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荑】(7/8)
我没有停止,反而得寸进尺,移动到含荑的侧面,左手挠着她的脚心,右手开始袭击她的腋下。含荑已经热泪盈眶了,本该大口喘着气,但小嘴又无法直接与空气接
触,“呜呜”的呻吟不绝于耳。
“看着我。”我降低了手指拨动频率,让她有余地思考。
含荑只得乖巧地望向我,这次不敢有一丝愤怒的神态了,如小猫般听话,如果让她发声就会求饶吧。
这副牌还有翻盘的余地,不是吗?
含荑:
呐,我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才会受到如此折磨虐待?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会是我呢?
我想哭,我已经哭了,但发不出声音。
我很饿,我好久没正经吃过饭了,都是靠零食的糖分维持生活。
我很虚弱,我能感觉到极度痛苦的生活给我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我几乎没有了力气,只能躺着趴着,任人摆布。
我很痛,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在抗议,每一寸肌肤都在肿胀。私处被侵犯的痛楚仍未消退,但颤颤巍巍跳动的一颗,更加地痛。
度日如年,最欣慰的事情只剩下了睡觉,很不安稳、很不舒服的睡觉。但睡梦中的疼痛更加声嘶力竭,镣铐处传来的刺痛与麻痹,是如虫蛀般撕裂与火辣。我常常在被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中惊醒,然后来到又一个噩梦之中。
眼泪淌在脸上,干了,然后又被浸湿。
手腕破皮流血,凝了,然后又被蹭破。
晨曦,还有夕阳,那催人泪下的晕红给了我最后的慰藉。这是他早晚押送我往返洗手间时,我能看见的唯一景象。
我要活下去,即使未来只剩黑夜。
??
门又开了。
这次他要怎么折磨我?
一根根蜡烛被点燃,在烛光中是那混蛋面无表情的阴影。
把蜡烛的红油滴在我的身上,难道他就能感受到快感了吗?
有点烫,不过还可以忍受,不算太糟糕。
我的腿由白莲一点一滴变为红梅,蜡油无情地绽放,灼烧感证明着它们的存在。
很快一层红色铺满了紧缚的双腿,看样子要把它们分开更难了。
原来还没有结束啊。
待蜡烛给我穿上了红色的鞋后,又向我的上身袭来。
嘛,这次有点痛了。
当红滴淌落在糕点之上时,我差点叫出了声。因为之前有挫伤,现在如火焰灼烧真是加倍的疼。
万幸,蜡烛同样很快凝固,只有第一次舔舐我肌肤时有难以忍受的痛,接下来只是麻木的滴答声而已。
好烦,他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专心的滴蜡中,我听到了他兜里哗啦的声响。没错,是钥匙。之前我就发现了。他应该一直随身携带着钥匙。
那么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致命的机会。
混蛋??蜡油滴到我的私处了。
我咬着牙,确切地说应该是咬着口球。坚持下去,机会只有一次,但不是现在。
混蛋啊??他是故意往那里滴的!
嗫嚅绝望,剧痛遍及全身。这次是真实的火焰灼烧了,刺辣又真实的剧痛,源源不断将我吞噬。不禁的叫喊,痛苦的呻吟,反而更加激起他的欲望。
这样你就高兴了?
终于结束了。大概用了几盒蜡烛吧,让我能有了温暖的红衣服,我是不是还得感到庆幸,啊?
??
他走了?
混蛋我还没喝水啊!被绑成这样子了又被固定在地上了你觉得我能够得到门口的水吗?
智障啊这个人。
又放置了。全身在火辣辣地疼,我更想喝水了。活动一下脚趾,红烛咔咔作响。凝固的蜡壳还是很容易碎的,这层束缚并没有什么意义。很好。没有意义的事,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那么我已经很清楚我在等什么了。
即使干涸而燃烧,我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我知道了那个契机。致命的契机。只是??
我用舌头顶住口球,让口水能润湿下嗓子。
只是很恶心,十分恶心!
虽然又是干渴至极,但目前的感觉是堕入暗室来最舒服的一次。十分温暖。我裸露着皮肤已经太久了,一丝不挂地吃饭、爬行,还有睡觉。尽管温度上还没有造成太多不适,但长时间的裸体完全剥夺了我的安全感,我不得不咽下耻辱,咯血闯入绝望。像雏鸟被抛入台风眼,像鱼苗被投入泥沼潭。
但现在薄薄的一层红纱给予了我久违的舒心,我装作心如止水、故作镇定,但现在真的是十分平静。
明明一动都不能动,且刚刚受到滴蜡灼烧的虐待,我却感到暖暖的慰藉。这也许就是人需要衣服,抑或束缚的原因吧。我好像彻悟了很多,是拘束带来的母体般温暖,小小空间里,有如生命开始时腹中胎儿般的安全。
那是娇小身体蜷缩中的微笑,深深藏在星辉斑斓里的美好。
闭起眼睛,静静感受这份如作茧自缚般的包裹,我可以理解了。
我必须要理解,理解为什么会有这份感觉,才能不被他支配、失去意识、陷入死局。
我
知道了。尽管我面临的问题只是一张白纸,但我不得不做出解答。
在我之前十七年的生活中,所追求的,一直是完美。不只是我,每个人都是,渴望把自己塑造得更为完美,然后“暴露”给别人看,获取所谓的虚荣。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很虚荣。我很优秀,所以我爱着这份万众瞩目的感觉,我渴望成为聚光灯下的焦点。所以我将自己的一切暴露于世,完完全全的华丽,彻彻底底的完美。
每个人渴望着优秀。毋庸置疑。而这只是表面。
为什么?
因为太阳光越强,造成的阴影就越显眼。
所以,活在阴影中,抑或感受到阴影存在的,是一些通过另类方法追求本真的人。他们组成了这些看似变态的群体,却不是不可理喻。
而我从来不了解的、如今深刻体会到的,名为SM的东西,正是这个本该存在的群体的一部分。
这是我的答卷。
很好,我看到了一个很高的分数,但不是满分。
那么我更容易保持意识了,也更容易寻求突破口了。需要那个天衣无缝的契机。
但我还缺少一点燃料,去引燃导线。
等。
??
现在应该是中午。今天他来得很早,估计应该是周日。
我理解了你的用意,为什么要绑我,然后置之不理。如同打磨一块全是棱角的石头,风蚀比机械更顺畅。所以你想削去我往日塑造的光辉,因为黑暗的本真更加催人泪下、感人肺腑。
你已经快要成功了,你答出了一份优秀的试卷,压轴题已经步入了正轨。
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我叫出了“主人”,我有那么一刹那的崩溃,希望放弃,渴望救赎,然后是行尸走肉般的温顺,宠物玩具般的乖巧。真是危险,这份生命初始的本真,差一点就要被你夺走了。
然而你在压轴题最后一步上的一念之差,功亏一篑。
你毕竟是个世俗的男人,你竭力寻求与众不同真实,通过捆绑与虐待扼杀着你认为的丑陋。但你的欲望背叛了你,那致命的欲望。
所以我,现在,
异常的清醒。
“啪!”尖锐的声响与疼痛瞬间刺穿我的思想。
魂淡!滴蜡就算了,为什么改成皮鞭抽打了?
鞭子轻而易举地打碎了我身体上包裹的层层红蜡,在一层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新的赤红。
魂淡啊??这真的很痛啊。你怎么不打你自己试试?但我只能一副无奈反抗的样子,发出弱小的“呜呜”呻吟表示抗议。
连续不断的啪啪作响让我极度恐慌,每一声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而我只有被钉在地上挨打的份,连蜷缩起来都是奢望。
疼痛从腰腹到胸前,越发强烈;这次的眼泪我发誓不是因为软弱,是极度疼痛身体无法避免的自然反应;然后是私处,最绝望最生不如死的痛,滴在那里的蜡烛皮被皮鞭残忍地剥开,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紫红的鞭印。我能听见自己失声的嚎叫,最敏感的神经源源不断传递着最强烈的撕痛,仿佛整个身体被撕碎了、被五马分尸了,感觉皮开肉绽,血流不止,但这只是那种丧失理智的剧痛给予大脑恐怖的暗示。只有红肿、异常的红肿而已。但这足以让我想下跪求饶,哀求原谅。
之后鞭笞腿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我只是禁闭双眼,竭力不去感受私处传来的一阵阵难以言表的剧痛。这种痛比身体被夺走时更加剧烈,也许是没有了“害怕”这一感觉的保护,只是单纯的痛,生硬的痛了。
终于结束了。其实鞭笞完私处后我就已经感觉不到其他地方的痛楚了。但现在终于是结束了。
蜡壳碎了一地。我与墙壁的链接被解开,现在可以放松地躺着地上了,尽管蜡屑很扎皮肤,但下体的阵阵剧痛完全掩盖了其他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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