贷款武圣 第16(1/1)

    若是过几日再杀,辩解起来就有些难了。

    不过……

    郑均鹰目回旋,周围的捕役、快手此刻对郑均,真可谓是敬之如神明,他们神情复杂的看着如同杀神一般的郑均,心中五味杂陈。

    毕竟郑均一个接触武道不过月余的新人,如今竟能斩了告示上的贼子。

    虽说这贼子实力并非拔尖,但也足以证明郑均武道本领之强了。

    或羡慕、或嫉妒,甚至还有怨恨的目光。

    不过当郑均眸子望来之时,无论是艳羡还是愤恨,他们纷纷挪开视线,不敢同郑均对视。

    郑均,大器已成!

    在明白郑均如今实力今非比昔之后,孙班头的态度好了很多,对着郑均道:“三郎,你这般一身是血,去见县尊、典史,也太过不得体了些!班房内尚有新绣的差衣,你去取一套换上,顺便洗洗身上那血味儿!”

    “你这刀也太过粗糙了些,好男儿怎能用断刃?!今日见了典史大人,我便跟典史说说,给你换把新刀来,宝刀当配英雄!”

    孙班头热情的招呼着郑均。

    而郑均秉承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念头,当即抱拳,道了声‘谢过班头’之后,便去沐浴更衣了。

    而在郑均离开之后,孙班头也二话不说,朝着典史府衙就去。

    典史乃县衙胥吏之首,掌管县衙所有的胥吏。

    乃是响当当的县衙五把手,便住在县衙附近的宅院里。

    而孙班头慌忙禀报,进了典史府中。

    而典史许恒早就起榻,正在院子里操练武艺,将一根棍棒舞的上下纷飞,刮起一阵阵风声。

    而孙班头草草闯了进来,神色欣喜若狂,对着典史道:“大人,大喜!那梁烦昨夜发了疯,竟去刺杀本班捕役郑均,被郑均反杀了!”

    听到孙班头前半段时,许恒并无任何反应。

    不过当听到梁烦被反杀之后,这典史许恒登时一怔,惊诧道:“你说,那郑均斩了梁烦?”

    “是啊。”

    孙班头并没有在意许恒的表情,而是喜气洋洋的说道:“这次郑均斩了梁烦,咱们终于有东西交差了!到时候把这魔功的事儿也推到梁烦头上,县尊定会嘉奖咱们的!”

    许典史点了点头,表情却没那么好看。

    ‘那赵家兄弟办的狗屁差事!’

    许典史在心中怒骂一声,刚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到忽得有一快手从县衙急匆匆的跑来,满头大汗:“典史大人、班头!祸事了,祸事了!”

    “城里出了命案,大命案啊!”

    听到了这快手的话语,孙班头眉头一皱,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这快手继续道:“壮班的赵班头和班里的捕役刘耀祖、赵擎、张步海都死了!”

    听了这话,孙班头还没什么反应,典史许恒却骤然一惊:“赵大、赵二死了?!”

    他们俩怎么会死?!

    宋缇骑

    “甲字号尸,身中两刀,皆为致命伤,一处砍中胸前,一处砍中脑袋;乙字号尸身中一刀,这一刀斜砍在脖颈上……”

    “行凶者用短柄双手宽背大刀,刀法娴熟,看刀伤及痕迹推断,应是本郡海榆县沧海派师传武学,踏浪刀。”

    “甲字尸、乙字尸约一百三十七丈外,另有丙字尸,丙字尸身中三十九刀,致命伤看不出来,被砍成数段,或有深仇大恨,行凶者刀法娴熟,与甲字尸、乙字尸相同手段,便是奔着杀人来的。”

    “……”

    赵二宅上,捕役们已经包围了此地,披着皂角袍的仵作沉稳验尸。

    郑均穿着新衣,挎刀站立于赵二府上,望着被编为甲字尸、乙字尸的两人,心中波澜不惊,仿佛昨夜行凶者并非自己。

    而除此之外,先前那位前来勘察王宅灭门的宋缇骑也在场。

    而很快,仵作便查验完毕,十分老道的对面前的宋缇骑禀报:“启禀缇骑大人,院内痕迹显示,行凶者杀丙字尸时,特地于院内潜伏多时,趁其入睡时下手。”

    “根据刀身粗浅及行为判断,杀人者应为‘炼血淬体’阶段武者。”

    仵作继续道:“丙字尸宅府内,金银细软皆被搜查一空,屋内有火灼痕迹,许是寻仇。”

    “县衙那边传讯,同一夜,还发生了另外四起命案。”

    宋缇骑面目冷峻,一身气场外放,似乎难忍心中怒意:“昨夜亡者一十二人,其中有八人,死在了‘踏浪刀’下!”

    什么意思?

    偏要等到自己当值再动手?!

    娄威,好胆!

    好胆!!!

    在愤怒之余,宋缇骑冷冷的环视一眼四周,望着周围协同调查的捕役们,再度张口道:“昨夜斩了那梁烦的是谁?”

    而听到了宋缇骑的话,郑均没有丝毫犹豫,向前踏出一步,不卑不亢的行礼道:“启禀缇骑大人,正是在下。”

    宋缇骑望着郑均,冷声道:“你且将经过细细讲来。”

    郑均立马将昨夜的事情娓娓道来。

    并没有任何的修正,一切说的都是实话。

    只不过他隐去了几个要点。

    比如那梁烦求饶时说的话语。

    凡是对自己不利的,他都一概不说,直接隐去。

    而听到了郑均的话语,那宋缇骑的不由深深地看了几眼郑均。

    望着筋骨大开的郑均,宋缇骑才开口道:“我记得你,传你《鹰隼劲》不过月余,你便已经炼血了?”

    “是,侥幸炼了一次血。”

    郑均不卑不亢道。

    倏忽,郑均话音未落,那黑袍缇骑忽然动了手!

    黑袍颤动,身形一闪而至,强悍的气血爆发出来,宋缇骑五指成爪,当头落下!

    五指落下时,也带动了呼啸风声,空气中的气流如同炮仗般猛然炸裂,传来一阵阵噼啪声。

    在深厚内力真气的灌注之下,这一爪抓下来,就算郑均肉身横练,一身铜筋铁骨,也非得多上五个血窟窿来!

    这一幕,直接让郑均骇了一跳,全身汗毛炸立,只觉自己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

    他没有任何迟疑,腰间的那把崭新仪刀正欲夺鞘,便见这爪子已经狠狠地落了下来。

    郑均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个打滚,以十分狼狈的姿态躲过这一抓,接着便闪过一抹白练,仪刀出鞘,一身筋肉直接暴起,气血上涌,摆出一副攻击架势,同时汗流浃背。

    这姓宋的缇骑为何忽然动手?

    莫非已经知道我是真凶?!

    郑均在心中愕然思索,面前这宋缇骑乃是蓄气武者,比自己强了不止一筹。

    若是现在夺门而逃,有几成活命机会?

    或许可以利用其轻敌的姿态,看看能否反杀,就算不能反杀,只要砍中一刀,便能为我逃走创造时机……

    这些念头在郑均心头一闪而逝,不过就在郑均已经做好准备时,却见宋缇骑已经收了架势。

    “不错,确实炼了血,天赋倒还不错,也舍得下钱。这般机敏,也是能斩了梁烦的手段。”

    宋缇骑赞许的点了点头,接着便不客气的钦点道:“听说死者里有一个班头?既如此,你便补了他的缺,当上这班头,待丹田内蓄了气,也别去县衙当个什么官儿了,不如来镇抚司,你我做个同僚。”

    听到了宋缇骑的话,郑均一时语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收了仪刀,对着宋缇骑拱手道:“谢大人厚爱!”

    原来只是试一番自己的武艺。

    郑均松了口气,同时也在心中反省了一番自己的冒失想法。

    还是要沉得住气!

    “不必客气。”

    宋缇骑摆了摆手,继续道:“既成了班头,接下来几日,皆由你来负责巡视,妥善安排便可,若有情报,直接来镇抚司衙门寻我,我叫宋靖!”

    宋缇骑丝毫没有想过郑均会是昨夜杀人的行凶者之一。

    虽然,他对郑均的武道天赋表示肯定。

    但行凶者这般娴熟的踏浪刀可做不得假!

    且不说郑均怎么得到踏浪刀,就算是得了,等闲武者也需在名师指点下,花费大半年的时间,才能使得如此娴熟。

    行凶者就算不是娄威、梁烦,也是沧海派麾下弟子。

    怎可能是郑均呢?

    而且其他几处尸体也被仵作探查过了,皆是踏浪刀所为,且更加的干脆利落些,手法与娄威杀人时无异。

    不过昨夜的六起命案中,除却这五起踏浪刀外,还有一家四口死于‘五脏功’下,同样被开膛破肚。

    只是这家被发现的早,没有如王五全家那般被满堂皆知。

    “这里便交由你负责了。”

    宋缇骑深吸一口气,看向了面前不卑不亢的郑均,当即道:“此地行凶者,刀法虽娴熟但并未大成,行凶者多半是那梁烦,你既杀了此人,甲乙丙三处尸首便不必再验了。”

    “结案需口供,你且去四周问一番,问完口供后,寻人收尸便可,若是此三人没有亲朋,便找张草席卷起来,往城外扔去。”

    说罢,这宋缇骑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再度转身就走,似乎还要奔赴下一处现场。

    毕竟相比于这已经‘确定’凶手的现场。

    那五脏功更值得去调查。

    而望着宋缇骑离开的背影,郑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

    这就成班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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