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1)

    “让我看看你的伤。”

    病弱帝王(15)

    唇上的伤痕自然不需要陆寅深特意摆出姿势才能看, 即使唇肉遭到这般粗暴蹂躏,早已红肿不堪,就连嘴角都跟着沾上了红色。

    晶亮水丝覆在?唇瓣上显得更是有些淫靡, 甚至偶尔还有些低喘从唇缝中呻吟而出。

    可严翌要看的伤藏在?水面下,并不在?这。

    严翌头微低,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 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冷矜。

    与衣衫不整, 满身旖旎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水的浮力作用下,姿势并不好摆, 地板又凉,里衣又彻底湿透了,就这样躺地上,纵使这里烧足了火,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人恐怕都会染上风寒。

    更何?况是刚经过这场, 对?陆寅深而言已经足够激烈的情事,再者他本身身体还不好。

    严翌很?快就有了决定,先将湿漉漉的衣裳褪去, 他抱起人, 先用旁的干燥绸布将皇兄身体残余的水珠擦干, 而后才给人套上干燥的衣裳。

    是薄薄的一层外裳,虽然穿的并不多, 在?严翌足够炙热的臂弯间,已经足以抵御从池子?到寝殿时的寒意了。

    屋内炉子?燃烧的正旺, 暖气火烧燎烫。

    严翌动作轻柔地抱着他到软榻上, 让陆寅深趴下,背对?着自己,而后才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势。

    情况其?实并不算特别糟糕, 血迹并不多,唯有几丝而已,远远称不上鲜血淋漓,可落到严翌眼里已经足够触目惊心?。

    严翌心?下一紧,心?疼又心?硬地想,这几日,无论他的皇兄怎样撩拨,他都得克制好冲动,以免加重了这伤。

    “皇兄,臣弟现在?给你上药,可能有些疼,你先忍着。”

    药膏摩挲皮肤时,生出了不少热意,对?严翌而言,比炉子?与池子?加起来都要滚烫,手指微颤起来,不过须臾就又变得平静。

    他面色不变,只专心?地给人上药,再奔腾的想法在?陆寅深伤痕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药膏抹上去后,渗出的血丝确实消退了不少,虽然依旧有些红肿,但看着在?严翌眼里远没之前来得可怖。

    重新?变得干净白皙了起来,因心?疼,严翌也没起多少旖旎心?思。

    可他还是不放心?,指腹再次沾了些药膏,严翌继续认真给皇兄擦着药,也幸好他手指足够修长,否则这药恐怕都没办法抹到实处。

    之前因他不小?心?疏忽,让陆寅深不小?心?撕裂出了血,严翌自然心?疼极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变得越加细心?认真,就像对?待件精美又脆弱的瓷器。

    可陛下并不是瓷器,对?他这般过于?小?心?的动作,反而有些不太满意,腰身动了动,缩了缩腹部,无意间起伏出更多的床单折痕。

    他这般动作让严翌感受到了抹滞涩感。

    柔软两瓣忽地下陷又弹起。

    白嫩的皮肤处出现抹不明显的掌印。

    严翌眉眼神色不变,给人种又淡又冷的错觉,收回手,轻轻掐了掐他的腰。

    “宝贝儿,听话,涂好药再动。”语气低沉,很?是好听,陆寅深听到这话后,竟真的不再乱动了。

    做完这般惊世骇俗欺君之事后,严翌连睫毛垂落的弧度都没什么变化,好似方?才做出那般大胆克上举动的人,并不是他。

    陆寅深难得只单纯地趴在?榻上,称得上乖巧听话地任由皇弟施为,没仗着身份,肆意诱惑撩拨皇弟神经。

    等药膏融化后,撕裂的伤瞧着好像也愈合了些。

    严翌又仔细观察了番,见确实没再出血,这才将颗心?落回原处。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即使陛下衣衫不整,严翌也没让把衣裳穿的规矩又整齐。

    只稍稍整理?了他的外衣,连带着腿腹也一并遮盖住,白嫩的山丘自然也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知道药已经尽数上好,已经能够乱动后,陛下撑着酸软的身体,将自己塞满皇弟怀抱,方?才安心?满意地阖闭了眼眸。

    严翌拨开他额前的头发,吻了吻他的眉心?。

    夜色彻暗,空气都透着静谧,两人相拥着一夜好眠。

    ……

    时间悄然流逝,如此过去了半旬,朝中无任何?大事发生,至少表面上,好像并没有任何?大臣发现陛下与翌王不同寻常的关系。

    大概是知道怎么样也没有用,劝陛下纳妃的臣子?也彻底闭紧了嘴巴,不再多言,只偶尔才会有性格直莽的武将敢劝谏。

    朝中虽无大事,民间却发生了不少事。

    工部效率不错,已经把些小?工具制造了出来,如今这些工具正在?实验区发挥着作用,专人记录后,发现这些东西着实非常不错,心?中一喜,率先在?富庶的江南之地推广了起来。

    当然,严翌并不只把这些工具做了出来,还将玻璃与肥皂的制作技艺给了陆寅深。

    现在这些东西也做了出来,以顶级奢侈品存在?。

    虽然玻璃与肥皂这种东西暂时没办法惠及于?民,但灌溉与耕作工具的改善却?让不少农民尝到了甜头,陛下本暴虐的名声由此都改善了不少。

    这是件大事,另一件大事,便与“大才子?”李安有关。

    前几日李安出口成章,各自妙语秒诗信手拈来,没过多久身边就簇拥起了许多读书人。

    前几日更是以句“一官来此几经春,不愧苍天?不负民”赢得了县太爷的欢心?。

    县太爷刚好历任第五个春天?,他自觉也是个公正廉洁的好官,将这方?小?县治理?的分外妥帖,上上下下无一不服他的管治。

    李安又颇有才华,日后说不定青史留名,他不也能跟着沾光,说不定能在?史书中侥幸得到几字书写,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天大喜事。

    是以,县太爷可谓是对?李安极其?照顾,不仅经常夸赞他,还将喜爱极的一副字画赠给了李安。

    见县里最大的官这般态度,一些见风使舵的商贩思忖过后,忙不迭跟着以各种名头送了李安不少好东西,上赶着巴结他。

    破败的院落修葺了,变得干净又整洁,李安的弟弟妹妹也能跟着吃饱饭了。

    看着周边这些人谄媚的目光,这些日子?,李安过得可谓是意气风发。

    就等金榜题名,在?皇帝面前露露脸,等着当上状元郎,过上左拥右抱的潇洒日子?。

    他笑?了没多久,就在?与其?他读书人高?吟诗词时,听到了件不同寻常的事,诸如筒车的推行,听闻就连玻璃肥皂都被人发明了出来,如今正变成奢侈品。

    李安初一听到,就心?脏一缩,察觉到其?中的怪异之处,他历史学的不好,这个世界还是平行世界,架空朝代,他也不清楚这些东西应该在?生产力到哪个阶段才应该被发明出来。

    按理?来说,筒车与这些事物一同被发明出来,是正常的,可他依然觉得奇怪,这些东西撞在?一起被发明,实在?是太巧合了。

    巧合到让他忍不住起疑。

    尤其?他听说这些还是皇帝做主推广,命人做出来的。

    这里面似乎还有当今唯一存活的王爷的影子?。

    这些凑在?一起,更是加深了他的怀疑,恐怕不只是他一个人穿来了。

    难道是有人向皇帝或者王爷进献了制作工艺?

    是谁?!

    知道可能存在?“同类”,李安并不觉得他乡遇故知,只感到恐惧。

    两个穿越者,那他还是天?选之子?吗?他还能拿到主角剧本吗?

    其?他人望着李安急匆匆回去的背影,都有些纳闷,却?也没过多在?意,兴许是李兄又有了新?的灵感,正急着回家记录下来。

    届时他们又能欣赏到新?的诗文。

    李安愤愤地捶了下桌子?,面容有些扭曲,这个世界有他一个天?选之子?就够了!

    当下之急,是找出另一个可能存在?的穿越者。

    然后……

    ——

    朝堂一片平静,也没地方?发生任何?天?灾,不需要忙着管治流民,是以他们都极为清闲。

    将今日要处理?的折子?处理?好后,陆寅深放下毛笔。

    严翌将磨好的砚台放远了些。

    不知是调养的好,还是得到了足够的滋润,如今陛下气色远比最初看着好看了许多。

    大概是因皮肤总有玫色痕迹烙下,苍白病气也散了些许。

    撕裂伤也早已恢复,连丝血迹都不复存在?。

    概因如此,陛下又开始惦记起与皇弟的欢愉快乐。

    可这些天?,无论他怎么诱惑,最多只得到用手指的疏解,这对?他来说,哪里足够,可哪怕他再想要,皇弟也冷着心?,不曾答应。

    陛下自然极其?不甘,指尖悬在?严翌领口处,熟练探进,半跪坐在?男人腿窝处,仰起连满眸痴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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