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笨蛋魔王(4/5)
就在这时,手机推播跳出了一则讯息。
「网霸范鹿希练舞晕倒送医。」
路西法像一阵风一般消失当场,来应门的买主一开门,却只看到一袋盐酥鸡掉到了地上。
那人完全不见外送员人影,不禁破口大骂。
「天啊,这什么烂外送,一颗星。」
路西法赶到医院,看见吴况、米血都守在范鹿希的床边,范鹿希似乎已经清醒,有些訕訕然地对他们露出微笑。
「怎么回事?」路西法劈头就问。
「没事、没事。」
路西法在她床边探头探脑,间范鹿希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觉得有些违和。
「吴胖、米血,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路保鑣说。」
吴胖、米血对看一眼,点了点头,关了房门。
「路西法,别担心。」
「要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还是别去比了?」路西法焦燥地说。
「你有没有哪边不舒服?怎么会晕倒呢?我平常送的食物都有按时吃吗?」
范鹿希噗哧一笑,「看来效果不错。」
「嗯?小鹿,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没想到范鹿希的口吻却比想像中平静,「我真的没事,看来那则新闻吓到你了吧。网路声量如果没有一点盐巴,大家是吞不进去的,所以林保鑣的事情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炒作。」
范鹿希放低音量:「冠军的故事也需要一点加料。所以那则新闻是我请苏菲帮我写的,例如练习过程中有什么挫折困难这种,大家最买单了」
路西法一愣。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
「嘘。」范鹿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吧,吴胖跟米血都不知道此事。」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令路西法感到怒不可遏。
「我无法接受。」
范鹿希见路西法脸色铁青,也收敛起笑容。
「有什么无法接受?不是你要跟我缔约的吗?我维护我的网路声量有错吗?」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范鹿希一愣。
「喔?我不需要你的担心,我有我的作法。」
「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喔?是说,我如果怎么了,就没有人帮你恢復魔法了是吗?如果你这么担心,大可跟我解约啊?」
此时的路西法觉得范鹿希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路西法像一阵风一般地消失了,丢下范鹿希一人。
夜晚,路西法没有回家。
岂有此理,他仍然感到生气,他认为范鹿希这么做跟那些幕后操弄的网军有何两样?
路西法坐在台北101顶端,凝视着整个大台北市的繁华夜景,看得出神。
这时,他又看了一会网路。
没想到范鹿希的晕倒事件已经洗满全版。
医生表示,她是血糖过低造成的,建议她静养一周。
但范鹿希坚持要参加英国黑池的走镖奖,并又去復健科,请医师开了许多止痛药给她。
每一则消息都是由苏菲率先刊登。
但……路西法仍然觉得不对劲。
如果范鹿希真的只是造假消息,怎么可能连医生都如此配合?
缔约者与被缔约者有某种联系,如果范鹿希不是真的晕倒的话,他当时怎么会一瞬间有如此剧痛?
路西法试图打给范鹿希,但就是按不下通话键。
这时,路西法看见范鹿希的uta平台上,开啟久违的直播。
范鹿希画着淡淡的妆跟腮红,但仍遮掩不住她有些憔悴的脸庞。
「各位粉丝好,好久没跟大家聊天了。」
范鹿希一开直播,许多老粉纷纷按讚支持。
「这次开直播主要是想看看大家,让大家担心了,我现在没事,我也会尽快调整好状态,希望能在走镖奖展现出最好的一面给大家。」
「请大家多多给我支持!」
这时,下面开始有一些不支持她的粉丝,再次掀起了林保鑣的论战。
「搞得林保鑣都自杀了,谁还敢当她的保鑣?」
「林保鑣不是醒了吗?」
「他就算醒也变成植物人了吧?」
「网路霸(凌)主──范鹿希。」
路西法看到这些参杂谩骂的留言,一股莫名的怒气还是涌上心头,小鹿都已经付了五百万了,这群网友到底还有甚么意见?
看到这些留言,范鹿希不但面不改色,反而还回以温柔的笑容。
「谢谢大家的支持。」
说着范鹿希就的直播突然镜头转换,然后只剩黑画面。
路西法再次觉得心头一紧,奇怪,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受不了,使出瞬间移动,回到范鹿希家里,家里荡荡的,他急着衝进每一间房门,却不见范鹿希身影。
他又想了一下方才她直播的背景,似乎是在大楼公设的舞蹈教室里,于是他再次瞬间移动到那个位置。
结果,在镜墙前面,他立刻瞥见两个相同的娇小身影,一个是镜子的反射──范鹿希就倒在那里。
她手里还紧紧攒着手机。
「小鹿!」
范鹿希有些昏沉沉的,但被路西法一喊,恢復了些许意识。
「路西法,我好累喔。」
路西法把她扶起来。
「要送你去医院吗?」
范鹿希摇摇头。
「我睡一下就好了。」
「好。」
「只差一点点了。」
「什么?」
「只差一点点,你的角……」
范鹿希单手摘去魔王的帽子,然后轻轻抚过魔王的角。
「原来,你发现了。」
原来范鹿希已经发现,路西法为了不要不小心让范鹿希注意到他的魔角,所以时常用帽子遮掩住。
「不要再像上一次,乱用魔法了。」
上一次?
──那一夜,记者会结束没多久,他们两人一同在电视机前面喝酒。
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事?
喝得烂醉的范鹿希踏着有些重心不稳的步伐,衝进隐藏门的房间。
她的舞鞋还安然地摆在橱窗里,她将舞鞋拿出来,套上自己的脚掌,然后开始胡乱跳了一通。
不知不觉,就推开隔壁的房门,那间房间本来是范鹿希留给偶尔回国的父亲用的客房。不过现在,她已经将那间房间让给了路西法。
范鹿希一边跳着毫无章法的舞步,然后被自己绊倒,身体不自觉地趴到床上。
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人,长长的睫毛,如夜空般漆黑的头发,清俊无比的轮廓。
他的眼角泛着一丝丝血丝,脸色苍白如纸。
那人就是路西法。
那一夜,她以为路西法只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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