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怪谈拆迁办 第80(2/2)
“……”兰铎维持着拉狗的姿势，微微垂下眼帘。过了一会儿，方听他小声道：“我也……”
确认完全无误后，方深吸口气，收起镜子。抬脚走进了面前黑漆漆的单元门中。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
许冥：“？”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任何器官、任何尺寸、任何模样……”
许冥：“……”
怼人用得上。
“……所以, 你最终选择，让海棠先生替你跑这一趟？”
“你——真的不考虑下吗？”鲸脂人低声说着，炫耀般用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又一点点往下往下移去，声音逐渐低沉：
“你家？”她没听懂，“海棠先生已经过去的那个？”
许冥：“……？？！”
至于别的，无所谓了。
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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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冥望着窗外灰扑扑的街道, 却是一派兴趣缺缺：“去我家。”
“……”鲸脂人坚定地将胸前的肉又往上托了托，语气笃定，“我在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
许冥：“……”
“什么都可以。”兰铎声音更小了些。
鲸脂人惊讶地看她一眼，愣了一下后，赶紧用力点头：“对对对，都行都行，哪怕你要克系大熊肌肉男我也……”
许冥：“……”等等所以这个品种你是可以控制的吗？
“你别跟着凑热闹，忙你自己的事去。”许冥揉了揉额角，忍不住道。眼看着兰铎缓缓垂眼，正要走远，想想又把人叫住。
同一时间，另一班公车上。陆月灵理直气壮地占了许冥旁边的空位, 正百无聊赖地与她说话：“我说怎么今早感觉屋子里安静很多呢。不过它好像是蜡做的吧？就这样替你出去，不会露什么马脚吗？”
许冥暗松口气，转身又看向正独自在角落黯然神伤的鲸脂人，片刻后，忽似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一亮。
门打开的瞬间，登时传出一片阴凉。顾铭舒服地呼出口气，趁着四下无人，又赶紧掏出面镜子，仔细端详了下自己的脸——
许冥：“……”
鲸脂人：“……”
于是，转天下午。
“真的服了，不知道我很怕热吗？非要我这个点过来？”她抹了抹额头，在心里默默抱怨着，很快就将门打开。
鲸脂人嘤咛一声，终是缩了回去。许冥克制地吸了口气，转过头，正对上一双幽幽的眼睛。
许冥：“变回去，谢谢。”
眉心不由自主地又是一跳，她试探地开口：“有事？”
呃，男人？
……所以克系的大熊肌肉男又是个什么鬼？
许冥再次沉默。她不理解，自己是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把她往局子里送？
熊猫就算了，熊猫真的不用，虽然很可爱，但被人看到我会蹲局子的！绝对会蹲局子的！
“鲸脂人？”她嘴角微抽，才刚睡醒的脑子拼命理解着眼前的一切，“请问你又在犯什么神经？”
“……？”
陆月灵：……
许冥嘴角微一抽搐，明智地决定不去追究问题，而是继续道：
“露就露吧, 留一只手能签名就行。”许冥靠窗坐着, 刻意拢了下耳边的头发，露出戴在头上的骨传导耳机, 好向来往乘客证明自己不是在自言自语, 脑子也没毛病, “哦对，最好还能再留一张嘴。”
“……如果不是狗的话，也行。”兰铎继续道，面上微露为难之色，却还是坚持道，“熊猫的话，我努力一下也……”
看得出来, 你家庭关系确实不是很和睦了。
“变回去。”许冥最后一次强调。
“……”兰铎转头看了看她，轻轻笑了下，点点头，抱着狗走了。
“……”回应它的，是许冥充满深意的目光。
“再次重复，变回去。”她轻声道。
“诶。”她蹲下身，探头看向缩在角落的鲸脂人，“你之前说，任何样子你都能变，对吧？”
“金毛、比熊、萨摩耶。”兰铎继续小声道，明明是在报狗的品种，却愣是给人一种正在说“瓜子、花生、矿泉水”的感觉。
……兰铎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正抱着那只大金毛，站在门口无声地看过来，也不知在这儿看了多久。
随即叹口气，认命地上前，开始输入门禁锁的密码。输入过程中，时不时抬手理一下自己的领子，将拉链规矩地一直拉到下巴下面，动作间隐隐露出套在脖子上的红色工牌绳。
“那这样，我先给你一张工牌，你帮我去办件事。如果顺利的话，那工牌你就一直留着好了——当然，我还是会时刻查岗的。如果敢去不该去的地方……”
陆月灵：“……？”
他两手拖在狗的前爪下面，导致狗都被拉成了长长一条。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陆月灵开口问道，同时好奇地透过车窗向外望。她是a城人，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 看什么都新鲜。
“……既然能变的话，那要不还是小型犬吧。比较不占地方。”许冥略一迟疑，指了指他怀里正不断摇尾巴的金毛，“品种你自己看着吧，别是比熊就行，容易脏。”
“……”鲸脂人还想挣扎，“或者不用人型呢？手动狗头我其实也可以的，金毛比熊萨摩耶……”
穿着运动套装的顾铭反复对着手里的地址，视线最终落在面前的单元楼上。
城东旧城区，一个老式小区内。
“不去不去。我努力……肯定不去！”鲸脂人赶紧表态，想想又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