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目——白团(3/5)

    你把短靴踢得咚咚响，“就那样吧。”

    “哎唷，萨奇听见会伤心的yoi。”他轻笑一声。

    你看看马尔科散漫的脸，当着萨奇的面你肯定不会这么说。你对这个妙手神医（话说你好像变成了他的同行啊，可没有行医资格证也能当护士吗？）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家伙身上有一种让你不太舒服的气息，你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当时以人形跟他做交易时并没有这种感觉呀。

    马尔科明里暗里找了你好几次，试图给你作心理疏导，跟着白团或许并不算坏事。作为白胡子的副手，他肯定不会觉得自己的老爹有什么问题……

    你尽量别过身子去，不让自己直视着他。“还有别的废话吗？没有我就走了。”

    “好好穿鞋，这样会崴到yoi。”他叹口气，摇摇头，指了指你挂在尾鳍上晃晃悠悠的靴子。

    如果所有人都讨厌你，那白胡子就有可能把你赶下船去吧。但除了让你有点难受的马尔科以外，其他人都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厨子萨奇。

    你很喜欢萨奇，他做的菜非常好吃，不输拉基路，而且他还特别擅长甜点。

    萨奇带着小蛋糕来找你道歉。要不是他你可能也不会被发现。其实整件事跟他也没多大关系呀。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借机敲竹杠，让他经常给你开小灶。

    作为第13号，你有一个专属小房间。熟稔地招呼烤甜点热得满头大汗脸蛋红红的厨子自己坐，你泡在水缸里把自己抻长。“哎呀，现在厨房里就这么热，夏天的时候你是怎么做饭的呀。”你把手臂搭在缸沿，关切的看着他，建议他去冲个凉。

    他难为情地笑了，递给你一块草莓派。“其实也还好……”

    萨奇哥手艺好，人也好，真是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你对他狂吹彩虹屁。哎，一生爱吃的拆那女人。先吃够本再谈逃跑的事。

    吃撑了的你摸着小肚子瘫在船舷处消食，尾巴搭在外面，随着莫比迪克号的颠簸悠闲地一甩又一甩。在两个四皇团都生活过一段时日的你现在已经深谙海贼船运营方法，从缩减人力成本的角度看，一个厨子 一个司机其实就够了。医生的话……两个人共用一个医生实在是远远高于这个世界人均医疗资源占有量的奢侈之举（毕竟在动用小插件的情况下你是不需要看医生的），那海贼团的最小规模应该是三个人。

    你正考虑着下周目是当独行侠还是搞个小海贼团时，以藏走过来，委婉地跟你说应该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之前你和护士姐姐们闲聊，知道了主船上不会有女性战斗人员，所以这位最漂亮的姐姐其实是个女装子。

    ……至少衣品比粉红护士服和豹纹长袜好很多！可恶的gay子！你看着他精致的妆容和很有档次的和服苦闷地想。

    喂。美人高高挑起凌厉的眉毛。发什么呆呢，晚风这么凉还把整个肚子都露在外面，待会儿会不舒服的。他伸手拍拍你的肩膀。

    你会和以藏成为好闺闺。你想。但你懒洋洋地瘫着不愿动弹。人鱼都这样，穿个短上衣就够啦。

    “想去马尔科那里报道？”

    你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护士服拉了下来。

    “处闺吗？”你突然问他。

    文化差异。以藏麻木。他完全听不懂。

    05

    白胡子在王座边上为你准备了一个透明的观赏鱼缸。很大很气派，比雷德佛斯号的那个还要大，里面甚至摆着烧制的假海星和贝壳作为点缀。

    没有一个海贼团拥有人鱼船员。他声音低沉。他要给你最好的待遇。

    你想想留在红团上的大号，悲痛地转过身去，用鱼屁股对着老爹。

    护士姐姐们在旁边喝着下午茶。一号笑容揶揄地拿走你喝干净的茶杯。

    ……想滑滑梯吗？或者看看远方？他伸出手来。

    马尔科来的时候，只看见老爹衣服上长长的湿痕和搭在肩头的鱼尾。

    他蹙眉，表示反对：喂，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快点下来。

    无妨。马尔科也想上来看看吗？白胡子咕啦啦啦地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yoi。白团的船副回答。

    从没有想过你这个纯纯为了凑人数的小护士居然还能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你把刚刚掉下的眼泪递到医生的手里，这个量应该暂时够用了吧。

    人鱼能找到珍珠很正常，但人鱼的眼泪变成珍珠，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事。马尔科来不及多思考这个问题。他得先把药配好，稳定白胡子的状态。

    正准备往海里跳的那谬尔手里还拎着用来装贝壳的袋子。“会对身体有影响吗？”他担忧地看着你，“我去找点天然珍珠吧。”

    药效应该是一样的。你犹豫着回复他。不放心的话去找点也行。

    鱼人摇摇头。“不是不放心……你好好休息。”转身就跳进了海里。

    你摆摆手，拒绝了以藏递过来的手帕。

    几个重要的番队长都在。老爹的身体牵动着每一个孩子的心，大家没有闲聊的心思。

    “我去做点吃的。”萨奇说。他让你跟他去厨房先补充下能量。你不饿，但还是屁颠屁颠一起去了。

    那些都是你的眼泪。

    这种时刻，不应该东想西想，但他克制不住地回忆起圆润的珠子在皮肤上留下的润泽感，握在掌中舒心的凉意。……马尔科他们待会忙完肯定会饿。做个炒饭？大晚上吃太油不好，算了，包几个三明治吧。别想了。

    晚上的厨房并不热。你摇着尾巴坐在一边，听见四番队队长突然叹了口气。

    别太担心。你试图安慰他。马尔科能当白团主治大夫，医术应该不赖。而且说不好听的，白胡子一看就是个命硬的主，他不想死谁也带不走他。

    “那些珍珠，都给老爹用掉了。”厨子突然说。

    他梆梆地剁了两下菜叶子，意识到这是深夜，又改用手直接去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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