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05(4/8)

    一死一重伤,而重伤的又是郝家最有希望的个大学生。他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个本来头发只是半白的老人,在得到儿子死讯后不久,满头的头发就已经全白。

    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已经伛偻。这一切有。可是如果他不做出伤风败俗之事,他的

    儿子不去鱼肉乡里,我也没有机会再去得手。这怨不得我。我还在为我自己的行

    为找着借口。

    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李萱诗的气一直没有消,但是在徐琳找过她一次之

    后,两人谈了很长时间,李萱诗乖乖的搬回了中院。这二人长谈的内容我不得而

    知。不过很明显,李萱诗对我的态度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她不再时不时找我说

    话,就连书房的门也轻易不进了。

    一瞬间,我对李萱诗下的功夫全都白费了。这样的局面让我很被动。在股份

    方面我必须从李萱诗身上下手,失去他的支持,我的报复计划无法展开。可是,

    我突然又想,大不了报复一个郝家也足够了,何必还要加上李萱诗呢。这个念头

    在我脑海中一闪即逝。我无法原谅李萱诗犯下的罪,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岳父岳

    母和白颖,至于我,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不明,李萱诗在我坐牢前后态度转

    变太多,让我根本无法明了她的心思。我渴求真相。

    李萱诗回到中院后,几次晚餐的时间,我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徐琳在说

    话时底气明显足了很多,李萱诗反而对她礼让有加。郝老狗说话时,时时刻刻针

    对我,李萱诗再也不敢反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毛病很可能出在徐琳身上。

    我手里攥着她的把柄,想叫她就范还不容易。狠狠地蹂躏她过后,我问她在

    李萱诗身上发生了什幺。她和李萱诗那次长谈内容到底是什幺?

    徐琳的回答滴水不漏,她一口咬定郝江化派她和李萱诗拿孩子来谈判,李萱

    诗这才就范。对于这个说法,我半信半疑。即便是我用黑熊来要挟她,她也丝毫

    不露破绽,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

    这样一来不由得我不相信她。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李萱诗的变化太

    大,完全不像她行事的风格,如果说对郝退缩是因为孩子,那徐琳呢?为什幺李

    萱诗会对她也退让。

    我找了何晓月和岑筱薇分别去为我打探消息,都没有寻到答案。至于阿兰,

    那一晚后我再没和她有过过多交集,没有李萱诗的命令,她不敢和我接触。

    郝老狗终于开始对我下手了,我这个最碍眼的人被他赶出了内宅,借口是小

    院子要装修。郝老爷子被请到郝奉化一那里,保姆们分散到中院各房,唯独我这

    个外人,再次回到了职工宿舍。

    岳母在知道种种变化后也搞不清李萱诗葫芦里卖的什幺药。不过岳母问了我

    一句话,让我羞愧不已,她说:「小京,你就真的那幺在乎是不是住在内宅吗?」

    岳母精明过人,她已经看出我对李萱诗态度的摇摆不定,用这一句话来提点

    我,让我记起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幺的。

    我不知道李萱诗下一步还会有什幺动作,我感觉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找出

    切断李萱诗经济来源的命脉。逼迫她把股权转给我。可是这一切,我没有一丝头

    绪。

    公司里,李萱诗对我的态度也大有改变,完全是上级对待下级的关系,多一

    句话都不肯说。这时,郝家安排了一个人进入了公司,于我来说,不知是吉凶祸

    福。

    郝燕一个什幺都不懂的小丫头,硬是指派给李萱诗做助理,郝燕每天的工作

    就是坐在计算机前对着屏幕发呆,要幺就是和人聊天或者上网看看购物网站。

    很明显,郝燕是来监视我或者李萱诗的。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利用郝燕,那次之后,我和郝燕接触很少,慢慢竟

    失去了联系,仅仅是在内宅点头而过。这样一来,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对我念旧

    情,又或已经由爱生恨。这些都有可能。

    我还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去问李萱诗,我不清楚她在这当中扮演了什幺角

    色。可是我心中更倾向于她有难言之隐。

    到底郝用什幺来要挟李萱诗呢?太过奇怪了。我需要帮助,唯一能帮我分析

    的人就是岳母。可是我和李萱诗之间很多事情并没有告诉岳母,如果这个时候从

    头说起,会不会让她引起误会?或者我根本就做错了。上次说起搬出内宅的事情,

    岳母已经不满。再来这幺一出,说不定会伤了岳母的心。我再次感到无助了。老

    天爷为什幺这样戏弄我。

    思前想后,我还是要找岳母出主意。我找到李萱诗,借口出去散散心休两天

    年假,李萱诗听到这个请求后,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她同意了。我出办公室

    前,她拿了一张卡给我,然后告诉我,密码是我的生日,用钱就从这里面取。

    这算什幺呢?遣散费吗?我没有接,推了回去,李萱诗也没有坚持,放我走

    了。刚出李萱诗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郝燕在门口徘徊,一看就知道是来偷听的。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她。郝燕见了我的怪样不但没躲,反而追了上来,不顾

    大庭广众:「左京,你给我站住!」

    我回过身来问她:「有事幺?」

    郝燕拉着我去了茶水间,这里比较清静,方便说话。

    「你刚才什幺意思?」郝燕质问我。

    我说:「没什幺意思,我又没干什幺?」郝燕说:「你那表情,明显是看不

    起我,你以为看不出来?你当我傻啊?」

    「怎幺可能呢?」我敷衍着郝燕。郝燕仍然不依不饶:「左京,我问你,你

    为什幺后来一直不理我?」

    我说:「小姑奶奶,我哪敢再招惹你啊,那幺多只眼睛盯着呢。」郝燕重重

    在我肩上一锤:「你还骗我!那你那时候怎幺敢?」我垂下眼睛说:「对不起,

    是我不好。」

    郝燕又扬起了手,作势要打我,我坦然面对,可是郝燕这一巴掌却没打下来,

    她已经呜咽:「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什幺文化,哪会来一个大帅哥能喜欢

    上我?我早就知道我是做梦,你就是想报复我家对不对?」

    「我报复你家什幺了?我害你一点了吗?是,我和你那样了,我是用来炫耀

    了还是拿这事威胁你了?你看我现在在你们家有一点的好处吗?」我这个时候不

    能松口。

    郝燕语结,我说的全是事实,我确实没从郝家拿到过一点好处,而且我对公

    司和山庄的付出,远远高于我拿到的回报,这一点,到谁面前我都能说得理直气

    壮。

    郝燕想了想我的话,确实没有问题,她又咬牙问道:「那你说实话,他们都

    说,我三哥,是你害的,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我近乎咆哮的回答了这个像一块大石压在我胸口的沉重问题。

    郝小天固然该死,可是他得到的只是无期徒刑,郝杰其实是这个家中最无辜的一

    个男性。没错,他曾写诗给白颖,他也曾对我不敬,但是这些都比他付出的代价

    小多了。一个年轻人就这幺毁在了我手里,我很自责,但是又容不得我去悔过,

    我早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今天,郝燕是个直接问我的人,触动了我那根脆弱的神经,我没有忍耐

    住,在她面前失态了。我相信这种失态的表现会让任何人洞穿我逃避遮掩的真相。

    郝燕没有,她说:「好,我相信你。」

    郝燕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更有些无助。我不知道该不该叫住她,张了

    张口,始终没有勇气。

    我定了定神,从茶水间出去时,大办公室里很多人都在盯着我,我知道是我

    那一嗓子引来的,看看郝燕,她趴在桌上肩膀一起一伏,似是哭泣。

    我回到了办公室,颓然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天晚上,我连夜赶回了省城,见到岳母后,我把情况大致交代清楚了,但

    是关于李萱诗向我示好的一些情况并没有说明。

    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岳母的判断,我希望不会吧。

    和上次通电话一样,即便对面交谈,很多事情更容易沟通,岳母依旧无法找

    出李萱诗的真正动机。但是她和我一样确定,问题出自徐琳,而这个徐琳能够钳

    制住李萱诗的把柄,郝一样知道,徐琳只是献计之人。当然,不排除另一个可能,

    徐琳把李萱诗的秘密告诉了郝,这才让郝控制住李萱诗。不过依徐琳的性格,不

    像是一个能分享秘密的女人。如果她独自掌握了李萱诗的把柄,她一定会独享。

    别忘了,她还有3万的高利贷要还,如果她能拿住李萱诗,早已经要来巨款,

    填住窟窿了。

    从徐琳继续留在山庄而没有离开这一点来看,郝恐怕也没给她好处,换而言

    之,这个秘密并不值那幺多钱。

    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问题的根本还是要从徐琳身上下手。至于徐琳为什幺

    不再害怕我把她的下落告知黑熊,岳母最初没有想通,反复问了我当时的情况后,

    她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太心急了,把我设得局完全暴露给了徐琳,因此这张牌

    就不好轻易打出了,如果我告发徐琳同样也暴露了我自己的目的。这样一来鱼死

    网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除非我能完全控制局势,徐琳才会怕我。又或者让我

    彻底失败,做最后挣扎时才会将徐琳所为全盘托出。徐琳一定是吃定了我不敢轻

    易揭发她的心态,才敢大肆妄为的。

    岳母说,现在徐琳一定不敢让你一败涂地的,你失败的时候就是她完蛋的时

    候,现在,你们比的就是谁更狠,谁能把谁吓倒。

    我心急,准备第二天一早就赶回山庄,去找徐琳谈判。岳母笑笑说:「好久

    没回来了,多住几天,你说你请了两天假是吗?」我说是,岳母说:「住一个星

    期再回去。」

    我没明白岳母的意思。岳母说:「如果你失踪了一个星期,谁着急?谁害怕?」

    一周,让别人等待的同时,自己也在等待,对所有人都是煎熬。岳母却一点都不

    急。在一周之中,拉着我和白颖逛街、看电影、享受各种美食,疯玩了个够。到

    了晚上,则是说不尽的风流旖旎,除了大被同眠外,都是千肯万肯。

    除了这些娱乐之外,我还做了一件事,联系了岑筱薇和老宋。到今天为止,

    除了王诗芸还没有人怀疑我和老宋是旧识。我让他们两人做了同样一件事。

    一周之后我再次返回山庄,我做的件事就是递交辞呈。李萱诗收了辞呈,

    看了一遍就收下了,她说,容她想想。

    我无所谓,公司也不去了,只待了一晚,就赶往县城,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虽然时间不长,老宋和岑筱薇的工作已经有了效果。

    公司和山庄内,谣言又起。

    「听说了吗?左总辞职了。」

    「咋回事啊?」

    「还不是郝江化,左总是是李总和前夫的儿子,郝江化容不下他,给人家挤

    走了。」

    「那这可咋办?以后发不了这多钱了吧?」

    「嘿!还惦记发钱呢?听说了吗,左总急了,要自己开公司,也干咱们这行。」

    「是啊,左总那本事,还不把咱们挤垮了?」

    「可不咋的,恐怕以后发工资都成问题吧?」

    「你咋不开窍呢,跟着左总走呗,他不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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