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亦相依(2/2)
小凌是树妖，对生命力最为敏锐，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呢？
百年前她就不理解，现在依旧不能理解。
“那倒没有。”
路长川呛了水，趴在岸边咳嗽个不停。
虽然只看过一次少女的正脸，但是他对于她的眼睛不可谓不印象深刻──
淡蓝色的眼珠，快要与眼白融为一体，亦没有瞳孔，整体好似一颗玻璃珠。
耳边传来几声鸟叫，还有树叶落下的声音。
小凌叹了口气，表示很无奈。
面对这莫名奇妙的机缘，路长川心里没有太多的激动，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收紧，不知道作何反应。
就在路长川动身去找的那一刻，江月澄便心有所感。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少女的感觉没出错，这里不仅光线充足，草木也十分繁茂，隐隐有花香钻进鼻子里。
现在江月澄旁边的人，想必就是那树妖了。
好在这水潭并不深，水里的人挣扎了几下便自己艰难地爬了上来。
木灵根，水灵根，均废物，没前途。
看着她容颜不改的脸，阿灵忽然有些感慨道：
“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女孩出声，带着几分幽怨。
只是两个人默契地没提这个话题。
“我就是那个姓江的。”
这下，不仅是路长川，连江月澄也有些匪夷所思。
灵气？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已经暗示到了，剩下的就看外头那人怎么办了。
那里水草丰茂，时不时有一声鸟叫，好像别有洞天。
“你师傅呢？就那个姓江的。”小凌接着问道。
活脱脱一幅美男出浴图。
“你来了，小凌。”
没等他说完，“江月澄”双手环胸，朝他冷哼一声，转身跺了下脚，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想必是路长川找到了阵眼。
“姓江的，愣着干嘛？你快去救他啊。”
“你…”少年却突然开口。
“她消失了，我找不到她。”
木灵根和水灵根，往往被人视为废灵根。
她向前几步，忽然发觉迷雾消散，眼前也亮堂起来。
另一边，在小凌的刻意引导下，少年思索许久，起身去了她临走时看向的那处。
话音刚落，少女便转头看她，像是在等她继续。
如果来得及的话，周日可能会加更。好吗？好的。
她知道这是哪里了。所以当身边有人靠近时，她也没有一点防备，只是笑了笑：
少年浑身湿透，之前破布似的衣服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在水里若隐若现。
正在二人谈话时，远处却传来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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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谁叫你们突然闯进来，还选了个最偏僻的地方。”
由于明后天有事，可能写不完下一章了，改为周日更新，所以在这里贴一个请假条，实在不好意思。
正当小凌要继续开口催促时，身边人终于开口：
清明假期已来临，宝们请注意查收。
提起少女的师傅，小凌却来劲儿了：“别看我之前打不过你，但是现在我已经今非昔比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要你好看！”
她还没说完，少女的身影便一闪，朝着那洞里飞去。
来人是个小女孩，瞧着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棕色。
话糙理不糙。
那里有一个身影在里面挣扎着。
“扑通”
江月澄看不见，小凌却是有些看不下去，连忙让少女找了身衣服给他。
毕竟她师傅在时，江月澄从来不会独自行动。
“对啊，公子你还是木灵根，”女孩刻意顿了顿，才道：“你有所不知，我的领地里木灵气充裕，不过你这会已经感受到了吧。”
纵是再不相信，她也只能选择接受。
于是修真界有一句话广为流传：
见她一脸平静，女孩有些急了：
她也不是没见过江月澄，只是不愿化作像她一般残缺的模样。
见眼前的少年无动于衷，“江月澄”歪了歪头，想起了自己这唯一一处纰漏。
听见他的脚步声，小凌突然转过头来，笑嘻嘻地说道：
她不知道现在的评判标准，若是按照她那个时代的说法来看，这好像并不能称得上是机缘。
虽然没有见过少女口中“树妖”的真实面目，但现在答案却显而易见。
“自然不怕。”
这些年，她所见过的木灵根与水灵根修士，要么修炼速度缓慢，要么攻击力低，即使好不容易提升至金丹期，也大多止步于此。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洞里有什么。”少女好像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禁变了脸色。
能让他记住人不多，她却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
他不知道的是，修炼百年的树妖早已为他这个客人准备了一份“大礼”。
她语气平淡，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公子，你真是因祸得福了，这水潭可是容纳了许多灵气呢。”
穿好衣服，路长川也恢复了呼吸，走到不远处两个人的旁边。
临走前，她的眼神故意看向了某处角落。
小凌：？
可是江月澄却不为所动，没有丝毫要去救人的意思。
二人循声前来，发现声音的源头是一处洞穴。
她的意思是当年那个人美心善的女人凭空消失？怎么可能？
直觉告诉她，隔绝两人的气墙似乎消失了。
这是事实，没有夸大的嫌疑。她看着年轻，其实只是重塑肉身，又活了一遍，现在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罢了。
很显然，她知道落水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路长川。
“他怎么出的意外，你不知道吗？”
洞里一片漆黑，凭借着灵识，她感知到一片水潭。
小凌故作惊讶：“诶呀，看来是有人出意外了，怎么办呢？”
“嗨呀，他不是因为你才落得如此境地的吗？”她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而少女则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