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1)

    手里这册, 白笺尾纸、黄绢隔水, 藏蓝五段加画,古朴双惊燕,蕴藉雅致。

    乘白羽取来看。

    翻开发现,图箓也有,诗文也有, 是一本谶文。

    啊, 就是老神仙任国师时胡乱写的那本吧。

    谶文内容有的枯燥乏味有的天马行空, 上至星君仙帝下至凡间晴雨, 五花八门。

    乘白羽津津有味品读至晚, 意犹未尽,搁进随身百宝囊。

    夜里,乘白羽倚在窗榻边上看书。

    李师焉安置好阿霄进来,乘白羽道:

    “你替我卜一卦?”

    “?”李师焉奇怪, “什么卜卦。”

    乘白羽嬉笑着亮出那本谶文。

    第一眼李师焉还没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第二眼看完,千百年不见波澜的脸上显出赧然:

    “我无东皇魂魄,不会卜卦。”

    “我这一卦无须谁的魂魄, ”

    乘白羽笑道,“国师大人,与我卜一副姻缘卦罢。”

    他笑得狡黠又放肆,眼含朗月光辉,靥生两颊之娇,房中香薰鸳被,银灯皎皎,照着他一身家常衣袍襟领生光。

    他生完阿霄身上丰腴一些,正好,他从前也太瘦,如今纤秾合度,烛光镶衣,正划出盈盈的腰窝。

    李师焉逸兴思飞,走来插手双关抱住他。

    “嗯,”李师焉鼻尖凑在衣裳领子处,“你这腰上显出卦门。”

    “什么卦门?你又胡说。”

    乘白羽大方仰在人怀里。

    “谁胡说?”

    李师焉道,“你这处合欠一双臂膀。”

    乘白羽咯咯笑起来:“天底下长手的人多得是。”

    “非也,”李师焉面目严肃,“正欠着我的一双手。”

    说完深深吻住他,手上并不闲着,舒进裳中。

    须臾,

    乘白羽昂头疾吸一口气,李师焉笑道:“寻着了?”

    乘白羽双手按在李师焉手臂上,不知是推拒还是迎凑:“就你有手。”

    “小阿羽最知道了,”

    李师焉轻声道,“夫君不只有手。”

    乘白羽芯子煨幌得热,不答这荤话,只道:“嗯,好好弄。”

    李师焉敛眉,把指尖辗转腾挪来寻。

    “你!”乘白羽颤声柔气,“罢了罢了!”

    两人褪衣上榻,李师焉移灯来看,只见乘白羽牝处翕忽,红钩赤露颤颤巍巍,朱蝠生翼烟霞经雨,美景不胜。

    李师焉只顾看,有人急着,手执李师焉麈柄往囗子上抵。

    “别急,”

    李师焉俯身逼近,“允我寻着么?予我么?”

    乘白羽眼睛睲着看人,天然一段风情笼罩眉宇,李师焉色授魂与,一手据枕长身卖入。

    “嗯!”

    半句嘤咛赊在嗓子口,乘白羽周身惊颤,“不成了,涨、涨满了……”

    “胡说,”李师焉按住他腰腹,在他脖颈耳侧噬吻,“时辰尚早 。”

    说罢抱定他腰身缓缓擂晃,初时如初春晓风轻拂柳,后时如孟夏骤雨伴疾风。

    乘白羽渐渐成了,仰身迎播,细嚼慢咽,整个人越来越软。

    李师焉:“白羽,你说你身上像不像烧软的蜡?”

    说着合抱乘白羽腰背而起,在窗榻上放定,替他腰下置一软枕。

    ……正对着方才乘白羽看书点的灯。

    “睁眼。”李师焉啄吻他眼睛。

    他依言睁眼,正对上那一事昂健奢棱暴怒无比。

    乘白羽眼睛卒然睁大:

    “庞然至此,如何……”

    “如何?”李师焉脸孔覆汗,“你看着。”

    说罢掬着乘白羽腰腿隔山取着火。

    过桥翎花,倒入飞双雁。

    捲浪竿头,频成一点芯。

    乘白羽魂不附体,眼前直闪过虚影,唯独没棱露脑往来逗留之势瞧得一清二楚,羞意逼人,手指蜷曲脚尖绷成一条直线。

    情到浓时,兴不可遏,内里有一处酥软无比,一来二去竟被李师焉冲幢出一条细缝。

    “捣着了,”

    李师焉徐徐感知喟然而叹,“阿羽,又开了。”

    “……你,”

    乘白羽匀一口气,“你倒又寻着。”

    李师焉廷身勘索,渐又不寻,奇道:“怎么又似乎没了?”

    “嘻嘻,”乘白羽撑着榻,眼角媚气宛然,“这处容不容你,全看你的本事。”

    本事,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听得这两个字,尤其在床榻之上,由枕边人问出口。

    李师焉循着方才步径上下求索,终于又堪堪幢开囗子。

    “是这处了。”

    极力挞伐数十,李师焉菁首牢牢卡入乘白羽胞宫,当即舒慡到顶险些交付,

    “我不知道,”

    李师焉稍缓,“你身上还有好去处。”

    乘白羽扭身想躲,目瞑气息,直要被钉得厥过去。

    他这里近来常常遭受这样的欺负,咽着声气想告饶,谁知话到嘴边先化一声吟哦:

    “再进些……”

    李师焉只不动。

    乘白羽闭闭眼,嗓子一软:“师焉。”

    复道,“疼我。”

    “阿羽是怎样的?”李师焉问他。

    “……”

    乘白羽通体染绯,“是霪荡极了的阿羽……啊!”

    全须全尾没入销魂地,

    “热极拥极,”

    李师焉叹道,“你这处仿佛长了一千副软舌,翕然畅美不可言。”

    复移灯近盏,细玩其出入之势。

    乘白羽一时要挡李师焉眼睛,一时又扯衣裳挡两人相接之处,又要忍着咬唇,忙不胜忙。不一时衣裳不堪用了,李师焉扯着另一边衣摆拭他下身,却随拭随出远远不及,衾席皆湿。

    又一晌,乘白羽忘却脸面,口中霪词浪语无不说出来,李师焉竭力掀干,抽没至首复送至根者又约百余下,两手抱定其股一溉如注。

    李师焉占着不肯出:“小雀儿要抱卵么。”

    “要,要。”乘白羽被烫得浑身乱颤。

    他里外吃透,膺前荭颗自动自发潺潺而出。

    这下榻上越发看不得,他又最在意整洁,又没力气动,急得拽李师焉的手。

    “知道,”

    李师焉挥开潮气,榻上焕然一新,唯独乘白羽胸前仍不成样子,李师焉抱着人飘至湢澡室,

    “好些么?”

    “嗯……”

    清洁一刻,温温的水泡着,乘白羽腿间一松,一星乳白滑入清水。

    李师焉眼中哪里盛得下这样景象,正愣着神,乘白羽歪入他怀中。

    “才喂过。”李师焉轻笑,捉着乘白羽提挎双足抽曳,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不费工夫闯入绝美处,浓情蜜意悉数交付其中。

    乘白羽直说太满:“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什么?”

    李师焉幸甚至哉忘情道,“你不愿意与我生怀孩儿?”

    “愿意、愿意。”乘白羽喃喃,神思不属,情极体倦而眠。

    李师焉慢慢抚他腰背,等他全然睡熟,抱着人回里间榻上。

    “傻雀儿,”

    李师焉轻轻叹息,“要你说什么你便说什么。”

    丹室新近配有一种药,也是古方。

    说来皇室里这种东西多得是,既不损伤男子力气分量又可绝嗣,绝不会使人有孕。

    今晚李师焉来花间酒炉之前,炼完自己服下。

    见识过妊娠艰难,生怀孩子的话只作情浓时的调笑,决不能成真。

    比起孩子,李师焉要乘白羽平安康乐,长寿长生。

    再说孩子怎么没有,小阿霄不是么。

    李师焉神识往隔壁转一圈,阿霄睡得熟。

    怀中人睡得也熟,李师焉心满意足。

    -

    自从有了这回先例,李师焉很是上头,每有情事必达尽处。

    乘白羽往往先开始时不许,不一时比李师焉还上头,事后又红着脸不搭理人。

    每当这时,李师焉不吝惜口舌,轻怜蜜哄,再冷的人也酿成春水。

    真正春季来时,迎来一件大事:李师焉突破至合体合体巅峰。

    合体再往上一个境界即是大乘,是人族修士所能达到的最高境,名字纳入玉虚天仙册,修炼一世已算你修成。

    披拂阁上下欢欣鼓舞,九州之上已经几百年无人步入合体巅峰。

    一呼百应如仙鼎盟,盟主不过炼虚境界。

    能人辈出的合欢宗,宗主也只是化神巅峰。

    寻常宗门,像乘轻舟这样的金丹修士少说能做长老,乘白羽这样的化神修士,早已位列大能之列,开山立派不在话下。

    “啧啧,非跨大境界不上仙缘榜,”

    乘白羽打趣,“否则你这清霄丹地的门槛只怕被踏破。”

    李师焉道:“我这里是避世之地,容不下喧扰。”

    话音刚落,门人来禀:“禀告阁主,东海之滨一重剑剑客拜门。”

    “……”

    乘白羽吃惊,“谁说你不会卜卦?你说喧扰便有喧扰找上门,世上还有比你卜卦更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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