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荑】(8/8)

    被补充了久违的水分,又带上了口塞,我丧失了力气,瘫软在地上,他也离去了。

    竭力喘息着,努力平静下来。

    很好??这次我没有失去意识??尽管这次比每一次玩弄都要痛苦??但我很清醒。

    ??呼??这次??我的试卷可以打满分了??

    最后那一分,叫做愤怒的决心。

    业佑:

    星期一。无聊却不安的一天。又有媒体和警察四处调查,新的摄像头在学校周围陆续安装,但为时已晚,只是做做面子上的工作罢了。

    前一周含荑家长到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现在也只能无果而归。躁动与焦虑终于渐渐被时间抹平,只有取消的晚自习标志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五点零五,放学的铃声充满教室。上一周同学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和异常紧张的归途也渐渐消失了。生活回归平静,不久后就是高考了。更有甚者,估计在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窃喜吧。

    回家,喂食喂水,送她上厕所,捆绑,日常教育,吃饭,写作业,喂水,送她上厕所,再次捆绑,睡觉。

    起床,喂食喂水,送她上厕所,捆绑,去上学。

    作息井井有序,如圣经般规律。

    生活平平淡淡,如太湖般安宁。

    我之前走错了一步棋,很致命的一步,但我已经在竭力挽回了。现在只要按部就班地教育她,也许还可以补救。

    周二,周三,周四,周五??

    周末,高考一模考试,出成绩,分析会??

    一切都按部就班,顺利进行;学校也在升学压力的洗礼下回归正轨,与往日没有了区别。

    含荑渐渐习惯了这个噩梦,这个只属于她的特别的梦。她渐渐不再反抗,更加地乖巧听话,毫不犹豫地执行着我的命令,无论多么羞耻。

    如同小狗一样,如果你每一天都带它散步、给它喂食,那有一天你忘记做这件事,它便会十分愤怒。相反,如果你每天都不带它散步,严苛待它,那有一天你带它散步,或让它饱餐一顿,它都会十分感激你。

    含荑也慢慢适应了吧。不,再等等,作为人的意识不会那么快失去的,更何况是原本如此优秀的女孩。

    日常也基本定下来了。周一是挠痒,周二是滴蜡,然后不许上厕所,直到周三鞭笞过后才可以去,顺便洗个澡,带着遍体鳞伤在热水中享受。然后循环一轮,周日给予她可贵的休息。当然,全程含荑都是被各种姿态,用镣铐或绳子捆绑束缚的,不会有任何差错。如同操控国际象棋的棋子,我墨守成规,但没有留给她任何翻盘余地。

    五月到了。这盘棋可以将军了。

    父亲再一周会回家,虽然他不可能打开贮藏室,但如果里面有奇怪的躁动声就不好了。

    含荑已经失去了任何傲气,抑或人格。她可以为了一片面包祈求我肆意鞭笞她,可以为了多上一次厕所同意我全程欣赏。

    不过我没有再占用过她的身体,因为快感之后会给予人最痛苦的本真,让人想起之前,回忆起一切。这是一盘棋的大忌,我不会再走错。

    警告:以下内容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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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解开了束缚含荑的镣铐,只留有一串手铐和脚镣,这样她可以任意活动了。我故意装作没有把门锁上,扣上门锁几乎没有发声,然后俯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现在我必须保持静止,也就是说同样必须被“拘束”在门口,不能走动起身,偶尔有一两声链条的哗啦,但没有走动的迹象。很好,但不够安全。她也许还有着人格,只是胆怯而不敢逃脱。

    我很有耐心,反正有手机和WiFi,在贮藏室门口坐上一天也没有关系。

    如果她敢开门,那么对于不乖的狗狗该有怎样的惩罚呢?

    唉,可惜她异常听话啊。

    太阳从斜照到正对再到斜照,手机没电很久了,我也已经渴的不行了,含荑还是没有什么动静。算了,证明自己教育的成功很不错也是值得欣慰的。

    我起身发出声音,装作自己是刚走过来的。打开门,看见含荑乖巧地等着我的到来,我心满意足。

    真是安静呢。含荑大大的眼睛充满渴望,然后看见我没有带水和食物有些失望,疑惑而可爱地望向我。

    那么让她来小小地侍奉下我吧,完成这项任务,我会“奖励”取消一次鞭笞的。

    “水在这之后会给你的。”

    我掏出了久违的帝王棒,示意含荑趴下。

    含荑跪下身来,小小的膝盖着地,由于带着手铐,双手只能并在一起放在身前,支撑着身体维持平衡。然后抬起迷人的脸庞,伸出诱人的舌头,舔舐着它。

    安静至极。

    唾液嫩滑的啪啪声十分清晰,我享受着听觉与触觉的美好,忘记了看她清澈的眼睛。

    宁静至极。

    含荑出乎意料地主动,将整个棍棒都送入了嘴中,微微有些颤抖,应该还是有些羞耻吧,这可不好,羞耻感还没有完全清除呢。

    静谧至极。

    来回的吮吸,舌尖的轻抚。我只愿意聆听着这份美妙至极的声音、享受着这份无可代替的触感。

    万籁俱寂。

    含荑轻轻向前挪动了一点,手铐的锁链声有点不雅。我也轻轻一动,兜里的钥匙声同样有些不雅。

    恐怖的死寂。恐怖的死寂。恐怖、死寂、恐怖、死寂、恐怖、恐怖、恐怖??恐怖!恐怖!恐怖!

    死亡的哀嚎炸裂在整栋楼中,我难以置信这个声音源于我的喉咙。

    鲜红的血大股大股地从下体喷涌而出,痉挛颤抖,身体已是死亡的痉挛颤抖。

    恐怖盖住了剧痛,撕裂又盖住了恐惧。毫秒间,我看不见除了死亡以外的任何字眼。

    来自地狱的剧痛中,最后的意识消散了。

    我最后看向了被血泊染红的含荑,她笑得很甜美,在汩汩血脉中,她的微笑久久印在红莲之间。

    含荑:

    就这样咬断了一个男人的骄傲,任凭恐怖的鲜血源源不断喷射在我的脸上、身上。我久久地看着那张因剧痛而扭曲变

    形的脸,听着非人类所能发出的惨叫,沐浴着红色而血腥味的热泉,却十分冷静,十分镇定。

    怔怔地目睹这一切,直到他昏厥在血泊中,我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

    我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在经历了近乎被杀和杀害后,感受了近乎绝望与希望后,蓦地叹一场剧终,总不可能是微笑着吧?

    太血腥了,太恶心了。待他一动不动后,那份冷静终于也随之崩溃了。

    我开始强烈地干呕,胃里翻江倒海。由于肚子里没有食物无法吐出东西,只是持续着抑制不住的干呕。

    然后开始颤抖,同样无法抑制的颤抖。我需要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但我能感受到肾上腺素急剧的分泌,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疯狂地战栗。

    几乎是连滚带爬,我浑身沾满了血迹,才拖着脚镣和手铐,第一次一个人走出这个牢笼。

    原本是想夺走他兜里的钥匙的,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不想再回去了。毕竟不同于几周前,如今的我可以保证重伤他后顺利逃脱,不至于被捆绑至死。

    这个契机,一等就是如此之久。

    但是我赢了,我赢了。我踉踉跄跄地找到了门的位置,其实这就是一户普通人家,只是现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谢天谢地,大门没有用钥匙上锁,拧开锁钮,似乎一道封印骤然解除。

    我哭了,当我感觉到自己哭的时候,泪水已经打湿面颊,顺着锁骨滑落到手臂上,直到指尖??

    是楼道,我不会随意敲门求救的,因为我已经虚弱到不能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我赤着脚,踩在冰冷的阶梯上,脚镣与水泥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已无所谓了。

    先是静静地落泪,但当我冲出楼道,赤裸着全身沐浴在阳光之下时,便是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

    一个女孩,赤身裸体,全身血迹斑斑,戴着笨拙的脚镣和手铐,孤身一人站在小区某栋楼房前面,号啕大哭??

    什么尊严、什么贞洁,一切都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就这样放声大哭,放声呐喊,视线模糊??

    呐,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我了。他们至少都是正常的居民??我看到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已经拿起电话报了警??虽然暂时没有人敢过来帮我??但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最后一丝力量也耗尽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能做的已经全部做完了。我跪倒在地,然后躺下,最后面朝天空,任由那催人泪下的光晕抚摸着我的脸庞,身下是泥土与自然的芳香。

    呐,现在我应该是在微笑了。手铐帮我做出了双手合十的动作,但我已不用再许愿了。

    我终于再次听到了鼎沸的人声,空灵的慨叹。然后我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尾记:

    含荑弱弱若寒荑,

    业佑儒儒如叶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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