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2/2)

    连安王爷也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既然不是燕泽做的,他还揪着不放做什么?

    如此说来,这两桩重罪,到了燕泽嘴里也只剩下失察之罪了。

    承正帝面色阴沉如水,握在龙椅上的手紧紧握起,过了好一会儿还是低了头,不甚情愿地看向燕瞻:“瞻儿,你说呢?”

    燕瞻从容上前一步,语气平静道:“英王是否有罪,是不是英王殿下的一面之词,臣以为,陛下可亲审沈无庸。”

    燕泽说完后就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燕泽悔不当初,狼狈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对着承正帝不断磕头,泪流满面:“父皇,父皇,是儿臣错了,可儿臣绝无不臣之心呐!苍天明鉴,只要父皇长命百岁,儿臣即便短寿二十年也在所不惜!”

    燕泽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龙椅上的承正帝,他心知这件事他不能狡辩,但刺客虽出自他英王府,是不是他授意的谁又知道。若不是他“亲自”授意,他英王的地位就还保得住。

    他这个侄子,野心勃勃,当众对他施压。

    见燕泽说得信誓旦旦,承正帝脸上神色似有动摇:“若你有如此孝心,何至于对你三弟下此毒手?!”

    “此事虽非儿臣授意,但三弟之灾亦因我而起,是我不察害了三弟,心中无比愧疚。可事已至此,我知再说愧疚也无意义,只能以后尽量多补偿三弟。父皇若允,我亦想带三弟回英王府精心调养!”燕泽说完又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可见诚心。

    “英王少年英才,爱民如子,又立下许多功劳,虽被身边之人蒙蔽,但绝非英王之错,还请陛下念在其过往功绩的份上从轻发落!”

    燕泽眼神阴暗。

    “二殿下好计谋,为了脱罪竟能将所有罪责推到他人身上。”燕瞻平静夸赞了声,“三日后,你再来耀武扬威不迟。”

    不能再任由他坐大了。

    大庆权势十分,燕瞻父子占六分。

    说到底这大庆的江山以后也只能由燕泽继承,他这样咄咄逼人无异于引火烧身。

    承正帝暗中点了点头。

    红色的绸布被掀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呈于大殿之下,露于众人的目光之中,触目惊心。

    “这沈无庸可是死囚,英王殿下区区一个侍妾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换下死囚?怕不过是英王脱罪的辩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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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燕瞻在搞鬼。

    他亲审沈无庸又有何妨。

    说完后便示意内侍把那幕僚的头颅端上来。

    附和声不断。但更多的,是反对的声音:

    承正帝目光阴沉地看着燕瞻。

    惊得许多大臣都往后退了一步。

    退朝之后,燕泽慢慢站起身,走过燕瞻身边,以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似笑非笑道:“燕瞻,你我堂兄弟,自小关系亲近。扳倒了燕鸿以后这天下我与你共享。更何况父皇如今只有我一个可用的儿子,摆明了要保我,你何必赶尽杀绝呢,是不是?”

    “请陛下从轻发落!”

    “简直狡辩,这些人都是英王殿下的属下,若说英王殿下完全不知情,也太牵强了吧?”

    说完后径直离开。

    至于沈无庸之事,自然也都推到了他那个小妾身上。

    本想借坡下驴的承正帝自然也无法轻易说出豁免燕泽罪行的话。

    所以若燕瞻不退让,承正帝也无法,只能“屈尊降贵”问燕瞻的意思。

    说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似极为失望之状。

    想到此处,承正帝故做头痛状:“瞻儿说得对,到底是不是英王做的,审那沈无庸便知。只是朕今日有些乏力,没力气再审理。三日后,将那沈无庸提来大殿,朕要亲审!”

    朝堂百官争执不下,形势焦灼。

    承正帝见燕瞻并没有将事情做绝,要完全将燕泽置于死地。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沈无庸左右还在大理寺,让他改口供轻而易举,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他这儿子反应还算机敏。

    承正帝的目光紧紧落在燕瞻身上。

    群臣齐声道:“陛下英明!”

    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人虽然是承正帝,可真正掌握话语权的,是燕瞻。

    只是形势未明,燕峰也没有立即出声。

    两边各执一词,互不退让。

    “父皇明鉴,三弟幼小可爱,儿臣对其爱护有加宫中人人皆知,又怎么会对自己的手足下手。可这刺客确实出自英王府我无可狡辩。但这事我实不知情,那日我得知此事,亦大惊失色。”燕泽咽了咽,继续道,“回府后儿臣左思右想,只怕是他人栽赃,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又作何解释?便招来府中幕僚严刑拷打,才发现原是府中一个幕僚瞒着儿臣买通了刺客,言欲替儿臣除掉潜在威胁。但这只是那幕僚擅作主张,儿臣绝无这个心思,得知缘由当夜就将那幕僚头砍下,便是为了告诉天下人,我对三弟的爱护之心,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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