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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白来这一趟,我没有白认识你!让我们两个,为我们的下一代,努力让这个梦变为真实吧!”

    “你跟我说了映华的故事,为什么没有说天虹?”

    “你今天来对我说这些,我知道你鼓了多大的勇气,知道你来这一趟,有多么艰难!我更加知道,你爱他,有多么深刻!我不会辜负你的托付,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慕白每次提到你,都会叹气,充满了担忧和无可奈何!你也要为了我们大家,照顾自己!你放心,不管我们多恨那个人,恨到什么程度,我们已经学会不再迁怒别人,你瞧,我连慕白都肯嫁了,不是吗?”天虹点头,仔细看雨凤。雨凤忍不住,也仔细看天虹。两个女人之间,有种奇异的感情在流转。

    老罗没让,阿文过来了。

    云飞点头不语,深有同感。

    他把她轻轻拥住。

    天虹眼中闪耀着光彩和期待,带着一种梦似的温柔,说:

    “虽然我恨死了展夜枭,可是,我却好喜欢天虹!我希望展夜枭不幸,却希望天虹幸福,实在太矛盾了!”

    “如果是正常状态,我们算是妯娌。但是,现在,我是你们仇人的老婆!这种关系一天不结束,我们就不能往来。所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怕你笑我,我就把内心深处的话,全体说出来了!雨凤,好好爱他,好好照顾他,他在感情上,其实是很脆弱的!”

    雨凤看了他好一会儿,没说话。他感觉有点奇怪:

    雨凤不说话,带着巨大的震撼和巨大的感动,凝视着她。

    他恨恨地折回房间,毛焦火辣地大呼小叫:

    天虹并不知道,她去了一趟塘口,家里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我觉得有点担心了。”她低低地说。

    “若干年以后,会不会有这样一天?云翔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云飞和他,兄弟团圆。你,带着你的孩子,我,带着我的孩子,孩子们在花园里一起玩着,我们在一起喝茶聊天,我们可以回忆很多事!可以笑谈今日的一切!”

    “二少爷,你还是回房休息吧!纪总管交代,要咱们保护着你!”

    “谢谢你!”

    “你明知道天虹不会骂你,她那么崇拜你,你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偶像,她赞美你都来不及,怎么会骂你呢?”

    “哦?天虹骂我了吗?”

    雨凤震撼极了,深深地凝视着她。

    “你尽管说!”

    “事实上,确实有。”

    “什么名堂嘛,简直小题大做,气死我了!”

    “虽然我还没有遇到你,你却早已存在了!老天对我说,我必须等你长大,不能随便留情。我就这样等到今天,把好多机会,都一个个地错过了!”

    “好多机会?你生命里还有其他的女人吗?你在南方的时候,有别的女人爱死你吗?”雨凤越听越惊。

    他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雨凤,我再说一句话,不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当成疯子?”

    “她赞美我吗?她说什么?”云飞更好奇。

    “天虹是云翔的太太,没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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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翔抬眼一看,随从家丁们在面前站了一大排。他知道被软禁了,又气又无奈,跺着脚大骂:

    雨凤想着天虹的“梦”,心里深深叹息。可怜的天虹,那个“梦”,实在太难太难实现了。怪不得有“痴人说梦”这种成语,天虹,她真的是个“痴人”。

    雨凤好感动,依偎着他。

    “好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他收起笑,“不开玩笑了!你问我天虹的事,我应该坦白答复你。天虹,是我辜负了她!如果我早知道我的辜负,会造成她嫁给云翔,造成她这么不幸的生活,当初,我大概会做其他的选择吧!总之,人没有办法战胜命运。她像是一个命定的悲剧,每次想到她的未来,我都会不寒而栗!幸好,她现在有孩子了,为了这个孩子,她变得又勇敢又坚强,她的难关大概已经渡过了!母爱,实在是一件好神奇,好伟大的东西!”

    “天虹!天虹!天虹……死到哪里去了?”

    “我没事啦!都好了,你看!”他又动手又动脚,“哪儿有伤?好得很!你别拦着我的路,我快闷死了,出去走走!”

    雨凤看了她好一会儿。

    “天虹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觉,起先,她对我而言,太小!后来,映华占去我整颗心,然后,我离家出走,一去四年,她和我来不及发生任何故事,就这样擦肩而过……我想,上天一定对我的际遇,另有安排。大概都是因为你吧!”

    原来,云翔这一阵子,心情实在烂透了。在家里装病装得快要真病了,憋得快要死掉了。这天,好不容易,总算“病好了”,就穿了一件簇新的长袍,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兴匆匆准备出门去。谁知到了大门口,就被老罗拦住了。

    “你这个想法,确实有一点天真!因为那个人,在我们姐妹身上,犯下最不可原谅的错!几乎断绝了所有和解的可能!你说‘改头换面’,那是你的梦。不过……慕白在《生命之歌》里写了一句话:‘人生因为有爱,才变得美丽。人生因为有梦,才变得有希望。’我们,或者可以有这样的梦吧!”

    “我?”她惊愕地说,“我才认识你多久,怎么会影响到你以前的感情生活?”

    当梦娴、齐妈、天虹离去以后,云飞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雨凤:

    “那是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不能告诉你!”

    天虹热切地看她,低喊着:

    “你和天虹,关着房门,说些什么?”

    他认真地想了想,说: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

    云翔烦躁地挥挥手。

    丫头锦绣奔来。

    “担心什么?”

    “和太太一起去的吗?”

    “哦?”

    “二少奶奶和太太一起去庙里上香了!她说很快就会回来!”

    他对她微微一笑:

    “从跟你交往以来,我都很自信,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似的!后来听到映华的故事,知道在你生命里,曾有一个那样刻骨铭心的女人,让我深深地受到震撼。现在看到天虹,这么温婉动人,对你赞不绝口……我又震撼了!”她注视他,“你怎会让她从你生命里滑过去,让她嫁给别人,而没有把握住她?”

    “老爷交代,二少爷伤势还没全好,不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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