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妻 第2(1/2)

    周临锦笑了,他道:“我知道了。”

    沈莲岫忍不住又悄悄舒出一口气,这一回被周临锦察觉了,他又问:“你很紧张吗?”

    新婚之夜自然是该紧张的,然而沈莲岫的紧张却又更甚,且中间夹杂着其他东西,她不敢和周临锦说什么,只道:“有一点。”

    她才说完话,周临锦却放开了她的手,他看不见沈莲岫的人,只能根据方才她说话的声音来判断,向着她这边的方向说道:“夜深了,该歇下了。”

    沈莲岫“哦”了一声,脑子里糊了浆糊一般,她想起前几夜继母给她拿过来的那些画册,脸就已经热得发红,好在周临锦看不见她的窘迫。

    “你能把我扶到旁边那张软榻上去吗?”周临锦的声音打断了沈莲岫的思绪,“你睡床上,我睡那里。”

    沈莲岫一愣,继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

    她也没问周临锦为什么要独自睡到软榻上去,也没问他要睡多久,只是立刻起身拉起他的手,牵着他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提醒他:“小心。”

    周临锦在软榻上坐下,闻到她身上浅淡的檀木香,心下渐渐安定,对她道:“去睡吧。”

    沈莲岫也不管他看不见,点了点头便步履轻松地回去,坐到床边之后,她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揉了一会儿自己酸痛的肩膀和腰肢,再看那边周临锦,已然是背过身躺下了。

    床和软榻的距离其实并不远,同在内室之中,沈莲岫想了想,还是放下了银红色的床帐,即便周临锦根本看不见她。

    外面的烛火将帐内都照得亮堂堂的,沈莲岫抬手放在额头上,稍稍掩住烛光。

    周临锦再好,她也清楚他一心求娶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而她也没做好要和他洞房的准备。

    不管怎么样,今日算是应付过去了。

    至于往后的路该怎么走,那也是明日的事了。

    沈莲岫倒不想着赶紧生米煮成熟饭,让周临锦复明了也甩不开她,这样终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周临锦和她的日子都不会舒坦。

    她只想着,若是两个人能一直像今晚这样不圆房,等到有朝一日他的眼睛能看见了,他们能不能好聚好散?

    这样似乎是最好的结果。

    可散了之后呢,她应该去哪儿?又或者周临锦今日只是累了,明日是不是还是一样要圆房的?

    没有人能给她一个答案,仿佛她是最无关紧要的,无用时被嫁给四十多岁的男人做填房,有用时被抓来给妹妹替嫁,没人在乎过她。

    沈莲岫轻轻叹了一声,翻身睡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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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弦泠》

    许棠是京城中人人羡慕的贵妇人,自从嫁给周玉成之后,夫君便平步青云。

    许棠一面享着周玉成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一面为周玉成打理好周家上下,虽然周玉成为人总是不冷不热的,但总归也能举案齐眉到老,可没想到一场小小的风寒,最后却莫名其妙让许棠送了命。

    死后,她看到周玉成在她离世后多年没有再续弦,连妾侍通房也没有一个,只是长年一个人耐心教导抚养他们的儿女,

    就在许棠无比欣慰之际,却看见了她生平从来没想到过的一幕,

    周玉成老房子着火了。

    他迎了一位娇妻进门,在经历了一番你退我进我进你退,双方纠葛缠绵又黯然神伤之后,一向清冷如高岭之花的周玉成终于招架不住了。

    许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打发得远远的,小娇妻又翻出十几年前莫须有的事来证明许棠的过错,成功将许棠的牌位从周家搬走,坟茔也另迁他处。

    许棠气得直接重生回了年幼之时。

    彼时她还是许家千娇百宠的小女儿,粉糯可爱,而周玉成却是寄居她家的清寒少年,形单影只,受尽欺凌嘲讽,

    从前唯有许棠会与他多说几句话,暗中护着他,不让别人欺负他,可如今她却不会再有好脸色了,

    这朵高岭之花谁爱折谁折,她是折不起了。

    周玉成每日的饭食成了残羹冷炙,念书时书本上出现了许多墨点子,他都默默忍受下来。

    直到他发现从前放在他桌案上的点心出现在了别人那里,一向喜欢围着他叽叽喳喳说话的许棠也不再看他一眼,

    周玉成头一次慌了。

    在辗转反侧了一夜之后,他悄悄拦住要去和别人玩耍的许棠,抖着声音问:“三妹妹如今……为何不同我说话了?”

    文案不代表全部剧情和人设

    内情 为何要分床而眠?

    一夜梦中黑甜,又似有光怪陆离之象,然而大抵是昨日成亲实在太累,沈莲岫什么都不记得了,若不是听到了响动,她恐怕还能继续睡下去。

    到底是陌生的地方,即便睡得再熟,天光渐亮之后,也只消一点动静,沈莲岫立刻便惊醒了过来。

    她先是看着帐顶上绣着的百子图愣了一下,随即银红的帐色映入眼中,与记忆中昨日那铺天盖地的红重合在了一起。

    她已经代替沈芜瑜嫁给了周临锦,现下是睡在“她”与周临锦的寝房之中。

    唯恐自己睡过了头,沈莲岫连忙坐起身,撩开床帐循声看去,却见并非是前来叫醒她的仆婢。

    窗纱外透出熹微的晨光,周临锦此刻便立在这光束之中,寝衣单薄,更衬得他身型颀长,清逸隽秀。

    他的脚边是一只打碎了的茶杯,显见是方才的动静便是由这一只茶杯而来,而他显然已经料到了脚边的狼藉,因眼睛看不见,所以并不敢再提步半分。

    沈莲岫揉了揉眼睛,趿了床边的绣鞋走过去,她先拉住他的手,小心引着他过了地上的碎片,才问:“郎君是要喝茶吗?”

    周临锦摇了摇头,不疾不徐温声道:“不是,我是想过来。”

    他朝着床的方向指了一下,虽然方位并不很准确,但沈莲岫倒是看明白了,只是仍旧有些不解,一晚上都过去了,怎么周临锦反倒在这会儿要睡到床上来了?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口询问,周临锦便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已然开口解释道:“等一会儿天大亮了,仆婢们就该进来服侍了,若是看见我们新婚之夜便分床而睡,总归是要多些事情出来的。”

    这么一说,沈莲岫便懂了,周临锦心细,说的事情连她都未曾想到,若被人见着他们昨夜是分开睡的,先不说万一传出去会说成什么样子,首先周临锦还有母亲和祖母在,知道之后也免不了询问,还得再应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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