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2/3)

    就算知道点什么，井梨脑海中还是不自觉浮现那张线条浓烈表情却永远寡淡的脸，觉得晋今源身上藏有晋葭仪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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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俊为笑出声，拍着栏杆转身，满脸遗憾：“今天你是见不到人了。”

    肖思娉望着井梨款款移动的背影，她就算把自己塞进宽松的衣服里整个人也能走出轻盈感，拍拍谭俊为肩膀，点头认可：“她这人就那样，眼睛长脑门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肖宇娉终于忍不住，淡淡反将一军：“你那个喜欢装、逼的哥呢？”

    她接了，从容得体应付长辈的祝福，一板一眼回复：“陆伯伯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肖思娉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肖思娉笑了笑，“你不觉得他是吃软饭的吗？”

    肖思娉忍俊不禁，“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想见识一下能让你谭少爷害怕的人物。”

    娄岸杰微笑颔首，在这群老油条面前是个不卑不亢的姿态，从容游刃其中，没理会那道恨不得把自己穿透的冰冷余光。

    “和我家那个一样。”谭俊为不屑喷出口气，后知后觉盯着肖思娉，试探开口：“她不会就是你姐吧？”

    “真话就是事实，你妈生病之后，他能把你们家事业撑起来，这算他的本事。那个人是谁？”谭俊为及时转移话题，气笑：“不是我说，太不懂礼节了吧，来这种场合就穿成那样，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

    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谭裕业，井梨还认出谭俊为，当晚急于伸张正义的男孩摇身一变，倒挺人模狗样，和谭裕业父子俩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井梨手里没拿任何酒水饮料，正四下搜寻，娄岸杰不动声色从侍者那顺来杯苏打水，递到她眼前。

    井梨随意往柱子一靠，挤了挤眼睛，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步履稳健走上台，身后跟了一排人，气场强大。

    “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电话挂断，全场灯光变暗一些，零零散散的人逐渐聚拢面对高台，空荡会场上空响起经久不绝的掌声。

    “你懂什么，人家一言不发就出去一个人住，作践自己，现在全家都把他当大爷供着。”

    谭俊为睨她一眼，倒吸口凉气，“我怎么觉得你不安好心？”

    “知道啦，关键时刻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晋葭仪无奈一笑，让他好好招待同学就走了，肖思娉捅了捅谭俊为胳膊，悄声问：“你妈妈？”

    晋葭仪颔首回应，温柔可亲，抬手替谭俊为理了理衣领，“注意时间，别到时候又让人满世界找。”

    “你在这里干嘛？走，新上了一道好吃的菜，我带你去。”

    谭俊为想拿手机把她这个样子拍下来，被肖宇娉及时制止，他便耸耸肩，不再闹。

    ……

    谭俊为刚想接话就被打断了，“俊为？”

    “在305？重点高中啊，来来来，小梨，陆伯伯祝你学业有成。”

    “这不很明显吗？”谭俊为抻了抻腰板，眉头一挑。

    “没什么，没什么，知道您的帅气是遗传阿姨的，行了吧。”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过来，陆自波热情向对方介绍：“肖璇的千金。”

    肖思娉瞥他一眼，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厌恶他这副洒脱自在的样子，嗤笑一声，“我们的烦恼，谭少爷怎么会懂？”

    对方安慰她，说晚上带她去吃烤鱼。

    所有目光霎时聚到井梨身上，打量、判断，这些流程只有一秒钟，四面八方的赞美之词一窝蜂涌向井梨。

    肖思娉不置可否，尽量表现得轻松，可见谭俊为拼命垫脚想要看清井梨时终于沉不住气，掐了他一把，“你故意的吧！”

    “妈。”

    井梨跟在娄岸杰身边不知不觉几乎把全场人都认了一遍，站得脚脖子直发酸，找了个时机溜出去，和李望周倒了一通苦水。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肖姐了？”

    会场的热闹一角被肖思娉尽收眼底，她趴在二楼栏杆上望着被一群大人簇拥的井梨，快要把嘴唇咬破。想不明白，为什么井梨没穿礼裙、没任何打扮依旧耀眼，连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老男人和她说话时都和颜悦色的，杯口一压再压。

    井梨目光再往回扫，站在第二个的便是晋葭仪了，身段柔美，气质温婉，和最前方年长她十几岁的兄长并肩而立却没有丝毫被镇压的低怯，整个人又是从容大方的。

    “你想听真话？”

    谭俊为看到人在发呆，本来想凑上去开个玩笑，可肖思娉一点都没被吓到，恹恹转了个身。

    见身边人迟迟没有回应，谭俊为以为她生气了，急忙补充一句：“欸，我不是那个意思，都什么年代了，男的小女方十几岁算得了什么，要我说，那些大人就是思想迂腐！”

    谭俊为这才把人放开，却不是个开心的样子，朝刚才她看的方向丢个眼神，“你继父？”他在家听过一些闲谈。

    肖思娉“切”一声，谭俊为立马上手掐她后脖，“你什么意思？”

    “没有呀，很高兴在十一中之外的地方碰到你。”

    肖思娉脸颊的温度还没下去，沉默看了眼。在一群发福的矮壮胖里娄岸杰身段过于优越，贵气逼人，鹤立鸡群的。

    “记得。”井梨规规矩矩，有问有答的，在陆自波看来是过于文静了，也不勉强，又关心了几句。

    “母女俩长得像！都是美人坯子！”

    “不会吧，你们家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敢不来？”

    看到谭俊为顿时老实，肖思娉也站直身体，微微鞠躬，甜甜叫了一声：“阿姨好。”

    有人开始开娄岸杰玩笑：“岸杰，以后多带孩子出来，不然我家那个天天嚷嚷没同龄人和他一块儿。”

    语气全是轻蔑、鄙夷。

    看他有生气的苗头，肖思娉见好就收，把辫子一甩，故意逗他：“这是捧你呀，‘条条大路通罗马’，可谁不知道你谭少年生来就在罗马了。”

    这个角度无论如何是看不到正脸了，谭俊为有些失落，碰了碰身边气鼓鼓的女孩，不断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