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长渡 第118(2/2)
沈支言面朝里间匆匆把衣服换上,而后搂着孩儿躺进锦被中。薛召容则回到案前继续批阅奏折。
沈支言身子一软,顺势伏在他肩头,羞得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细若蚊呐道:“要不……把灯熄了吧?”
他初为人父,眼底漾着几分新奇,更藏着一丝期盼,想尝尝这妻儿在怀的温存滋味。
锦衾翻浪,青丝交缠。……
半年未见,此刻重逢,竟比新婚更添几分悸动。古人云小别胜新婚,果真是至理。
沈支言羞赧地垂眸,细声道:“不是就是涨得……”
她闻言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他三两步走到自己跟前脱掉了衣衫,红着脸问:“要不要把孩子抱走,待会……别压着他了。”
他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只得轻声道:“你们先睡,我再批几本折子。”
后背轻抚:“不必,这样瞧着你,我心里才踏实。不知怎的,总觉得你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她轻笑道:“因为心里甜,唇上才这么甜。”
这般亮堂,怪难为情的。
细算起来,二人真正安安心心相守的时日实在不多。起初是薛召容步步紧追,后来他虽认清了心意,偏又遇上她记忆全失。
饿了?沈支言连忙拢了拢衣襟,开门接过啼哭的孩儿,又将房门掩上。
薛召容走上前,看到她胸前洇湿一片,方才恍然。
他说着,搂紧了她一些,温热的气息拂过脖颈,让她本就泛红的面颊更烫了几分。
沈支言闻言一怔,仰起脸来:“哪里不一样?可是……生了孩子后不好看了?”
就这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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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未及缠绵多久,沈支言忽觉胸前一阵胀感,衣襟转眼便湿了一片。她慌忙退开,脸颊烧得通红,起身时连脖颈都红透了。
薛召容在原地踱了两步。
沈支言走到他跟前,不敢直视他。薛召容抬首,目光灼灼,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将她揽坐在自己腿上。
而她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每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心里跟猫抓似的。
薛召容批阅着奏折,思绪总是往她身上飘。
烛火映着他精壮的胸膛,虽横亘着几道旧伤痕,反倒添了几分凌厉的美。她还未近前,浑身就滚烫起来。
沈支言翻了个身,缩在锦被里望着他灯下俊逸的身影,总是移不开眼睛。
再后来风波迭起,直至避走西域,才算得了片刻安宁。那段日子里,薛召容既要平复丧父之痛,又要招兵买马,暗中筹谋,终日不得闲。
她伸手抚过他依旧俊朗的眉眼,轻嗔道:“好,我也想你想得紧。今晚你要好好抱着我睡。”
双唇相贴的刹那,压抑多时的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他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吻得愈发深情。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的让他没有抵抗力,喉结不禁滚动了几下,目光落在她被烛光映得嫣红的嘴唇上,手臂又紧了紧,让她贴自己更近一些,终是忍不住倾身亲了上去。
沈支言轻应了声,起身将孩儿小心抱起。行至门前,交予外间守候的嬷嬷,又仔细掩好房门。回身时,却见薛召容已褪去大半衣衫,笔挺地坐在榻上。
他在她唇边呢喃:“你的唇还是这么甜。”
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这时候嬷嬷在殿外叩门:“陛下,小皇子似是饿了,一直哭闹。”
薛召容抓住她的手腕,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我咬疼你了?”
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都成婚这么久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如今阔别半载,虽日日相思入骨,真当重逢时,倒生出几分局促来。
她在他舌尖尝到自己饮茶后的清香,混着他衣领间的竹叶香,竟酿成让人脚软的醺然。
可偏偏就是这般平淡光阴,反成了最教人怀念的温存时光。
她攥着衣角迟迟未动,她见状便会意地转过身去:“你换罢,我不看。”
沈支言背过身去,坐在床沿为孩子哺乳。薛召容则静立在她身后,耐心等着。
薛召容伸臂将她环在怀中,掌心贴着她
沈支言接过衣服,红着脸应了一声。
“不是。”他低笑,指腹摩挲着她的腰,“是更好看了,身子又软又香,还带着奶香气,教人更喜欢。”
房间里很安静。
她很想念他的怀抱。
待孩儿餍足睡去,沈支言轻轻将他放在床榻内侧,道:“很晚了,睡吧。”
她说罢,捧起他的脸,主动回吻过去。
他们明明是夫妻,连孩子都生了,这个时候却生出几分新婚时的羞赧来。
又过了一会,薛召容实在顶不住她灼热的目光,终是搁下笔,站起身道:“来吧!忍不了了。”
沈支言产后多有不便,更添羞赧,每每与薛召容眼神相对,总不自觉垂下眼帘,羞得脸颊通红。
他又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素绸寝衣,道:“换件干爽的,睡得舒服些。”
二人初为人父母,于这婴孩之事尚是生手,更不曾有过拥儿入眠的体验。
他说着,手上稍一使力,将她揽坐在膝上,望着她沐浴后双颊绯红的脸蛋,闻着青丝间氤氲着的香气:“纵是再忙,也该抽空陪你与孩儿。更何况今日你才归来,我们自当好好温存温存。”
此刻红烛摇曳,薛召容目光掠过榻间酣睡的儿子,喉结微动,低声道:“行,先将孩子抱出去一会,事毕再接回来。今晚我想拥着你们母子俩睡。”
“别害羞。”薛召容劝着她,自己耳根却红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