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５(2/2)

    「俗话说，本性难移，你或你，相信对方能作出改变吗？深爱对方，你或你，是不是一次次原谅再犯的他或她。对方永远站在高位，而你或你，将逐渐卑微。」

    等她找到，并将手机亮给我，下一秒我眼睛还没有对上，她又给转回去，上上下下看了又看，发出狐疑惊声：「这么眼熟？」

    「谢组长钟情于一位男经理──小情情，你信不信？」

    「他静静看着我，然后笑了：『那你怎么不开口跟我说呢？』」

    「负责这专案的两位，你们立刻停下手边工作，用最快的速度，三天内整理好资料给我，对方，温经理那边，由我交涉，之后你们等我的通知。听明白？」谢组长很是不允许有人没听明白的语感。

    江颖花也深有所感，脸色不太好，缓了两分鐘才伸伸手指头，接着说：「我另有小情报，组长钟情，却又仍然没倒追到的那位男经理，近期有受访于商业杂志，网页版应该可以找到。」

    在立威足够了后，谢娜米组长打开简报：「接下来你们听，按我的安排来。」

    我看着她手在手机上滑来滑去，大概是还在寻找，我就没出声。

    看了看两篇文章的我，最后不言不语。

    「各位好，我是谢娜米。想必你们，已经听了我许多事跡，没错，我就是『上位靠美貌，工作不择手段』的，谢娜米。」谢组长说话带刺，掀起唇角似笑非笑，扫视大家时，明丽的眼化成刀，更是剁得大家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接着说：「我有必要重新评估。」

    「别说出来嘛。」江颖花回我，彷彿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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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着手机点点按按，不久，我收到几个带网址的短讯，我点开来看，正好对上一个网页的大标题：对方说我会改，深爱对方的你，信吗？而你，卑微了吗？

    接下来，我和江颖花好像经歷了一场洗礼，不对，应该是整个小组同事们，迎来了新组长的大刀阔斧的盛宴。

    尤其是经过盛宴的我们。

    「不过嘛，我更偏向于，组长不可能有什么钟情的对象。假使真有这个人，这位男经理，是怎样的人，才能让我们，这样的组长，钟情上？」她说。

    「这个专案，人手太多，抽掉；这个专案，是搞笑？给我的开工礼物？人不够就增加，势必在三天限期内交上来；这几个，我仔细看过，不必变动，照旧；最后这一个专案。」她停下来，由始至终公事公办的神情，忽然有了一丝波动。

    听着她翻遍记忆都没找出答案，唸出专栏上姓名和任职公司，她声音不大，我没怎么听清，好像姓闻，这样的发音。

    我还看着，没有回她，她开始讲解：「也认识什么是恋爱，以备不时之需。」

    那个被摧残、又被大刀阔斧的小会议室开会现场。

    接着我再点开另外一条连结，网页标题是：你谈的是两个人的恋爱，还是一个人的恋爱？不是你的对象只爱自己，而不爱你？你只是，对方过得好的工具？

    大家清晰可见地被摧残了。

    回想结束，我再一次深刻体验了谢娜米组长的雷厉风行。

    关于新组长，谢娜米组长的传说，从她来报到这天开始，几日来沸沸扬扬，有说红顏祸水，有说男客户都拜服于她的石榴裙下，也有说她，能不择手段完成超额工作任务，合作伙伴对她多有讚誉，不论传说是不是夸张，总归真假掺半，真的部分是，谢组长三有集于一身，有手段、有美貌、有身材，是一位厉害的职场女性。

    我喔了声，保持呆呆的表情，忽然想到那一夜，我回去找，没见到人，也没能问一句「可不可以作朋友」的男性，还有那先前，昏暗之下骑楼之上，女人深情款款的一番话。我问江颖花：「颖花，有没有探讨爱情，专栏那一类的文章？」

    后来我们在谈到谢娜米组长时，都会先停顿几秒，以表敬佩，或者复杂到一言难尽。这时候江颖花就先停了数秒，接着说：「除了那些，我还听到小道消息。」

    「我连忙张开嘴，说得结结巴巴的：『要、要啊。』

    听到她的说法，我没忍住笑了下：「是说，可能会随时遇上喜欢的人吗？」

    「我朋友的朋友很优秀，工作不是一点忙，还是经常抽时间，跟恋人吃饭和逛街，因为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说说话。但我这位朋友的朋友的恋人，反过来，天天责怪他没有空出时间一起吃饭和陪伴；她有事取消约会时，头也不回，认为身为男朋友的他就该理解与宽容。」

    「等我传。」江颖花起先有一点讶异，可也没多说什么。

    江颖花看穿我的状态，用一句话来终结这跳级之旅：有不美好，就有美好的。

    江颖花话毕，环了环胸，多有质疑，「三有的我们新组长，还能倒追不到人？」

    我于是也和江颖花一起回想当时。

    「新组长让我们去小会议室开会。」上班时间刚到，小组同事立时喊了喊。

    我手机页面上的这一篇长篇小说，是校园爱情，昨天更新到第十集，此时江颖花注意到我在阅读，肩膀撞了撞我，问我：「怎么样？讚不讚？」

    「扫除时间他在休息，我没敢打扰他，拿着扫把绕过去，他却忽然睁开眼，好像听到了。他问我：『不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