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毒酒送我走？重生让你输成狗 第20(2/2)

    “二位姐姐今日的裙裳可真好看，就连鬓边首饰也名贵非常。”

    巡视的宫人已走近，柳明月开口提起替嫁一事，周百合有些慌了神。

    柳明月一招祸水东引，将周倩倩拉下水，周倩倩余光看向不远处的宫人，暗暗咬牙。

    她们今日穿戴的都是自己的心头爱，就算是不喜欢的，也不会给柳明月。

    可能够听一听高门显户里的这些污糟事，哪里迈得开腿？不过她们就这么站着看确实不好，就佯装离开，实际上是走到了拐角处继续偷听。

    二品官员的俸禄且不论，就周军远出征的赏银有千两之数，这还不包括御赐之物，给养女一千两的陪嫁撑撑场面都不算太难看。

    周倩倩硬着头皮开口，周百合满意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的回答很合自己的心。

    这些话也不用柳明月哭得多伤心，只要说出来，就能让人瞠目结舌。

    不给当然是因为不想给，除了周府令人不齿，宫人更震惊侯府的条件居然差到这步田地，还要靠新妇的嫁妆来补贴。

    周百合与周倩倩面色各异，两人的脸色变化跟变戏法似的，好不精彩。

    “没想到周府的养女嫁到是定北侯府，居然是替长姐出嫁？”宫人议论的声音不大，但是花园这边清净远人，哪里会听不清？

    看着周百合与周倩倩快步离去的背影，清冷的月光落在柳明月身上，照见她嘴角的冷笑。

    柳明月嗫嚅地攥紧手里的帕子，向两人走近了一步，犹豫地看了两人馒头的珠翠，半晌才嗫嚅道：“二位姐姐想来都不缺银钱，不知可否……”

    周倩倩闻言面色大骇。

    牵着只给替嫁的女儿这么点嫁妆，一个要新妇的嫁妆来补贴家用。柳明月说得伤心，就‘呜呜’哭了起来，周百合与周倩倩杵着，没有安慰的意思。

    “走吧，走吧，别看了，回头被管事姑姑看见要被责罚的。”有宫女拉着与自己一起巡视的宫人就想离开。

    柳明月:你们可否借我一些银子?

    “二位姐姐怎么不说话？我不是埋怨，只是姐姐说我在侯府受委屈，提起我的伤心事来，我心里难过罢了。”柳明月哭哭唧唧地说着。

    “我们离席也有一阵，再不回去母亲要担心的，之后有机会我们再说话。”周百合理都没有理柳明月的请求，与周倩倩立马调头就走。

    周家待这位养女无情至此，令人皱眉。周将军在边关屡立战功，因为我朝将才难得，周军远一时可是风头无两，府里怎么可能缺银钱？

    “其实周家人多，我只是跟随生母到周府的，并不是真正的周家女，就算是为姐姐替嫁，只有这些嫁妆也合情理，没有说周家丢人的意思。”

    柳明月正话反说，口头上说着我明白我理解，在别人听来就是别的意思。

    柳明月叹了口气，看向边上想置身事外看戏的周倩倩，皱眉道：“你说是吧，周二小姐？”

    “姐姐说得是，我自知比不得姐姐，早在姐姐出生开始，主母就为姐姐筹备嫁妆，听闻足足有六千两之数，确实是我比不得的。”

    “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当初要你替嫁，是因你的命格与世子殿下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时候姐姐接连生病，确实不适合出嫁，至于嫁妆，身为养女，也过得去了。”

    周百合还想反客为主，为周府开脱。二百两对于普通人家而言，确实足够十年开销，而二品官员家里，这实在不算什么。

    还不足十岁的时候周倩倩就知道周百合为人善妒，所以她再其面前都是故意做小伏低。

    两人没有听出柳明月的弦外之音，的意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那是自然’。今日是父亲的践行宴，她们自是要好生打扮。

    “妹妹，当时你出嫁，因是养女，所以不好太铺张，爹爹确实在朝为官，可两袖清风，几时有多少钱呢，妹妹心里有怨也对。”

    何况是女儿家出嫁，只得二百两，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的程度。

    她们确实都有私房钱，借给柳明月个几百两，不是拿不出来，可她们才不会借给这个贱蹄子，留着自己花还差不多。借给柳明月？白日做梦。

    不想就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二百两的银子，还比不上姨娘补贴的，确实难看。

    “你们可否借我一些银子？或是就将你们的首饰给我一两件，也是好的。姐姐鬓边的珠花可真好看，我一直都很喜欢。”

    身为婆母，侯爵夫人好脸面，当然得在人前多少做出关心儿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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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月哭了一会才抬起头，因哭得很了，眼睫沾了眼泪，要不是脸上的胎记骇人，看起来也许楚楚动人。

    她不想被宫人议论尖酸刻薄，可现在她要事不帮着周百合说话，往后日子别想好过。

    加上今日殿前有不少世家公子和宫里的贵人，若能被看上，可是有一辈子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姐姐说得对，所以就算是从正二品的左右金吾卫将军府里出来，只得二百两嫁妆，我也心满意足。哪怕侯府惦记着我的嫁妆，我也无怨。”柳明月特意将周军远的官职咬地略重。

    可不就是这样？柳明月自己的娘无能，关她什么事？无用的丑女替嫁是她的荣幸。

    上辈子在侯府，柳明月过了整整三年拮据的日子，在人前低头与艰难开口祈求的时候不知多少，所以日子过得不好的人言行举止如何，柳明月都不用装。

    “怎么去了这么久？”柳明月回到席间，侯爵夫人就不满地问了声。

    堂堂定北侯府，可是功臣之后，被先帝恩赐袭爵的门第，竟落魄到如此？而今还要盘算新妇那几百两的嫁妆补贴，实在耸人听闻。

    远处耳尖的宫女太监听见她们之间的对话，无不感到惊诧。

    今日青荷殿设践行宫宴，周围会有宫人与御林军不定时巡视大殿周围。周百合与周倩倩就是看准这一点，半路截下柳明月准备让其难堪。

    谁能想到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周府与侯府，一个小气，一个这落魄凄惨。

    在月光下，周百合与周倩倩的首饰是那般耀目，尤其鬓边步摇，泛着柔和的光辉，让两个人的看起来勉强没那么面目可憎。

    柳明月目光殷切，看起来真实极了，周百合和周倩倩却是面色大变。

    只可惜，她们的好日子，再过一段时日就将到头，她可得好好看着周家人得意的样子。柳明月面无表情将脸上泪痕擦干，觉得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