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邻居是兼职杀手 第16(2/2)

    谢乔乔正在发呆，冷不丁听见张雪霁说话，偏过脸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很紧张，脸上的肌肉紧绷，但是耳朵红红的。

    他谨慎小心道：“犯法吗？”

    谢乔乔想了想，有点困惑：“就这些吗？不在楼底下摆玫瑰花和蜡烛，在我外出路上尾随，把我堵在楼梯口强吻吗？”

    这就是喜欢吗？可是谢乔乔发现自己既没有心脏跳得很快，也没有像张雪霁那样紧张。

    她没有问张雪霁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谢乔乔从来不问多余的，没有必要的问题。

    “所以你也可以接受我追你，对吗？”

    张雪霁好紧张。谢乔乔站在他对面，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他眼睛睁得圆而明亮，如果他有尾巴的话，现在一定摇得很快。

    谢乔乔不懂他的情绪为什么变化这么快，但还是点头：“你很讨人喜欢。”

    微薄的沮丧酸涩瞬间一扫而空，小狗的眼睛重新变得亮晶晶起来。

    “我——我可以追你吗？”

    张雪霁深呼吸，闭上眼睛，睁开眼睛，严肃道：“会尾随别人的那叫痴汉，应该报警把他抓起来。会把没交往的人堵在楼梯口强吻的那叫性骚扰，应该给他一拳然后报警把他抓起来！”

    她尾音未落，张雪霁向她微微弯腰。两人之间的身高差骤然被抹平了很多，青年身上暖和活泼的橙花香气充斥着谢乔乔的呼吸。

    大概是热的。这个夏天真的太热了，连太阳落山之后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两人一起乘坐电梯回到27楼，在走出电梯时，谢乔乔忽然开口：“你现在在追我，是不是就会包容我犯一点小错？”

    张雪霁低头踢着自己脚边的石子，声音变低了一点：“暴雨那天，我给你贴创可贴的时候说的话——你有听清楚吗？”

    他在谢乔乔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是开了倍速的番茄成熟过程。

    张雪霁仍旧保持弯腰和她平视的姿势，道：“带你去吃好吃的，给你送礼物，了解你的性格，爱好，学业，兼职——然后讨好你，取悦你，让你比现在更喜欢我。”

    谢乔乔诧异：“但是电视剧上是这样演的。”

    谢乔乔再次瞥了张雪霁一眼，不懂他为什么说废话。

    谢乔乔思索片刻，面无表情的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出很小的一截距离：“微微犯。”

    张雪霁刚耷拉下去的眉毛一下子扬了起来：“你对我有好感？！”

    谢乔乔往后退了一步，些微的波澜迅速平静，她反问：“你追我的话会做什么？”

    张雪霁：“……玫瑰花和蜡烛倒是可以，但是后面两条是犯法的吧？”

    这里人少，安静，两边的绿化带又栽种有很多植物，非常适合散步和夜聊——张雪霁深呼吸，摸了摸自己裤子口袋里的幸运瓶盖。

    为什么要紧张？

    谢乔乔收回目光，回答道：“没有。”

    张雪霁脸上的紧绷松掉了一些，补充道：“那好巧，我也没有女朋友。”

    像蛛网捕住了猎物。

    谢乔乔：“当然是用脑子想，人还有第二个思考器官吗？”

    张雪霁一鼓作气的追问：“所以你不讨厌我来找你玩，找你一起去吃饭，对吗？”

    张雪霁：“……对谁？”

    夏日的夜晚真的是太热了。

    目光接触的瞬间，张雪霁重新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谢乔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是电视剧的问题，总是拍出错误的情节来引导别人，鬼片也是。”

    谢乔乔：“你。”

    张雪霁愣了愣——谢乔乔宽慰他：“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已经很可爱了，但是我感觉不到。我没办法像你们——像普通人一样产生感情，我对你有好感，但是并不像你喜欢我那样喜欢你。”

    张雪霁被噎了一下，停下脚步，有点无语的看着谢乔乔。他停下脚步，谢乔乔也跟着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他。

    谢乔乔持续承认：“不讨厌……”

    谢乔乔对那句话很有印象，马上记起来了：“你说你对我有好感的事情吗？我听见了的。”

    谢乔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忽然上前一步。她的动作带动气流，温热的空气像甜酒拂过张雪霁手臂，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突如其来凑近时，垂落肩膀的发丝被气流带动，拂过了自己手臂。

    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谢乔乔目光往下移一点就能看见青年脖颈上因为紧张而滚动的喉结。

    张雪霁重新变得紧张起来，目光盯着自己面前的地面：“那，那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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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雪霁想到了自己和谢乔乔上次一起去杀鬼的经历，顿时对谢乔乔这句话万分赞同。

    张雪霁：“那你也不讨厌我给你撑伞，送你礼物，或者给你做饭对吗？”

    张雪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来，深陷的酒窝和明显的虎牙都露出来，确实可爱，但并非无害。

    “乔乔你有男朋友吗？”

    谢乔乔承认：“不讨厌。”

    “抱歉，”谢乔乔真心实意的为此感到歉意，“我好像没有那么浓烈的感情。”

    这话题突兀，想到刚才谢乔乔提到的电视剧情节，张雪霁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他飘忽的目光聚拢回谢乔乔脸上，温热夜风吹得两人衣角都在晃动，张雪霁颧骨上弥漫开红晕，绯红颜色像火焰一直烧到他的脖颈上。

    “我不是问你用什么器官想！我的意思是——”他咽了咽口水，目光重新变得飘忽起来，“我的好感会让你感到困扰吗？我做的事情会让你觉得讨厌吗？我……”

    她平静无波的眼瞳有些微的变化——气味入侵也是入侵的一种，超过安全距离的靠近，味道，微妙的侵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