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烙印 第22(1/1)

    想起许西洲上次说着自己就在画室里边的话语。

    她想着,或许对方并没有说谎。

    为了验证内心的猜测,她缓慢起步走进。

    遵循着自己直觉,裴禧成功找到了那处暗道。

    却在缓缓推开门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声音。

    她在门口徘徊许久,

    仅存的理智,在隐约地束缚着她。

    而内心的欲望,又在不断地督促她前行…

    最终在两种声音的交织中,裴禧缓缓起步走进里边。

    面前的场景却让她的呼吸渐渐屏息,不自觉地愣着神。

    以至于她一度忘记了该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震惊。

    最终只能缓缓吐出几个字。

    “许西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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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禧推开暗门, 看见眼前的场景。

    整个人站在那里呆愣片刻,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许西洲正深陷在阴影里, 看不清神色,喘息声逐渐加重,紧紧缠绕着的,

    ——正是她消失许久的那条浅绿色发圈。

    全身迭起的燥热感,让他的感官都变得模糊起来,通过门外的那点光线, 隐约看到眼尾泛着些潮红。

    裴禧的目光渐渐向下移着,许西洲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缓缓偏着头跟她对上。

    两人的视线顷刻间对上。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里的爱欲溢满。

    裴禧后退,本想装作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她的双腿宛如被钉在了原地, 许久都难以动弹。

    直到他的身影慢慢朝着她逼近。

    她的思绪才渐渐回过神来, “你—”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都被他拽进怀里。

    裴禧被吓了一跳,想推开他,不料挣扎的力度却被他们的腰腹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越来越近。

    隔着层布料, 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滚烫的热意。

    “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照常如旧。

    “我来找狗。”她如实地回答。

    许西洲眉心稍动, 以为她在隐喻,眼神愈发地幽深。

    “伸手,宝宝。”他的语气颇带着些引诱的意味。

    裴禧不自觉地遵循着他的话, 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掌心。

    直到看到许西洲将那个chocker放在她的手上,眼底尽显诧异。

    黑色的皮质项圈,中间不知何时被他添上了银链。

    正中央那项空白处, 正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她的名字—

    “裴禧。”

    她不解地看向对方,许西洲把她抱上桌,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她的耳畔处,弄得她浑身都带着些酥麻。

    “你不是说高考完之后要给我奖励吗?”

    “我现在就想要。”

    裴禧迅速摇头,被他的话激得微微一颤,连连拒绝:“不行,我不喜欢…”

    话音刚落,许西洲扯了扯唇,嗓音低哑:“你不是很喜欢小狗吗?”

    她面带懵怔地点了点头。

    随即见许西洲颇具意趣地笑了一声,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语。

    然后—

    用着尽乎轻微的音量,轻轻地汪”一声

    冷沉的音调宛如罂粟,蛊惑般再次出声:宝宝,现在可以训我。”

    两个人的距离徒然拉得很近,对方的视线紧紧地粘腻在她身上,压得她的呼吸声渐渐加重。

    片刻后,在许西洲的循循引诱下,她抿唇解开内扣,缓缓挪向他的脖颈处。

    极致的墨黑色将他原本就雪白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安静的密室里,手表一直都在滴滴地响个不停,仿佛要将她那近乎爆屏的心跳声宣之于口。

    与上次不同,这次俨然带着些情欲的意味。

    裴禧突如其来有些紧张,匆匆扣完皮扣后,连忙松手。

    许西洲帮她调整好chocker的位置,继而将银链递在她手上,直接了当地出声:“你拿着。”

    “啊?”她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连连摆手。

    这时她俨然已经意识到他们此刻的举动,有些许越界。

    纠结片刻后,缓缓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我?”

    伴随着她的疑问,许西洲逐渐陷入了回忆里。

    那年冬天。

    他跟随着自己的父母搬到了临水镇。

    许卓霖因为初开乍到,镇上医院缺人手,所以他经常被留在那里加班,三天两头不着家,家里常年光线昏暗,南方的阴雨连绵,连带着墙壁都隐隐散发出股霉味。

    夜深人静时,陈婉珍则会开始逼迫着年幼的他给许卓霖打去电话,假装小孩子闹脾气,想把对方哄骗回家。

    如果成功了,她则会笑脸盈盈地夸上一句“乖孩子。”一旦失败,轻则被骂几句废物,重则会被她连揣带骂,不给饭吃。

    不过因为还有许卓霖的存在,陈婉珍也不敢过于放肆。

    在她打骂完之后,又会佯装心疼地给他上药,企图借此求得原谅,来在外人面前营造出一幅母慈子孝的场面。

    许西洲紧抿着唇。

    如果说这样的生活,因为自家父亲的存在还能有些盼头的话。

    那天下午,许卓霖的出事无疑是给他们这个小家庭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那段时间,他们母子俩的关系罕见地缓和了些,彼此都沉浸在失去许卓霖的悲痛中,抱团取暖。

    后来,林菁的父亲被判了刑。

    在那以后,陈婉珍莫名其妙开始信奉一些鬼怪学说,并且找来了一位自称是大师的道士。

    口口声声地说着是许西洲克死了她的丈夫。

    只因为—

    他生日那天,变成了许卓霖的忌日。

    其实仔细想想,这个说法深究起来过于荒诞。

    但陈婉珍还是相信了,只因凶手已伏法,她必须转移仇恨的种子到另一个人身上,才能支撑着自己继续活下去。

    而许西洲,刚好就成为了那项靶子。

    他身上的伤痕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留下的。

    某天因为伤口感染,他发起高烧。

    陈婉珍压根就不管他,拿着钱就想出门打牌。临走前还特意在桌子前摆了瓶农药,故意用言语激他。

    许西洲躺在床上,嗓子涩得干痒。

    额头上的温度越发地蹚,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想去陈婉珍的话语,模糊中挣扎着爬着起床,正当他想拿起时。

    听到门槛前传来的零碎的脚步声,以及一阵轻快的铃铛声。

    他的视线缓缓往上抬,只见一张笑脸盈盈的脸蛋映入眼帘。

    裴禧刚进门,就注意到对方手里正拿着一瓶农药。因为前几天他家里刚出了那档子事,导致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想法,连忙跑去制止。

    在挣扎中,她无意间掐了许西洲的脸一把。

    这一掐,倒是把对方掐爽了。

    也不跟她继续抢,直接松手让她拿走。

    “你来干什么?”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

    裴禧摸了摸他的额头,发觉烫得厉害,于是开始翻箱找柜地给他找药。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都烧得这么厉害了,还不吃药。”

    说完给他倒了杯热水,喂他服好药。

    喂完药后,她想起他的问题,嘴角露出浅浅的梨涡,嗓音清冽:“前几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但是我后面生了一场病,这几天就没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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