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1)

    “求你了。”

    脖子上的禁锢骤然被松开。

    温言来不及松一口气。

    她被陆知序转过来身来,压在一旁墙上,男人的阴影笼着她,将她锁在那样一个狭小空间内,声线冷淡地垂睨她:“又想跑去哪儿。”

    “陆知序,你混蛋。”

    温言咬着唇,抬手抹去被他吓出来的眼泪,将脊背挺得直直的。

    但就是不肯和他平等地,有效地交流。

    换做平日,他兴许就哄了,但陆知序今天没耐心。

    他低下头,眼睛含着冷劲儿去看她的模样。

    看她在外流浪一整晚有没有哪处伤着。

    小姑娘眼尾都是红的,漂亮的眸子里湿漉漉水灵灵,装着的全是对他的控诉。

    陆知序有些心疼,但是他不准备哄。

    明明可以听他解释的事,非要用逃跑这样极端的行为来解决,纵容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道口子不能开。

    “我哪儿混蛋了?来,今天让你上诉,一五一十说给我听。”

    陆知序将她的双手并在一起提起来,固定在墙上。

    曼妙的风景使他眯了眯眼。

    他不介意让那双琉璃珠似的好看的眼睛里,再多装些眼泪。

    更不介意让她的眼泪聚成一汪海,泅泳她灵动的总是想着躲闪的心。

    他面无表情掸了掸指尖捏着那处。

    带着恶意开口:“让你控诉我怎么混蛋了,没让你享受。”

    她的身体早被他这几日的高频率教坏了,被他一逗,就不由自主开始手脚发软。

    带着雨季潮热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陆知序放开的感知里。

    他嗅到温言身上的味道,那是催到熟透的饱满玫瑰,在盛放时的香蜜。

    “说。”他拍拍她的脸,狎玩的意味。

    温言羞得面红耳赤:“你这行为难道不混蛋么?被同事瞧见怎么办!”

    “大暑假的,都当跟你温老师似的这么敬业?有家不回,有老公儿子不要,非要住学校来。”

    温言被陆知序气得快哭了。

    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无助得眼泪直往下掉,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怎么,说你几句就受不住了?”

    “那做事前怎么不想后果呢?嗯?”

    “来,上诉对我的意见,告诉我你为什么又要跑?”

    “嘴巴是长来沟通的,如果你不想用它来交流。”陆知序略微一顿,呼吸停了一息,“我也可以教给它别的用途,你确定你受得住?”

    温言心口猛地滞住。

    陆知序步步紧逼,将她逼得退无可退,连回避都做不到。

    她睫毛上盈着水汽,委屈又生气地看着陆知序:“我为什么要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你脚踩两只船,你混蛋,你渣男,你骗我!”

    啧,还是不会好好说话。

    陆知序半眯着眼,有一刹那想在这儿弄她。

    小姑娘身上皮肤软嫩,手腕处已经被他捉出一条醒目的红痕,在昏暗筒子楼里霎着陆知序的眼。

    那鲜红的色彩映在瓷白的肌肤上。

    像一枚钉子。

    一寸寸钉进他的眼,他的头骨中,拔也拔不掉,生生的疼着,让他周身的骨节都像陈年木地板一样吱嘎作响。

    他不想再忍了。

    他承认他对温言上瘾。

    她的气息,她的面容,她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引诱着他。

    一旦她逃离他划好的范围,他就要失控、爆炸、发疯。

    他厌憎这无秩序的一切。

    陆知序扼紧她的腰肢,抽出手帕堵住她所有即将出口的一连串不具事实依据的控诉,将人拦腰抱起,夹在手臂下,拖抱着下了楼。

    “既然不会说话,那索性别说了。”陆知序沉而缓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老旧的楼道里,像审判,无情宣告了温言即将受到的酷刑,“省着力,一会儿好求daddy轻点儿弄你。”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侧,烫得温言呜呜咽咽摇头。

    陆知序的车就停在楼下。

    李一白也在,他把人扔进后座,自己跟了进去。

    “去集团酒店。”他揉着太阳穴冷声。

    李一白连后视镜都不敢看,正襟危坐,一脚油门就轰了出去。

    温言双手被他缚着,抬脚去踹他,被他一巴掌扇在雪腻腿肉上:“不想我在这儿让你哭,你就安分点。”

    鲜明的痛感让温言缩了缩脖子,瞪大眼不可置信。

    李一白还在前面呢!

    陆知序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声笑了下,嘱咐李一白:“一会儿把车开去4s店,装个隔断。”

    温言的脸烫得快冒烟了。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李一白,他以后要在车里做什么吗!

    温言气得拿头去拱他,恶狠狠撞过去,拼着自己脑袋开花也要撞疼他。

    陆知序摁住她的头,缓声吐字:“这么有力气啊,那看来一会儿我不用收着力了,对吗?”

    -

    温言很快知道陆知序口中的不收力意味着什么。

    她几乎是被掀倒在酒店套间柔软的羊毛毯上,布帛撕裂的声音随之响起,她委屈瞪陆知序:“我的裙子!”

    “明天把这家店买给你。”陆知序居高临下睨着她,“但现在,温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说自己为什么要跑。”

    “把你的委屈,你的诉求都说出来。”

    “我听着。”

    陆知序对她循循善诱,但她的倔劲儿又犯了。

    陆知序就那么看着温言。

    看她想了许久,看她一点点儿从地上坐起来,整理了被撕碎的裙摆,再用噙着泪的眼睛看他,一字一句开口。

    “我、不、说。”

    他不是都知道吗,为什么还要来逼问她。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要和别人联姻的还是他,凭什么理智气壮,凭什么欺负她。

    太过分了。

    她恨得牙痒痒,站起来直视他:“陆知序,我要走,你不准挡路。”

    陆知序阴沉而倨傲的脸色有刹那变得晦暗,他掐上温言的脖颈,将人再一次掀倒在沙发上,从后头欺了上去。

    疾风骤雨的巴掌落到她没有布帛遮挡的大腿处。

    “报数。”

    陆知序狠了心,沉声命令。

    一浪高过一浪的痛感混合着身体熟悉的愉悦,让温言不管不顾挣扎起来。

    她抬脚踹,陆知序便用身体压住她的腿。

    她用头撞,陆知序就用结实的胸膛肌肉对抗得她头骨都疼。

    她所有的手段在他面前都失效。

    到最后,她不得不被他抱在腿上,用巴掌一遍又一遍的训,肿胀的疼痛占据了温言所有的感官。

    她觉得自己像一张软绵绵的布,被他撕扯,被他揉皱,被他肆意塑造成他想要的模样。

    她很委屈。

    眼泪挡也挡不住地冒出来,说话也带哭腔:“陆知序,分明是你不坦诚在先,凭什么训我。”

    有时越高山 仿佛庙里神像被她亵渎。

    她总算开了口。

    这比石头还坚硬的小姑娘, 终于对他服了软。

    陆知序的掌风停下来,嗓音仍然冷寂:“凭什么?”

    “凭我在雨里找你一个通宵,凭今早起来老爷子想喊你一起喝早茶却没找到人时眼里的失落, 够不够?”

    “怎么, 现在疼了,你就突然长嘴了?”

    温言有一瞬间被说服的心虚。

    然而小小的愧疚和随之而来更大的气恼使她挣扎起来, 不顾痛感, 干脆跨坐到他腿上,去看他的眼睛:“你不觉得, 欠我一个解释的人是你吗?”

    陆知序朝后松散地靠, 得体的西装被肌肉撑得一丝不苟,他懒散抬眼, 反问温言:“原来你还需要我的解释?”

    “微信拉黑,电话拉黑,酒店不住。请问温小姐, 我追到什么真空地带才可以为你奉上这个解释。嗯?”

    温言对视的眼神一寸寸矮下去,理直气壮的气焰也矮下去。

    昨晚她委屈与醋意上头, 满脑子只想着要逃开,至于什么解释,什么理智,那时候的她统统是不需要的。

    她只需要陆知序也痛苦,难过,要他真真切切来分担她二分之一心脏的酸涩。

    她本能地用这种失控的方式来惩罚陆知序的隐瞒。

    温言坐在他的怀里,看着那双幽黯深沉的瞳孔里映着夏日午后漏下的天光, 高挺的眉骨与鼻梁里载着他几分讥讽。

    瞧着真是碍眼极了。

    她忽然俯下身去,想去亲他的薄唇。

    她将双手缠在他的颈后,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地吻上去, 食指路过他的喉结,感受着那里正快速的滚了滚。

    然而她的唇瓣快要贴上他的那一刹,却被他偏头躲开。

    为什么,明明他也心动的。

    轻柔的笑声糊住了温言的耳朵。

    “我有允许你可以吻我吗?”陆知序嗓音缱绻到近乎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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