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分化成O后 第106(1/1)
好像它天生的知道谁是可以欺负的,谁不是。
因为成功地将盛岚谛吓到了,颜崖感到王卵雀跃的情绪。
有时候真觉得王卵是个熊孩子。
她隔着布袋把王卵往下压了压,问盛岚谛:“今天为何是你来?沧澜派现在……”
盛岚谛眼睛明亮:“你师傅传授的那几个心法,很有用,我修为已经恢复了些。俞方相负罪死后,被他收拢的我的几个师弟妹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都羞愧不已,所以有些事他们又来拜托我。”
虽然盛岚谛相貌依然柔媚,但精神气让他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气质。
他放低了声音:“所以我特地来这,是为了向你道谢。”
颜崖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必,都是欧米伽,如果是你,你也会帮我的。”
顿了顿,颜崖不自信地说:“……对吧?”
盛岚谛笑出声:“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将心法私藏起来,就能踩你一头了。”
颜崖哼哼两声:“是你以前的作风。”
“但我现在对你心服口服了,当然要跟你学习。”
他拍拍颜崖的肩:“说不定哪日我也能当上沧澜派的掌门呢,到时候有我一口粥必有你一口饭。”
一道冷意忽然袭来,将盛岚谛的手撞开。
盛岚谛不用抬眼也知道是拾牧。
他转而故意问道:“颜崖,你真把魔尊当炉鼎啊?好使吗?要是好使,我也考虑考虑找合欢宗去学一手。”
颜崖看了看拾牧。
盛岚谛想用这话题来刺激拾牧,但他不知道拾牧是真心喜欢当她的炉鼎。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信呢。
但是,就算拾牧不介意,她还是要说:
“我从来没把他当炉鼎过啊。”
盛岚谛怔怔地看着她:“啊?”
拾牧瞳仁震了震。
“倒是你,你真敢去魔界找魔修双修吗?”
天下只有一个魔尊,而这个魔尊还是因为与颜崖有沧澜派那段前缘才有当炉鼎的后话。
盛岚谛想了想,干笑一下。
“到时候再说吧。哎,在外面站的够久了,我们回去吧。”
他从颜崖跟前走过,结果王卵突如其然猛地向前一蹿,将布袋扯成了一个怪形状,还发出了“呱”的一声。
盛岚谛没料到它还有第二次,又被吓得一躲闪。
王卵在布袋里快乐地抖动起来。
颜崖:……
也多亏了盛岚谛,让王卵这次不情不愿半强迫的出行充满了快乐的氛围。
回到清虚宫后,颜崖和拾牧仍陪它宿在他俩亲手搭建的巢穴中。
王卵从布袋里跳出来,就一头钻进了稻草堆里。
稻草干净清香的味道已经成为王卵第二喜欢的气味。
王卵并不长的生命中,出现了除了活下去之外的心愿:
想要吃好吃的;
想要再逗那个男oga出洋相。
颜崖正阖目修炼,忽然感到拾牧靠近,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
颜崖睁开眼,见拾牧专注的视线——并不是对着她,而是地上。
她顺着看过去,只见一团耸起来的稻草一动一动的。
忽地,一个短短的、触端圆嘟嘟的触手伸了出来。
因为太短了,所以都没能伸出稻草堆。
“呼哧呼哧。”
几根稻草掉落,一个淡色焦黄的小肥虫爬了出来。
它的个头大小同王卵差不多,头部五官的比例同幼崽一样,倒是俩豆豆眼比虫族女王要小,显得蠢萌。
它一共有四对触手,下面两排撑着它肥嘟的身体,上面两排的就闲闲地搭在肚皮上。
“累死了……”
虽然小,并且刚出壳,但它说人话的语气却很老练。
它指挥起上面两排小短手,把它破开的卵壳捧起来,嘎吱嘎吱地啃了起来。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她的任务完成了!
颜崖想要跳起来立刻通知师尊,但她还是按耐下来,默默地等它吃完,问:“你有名字吗?以后不能再叫你王卵了。”
它的嘴巴虽然小,牙齿却很锋利,很快便把卵壳吃完了。
它的声音有些奶气,语气却冷淡无情:
“我没有名字,你们叫我虫族女王就好了。”
颜崖挑挑眉:“你的母亲才是真正的虫族女王。”
“虫族同时只能存在一个女王。在我诞生的同时,我的母亲就不该再存在了。”
颜崖怔了怔。
她以为它对虫族女王的感情类似母女,但终究不能以人类情感揣度。
这时,她忽然有所感,忙走了出去。
只见天幕之上,飞行法器转眼划过。
那是师尊的飞行法器,想必上面还有张想言和虫族女王。
因为他们飞去的方向正是时空漏洞。
他其实是被张想言“当爸爸、当妈妈”的那句话给戳到了。
颜崖久久地凝视着师尊他们离去的方向。
即便天空一碧如洗, 没有半点阴影,但颜崖仍未移开视线。
第一个征兆是天边出现的红光。
在颜崖注意到的那一瞬,红光就骤然爆发扩散。
颜崖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感觉刺目白光穿透了她的眼皮。
一双手从她身后伸出, 盖住了她的眼。
巨响声在红光之后才传到。
其实颜崖并不能清楚地听到有多响,那像是一种极高频率的声音, 它确切地存在着, 但又难以形容。
颜崖扇了扇睫毛,从拾牧的指缝中向外看去。
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白纱般,肉眼看去隐隐绰绰,像画在一层橡皮糖上的画, 一拉扯就变了形。
地面似乎在晃动。
其实, 天空晃得更厉害, 并且红光散去后,取而代之的时瞬息百变的奇幻色彩。
颜崖背靠着拾牧, 只觉得头晕目眩。
浓缩的能量让颜崖胸闷闷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在天地间。
但恢复正常也只在一息间, 非常突然地, 视线中的一切都清晰如常,耳朵所感受到的压力也骤然消失了。
颜崖脚下站稳, 望向天空。
看起来,天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但颜崖知道, 埋藏在天幕之后的那能摧毁世界的危机, 被解决了。
她有些感概。
对大多数人而言, 这一天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事实上, 大部分足以改变世界的大事件, 都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时刻, 在大部分人的茫然无知中发生的。
颜崖转脸,看向巢穴内。
王卵刚才一直躲在稻草堆里,此时感到安全了,才用四对小短腿扒拉着出来。
它肃然地对颜崖说:“它死了,以后我就是唯一的虫族女王。”
颜崖:“然后呢?”
刚孵化出来的幼年虫族女王,顿了片刻。
“我要饱餐一顿!”
……
颜崖看着新诞生的虫族女王,用它的小短腿捧着糕点快速又不失斯文地往嘴里塞。
好在它想吃的是糕点,如果它说要吃人脑……
如果在一开始,她肯定就把它视为祸害消灭掉了。
但现在她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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