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妈是年代文白月光 第70(2/2)
深呼吸,吐气,就像是保命的下意识动作,她反反复复做着这两个动作,谢卓云被温声抱在怀里,什么也看不见,大脑还在下意识的哭泣,身体却已经累了,小小的身体泛着凉意。
不行,她要,要活下去。
话音落下,她猛地瞪大眼睛,大脑突然针扎一般剧痛无比,本来就是半瘫着的人瞬间连撑住自己的力气也没有,全身突然泛过一阵冰冷,窒息的冰冷,像是河水漫过全身,空气都被剥夺,那一瞬,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害怕之中。
实在是太脆弱了,就像是已经奔赴黄泉的人,他突然有些害怕自己伸出的手触碰到是一丝冰冷,一模一样的结局,那么自己重活一辈子的意义是什么。
那个破落户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
上面更加破旧,多年没有人在这里维护,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宋羌熟视无睹,走到一扇门前,拧开。
这里很小,小得一眼就可以看完这一片,原本躺在角落奄奄一息的人此时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宋羌手里的褥子缓缓落下,砸入一片泥泞。
而此时此刻的温声,呼吸都快停滞了,她紧紧抱着谢卓云,不敢说话,只能一直亲吻着他的脸颊,母子两紧紧相拥。
居然是骗他的吗?
只除了宋羌,这段时间,他在这里上下不少于百次。
温声几近绝望,看不到一点希望,脱口而出一句话,“宋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上辈子也是这样……也是这样突然就离开了自己,眼前这一幕和上辈子最后见到她的那一幕疯狂交换,狰狞,狼狈,他跪了下来,像是无力支撑自己,在温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直接扯住了对方,既然要死,临死前也要让他爽快一把!
果然,他还是心太软了,心里的情绪一阵一阵翻涌,最后全部化成一股戾气。
出去之后便是一座空旷荒芜的院子,两层的小院依稀可以看出来这里之前的风光无限,宋羌熟门熟路顺着楼梯走上去,木板的楼梯已经很多年了,走起来嘎吱嘎吱的声响,若是平常人,肯定很害怕木板什么时候会裂开。
只有死了,那个家伙才会痛苦不堪。
很漫长,但是回过神来,又好像是一瞬间,大脑被灌输了很多很多东西,剧烈的疼痛袭来,她脸苍白到可以用一张白纸形容。
最坏的结果也是同归于尽,她的孩子必须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这个念头刚出来的时候,大脑就划过一个画面,她死后飘荡在人间,看到的那些令自己心碎的画面。
不对,她必须得死——
现在是对方完全卸下了心房的时候,她不能够轻举妄动。
呼吸渐渐急促,宋羌转身大步往外走,狭窄的柴房就在最角落里头,有趣的是,这里都是杂物堆放着,若不是仔细看,还以为里面没了地方,但是再往前就能发现有一个小口,宋羌弯着腰走出去。
手越来越紧,就像是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温声完全不敢放开他,可是身体实在是无力到快要崩溃,脖子支撑不住脑袋,缓缓垂下。
突然,他舍不得了,如果就这么死了,后面的日子,他虽然能够再次看见他的落魄样子,但是自己也损失惨重。
别让他抓到。
压在温声身上,他紧紧捏住她的两只手腕,一只手钳制住,另一只手就想要去扒开她身上的衣服。
明明是他的出身更好,这家伙凭什么爬在自己身上,凭什么拥有自己渴而求之不得的东西。
温声知道宋羌一直看着自己,她的眼睛已经无力到闭上,无数个画面的冲击就像是一场暴风雨打过来,但是,感谢宋羌给的时间,她唇瓣轻颤,贴在谢卓云的额头上,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温度。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是要断气一样,本来面色无波的男人神色也紧张起来,扯起温声,语气明显着急了起来,“你别在这里装!”
但是,她有这个胆子吗?看向外面,宋羌转身快步踏了出去。
不然,根本不可能救下自己和孩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透过柴房唯一的窗口,这个窗口格外的小,但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当他走进那间破柴房的时候,还没踏进,就感觉到了不对。
宋羌的声音越来越恶狠狠,温声的身体随着他越来越靠近的动作颤抖的越发厉害,背后是害怕哭泣的孩子,面前是脸色狰狞可怕的宋羌。
宋羌看着温声突然的动作,眼睛一眯,刚想说什么的唇瓣顿住,疑惑眯眼。
就是想尽办法进了军区,照旧活在那个破落户之下吗?
半躺着的母子俩美得就像是一幅画,身处脏乱,但是紧紧相拥的气势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纸币的生涩味道在鼻尖响起,宋羌当做没有闻到一般,快速找出里面唯一的一张褥子,然后转身,用最快的速度回去。
但是都没有这一次痛。
脚尖用力碾了碾粘上了泥水的褥子,狠狠踩进泥地里头。
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够准确无误踩在每一节台阶上。
里面别有洞天,最起码是干净和整洁的,他路过这些地方,大步走到柜子面前,老旧的柜子已经有了霉味,宋羌熟视无睹,拎出在里面放着的一个包袱,一打开,一把一把的大团结散落。
紧闭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温声深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麻痹的双手双腿缓和过来。
他没了动作,地上趴着的温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谢卓云,挡住自己肩膀泄露的那点春光,她的大脑剧痛,痛到无法思考,无数个画面冲击大脑,这种痛意熟悉却更来势汹汹,她之前感受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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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院子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哪里可以藏人,哪里不可以,他都一清二楚,快速搜寻,一个人影都没有。
可是女人不但没有变好,神情反倒是越来越可怕,甚至已经有临死前的苍白,宋羌瞪大了双眼,恐惧松开手,看向面前的人,脚步后退两步,神色越来越癫狂。
美人哪怕极度狼狈,脏污,也足够美丽,不需要露出全部,只是紧紧窥视到一点,这抹艳丽也让宋羌的呼吸一紧。
站着的宋羌也陷入了回忆当中,他看着眼前的画面,想要伸出手,但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