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使与恶魔（三）(2/3)

    苏晚皱了皱眉，没说话。

    “懂了。”他点头，没有再多问。

    女孩说着，声音带着一种轻描淡写的笃定。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角，阳光洒在她白净的脸上。

    “没错。恶魔们最爱这些味道。”

    “好……”林璟怔怔地点了点头，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脑子还没完全转过弯来。

    “还真有魔素波动唉。”她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新玩具，“许哥的眼光还真准，这都能看出来。”

    “听说过。”苏晚点点头，“贪婪、懒惰、嫉妒、暴怒、暴食、傲慢、色欲。”

    “天使和恶魔。”李程程笑得有些神秘，“听起来很玄幻对吧？刚开始我也不信，但接触多了，就不得不信了。”

    “在这个体系下，能力者被分为五个等级——d级：感应者，基本只能感应魔素；c级：微变者，有轻微变化，比如视力变好、记忆力增强；b级：适能者，开始能主动运用魔素进行攻击或防御；a级：特化者，有自己的‘能力领域’；s级：镇域者，能影响周边环境甚至扭曲规则。”

    许则安轻轻点头：“嗯，情况我都跟你说了，安叔。”

    她竖起一根手指，接着说道：

    “整个世界，其实分成两个‘位面’。”李程程继续说，“我们人类生活的地方叫‘表世界’，而另一个，存在着许多非人类生物的空间，被称为‘里世界’。两个世界平行共存，互不干扰，除非……界限变得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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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晚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肩膀紧绷。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和许则安完全不同。许则安的力量是藏在骨子里的，收敛锋芒，安长景却像是一头还未驯服的熊，压迫感直接压到人心口。

    女孩正拿着一个像遥控器又像吹风机的仪器，在她身上上下扫来扫去。那东西会发出滴滴的电子音，前端亮着微光。苏晚一动不动地坐着，虽然看起来很平静，眼神却藏不住的警觉。

    一个是许则安，另一个则是个身材魁梧、穿着深蓝衬衫的中年男人。那男人肩膀宽厚，步伐沉稳，满脸络腮胡，眼神锐利，却带着一丝豪爽的笑意。

    苏晚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能力者是什么？”

    忽然，李程程停了下来，看了眼仪器上的读数，眼睛一亮。

    “这……这这……没事没事。”她连连摆手，脸上微红。

    “你说的生物，是指……”

    苏晚没接话，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是的，”女孩点头，“但你具体的等级，还得等许哥他们回来，对你做进一步测试才知道。”

    苏晚默然。

    “魔素？”苏晚抓住了关键词。

    女孩抬起手看了看手表，“看着时间，他们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李程程点点头，“这么说吧，你相信有上帝吗？”

    中年男人的视线迅速落在了苏晚身上。他打量了几秒，眼里透出些许兴趣。

    林璟怔住，显然没想到许则安会这样直接。她本只是随意出来散步，没料到会撞见苏晚和许则安并肩同行，还被当场“请退”。

    “好的。”苏晚略显歉意地回头，“拜拜，林璟，有什么事后面再说吧。”

    “在目前我们对‘里世界’的观测中，那些生物大多偏向‘恶魔’，也就是说，它们以情绪为食，尤其是贪婪、嫉妒、悲伤、暴怒……你听说过‘七宗罪’吗？”

    “过来，让我看看。”安长景朝苏晚伸手。

    李程程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靠回沙发里想了想，“能力者嘛……你可以把他们理解成一种‘升级版的人类’。通过某种手段，或者说某种机缘，他们能够吸收一种叫‘魔素’的东西，然后运用它。这就使得他们比普通人强得多，比如力气、速度、反应，还有寿命。”

    他站在原地，背脊微僵，看着那个壮硕的中年男人朝他走来。那人笑着，但笑意藏在那浓密的胡子和刀刻般的面庞之后，反倒更让人紧张。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上帝’可能真的存在呢？”李程程笑了笑，“不是我们理解的那种宗教神，而是某种更高等的文明，或者说，是目前人类科技无法观测和理解的特殊存在。”

    “许哥，安叔，你们回来啦？”女孩迎了上去，语气轻快。

    “那人类能力者和他们有关系吗？”苏晚继续问。

    苏晚坐在一个灰蓝色懒人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抱枕的毛线。她的对面，是那天在工位上敲键盘的女孩，李程程。

    “一个初阶能力者，基本都会随着时间成长到b级。”

    “不过，现在我们不是一盘散沙了。”李程程转身回来，重新坐下，“从二十世纪开始，能力者开始有组织地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全球性的超自然力量控制组织：‘全球异常管控联盟’，简称‘管控联盟’。英文叫‘globanoalyntrolliance’，缩写是gaca。”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李程程将仪器放到一边，侧身看向她，“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话音刚落，事务所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外走进两个人。

    那个总是不声不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苏晚，什么时候，能和那样的人同行了？

    “这就是你找到的野生能力者？”男人看向许则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兴趣。

    “当然有关。人类的情绪剧烈爆发时，会在特定区域造成‘界限薄弱带’，那里的魔素会异常活跃，一部分人就因此得到了力量，成为了能力者。”

    苏晚摇了摇头，她从小就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那走吧，苏晚。”许则安没有再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时间不等人，白夜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就像许哥常说的那句话，”李程程笑了笑，“‘能力者和普通人类之间的差距，如同人类和动物之间一样。’”

    苏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还有点微微发凉。他轻声道：“那我现在，算什么？也算是能力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