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鬼 第85(2/2)

    顾瑾之立刻将另一扇房门推开，他刚才只是匆忙一瞥的床上，扔着的也不是什么衣服，同样是几张人皮。

    楚九的算计

    楚九：“当然是他们给的勇气。”

    他是山神，上古时期九德之气所化，哪怕是在那个时候他辈分也挺高，比如现在化身成邬子平的烛龙，在后世传说中是万龙始祖，可在他面前也矮了一辈。

    秦以川：“七爷？那老头子还没死呢？”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落在两个小孩身上的绳子越勒越紧，几乎要割开皮肉，两只黄鼠狼精吱吱尖叫，被迫一点一点缩小，从人形一点一点变回黄鼠狼的样子。

    秦以川：“随你便。咱们也算见面两……三次了吧？报个名号？”

    楚九竟然知道他的身份，不仅知道，还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利用他的弱点。

    楚九：“你别看黄鼠狼个头小，可是一只能卖出大价钱。毛能做笔，是为狼毫；皮能制衣，是为皮草。尤其是皮，一张上好的皮毛可不容易剥下来，需要活剥才能保证毛皮的光泽——”

    楚九笑起来：“山主大人，你接受万山朝拜，又是九德之气的化身，天生就有护佑群山百兽的责任，可你现在却眼睁睁看着它们被残忍剥皮，实在是失职。失职的山神，自然要接受天道的惩罚。”

    荀言和顾瑾之的头都顿时一抬，秦以川把手电筒的光打过去，正看见一张被压扁的脸，神情惊恐万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又被某种强横的力量硬生生压下去。

    黑暗深处传来一声充满嘲讽的冷哼。

    秦以川看向荀言：“你听过吗？”

    荀言：“是人皮。”

    秦以川：“真挂念就该亲自来。老九是吧？你哪来的勇气，觉得你一个人能对上我们三个？”

    顾瑾之：“没有血的痕迹，皮上也没有破损，大概率是用蛊虫之类的东西，由内而外把人吃干净的。”

    秦以川：“哦，那没事了，不认识。我没听说过鬼门有会用蛊虫的刺客，你应该不是鬼门本部的，是他们雇来的？”

    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什么东西在秦以川的心里猛然扎了一下，血气就顺着喉咙涌上来。

    顾瑾之随手推开一扇虚掩的门，里面只放着一个铁架单人床，铺着一床被子，乱糟糟地扔着几件衣服。

    荀言：“都在这，全死了。”

    秦以川：“我们三个？老子只值三千万？谁那么眼瞎开这种价？”

    秦以川：“哦想起来了。你抓他们俩干嘛？”

    他话一落，身后便传来动物的尖叫声，阴影中原本堆满了黑雾，而此刻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两个被捆成了粽子的垂髫小孩。

    爪子，尾巴，头，仍旧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

    楚九说着，将其中一只黄鼠狼抓过来，按在简易的桌子上，从那身古怪的黑衣里取出一把尖刀，顺着黄鼠狼的右后腿剁了下去。

    失职的山神……天道的惩罚……

    楚九：“那未必能遂你愿。”

    秦以川：“哟，原来凶手还在这呢，我还以为你早跑了呢。”

    楚九：“九千万。”

    楚九：“我叫楚九。”

    秦以川又看顾瑾之：“听说过吗？”

    秦以川：“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只有恐惧没有痛苦，肯定不仅是蛊虫，还有其他别的东西。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

    秦以川：“这俩挺眼熟，谁来着？”

    秦以川：“都到这里了，不如见一面？总藏在暗处，你不怕自己得抑郁症吗？”

    秦以川用力揉了一下额头，却并不觉清明。楚九第二刀落下去，黄鼠狼的血溅了满地，惨叫声不绝于耳，纷纷往他的耳朵里钻。心脏里传来第二阵刺痛，像是钢针将心脏用力扎了一个窟窿，疼得他眼前一黑。真踏马要命。

    楚九：“是。”

    秦以川：“哎，你们见过……哪家工厂做的衣服，是带头的吗？”

    楚九：“身体尚且硬朗，但对你很是挂念。”

    楚九：“七爷。”

    那人没说话，隔了一会儿，传来又轻又稳的脚步声。

    秦以川往里面走了走，十分嫌弃地用一根手指头把门推开，格局别无二致，同样是旧床旧被子旧衣服。秦以川刚要关门，突然觉得不对劲。

    秦以川：“哦，谢谢，但我不看。”

    楚九不友好道：“我专程为你而来，你们不死，我又怎么能走？”

    楚九：“你们三个。”

    秦以川：“我建议你把头发留长一点，最好来个锡纸烫什么的，让自己别显得这么像刚从牢里出来的，走路上都得防着你，多不利于作奸犯科。”

    楚九：“不干什么，只是想让你看场戏。”

    顾瑾之也摇了摇头。

    秦以川：“杀我一个？”

    秦以川：“多少钱？”

    楚九：“多谢提醒，但我不想采纳。”

    在宾馆里遇见过的那个人，全身裹在一身黑衣之下，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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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言：“红羽点化的两只黄鼠狼。”

    荀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