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1/1)

    他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光亚通讯陷入了窃听风波,他要处理那些国外高官,让他们学会闭嘴,然后乖乖听话。

    那是一场气氛极为紧张且并不愉快的谈判,对方轻视他的年轻,甚至公然挑衅。

    秦肆处理了他们。

    鲜血飞溅,又一次染红了他的手套

    极致的黑却盖不住深色的鲜红

    他静默地坐在椅上,只能摘下手套,擦拭握刀的那只手。

    秦肆篇(2)

    当然,秦肆没想到的是

    他会遇到一个女孩,让他愿意把那把视若生命的刀赠与她。

    他不再想成为父亲的利刃,作为家族的武器。

    他只想守护她,为她斩断荆棘,创造一个新世界。

    那天的初遇,秦肆隔着很远就注意到了她,一身华顿公学的制服,纤细笔直的小腿裹在长袜里,皮肤像瓷器般透着奶白色的光泽。

    她留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腰长发,像绸缎般飘逸在风里,从休息大殿的正门跑了出来。

    她应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止住了脚步。

    与秦肆一同来玩的牧莲生,仅凭背影便判断是一个小美人,牧莲生告诉他,华顿公学新招的几个特招生,有一个女孩登上了兰登堡女神排行榜。

    “她的才华和你的未婚妻相比也毫不逊色哦。”牧莲生故意说,“没想到我们秦少爷的未婚妻,竟会被一个小女佣比下去。”

    牧莲生是个喜欢煽风点火的人。

    用秦肆的话形容,牧莲生有心理疾病,总是希望所有人都不愉快,最好每个人都陷在负面情绪里。

    只有别人不高兴、生气,牧莲生才会开心。

    秦肆觉得他很白痴,和顾兆野一样脑子不好,他怎么可能在意一个不喜欢的人?

    不,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喜欢的人。

    秦肆全然不懂何为喜欢,在他眼里,男人和女人被简单划分为活人和死人两类而已。

    触犯他的利益,纵使国色天香的一张脸,也不过是刀下亡魂。

    他懒得理睬牧莲生,同样,也没有把牧莲生的话放在心上。

    他向来没有避让任何人的习惯,也没有人敢对他投怀送抱,还是以那么拙劣的方式,比起投入他的怀抱,她们更畏惧他腰间的刀。

    可是那个愚笨的少女,被一个冒失的女人狠狠推了一把,女孩竟是愣了愣,毫无回击的反应。

    秦肆将这一切看得真切,他本不愿过多关注,可是女孩在那股力量的作用下,竟转过身,直直地向他撞来。

    一阵风不知从何处轻拂而来,吹散了她如云的乌发,尽管比他矮了一个头的身高,那飞扬的发丝却掠过他的脸颊。

    她的身体轻盈得像是一片飘落的羽毛。

    那一下,她重重撞在他的胸口。

    秦肆什么感觉都没有,可他垂眸只稍睨一眼她的反应,便知她很痛。

    她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在他冷漠地垂下眼眸,她抬起头的刹那,女孩那张脸是明显的怔愣。

    走近了看,她的衣着,鞋子,乃至毫无珠宝点缀的朴素装扮,以及胸口那块醒目的白色铭牌,都清晰地揭示着她的身份——华顿公学的特招生。

    总有一些胆大妄为的特招生,走投无路之际试图攀高枝,秦肆最厌恶的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女人。

    因此,他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并极为嫌弃她与他的触碰。

    秦肆讨厌脂粉的香味,这让他想到宴会上,不惜一切代价接近他的世家子女,在明知父亲帮他订好了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有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她们和他并无不同,没有真情,都是利益。

    而他就是利益的根源。

    果然,他推开女孩的刹那,便听到了牧莲生的笑声。

    牧莲生似乎想要安抚女孩,因为女孩那张怔愣的脸,在耀眼的灯光下,竟显得有一丝呆呆的乖觉。

    她的皮肤很白,秦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一个女性,即便是他的未婚妻白妍珠,也从未认真地欣赏过。

    可是女孩出现在他眼中的第一秒,便已吸引了他的注意,把她推开的那一刻,他的双眸依旧停留在那张小脸上。

    秦肆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吓人,薄唇总是紧抿着,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每一个人,她们的丑态,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女孩的脸上却注定让秦肆看不到,被拒绝的气馁,反而是一种慌乱,不是担心得罪人的害怕,而是一种

    秦肆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女孩甚至都不敢朝他看一眼,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向他们赔礼道歉,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秦肆上楼后,才得知女孩一直没有离开的原因,原来是站在楼下,一直在编辑短信,委婉的向顾兆野告辞,她身体不适,不想继续参与休息大殿的派对。

    顾兆野气得翻了个白眼,本来想骂几句,看到他们出现,便突然把话咽了回去。

    派对的话题,男生们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牧莲生闻言说了句,“我瞧她跑得那么快,一口气都能跑上八百米,哪像身体不适的样子啊,你说是吧,秦?”

    一个特招生罢了,哪值得这么关注?

    秦肆不屑理睬白痴们的讨论。

    他来参加派对,是来放松,相较执行家族交代的任务,更让秦肆喜欢看戏的就是圈子里的聚会。

    互相打听家族的事宜,潜移默化的套话,便开始了新一轮的男女之事。

    偶尔会有人来跟他搭讪,秦肆只是冷笑一声,“你配吗?”

    看吧,他就是个恶劣的人,甚至会让白妍珠知道,他参加的各种开放式聚会。

    温柔娴静的未婚妻终于坐不住了,她必须要宣誓主权,秦白两家的联姻,谁都不能破坏。

    因此白妍珠找上了父亲,借用父亲的压力,让他陪她一同去福利院。

    慈善是这个圈子里伪装善良的面具,秦肆从来不做这些事,因为深知自己是个恶人,所以不屑于去贴金。

    简而言之,他早认为自己没救了,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

    最终他去了,因为听从父亲命令的孩子,才会使父亲慢慢放下警惕。

    出乎意料的是,秦肆又一次在福利院遇到了那个女孩。

    她的身影隔着玻璃窗,再一次出现在他眼中,秦肆的脑海里居然浮现了她的名字——江稚月。

    她看起来也很善良,和他的未婚妻一样热心公益事业。

    难道平民们也需要这样的标签吗?

    秦肆只觉得可笑,他的目光却不由放在了她身上。

    秦肆篇(3)

    她会蹲下身,很耐心的帮小孩抹药,她会在和孩童们说话时,始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以平视的角度交流。

    她笑起来,轻盈的长睫毛微微颤动,涟漪般温暖而动人。

    那么明媚,那么温柔的笑容,秦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始终觉得真实和虚假是一种很好区分的东西。

    不过真假与否,秦肆也并不想关注,他其实不太喜欢善良的人和故作善良的人,明明是处在底层的平民,还有兴趣关心同类的生死。

    无聊。

    秦肆很快收回了目光,他讨厌福利院的气氛,讨厌孩童们吵闹的声音,一个小球咕噜咕噜滚到脚边。

    秦肆不悦的心思达到了顶峰,他看着对面怯生生的孩子,这和江稚月照顾的孩子有异曲同工的效果,都是坐在轮椅上的残障小孩。

    秦肆倒没兴趣故意为难一个小孩,并且那个小男孩那么胆怯的眼神看着他,秦肆只是想印证一个道理。

    世界上的坏人,都是如他一般,无聊又心存恶意。

    他故意把球扔到窗外去,果然,他看到了对面孩童的嚎啕大哭,院长以及工作人员们如临大敌的表情,就连父亲那个派来监视他的特助,都是一副震惊的神情。

    他为什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秦肆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他更想问的是,他们又在假装什么善良正义?

    这个福利院,就是上流社会道德的洗白屋,因为权贵需要献爱心,需要适当的做一些好人好事,标榜自己道德,坏事做尽后,为自己积攒功德,所以才有了这些残障小孩。

    否则这些人和焚烧的垃圾毫无差别。

    秦肆撕开了这层面具,没工夫配合他们玩献爱心的游戏,更没兴趣成为秦白两家营造人设的标签。

    但他没有想到,哭声会将她引来。

    她又是那副藏不住的诧异,仿佛他的出现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她不应该在这种场合遇到他,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似乎在她的心里,早已预设了在某个特定地方与他相遇的剧本,当他出现在不合常理的场景,她才显得一丝惊诧与逃避。

    秦肆可以认定她是在逃跑。

    整场活动下来,秦肆再也没有看到女孩,工作人员都围在他和白妍珠的身边,也没有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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