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谈拆迁办 第25(2/2)

    ……她的清凉油是储物柜里拿的。柜子的旁边就是衣柜，为了拿取方便，柜门并未关上。

    说完，又唰地将衣服拉了回去。

    “不过这也是才出现没几年的新鲜玩意儿……人类对它啊，估计还有的摸索呢。”

    “诶，你之前说，有的异常存在会为了进入特定怪谈，而去散播种子。”她蹙眉看向鲸脂人，“那假如人类像进入特定的怪谈呢？有什么特殊方法没有？”

    这东西奇奇怪怪，谁知道它的表现几分真几分假。说不定它现在只是故意示弱，就等着某刻反杀也说不定。

    连那雨鞋都看不见了。

    之后的几天，一切似是回归了平静。

    【怪谈拆迁办·北湾分办※】

    只见屏幕上，正是袁嘉怡创建的那个小群。最上面是一行小字：

    “这个世上，坏心眼的人多，坏心眼的非人更多。你管得到谁啊？”

    却见衣服后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搞得袁嘉怡现在天天在群里实名辱骂。

    “……”邱雨菲看她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扯了筷子就去夹火锅里的牛腩，“这真不管我事，应该是嘉怡姐自己想的。”

    “像这回，能这么快知晓宏强怪谈的事，还能锁定你们几个，多半也是靠了那东西。”

    再次明确这点，许冥眼神微变。再联系施绵的询问，一些事情突然就变得很好理解了：

    “……”

    许冥突然觉出不对。

    “规则书……”许冥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只是靠这个吗？”

    “不被它们发现还好，如果被发现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许冥本想说你，然而转念一想，又默默将这话咽了回去。

    再次盯着空荡荡的柜子看了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

    “……”

    她说着，找到邱雨菲的头像连击两下。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字：

    小王据说是选择了催眠，想要忘记关于那晚的一切记忆；黑仔和水獭则预约了心理辅导。嘉怡姐暂时没有动静，一来是抱持着警惕，还在纠结，二来则是忙着离职的事。

    “知道了，谢谢提醒。”

    【你拍了拍邱雨菲的肩，说许主任找你】

    “帮助传播？”许冥不觉坐直了身体，“为什么？”

    现在倒成了大家天天聊天吹水吐黑泥的地方。出于某种微妙的默契，自打那晚后，倒是很少再有人主动提及关于宏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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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出现没几年？

    “不然呢？靠科学？还是靠大炮？”鲸脂人嗤了一声，“能有个规则书不错了，有序和无序的边界，可不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再次捕捉到对方话语中的微妙用词，许冥眉毛微微一动，随手放回用好的清凉油，刚想说些什么，动作却忽然一僵。

    总之不能放松警惕。

    就像鲸脂人说的，目前无法确定人类是否了解这种怪谈拉人的机制。但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主要问题在老李身上。打听那么细致，估计也是想搞清，到底是什么影响了老李，让他无意间成为了怪谈的二次传播者与引路人。

    施绵如她所保证的，并未再来找许冥。只是偶尔会发来短信，询问许冥的状况。

    许冥：“……那你能解释下你这个拍一拍是怎么回事吗？”

    等等。

    “那理由可多了去了。”鲸脂人嗤笑一声，“找乐子、找补品、找对象……有的是想要进某个怪谈却进不去，只能广撒网等别人为它开道；有的是把怪谈当成自己的共生体，帮它找猎物的同时，自己也分一杯羹……”

    如果能搞清楚，或许就能阻拦新的人进入怪谈区域……

    “这个群名是怎么回事？谁起的？”

    “根可以作为规则书的养料。反过来，规则书对某些存在而言，也是值得觊觎的东西。

    脸色微变，她小心靠了过去，抓住中间的衣服，倏然往旁边一拨！

    身后，鲸脂人的声音再次幽幽飘来：

    “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人类如果留心，也能搭上死者的便车。”鲸脂人临时给自己捏出两只小手，像模像样地往两边一摊，“不过不好说。毕竟人类还持有规则书这种东西，说不定能靠它研究出什么别致的法子呢。”

    据许冥所知，当晚被困在宏强的其他活人，也都无一例外地被家访了——和她这边一样，主要是询问老李的信息、怪谈内的情报，还有就是劝说他们去做心理辅导或者催眠。

    只在柜子的底板上，留着两圈红色的鞋印。

    小心揭开面前自热火锅的盖子，许冥随手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进而拿起新手机，怼到对面邱雨菲跟前。

    因此，许冥看得很清楚——衣柜里面，一排衣服下面，分明多了一双鞋。

    一双黑色的橡胶雨鞋。

    许冥：“……”

    ——这群是他们逃出当晚，袁嘉怡为了确认众人状况，临时拉起的小群。除了小王在确认去做催眠后便自动退群之外，其余人都还在。

    “……说起来，我之前就想问了。”

    “哦……对了。看在咱俩以后四舍五入算绑定的份上，再告诉你件事吧。”

    这几天里，他们几人大多都提了离职。她和邱雨菲是实习生，倒是走得比较干脆，水獭不知从哪儿搞了张病历，也成功跑路了，就剩嘉怡姐一个，老板苦口婆心死活不放人，画的大饼都快垒成酱香千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