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只有冬天時睡在一起(2/2)

    「但是很远……」

    「一般不是有什么更深的意义吗……」

    「啊、你——脚也很凉……」

    「説什么……？」

    「哇、你的手指好冷……快盖上、感觉冷了。」

    「……是啊、像个大人一样。」姐姐问：「你想考去哪里？」

    洋子翻了个身正躺。「不过那里比较痒……」

    「这个纹上去了可是要一生都跟着的噢？」

    「保密……」

    「话是这么説……」

    「呐，纹身的地方和其它地方感觉会不一样吗？」

    「唔、我睡了。」

    「那种不适合我的啦……」

    「好冷、不要……嘛、也没什么保密的……东京吧？」

    和爱音她们道完晚安，洋子的卧室内又安静下来。

    「很远啊。啊——北海道？」

    吉子转过来，有点不明所以地说：「那就……看看吧。」

    「不、稳定交往一直是主流吧……」

    「最近流行稳定交往吗？」

    「到底是哪边？」

    藉着月光，吉子睁着睡眼看了看，说：「才打出一半。」

    「我就是这种体质真抱歉啊。唔……别乱动啦、快睡。」

    「只觉得好重。」

    「嫉妒也没用噢。」

    「才不要呢。我可没那个打算。」

    「好看不是最重要的嘛。」

    「唔……」

    这场突然的深夜通话，渐渐在八卦的料完全抖乾净之后结尾。

    长女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她闭上了眼——「等下、你……」

    「我想要我的鯊鱼抱枕——」

    「好像不太能感觉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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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洋子游刃有馀的样子……」

    吉子感觉有点头昏，她无奈地伸出手，一点点把轻薄的棉布往上拉，直到黑玫瑰完全露出来为止。

    「干嘛不説话？」

    「为什么……纹身师推荐了一些、挑选了好久果然这个比较好，不是很多人选而且也不错。」

    「什么为什么？」

    次女看着天花板，自己也不知道在説什么：「真奇怪啊。明明我就失恋了。」

    air《单相思（カタオモイ）》歌词

    「哈？？？」

    与白日的精神不同，这时她的眼中少见地露出一种与其姊妹相仿的「阴抑」。

    室内一时间又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方才一直沉默不语的次女忽然开口：「为什么……？」

    「欸、等下？我还睡不着……」

    她左手背到身后把背心往上拉，露出下半后腰。「看到了吗？……是这个位置来着吗、还是要再上一点……？」

    「那就这么压着睡好了。」

    「……」吉子闭上眼，按着记忆，在棉被下把手放回刚才的位置，比较指尖的触感。

    「欸、啊？」吉子被整得清醒过来：「这是什么话题……？」

    夜行惯了的长女终于还是没有睡着，她在床上独自睁开双眼。

    「现在可是两个人挤在一起、加上那个就太挤了吧？啊真是的、之前説备考生要快点睡的不是洋子你吗……」

    不知过了多久，次女已经进入梦乡。

    「圣诞节……？和那个有关係吗。」

    「我想也是。」

    「你是要看、还是不要？」

    「不知道~」

    「也是呢、这个年纪多半都是这样的。」

    「……欸、很痒。」

    「嗯……」妹妹应答着、又说：「但是还是不想毕业。」

    「哼……」像说梦话一般，吉子呢喃道：「想快点搬出去住。」

    「变暖了吗~」

    「……洋子想展示的话、就纹在显眼的地方不是更好吗？」

    「好像、」

    背对着她的洋子轻声说：「那、你再把它提上一点……」

    「我也想问啊。」长女説着放下了手机。

    「是吗？……手手手、压到手了……」

    虽然想叫女高中生别在这时装睡了，结果还是什么也没説。

    「嗯——」洋子转过身背对她，稍微拉开被子。

    「那你闭着眼睛摸摸看。」

    「喂、」洋子说：「要看看我的纹身吗？」

    洋子只是想——别在这种事上像我啊。就算是姐妹。明明一直都不像的。别都在备考前失恋啊……虽然自己没什么资格说吗……

    「想快点毕业……」

    「欸——东京啊。定番的。」

    随着背过身的洋子的呼吸起伏、侧肋上那纹身的黑玫瑰也如有生命般地轻微动着。

    「对我也保密？」

    吉子叹口气、用一字一顿地吐出气音：「别、说、了……」

    「这时候觉得时间很慢又很快吧？」洋子问。

    「东京不行的话、备选……还在想。」

    「你不是问有什么不一样吗？」

    「嗯~那个啊~」洋子随意地说：「没怎么想。」

    「现在是恋爱热潮吗？」洋子对自己説：「是因为圣诞节快到了？」

    「谁让你自己半夜醒了。」

    「没什么啊。説不定你也想弄一个呢。你也十八岁了。毕业之后也可以弄噢。」

    「为什么啊……？会麻掉的。」

    吉子一使劲把手抽了回来，然后翻过身。

    「洋子该调整生物鐘啦。」

    「为什么大家突然都陷入恋爱了……」

    对方终于安静下来。

    她问：「为什么选了这个图案？」

    「哈？」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