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橙花 第98(2/2)

    她是真的醉了。

    招呼贺时宜去买单。

    贺京遂将醉倒的人从桌上扶起来,他宽大的掌心稳着她的肩膀,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

    已经很多年没干过这事儿了,现在重新拾起来,竟发现也没怎么生疏。

    等人走后,贺京遂才收回视线,垂眼看向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她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瘦得让他有些心疼。

    电话“嘟嘟嘟”的响了几声,然后被那头的人接通,贺时宜急切的声音随后,“哥,盏盏喝醉了……”

    陈盏第二天醒来时感觉自己头疼脑胀,嘴唇像干掉的玫瑰花瓣,喉咙涩得有些发疼。等她缓过来后才看清眼前的一切,陌生的房间让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的没被别人动过,将被子摁在胸口,她慌张失措的扭头看了看四周。

    “不是跟你说过,”贺京遂有几分不忍心,“别让她喝这么多酒吗?”

    贺京遂……

    身影高大,宽肩窄腰,这样的贺京遂似乎更吸引旁人的目光。

    她并不知道贺京遂已经见过陈盏,以为这就是他们的第一面,于是跟他说:“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

    她不知道贺京遂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能挑好的说:“我刚刚在她面前提你的名字了,你知道吗,盏盏哭了,你说她会不会是因为后悔当初跟你分手……”

    “这些都是她喝的?”贺京遂突然出声。

    视线涣散的盯着看了几秒,她抬手去抓那只手,从指尖抓到手心,一点一点的摩挲着那只手心里的纹路。

    贺时宜说:“嗯……”

    恰好这个时候,贺时宜结完单赶回来。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不能喝酒吗?”看向她发顶的柔和眼波里藏匿着一丝贪恋,就那样一点一点的缠绕着她,“陈盏,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哥……”他走近后,贺时宜出声喊他,那声音里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委屈。

    然后离开。

    靠在他怀里的女人浅浅的皱眉,她似乎闻见了记忆里的那道熟悉气息,缓缓地睁眼,那双呆滞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只手。

    他温柔的抚摸着她脑后的发,像从前那样。

    时间太晚,贺京遂让贺时宜自己先回去,他带着陈盏去了附近的酒店。

    可是记得又能怎么样了,他们已经没可能了,早在五年前就没可能了。

    贺时宜弄不动她,她看了眼桌上摆着的空酒杯,那都是陈盏一个人喝光的。都怪自己刚刚在八卦的兴头上,压根没管她喝了多少,现在后知后觉,贺时宜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她醉倒趴在桌上,借着昏暗的光线,贺时宜看见她眼角的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滑下。她鲜红的嘴唇被酒液湿润,那滴泪经过她嘴角,苦涩的味道让她微皱了皱眉头。

    贺京遂腾出一只手捞过旁边陈盏的包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将人打横抱起,和贺时宜走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替她擦洗完,贺京遂捞过被掀开的被子给她盖好。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贺时宜的话被贺京遂出声打断,他说:“以后别再提了。”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他眼睛里有好多思念,都快要溢出来,“我很想你。”

    心脏隐隐作痛。

    眼里情绪翻涌,贺京遂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脸上瞥开,桌上的那几个空酒杯正好收入他眼底。

    开了间房,贺京遂抱着陈盏去了房间,将人放到床上,贺京遂去卫生间打了盆水给她擦脸洗脚。

    贺时宜有种做错事的心虚,她小心翼翼的抬眼去看贺京遂的反应,可是光线太暗,她只看得见他影影绰绰的身影。

    二十分钟后,贺京遂赶到贺时宜说的酒吧地址,这会儿已是深夜,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段,他绕过密密的人群,无视上前搭讪的陌生女人,大步流星的朝着贺时宜的方向走来。

    她还记得。

    她没有回答贺时宜这个问题,拿起手边的酒仰头喝光,热意滚滚浮上面颊,温柔的光影晃动在她的眼睛里。

    贺京遂笑了,笑她这么多年,是一点没给他省心。

    贺京遂以前确实跟她说过这句话。

    一直都记得。

    贺时宜太心疼她这个样子,有些懊恼自己刚刚提起那个不该提起的人,抬手很轻的推了推她,“盏盏……”

    “……”

    “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那段回忆,很少被她翻开。

    那个她已经多少年不敢提起的名字在此时被贺时宜轻轻提起,就像她心口的那道伤疤被撕开一个角。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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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怀里,陈盏一点一点的仰起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直到他的视线落过来时,她缓慢的牵了牵唇角,醉醺醺的跟他说:“贺京遂,这是你的手……”

    贺时宜老远也看见了他,朝他挥了挥手。

    贺京遂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醉倒趴在桌上的女人身上,前些天他见过她,就站在很远的位置,那天的她,眉眼里全是自信漂亮的笑,压根不是现在这副难过的模样。

    不怪贺时宜眼神好,要怪就怪贺京遂依旧显眼,五年过去,肆意张扬的少年已经成长,他身上的那股青涩蓬勃褪去,与之代替的是属于大人才有的成熟。

    她没办法,只好打电话搬救兵。

    甚至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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