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 第35(2/2)
踏破铁鞋无觅处,看来这佟掌柜,是知道一些内情的。搞不好,他知道我饭店地下室墙壁里埋着的那六位,到底是谁。
在之后,这位老爷就像开闸放水一般,在五年中娶了六个姨太太,个顶个水灵剔透,谁看了都感觉眼馋,佩服这老爷财钱阔绰的同时,也怀疑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官的,能争到如此多的扣子钱(黑钱)养老。
第三天一早,鹰老爷生性大变,亲自用枪枪杀了他的六个姨太太,又用火坟尸,完事之后,又让家丁们推平了自己亲自督造的大宅院。然后变卖田产,离开了黑虎村,从此再没有回来过。
他看了看四周的食客,冲我低沉道:“我说霍贤弟,我吃了水荷妹子那么长时间的千层糕,有点过意不去,所以有些事,我感觉还是告诉你的好,如果哥哥有说话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
事情过去之后,鹰老爷的宅院变成了废墟,废墟又被别人买下,建立了小洋楼,而鹰老爷杀妻,毁宅的原因,也就永远的隐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
据佟掌柜讲,他家以前是东北的,祖上还干过土匪,后来九一八事变东北沦陷,他爷爷就将家人送出东北,孤自加入了抗联,血染疆场,佟掌柜他爹则辗转流离,逃难到鲁北地界扎下了根,几十年下来,渐渐干起了古董店的营生。
虽然不能尽信,但我推测,这洋楼墙壁里埋着的六个人,保不齐就是黑虎老爷那六房姨太太?
黑虎村深宅的第一个主人并不是黑虎村本地人,但很有钱,据说是前清时bj一个隐退的大官,姓甚名谁接不可考,人人都称其为鹰老爷。
看佟掌柜神经兮兮,又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猜不出他想说啥,不过想来以佟掌柜的阅历,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是耸人听闻的。
向我说完这些,佟掌柜又说回自己道:“后来,我爹从东北下来,买了这黑虎街上的洋楼做古董生意,这些故事,也都是我父亲道听途说的。”
:洋楼往事
于是,我赶紧给人家续上一杯酒,问掌柜道:“有话您说,咱们邻里邻外,又是老主顾,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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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拨我道:“这洋楼以前是我们家的产业,所以其中的因由我也知道一些,居我爹说,这里在民国时代,是发生过许多许多故事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
不干净的东西?我闻言心中愕然,想当然的以为,他说的是我地下室里那六个“常客”。
于是乎,说媒拉线的人踏破了鹰老爷的门槛。
但,为啥他们的尸体会被铸进洋楼的墙壁里去呢?是黑虎老爷的授意还是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得而知的故事?我不知道。
那些乱弹中,有人说那那六房姨太太里有人偷汉子,有人说那道士是狐狸精变的,上了鹰老爷的身,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而且让我意外的是,他的身世和我这饭店的小洋楼,还是很有渊源的。
这一下,和轰动了十里八村。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心里却有了另一番盘算。
在饭桌上讲完这些之后,佟掌柜突然压低了声音。
人人都知道,这位鹰老爷可是远近第一号的大财主,他家佣工都顿顿吃的上白米饭,要是嫁过去当姨太太,那还不天天锦衣玉食,妥妥麻雀变凤凰的节奏么?
于是,我心照不宣,对佟掌柜赔着笑脸道:“我说掌柜,你说的这些挺有意思,可是都是陈芝麻烂谷子,我店里又是后起的洋楼,那些事……对我没什么影响吧!”
有关这位老爷发狂杀人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因此民间产生了许多的版本。
可就在鹰老爷刚娶过第六位姨太太之后,这一切,却都在鹰老爷的手里,奇奇怪怪的结束了。
说到这里,佟掌柜又把声音压的更小。
后来,随着接触的逐渐深入,佟掌柜渐渐告诉了我一些,我们这间饭店地下,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往事”。
既然大事已经化小,我也就没必要深究那些,更不能让佟老板知道这地下室里的种种猫腻,给自己的生意徒增麻烦。
在后来,这位地主和旧社会所有土豪一样,开始收姨太太,他的要求只有一个,除了漂亮之外,一概来者不拒,更不问出身德行如何。
佟掌柜的话,听得我心底咯噔一声!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并没有人知道真相,而这位出手阔绰的地主老爷,也非常会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染指他的秘密。
佟掌柜和善,豪爽,又架不住我隔三岔五送些赵水荷做的千层油糕给他吃,三下五除二之后,他便成了我饭店里的常客之一,每天中午饭肯定来我这儿吃,偶尔还会带生意上的朋友过来请客洽谈。
佟掌柜得了我这句话,这才放心的告诉我道:“霍老弟,你自从搬进这黑虎街的门店以后,这店面里……没遇见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听完这佟掌柜的话,自然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原来在六房进门的新婚之夜,有一个邋遢道士磨样的人求见鹰老爷,那人据说给鹰老爷算了一个卦,随后便大笑着离开了。当天晚上,这位鹰老爷就开始整天闭门不出,连新婚妻子的盖头,都没有揭开。
保险起见,我含糊的回应佟掌柜道:“您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感觉有那么点阴森,最近还有点不顺,这是为什么?掌柜能和我说道说道吗?”
鹰老爷特别有钱,来到黑虎村之后,开始大肆购房置地,花钱如流水一般,很是置办了大量的田产宅第,没多久便成了远近闻名,当地第一号的大地主。
现在,佟掌柜接承了父辈的买卖,在黑虎街继续经营他的祖产,据他说我们这间门面以前都是他家的,但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在加上十年浩劫时的种种冲击,才卖出了三分之一,把主体部分卖到了我房东高太太的名下。
眼下里,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六个人的怨气不小,而且已经被我们家小竹诗压制住了。
佟掌柜凝着眉,冲我点头道:“老哥哥我以前也不信邪!但你不知道,自从三年前开始,我就总在晚上听见隔壁你这儿有女人抽泣的动静,而且……”
佟掌柜打开了话匣子,一听我呼应了,这位上了岁数的掌柜立刻点头继续。
中午吃饭间,隔壁古董店的佟掌柜告诉我道:“霍老弟,你自从搬进这门店以后……没遇见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佟掌柜首先告诉我,这间洋楼建立之前,是一户深宅大院,在当时,我们的市区没这么大,黑虎街叫黑虎村,是一个靠种稻子为生的市郊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