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市井人家 第157(2/2)
“好好的生意不做，去做夫子？”大家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吩咐探子，“再去好好打探一番。”
用着用着就觉察出了这玩意儿居然真的有用：用酒精擦拭伤口附近的患者伤口发炎发烧率居然显著降低了！
不同之处是一般私塾拜孔夫子神位，这座女子私塾里摆的是班昭、蔡文姬、谢道韫、上官婉儿、许穆夫人等女大家的神位。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叶盏定制了一块大牌匾黑底金漆，叫人高高悬挂在院门口门幅上。
“有意思。这么奇妙？”那人看着酒精，不大相信。其他人跟他想法差不多，有位看热闹的索性去对面街面请来了一位郎中。
“那……”宓璃没想到姐姐是这个回答，求助看了玉姐儿一眼。
而且每个人心里都暗暗下定决心：下回叶盏做什么他们也要步步紧跟，说不定也能跟着发财呢！
“除了烹饪，还有酿酒、花露、帮人梳头搭配衣裳、绣娘、算账等多种技艺，都可以学。”
叶盏特意求助了沈娥、赵夫人、杜三娘子等人，请她们派来自家生意上的老师傅，来私塾教授技艺。
“管他呢，男人不值当费脑子琢磨。”叶盏摇摇头就将此事置之脑后，“我还想在店里蒸馏出另一种东西来卖。”
“难道真是开私塾？”大家都傻眼了。
也不知道宓家酒楼是如何获利的？
看着街坊围观，叶盏咳嗽一声：“大伙儿都知道我擅长烹饪，原先的徒弟们都出师了，所以想着招一批新徒儿。”
郎中倒很感兴趣：“以前也有用烈酒冲洗医具的先例，这酒精顾名思义为酒之精魄，想必比烈酒更加强烈。给我来些。”
一开始郎中们只是用来擦脏污——酒精擦起来很快，比蘸水好使多了。
果然叶盏不久就有了新的动态，那些人纷纷打听，等打听到具体内容后又都傻了眼——叶盏居然要开一家女私塾。
想起从前叶盏在人人都不看好的郊野开酒楼开成大酒楼的往事，越琢磨越觉得邪乎：叶盏莫非真的有几份运气在身上？
于是各个都盯紧了叶盏的动静，生怕错过下一个财富风口。
“无妨。先前待他怎么样，今后还如何待他。”叶盏摇摇头笑，“这人也奇怪，偃旗息鼓杳无音讯是他，主动跟我家人往来也是他，真是……”
再打探都一样：叶盏赁了一个院子，认认真真整修，在里面设了蒙学馆、学子住宿处、神位，像模像样跟正经私塾没什么区别，
叶盏将酒精的制作方法也一并公之于众，酒坊老板们很快也都制作出了酒精，但算下来成本基本也很高，要做到像叶盏那般低成本，只怕要赔本！
医用效果显著，又因着叶盏开出来的价钱极低，这酒精卖得很快。
叶盏没提防从妹妹耳朵里听到这个名字，一时意外，站在原地，愣了愣神才答：“去，你写书那么辛苦，何必为了我避嫌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原来时下官员们大都悲天悯人、慈怀百姓，觉得叶盏这种一心为民的行为有尧舜之风，所以都好奇要来瞧瞧这位奇女子。
“这酒精可不能喝，是一味药水，只卖给药铺，不单卖给老百姓。”瑛娘耐心解释，掌柜说了，在老百姓不明白酒精为何物前绝不出售给老百姓，否则有人粗心喝坏了怎么办？
前世因为特殊历史事件，所以许多居民在初期药物紧缺的情况下学会了蒸馏酒精。
其实就是将高度白酒放入蒸馏器高温蒸煮，水温到达八十度左右酒精能被汽化凝结，再输入密封器保存就能得到液体酒精。
这话被好事者传了出去，百姓们称赞，将酒精起了个跟“盏酿”类似的名字——“盏药”。
“是另一种酒？”玉姐儿果然也对赚钱感兴趣，眼前一亮。
“晓得晓得。”宓璃撒腿就跑，跑到门口时却像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对了，二姐，我……我搜寻古籍笔记时……那谁……小裴大人碰到我在书肆买书，听我发愁买不到典籍，就派人主动给我送了些书，还说可以带我去一位大家不轻易示人的藏书阁，被我拒绝了。”
“或许他们君子之风，讲究坦荡荡，并不会因为婚事不成就迁怒家人？”玉姐儿胡乱猜测。闵穆自打婚事被拒后逢年过节仍旧会给宓凤娘两口子送节礼，主打一个体面。
“听你二姐的。”玉姐儿冲她微微颔首。
这些风吹到叶盏耳朵里，她一概不理：“我制酒精就是为了救人，自然是能让越多穷人用上越好。”
宓家酒楼受此恩惠，生意又大大兴旺了一把，叫那些嫉妒的人再次咋舌：怎么叶盏变着法子都能赚到钱？
“那好，我就去了。”宓璃忽然变乖巧，还不忘再问一句，“二姐，你……没事吧？”
上写几个大字——“女学馆。”
酒精售价低廉，近乎成本价，人人都当叶盏是赔本赚吆喝，谁知她居然也能反败为胜。
名气传出去后，居然又来了更多官员来宓家酒楼消费。
因着价钱低廉，市面上难免有嫉妒的同行私下里笑话：“宓家酒精居然比酒卖得便宜，也不知是不是傻？”
就这样，宓家的酒精渐渐在全城药铺里普及了。
“香露倒是不陌生，我家有一瓶大食的，香喷喷满屋都闻得到。”有位顾客不解，“可这酒精是什么？难道是酒之精魄，能喝么？”
一下酒精立刻就推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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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盏便拿出酒精给他展示，先是拿来擦掉了褐色药水痕迹，又擦擦刀刃：“此物能去除污垢，还能消除伤口附近的脏污之物，让受伤之人减少被感染的风险。上跌打药前可以先在伤口旁边抹此物。”
“正是。”叶盏又给他讲解了酒精的使用禁忌和储存方法。
没多久宓家开了一家香露脚店，店里就出售花露和酒精两样，一出世就得了民间瞩目，毕竟宓家酒楼每每一出手都能搅起浪花。
闲聊时提及此事，再回忆从前跟着叶盏买店买院的老板都赚了一笔，这下都肃然起敬。
“不是酒，是酒精，能够给大夫用。”叶盏想将医用酒精蒸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