第262章(1/1)

    当漫山的雪白露出全貌,皑皑白雪间红梅傲然挺立,蔺霜羿只觉全身都着了火。

    火星燎原,势不可挡。

    蔺霜羿的手从上至今,一寸寸抚过那片片雪白、点点红梅,动作轻柔,指尖却发着烫,像是带着一层火,撩得人又热又难耐。

    想逃离,又舍不得。

    乘袅忍不住想要蜷缩身体,她也是第一次,有些受不住这种刺激,伸脚想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却被一只炽热的大手抓住了脚踝。

    玉足雪白,不大不小,玲珑可爱,令人爱不释手。蔺霜羿一只手便能完全罩住,他忍不住稍稍用力用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在上面磨了磨,把那只柔白的足牢牢禁锢,细细把玩了一番,又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完全占有。

    有汗珠从上面落下,滴在上面,激起了又一层的热浪。

    “娘子,合卺酒已饮,我们该就寝了。”蔺霜羿握紧了那只足,低哑的说完这句话,不等回应,猛然如恶狼一般重重压了下去。

    眼睛与眼尾一般已然染上了一层猩红,那张俊美的皮囊上全是毫不掩饰的欲色。

    那曾立于雪山之上不染尘埃的无暇剑君终于坠入这浊世之中,心甘情愿的沉沦那最污秽不堪的情、欲之中,再也不愿离开。

    乘袅所有的声音,无论是轻喘还是疾呼,全都被堵了回去。

    红浪似海,滚滚如涛,一夜未曾停息。

    乘袅度过了堪称糜乱的一夜。

    她被封了灵力, 即便身体比凡人强数倍,到底精力不济,何况遇到的还是伤势恢复了大半, 与全盛时期相比差不了多少的大乘修士。

    起初她还觉得得趣, 后来便只剩下了疲于应付的累, 累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偏偏累到极致, 却又在另一人的折腾下反复的醒来。

    根本无法入眠。

    身体几乎快要使不出一点力气,神智却还尚有清明。那股惑人的浓香随着时间的过去,温度的升高越来越浓, 浓到粘稠, 引动着那股自身体深处生起的无形的火越燃越旺。

    乘袅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来不及说话,只得了片刻的喘息,唇便又被人堵上了。男人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齿, 肆无忌惮的在里面扫荡,像是一个战胜的将军,一寸寸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土。

    “袅袅,我们现在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开心吗?我很高兴。”

    “以后的每一日我们都这般过,好吗?”

    耳尖被人含进湿热的唇、舌间肆意的碾磨着,带起酥酥麻麻的密痒, 沙哑的、低沉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回响,誓要把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刻进她的耳里。

    无孔不入。

    都这般过分了,这人还得寸进尺, 非要得到她的回应。若她不应他, 便又是新一轮的, 仿佛无穷无尽的折磨。

    乘袅能怎么办呢?

    当然只能顺着他了,哑着嗓子回了:“开心。”

    “……好。”

    得了满意的答案, 男人这才放过了她,却仍旧没有放开她。大乘修士精力无穷,别说一夜,便是连续一个月也不会有一点虚弱。

    “娘子。”

    他又重重压了上来,又一次带着她进入了欲、望的深渊。

    “你喜欢么?”

    炽热的大手一寸寸移过,掠过雪山,拂过红蕊,挑动着那簇早已烧得极旺的火。

    乘袅甚至有一种随时都会溺毙的恐惧,却无法反抗,或者是不想抵抗——虽然很累很累,但其实……也很快乐。

    昏昏沉沉、起起伏伏间,乘袅只觉得太不公平。她一定要快点突破至大乘期,下一次,一定要堂堂正正的与他过一遭。

    这一夜,就没有一刻安稳。

    弄到后来,乘袅已经忘记了时间。她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在这第一次的欲、望深渊的挣扎中,她仿佛成了一叶扁舟,一张小船,身不由己的随风飘荡。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

    细雨绵绵,伴着微风轻柔地洒落各处,落在绿叶上,草地上,打在窗户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细微声响。

    忘却来路,不知前路。

    乘袅忽地重重地喘了一声。

    ……

    浓沉的墨色充斥着整片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带着风雨欲来之色,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风势凌厉刺骨,哪怕是修士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行走奔跑,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何况还受了不轻的伤,体力和灵力便流失的更快了。

    等到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寻到了一个安全的山洞,可以歇下来时,文喜顾不上先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着急的看向身旁的人,关切的问道:“季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与她一同仓皇逃入山洞的正是季烆。

    此刻,两人都狼狈不堪,再无往日的半分风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文喜已经快要习惯了。

    她只担心季烆,一时接收不了。

    可又要如何接受?

    本是身份高贵且受无数人崇拜仰慕的昆仑大师兄和世家少主,不过一夜之间,便身败名裂,沦为了人人厌弃的罪人,谁能平静接受?

    文喜看向季烆的目光越发担忧,心中满是愧疚和不安:“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她哀求季师兄放她一回,季师兄也不会受这种苦。

    自得知季烆因她之事受了重罚后,文喜便寝食难安,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愧疚、自责和担忧几乎要压垮了她,她根本无法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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