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2)

    “当年侯大人还未到临安，怎知逸群回来后疯癫？”

    侯海并不理会，一把将他扔在床上，双臂圈住刘帙晚，有些焦急地道：“完事儿后再说。”

    “你没有功名在身，如何要这官职？”

    刘帙晩默不作声，伸手指了指地面。

    侯海进了屋，见刘帙晚已经到了，也不废话，抱了人就往床上去。帙晚这个人人长的漂亮，性格也活泼，加上有求于人，故而对于侯海，一向是百依百顺。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第二天，花竹得到刘帙晩自杀的消息时，正在教宝娣识字。

    刘帙晩深吸几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

    “哦？你听谁说的？”

    侯海盯着刘帙晩看了半晌，随后，他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笑容，问道：“你倒是说说看，驭灵人都去了哪里？”

    刘帙晚躺在床上，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这丰巢里面的行首，不过是供他人泄欲的一个物件。

    “你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言罢，侯海起身下床，径直出了门。

    这次的两人的床事，开始如疾风骤雨，结束得也似暴雨瞬停。帙晚还没来得及享受，侯海已经抽身而起，去屏风后面洗漱了。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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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海躺回床上，示意刘帙晩挪挪地方。“我虽不在临安，但是当时家父在京城为官。”

    “我有件事想问大人。”刘帙晩话说得客气，侯海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方池匆匆进了院门，朝花竹问道：“有大消息。”

    “那就要辛苦侯大人多加运作了。”

    刘帙晩见侯海认真起来，仿佛得到鼓舞一般，继续说下去：“十年前，我不值一名，当时身为吏部尚书的侯适大人，为何对我青眼有加呢？”刘帙晩略作停顿，自觉攒够了疑云，才接着说道：“我查探了一番，原来当年侯大人为了掩盖逸群的失踪之事，让时任钱塘县令的洪齐天，和家父达成了协议，只要肯让逸群失踪之事就此作罢，便给我一个可以直接参加科举的机会。”

    “我查了当年的案子。”刘帙晩丢了面子，话也说得不再客气，“原来当年让洪县令给我解额的，正是侯大人。”

    候海见他生得俊俏，心想反正是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他掐了一下他脸颊，又拧了一把对方的腰身，这才说：“今天不必陪。”就扔下此人，上了二楼。

    可他今晚却难得一见地拍了拍侯海肩膀，道：“我有事要说。”

    一个行头见是大主顾，赶忙迎过来，也不遮掩，上来就问：“官人过夜吗？”

    “我当年的解额，是洪县令给我的。”刘帙晩已经穿上一件外套，他摆弄着被角，说道：“我当时以为，是洪县令欣赏我的才华。”

    等看到侯海端着一盆水来到床前的时候，他也就不再计较地一边给自己擦身，一边说起了此行的之事。

    此类特殊的风月作坊，坊间称为“蜂巢”，顾名思义，这一带地方窄，门脸儿多，再加上人员鱼龙混杂，很多挂羊头卖狗的店铺，如果不是熟客，很难找到想要的服务。

    “梁文斯在贡院的官职，”刘帙晩脸上笑意未减，慢条斯理地对侯海说道：“我想要。”

    刘帙晩面色一变，他嘴角仍旧微微上扬着，但眼中的笑意已经变成狠毒，以至于他略弯的嘴角，变成了一道诡异的弧度挂在脸上。刘帙晩伸手揉了揉面颊，抹去脸上的表情，对侯海一字一顿地说道：“凭我查到，侯大人一家，和通天门的关联。凭我知道，这世间无故消失的驭灵人，都被侯大人带去了哪里。”

    侯海出了门，晃晃悠悠地去了临安新门外。这一区是男娼聚集地，候海算是老客，轻车熟路进了一家勾栏。

    侯海坐起来，抬眼看向刘帙晩，等着他往下说。

    “你知道得倒是详细。”侯海靠在锦被上，说道：“你父亲自知已经废了一个儿子，只能压宝在你身上，却没想到，你虽然得了解额，却没考中。”

    “我弟弟刘逸群，当年失踪后，是那时的洪县令帮忙寻回的。”刘帙晩看着侯海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变化，继续说道：“逸群回来后，曾经说自己被一群人绑架，同住的还有许多其他被拐卖的孩子——”

    候海是来见刘帙晚的。

    “侯适大人倒是很关心我家里的事情。”

    “你凭什么指使我去运作？”侯海瞥了一眼刘帙晩的身下，“难道你的屁股比别人的好艹吗？”

    侯海嗤笑一声，刘帙晩听在耳中，觉得极为刺耳。

    “你什么意思？”

    “刘帙晩死了，遗书里有我的名字。”花竹指了指院中的沈安澜，“沈大人跟我说了。”

    但他毕竟有求于侯海，更何况此次事情若进展得顺利，往后他就无需再奉献自己的肉体，便能取得一官半职。

    侯海打断刘帙晩的话：“你弟弟回来后，人都已经疯癫，他说的话怎可算数。”

    “你知道？”

    刘帙晚和侯海睡在一起几个月，还从未见他在情事上如此焦躁过。刘帙晚只当他对自己思念，不再多说，仰了头乖乖任他亲。侯海却是不理会，伸手开始解他腰带。

    刘帙晩忽略他话中的讥讽，朝侯海咧开嘴，笑着说道：“听说这官职，也不一定是要靠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