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上青云 第67(2/2)

    眼看着豆蔻就要走，留出一个空缺，越来越多仆从私下都托了各种手段来打听。

    现在谁不知道五娘子那里当差又能获得实实在在的权利，又能帮忙谋差事，如今还能给丫鬟放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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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蔻急了，赶紧抬头，却见大家都笑，反应过来是在逗弄她，自己脸也红了。

    “我记得你几年前是愿意的，只不过这过去几年，或许有了新的想法，所以想着先问过你的意思再说。”

    豆蔻怀着忐忑的心情揭开衣裳。

    所以想来煨芋居当差的人就更多了。

    高大义和边安听得兴奋：“五娘子这个主意好！”，既避免了与其他书店进行同质化竞争，又方便靠自己特色闯出市场。

    她们都以为娘子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并且真的这么做了。

    “哦”顾一昭开玩笑问他，“你可有什么结婚的准备，我可不能让你委屈我家豆蔻。”

    “这是你的身契。”顾一昭笑眯眯回答，“我先前承诺过要给你们每个人放契，这便是你的。”

    等要定书肆管事时边安自告奋勇：“我来吧，五娘子。”

    衣裳下是一张纸。

    这还是顾一昭第一次嫁丫鬟，她便张罗取了二十两银子，又备了些衣裳、几匹布给她做嫁妆。

    他嘿嘿一笑：“我虽然是南北铺管事，但高大哥拉拢来的生意比我多，他能说会道，人又主意多，我处处比不过他再做他上级有些德不配位，所以想着主动退贤，也能给大家留点体面。”

    当初豆蔻来煨芋居本就是想逃脱被太太许配给车夫的命运，她与边安青梅竹马，自然满心满意都只有边安。

    她吃了一惊，拿起纸张就问；“娘子？这？”

    豆蔻就红着脸鼓起勇气点头：“是愿意的。”

    一般人甚少有像他这样有自知之明的。

    豆蔻听说后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太贵重了。”，府里小姐们的月例银子才二两银子，她何德何能能拿那么多。

    就连郑妈妈都在顾一昭拜见太太时开口：“听说豆蔻走了，五娘子那余留出个位子？”

    有了经营理念指导，高大义和边安两人就又去赁铺子，联系雕版印刷的工坊，忙得脚不沾地。

    顾一昭又去问豆蔻意思：“我铺子里的那位边管事，他说，要请了媒人上门提亲，不知女方是什么意思？”

    “我妹妹家有个女儿……”郑妈妈笑，“如今正好15岁左右，水灵灵水葱似的人。”

    顾一昭笑眯眯示意她收下：“你还是我这里嫁出去的第一个丫鬟呢。”，又示意她看布匹衣裳下面。

    虽然是拒绝，但也给郑妈妈留了体面，意思煨芋居油水不足，不配郑妈妈的亲戚费心来做工。

    其他丫鬟也都有些激动，她们为奴多年，生死皆受制于主家，从未想过还有一天能够重获自由身。因此都觉得生活有了新的盼头。

    边安答：“我爹娘给我准备了一些成亲的东西，我娘早就脱籍了，在太原老家置办了二十亩田地，又在虎丘开了一爿茶水铺，专门雇了人卖茶水，我爹打了全套的木制家具。家里买了个小丫鬟进来伺候。”

    那会是什么呢？

    顾一昭思忖下点点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以后自有你施展抱负的机会。”

    是首饰？是婚书？

    顾一昭一愣：“妈妈好灵的耳朵。”

    “看来豆蔻姐姐是不愿意。”山茶在旁边挤眉弄眼，“不愿意就回绝了吧，我邻居家倒有个秀才寻婚事，不然将豆蔻姐姐说给他也使得。”

    “嫁进来后虽然没有荣华富贵，但胜在家底殷实，再加上我必然好好待她，赚十文钱给她十文钱，让她做个衣食无忧的妇人是没问题。”

    “你们都别谦和。”顾一昭笑，“以后我名下还会有更多商铺，到时候肯定会将你们提拔为大管事和二管事，到时候还是有机会相聚。”

    边安告辞时又住了脚步：“我想跟姑娘商量……不对，是请求……豆蔻的事……”

    “我那里好小的庙，怎么供得起妈妈家的亲戚？”顾一昭仰头笑，很客气，“恕我直言，妈妈这样的地位，近亲我还以为都会安置到好些的地方呢，倒是妈妈要是有远些的亲戚若是不嫌弃我那里，让木兰好好看看。”

    郑妈妈要是有分寸的话，就应当开个玩笑，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双方面子都不损耗。

    丫鬟们一下都笑了。

    他这几年跟着五娘子干，也积攒了不少银钱，自家在远离顾家后院奴仆们聚集的大杂院，远处租赁了一处一进的小院子，也开始准备起了自己婚事。

    有了这些特色精品还能在杂货铺售卖，南来北往的商人自然也会贩卖这些资料往穷乡僻壤去卖给当地学子，所以销路不愁。

    是啊，五娘子又没有可信任的奶兄弟，手里可用就是他们二人，

    再就是策论、时文，这些只要定期去书院收购优秀学子们的作业就好，大哥就读的书院江南第一，生源质量也不错，比贡院里的学生更优秀。

    豆蔻自己脸红了，低头揉着腰带，半天没说话。

    豆蔻反应过来后就跪在地上要行大礼：“多谢娘子！”

    顾一昭置办了一份丰厚嫁妆，丰厚要嫁豆蔻的事也传到了园子里，外头说什么的都有，当然最多的还是艳羡：

    豆蔻这几年跟着山矾简单认识了几个字，一眼就看见纸张上有自己的姓名。

    听说单是顾家给庶女陪嫁的田庄之类就无数，何况五娘子手腕高明，以后肯定还会有大产业给他们管，边安心中挫败感烟消云散，两人对未来都充满憧憬。

    “我打算书肆里不卖常规的四书五经那些，只卖些策论、时文，再就是自家的这些古籍善本的抄写本，和名家碑拓定制成册印刷的字帖售卖……”顾一昭盘算着经营策略。

    高大义也很会做人，听说自己升职边安主动去书肆做管事后大大方方说：“可惜以后不能一起搭档，边兄弟严谨认真，我在这上头不如他。”

    豆蔻惊讶不已。其他丫鬟也是。

    她打算开精品店，只靠着自己的优势卖精品，古籍善本和字帖原本都是四姨娘从老爷手里得来的，印刷完出售印刷件，原件还能继续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