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從哪裏開始感到痛(2/2)

    叹了口气，吉子撕开备好的卫生巾，垫在新内裤中。

    bb：苏米

    不知该説什么，妹妹恍惚地点头。

    「我要洗一下内裤……」

    有时吉子会想：

    疼痛的泪水流到了下頷也顾不及擦拭。

    「等下，我可能稍微久一点」

    洋子半蹲在沙发边，用泡过热水的毛巾擦了擦她额角与脖颈的汗水。

    药片当然没有那么快就会见效，显然受苦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啊——拜托你快点、我想上厠所！」

    搓洗着血跡的时候，吉子不由打心底感觉到做女生真是麻烦。

    只能发出「哼呜、呃呃唔……」之类含混声音的吉子像是受伤的动物。

    「好歹也是长姐嘛」、还是「都是因为有个体弱的妹妹」究竟答得是哪一句？

    「你在厠所里嘀咕什么啊、好了没有？另一个洗手间堵住了，我只能来这了。」

    「没关係、幸好我路上正好碰巧买了……现在给你。」

    大概在努力供血吧。这种一跳一跳的感觉，一直延续到腹下和后腰。

    八点的时候，吉子还觉得自己説不定能回学校听课。出门还没走到一半，她就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于是又趁还能走动路、小步小步地回到家里。

    手指时而紧捏着被单，时而伸张成野兽爪子的扭曲形态。她似乎在躲避着接触。

    长女看着平刘海下那双痛苦的眼睛，

    果然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不知是平时保养用的精油起了一些效果呢、还是最近半年的生活习惯还算过得去，前几个月的状况比较轻松就让森村吉子掉以轻心了。

    过去的数据和痕跡姑且还是保存在某处的。

    y：那样的幸福状态一定会创造出更多高质量作品

    难以维持理智的次女，一边沉重地喘气、一边用力咬在那隻手的虎口。

    反而觉得就以女孩子的身份和女孩子在一起才好。

    被洋子糟糕的话吓到猛地打开了门，吉子端着小水盆闪了出来。

    以前纱希学姐曾经在自己肩旁微笑着说「总觉得、洋子很擅长照顾生理期和感冒的人？」，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如果是男生就可以和心爱的女孩子在一起了」这种事，

    「没吃？为什么？家里的用完了……？」

    似乎无法正常説话、吉子艰难地摇了摇头。

    对吉子来説，这样的无厘头时刻还蛮有减压的功效，晚上聊完就锁上手机闔眼睡觉，十分助眠。

    从拇指开始往下，时松时紧地、啃咬至长女的前臂。

    y：对于產下了喜欢的鷄蛋的母鷄这种复杂的感情

    比以往更清晰地知道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吉子？」

    吉子的眼中重新恢復聚焦的时候，首先看清的就是自己留下的深紫色牙印。

    咬感似乎还在齿尖残留。

    次女正在沙发上，蜷缩在被子里。

    到底有多疼啊……长女忍不住闷哼一下。

    吉子无力地抬起眼，想：请假好了。

    bb：系啦系啦好想看她说更多和女友的日常

    刚刚从剧烈的疼痛中回到稍微正常的身体状态，整个世界忽然对她来説变得非常陌生。

    「好点了吗？」姐姐问。

    揉了揉额头和眉心，森村吉子再度睁开的眼中有些浑浊不清。

    幸好月测是在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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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发白的妹妹点了点头，显然眼中都是自己掉以轻心了的悔意。

    坐在温水便座上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那不妙的预感得到了完全的验证——

    「在网路上的那么多经歷，像做梦，又像杜撰的记忆，那一切到底真的存在吗？」

    她也这么做了。

    洋子走前一看，才发现她满头冷汗，痛得只能嘶嘶地吸气。

    然而，人的身体是不随心里意愿、而要随它本真的样子来变化状态的。

    「明明生育这种事情和我就像猩猩与银河系外星人一样八竿子搭不到边为什么不会使用那种功能的我非得承受这种副作用不可啊真的希望阿宅可以进化到没有子宫的程度真是太可怕了乾脆以后就切掉吧……」

    森村洋子伸出手去搭住她的瞬间，就感觉到了、仿佛手要被捏碎一样的痛意。

    「啊啊啊知道啦这就出来！」

    看着森村洋子起身去厨房倒水，似乎还准备要煮粥，吉子仍未缓过神来。

    「怎么样？止痛药吃了吗？」

    y：别开始呀

    洋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现在又不能去聼题目讲解了。

    bb：属于我的一天才刚刚开洗

    九月末的早晨，森村吉子一睁眼，本能地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和几乎无感的长女不同，森村次女是每个月会比别人更痛苦一些的体质。

    双手一直抓着被单，疼得不停抽气的吉子只能由她把水和药送到嘴边。

    「不要那么大声説什么『要漏了』……」

    因为自己在痛就抓咬伤了洋子、这种事……应该好好反省……

    如果bb是现实中的朋友的话，大概就会像和小狗互动一样可爱吧。有什么事的话就会説「小y快来治愈我」然后抱住大腿之类的——能想出这种画面。如果网上的这些朋友都是实际的同班同学，自己也会成为聒噪的jk这也説不定……

    想着八月上旬还泡了温泉，她竟然有点自信今次不会怎么样了。

    她才一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电视新闻的声音，和哼哼唧唧的闷声。

    这倒是每个月都在想。

    y：有种想看又不想看的感觉……

    不论怎么擅长，也还是很难瞭解对方的感受。

    姐姐不管那么多总之衝进了厠所，也是闪电一般地带上了门。

    但是……「如果是男生的话就没有生理期了」——

    「欸、嗯……对不起……」

    早知道要请假的话，昨晚那么急着做完试卷是为什么啊。

    指甲陷入皮肉留下发紫的印痕。被紧握住的手腕也开始发红。

    姐姐扭头拿来布袋，从里面拿出药盒：

    她脸部紧綳，双眼因痛苦而眯起。

    「什么？你到那个了吗？端水盆到浴室洗也可以吧？呜呜、快点——再忍就、要漏了！！」

    忽然想轻抚在她的脸颊上。

    y：该睡了！

    妹妹的嘴角抽动几下——算了，这也很洋子，随她吧。

    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上午十点一刻，森村洋子回到了家。

    然后里面传来「有没有搞错、有点出不来……哈啊~终于~~」这样的声音。

    提出这个问题也真可笑呀。

    月経期提前了！

    才对吧？

    大概就是这种毫无意义又无营养的对话。实在太废了、以至于看起来像两个jc对谈。

    y：欸怎么説呢

    不过所谓的网路联係，在通常的认知里，或是在大家的潜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