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最终,上一世,花常两家联手,用一方墨砚和一纸婚约,合力使出“无中生有”和“借尸还魂”的连环计,想要逼迫花竹妥协。

    花竹当时不知所措,找刘帙晚商量,却没想到自己曾经的恋人,使出一招“黄雀在后”,直接将自己送去了阎王殿。

    好在如今,花竹多活一世,能够有所防备,提前准备了一手“釜底抽薪”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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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印失窃,陌生少年提亲

    窗外的风停了,雨还在下。

    花竹叹了口气,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他原本有些苍白的面上,又褪了半分血色。

    “过来。”他在心中默念。

    一只躲在树影里的小脑袋晃了晃,猫咪薄得可以看见血管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它一路狂奔,一只胖橘跑出了猎豹的气势。最后冲到花竹院子里,从半开的窗户外一个飞扑,直奔几人而来。

    花竹有驭灵力,可以感知和控制动物。

    这只叫做姜姜的小猫,便是他改命的第一步。

    那张据说是自己父亲写的定贴,是逼他入赘的道德制高点,若定贴损毁,就无人再能打着实现父亲遗愿的旗号,逼他成亲。

    花竹狠了狠心,将镯子从腕上摘了下来。一时间,他头昏脑胀,一瞬猛涨的驭灵力,犹如一记闷棍打得他想吐。

    好在姜姜听话,只在电光石火之际,已经扑上了常老爷的前胸。

    常老爷猝不及防,下意识伸出双手来挡,但终究没能躲过飞天猫猫。被吓得尊臀触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姜姜乘胜追击,又一脚蹬上他的脑袋,跳上盆架,打翻了脸盆里的水。

    掉在地上的定贴一下被洇湿,花姨娘尖叫一声,冲过去捡起。但常老爷站得离她三四步远,等她将定贴拿在手里,上面的墨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成了一团黑色的草纸。

    常老爷从地上坐起,顾不得整理被姜姜抓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迅疾跑到花姨娘身边,夺过定贴来看。

    “我就说先把定贴送去常家!生米煮成熟饭!”方才还巧笑嫣然的花姨娘,陡然拔高了声音,冲常老爷尖叫道:“你偏要做些场面上的活计!”

    “闭嘴!”常老爷怒目圆睁,脸变得比窗外的天色还要暗,咬牙切齿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姨娘开始哭。她的声音富有穿透力,在大厅里回荡着,往往是前一波还未散去,下一波已经掀起。她提高音量时,仿佛海鸟在海面上悲鸣,声音低时,则像远滩上的石头般沙哑粗砺。

    常老爷的脸色又黑了一圈,他嘴唇动了动,皱纹似乎都比平时多了一些。他环顾一周,没见到已经躲到床底下的姜姜,转向门口的望舒吩咐道:“去找严管家,让他带人来。”

    望舒不动,看着花竹,眼里满是焦急。

    “去吧。”花竹再次褪了手上银镯,强忍住不适,示意望舒去叫人。

    望舒慢吞吞地去了。

    “那猫我见过好几回,就是望舒那个小崽子养的。他是你的书童,要好好管教他,别净给我们常家丢脸。”常老爷对望舒和猫咪不满,又教训起花竹来,“你不姓常,他还是个家生子呢!”

    花竹感到周身的血液渐渐被抽走,他竭力忽略掉这些不适,缓缓抬起头,朝常老爷一笑。此刻他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病了,他的面色苍白,全身的血气似乎都集中在一双漆黑瞳仁里,让花竹在这风雨如晦的正午里显得鬼气森森。

    他不紧不慢地答道:“翁翁教训得是。”

    常老爷看着坐在床幔里的花竹,那人的双眸子里,似是带着一簇燃烧着的黑色血焰。再看他身下,甚至连个影子都没有。

    窗外雷声隆隆,紧接着一道闪电劈过,映衬着花竹的眼睛,格外骇人。

    常老爷心中猛地恐惧大盛,立时别过脸去。

    可等他镇定了心绪,再看向花竹的时候,那双眼睛谦逊温和,和平日里的模样别无二致。

    常老爷觉得自己刚才看走了眼。

    但他闭了嘴,没再说一句话。

    一直等到管家带着一队人进了屋,常老爷才匆匆交代了几句,招呼着花姨娘,去屋外檐下等。

    花竹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收起嘴角那一点的笑容,开始控制姜姜逃跑。

    房间里的门窗都已经关上,若要逃走,首先要引起混乱,然后趁乱吓唬一下严管家,他为了自保,肯定会开门出去,最后就趁他开门的功夫……

    “少爷,你怎么了?”望舒跟在管家的后面,此时凑过来,伸手给花竹擦汗。

    花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七月底的暑气里,出了一身冷汗,正一颗颗地往下滴。

    结果就在这擦汗的功夫,姜姜脱离了花竹的控制,自己从床底冲出来,被严管家抓了个正着。

    管家带了一队精兵强将,效率极高。

    他抓着姜姜的脖颈,油光满面的胖脸上闪过一丝精光,“原来就是你,偷偷去老爷房里胡翻乱搅,害得家里丢东西!”

    说罢手臂一甩,将猫咪往墙上贯去。

    “别!”望舒扔了手中帕子,扑过去接住姜姜,争辩道,“上次明明是你在——”

    “啪!”严管家一巴掌扇在望舒脸上,十来岁的小童被打得踉跄后退,一嗓子哭了出来。

    “严伯。”花竹扶住望舒,一双眸子里含着将至的风雨,晦暗不明。“若家里丢了东西,无论是谁拿的,都是你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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