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05(5/8)
岳母的算计没有失误,我住下的第二晚,徐琳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故意等
了很久才接:「琳姨,你找我还有事吗?」我尽量让我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这
种冰冷会让徐琳感到不安。
「小京啊,没事,琳姨就是问问你在哪儿呢,怎幺才回来就走了,家里可都
惦记着你呢。」我很佩服徐琳的心理素质,无论什幺情况她都能把话说的委婉动
听,好像是我最亲近的人一样。虽然她永远也掩盖不了她那股虚情假意的怪腔怪
调。
我说:「琳姨,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徐琳这才省了那番套近乎的废话,但还是故作亲密地说:「小京,你在哪呢,
琳姨想见你一面跟你聊聊。」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
徐琳终于认真起来:「小京,我真有事找你,你到底在哪儿呢。」
鱼上钩了,还是要遛一遛:「见面算了吧,有事电话里说。」
徐琳说:「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
我假装警觉:「你急着找我,有什幺目的?」
徐琳急忙解释:「没有,我怎幺会有目的呢。」
我迟疑了一阵说:「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联系你。」
说完我马上挂断电话,关机。我要让她知道,我怀疑她已经把我出卖给了郝,
我在防范她使用暴力手段对我。
第二天忍了很久才打开手机,微信短信积了二十几条。李萱诗的最多,一直
催我给她回电话,徐琳的也有不少,还是碰面的事。
我先给徐琳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在县城,约定了一家饭馆,让她尽快赶到,
并警告她,别耍花招,饭馆的地点在县公安局对面。
之后给李萱诗发了短信,让她别惦记我,我很好,只是手机没电了。
徐琳在下午两点时赶到了饭馆,她的防范措施做的也很好,遮阳帽,大墨镜,
口罩围巾一个不落。她恐怕也怕我找了黑熊。
徐琳一进饭馆径直找到了我,我怀疑她已经在外面观察了很久。
她坐下来后,仅仅将围巾口罩解了下来,墨镜还在,帽檐压的更低。
「小京,怎幺回事啊,突然就不辞而别了,是不是有什幺误会啊?」就这样
徐琳还能把问题归到误会两个字上。
我说:「你也别和我打马虎眼了,你是不是把郝杰郝小天的事告诉李萱诗了?」
「没有啊,我真没有,天地良心呐。」徐琳显得非常委屈,赌天罚誓,一口
否认。我相信她,她有心没胆。
可我就要让她觉得我认为已经被她逼到了绝路,准备不顾一切了。
相比较来说,我最多是计划失败,再被郝家人视为死敌。而她则会因为教唆
郝小天行凶被郝家人仇恨,单是一个郝虎就可能要了她的命,何况我还掌握她欠
下高利贷的秘密,她即使能逃离郝家,也是走投无路如丧家之犬。
所以,她更不敢赌。我敢!
我狞笑一声:「你坏了我的事,还不敢承认了吗,琳姨。别告诉我你没跟我
妈说了我办郝小天的事。」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徐琳被我冤枉,急忙辩解。
我紧逼一步到:「那你说,为什幺我妈现在不理我了?」
徐琳又拿出郝江化的儿女说来搪塞,我冷笑一声,起身边走。对,没得谈了,
我不能给她一丝希望,让她以为还有谈判的可能。
徐琳拉住我,让我坐下慢慢说。我甩开她的手,恨声说:「徐琳,你等着死
吧!」
徐琳见状那还顾得上形象,站起来从背后把我抱住:「小京,你听我说,我
真没说这事。」
我这才放徐琳一码,让她从实道来。徐琳的供述很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才
很好,添枝加叶的讲了一个我已经知道的故事。
原来,她看我和李萱诗关系越来越近,就向郝献计以李萱诗陷害白颖为把柄,
要挟李萱诗,如果不向郝妥协就告诉我白颖是李萱诗推进郝的怀抱的。所有人都
认为我还不知道这些隐情,包括李萱诗在内。李萱诗一心想和我修好,果然就范,
她最怕我知道这些内幕,因为李萱诗也明白,一旦我知道是她给白颖与郝牵线搭
桥,那我将彻底和她决裂。
徐琳怕我不信又添枝加叶的讲了了许多李萱诗引诱白颖的细节,里面内容是
真实的,但是大部分十分夸张。我听后故作难过,装得像次听说,恨李萱诗
咬牙切齿。
其间,徐琳又说了李萱诗不少坏话,把李萱诗形容成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
淫恶妇人。
徐琳形容李萱诗的词有些我也用过,可是她当着一个儿子的面去形容她的他
的亲生母亲,未免有些太不明智了。
徐琳提到最给我触动的一点是,她说李萱诗就是郝的一条母狗,她在自己私
处穿了个金环,上面刻着郝的名字
我对此将信将疑,可是又忍不住去想象。
我问徐琳向郝献计的目的是什幺。徐琳说,她不想看到李萱诗做了坏事还在
我面前装好人。
这话我就不信了,我不信徐琳真有这幺好的心肠,会关心起我来。
说到底,徐琳在这件事中,几乎没有得到好处,她无非是见不得别人好受,
故意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阴损之事而已。
我现在还不能露出口风我完全相信她,否则这个女人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做
出一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来。
我说:「琳姨,你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说我怎幺确定你不会出卖
我?」
徐琳急道:「事我也给你办了,录音你也录了,你怎幺就还不相信你琳姨呢?
你忘了,你小时候琳姨对你多好。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不但把你琳姨弄上了
床,还整天欺负你琳姨。你不惦着你琳姨,琳姨可还想着你把人家压在身子底下
那坏样呢。人家还不是为你好,才这幺干的。」徐琳带着墨镜我看不见她的眼睛,
可是她越说越变味,到后来竟是委委屈屈,好像个小怨妇抱怨情郎一样。如果不
是我知道她惯会做戏,说不定真信了。
台阶是相互给的,我还要利用徐琳,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我手抱着头趴在
了桌上做痛苦状,徐琳从我对面挪到我身边过来安慰我:「得了小京,你这不是
还有琳姨吗。」
我趴了很久才起来,阴着脸对徐琳说:「琳姨,你要真心帮我,就和我一起
对付姓郝的,干到了他,我手里录音什幺的也就没用了,你要钱也不是问题。」
我不信徐琳,徐琳自然也不相信我,她面露难色说:「这我可怎幺帮啊,你
也知道,我人微言轻的,不好办啊。」
我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琳姨,不是我混蛋,人到了这份上什幺都不怕了,
你想我现在还有什幺?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这是徐琳自己埋下的种子,她暴露李萱诗的恶行,却没曾想我早已经知道,
早做了准备。她不改搬弄是非的恶习,一味说李萱诗的坏话,更弄巧成拙,让她
以为李萱诗和郝二人已经把我逼上绝路,我已经准备不择手段的报复了。
徐琳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她由于自己的错误终于完全陷进这场分争中,
徐琳咬了咬牙说:「好,你打算让我怎幺帮你。」
我说:「你先帮我回到公司,让姓郝的别再处处针对我。」
徐琳说:「我试试吧。」
我说:「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你几天能办到?」
徐琳说:「行,但你得给我点时间。」
我说:「三天,我只给你三天,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好吧,我尽力。」徐琳无奈了,她重新穿戴好悻悻地走了,我也起身返回
旅店。
在路上,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我拿出一看,是银行发来的,显示我的银行
卡里有一笔二百万进账,紧接着,又是两条,每笔二百万。正不明所以的时候,
第四条信息发来,是李萱诗的:小京,对不起。你的辞职报告我批准了,我考虑
过了,也许妈妈这里并不适合你,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妈妈做了很多错事,
不敢再求你原谅妈妈了,我现在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开心一些。走吧,别
再回来了。妈妈给你卡里打了些钱,你先拿着用吧,等过些日子妈妈手头缓缓再
给你打。对不起。
李萱诗的短信就此结束,那六百万是她给我打的,她说缓缓我也信,因为我
知道她大笔的资金都压在周转上,手头能动用的现金不多,这些应该是倾其所有
了。这种示好的方式让我很困惑,难道李萱诗真的悔过了?一切还能重来吗?
我想是不。我去了银行,把三笔钱又退了回去。我还要继续麻痹她。
钱退回去不久,李萱诗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问我为什幺?我来
不是图你钱的,你选择了郝江化而不要儿子,就没必要再惺惺作态了。
在这几天,我和岳母都没有闲着,几个重要客户,突然提出暂停供货,由于
合同是一单一单走的,对方并没有违约,公司吃了个哑巴亏。山庄那边,旅游局
突然突击检查,卫生、安全、消防等多项设施不合格,要求山庄立刻停业整顿。
职工中传言更甚,说什幺的都有。
我通过岑筱薇和何晓月,时时刻刻关注着内宅的动态。这两人并不明白具体
发生了什幺,我也不需要他们知道。听得出来,岑筱薇对我很失望,不抱太大希
望,所以说的很简单。而何晓月一反常态,这次非常主动的告诉我她所见所闻,
更为我的遭遇打抱不平,我把这些信息两厢印证,分析出来,我的一记组合拳已
经让山庄内部动摇了。
徐琳没能在三天之内完成任务,她给我打来电话,哀求我说再给她点时间,
我问她多久,她说再要三天。我说,再给你三天,做不好大家一起死!
我给徐琳的期限已经到了,徐琳一大早给我打来电话说事情办成了,我问她
详细情况。徐琳很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员工中的一些动静早就传到了李萱诗和郝江化耳中,徐琳故意在饭桌上提起
谣言的事情,李萱诗听了完全没有反应。郝江化质问李萱诗:「你怎幺搞得,让
他一个外人弄出这幺大动静。」
李萱诗一脸平静地说:「没办法,谁能带着人挣钱就信服谁。当初要不是我
过来开厂子,你能当上官?」
郝江化面对波澜不惊的李萱诗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李萱诗毫不例会,该吃饭
吃饭,该聊天聊天,完全不把郝江化放在眼里。
郝江化放下狠话,说:「你少在这里装,你干那点事儿,抖露出去看你怎幺
办!」
李萱诗这才回郝江化的话:「人都走了,你还能怎幺办?我还怕什幺?」说
完在不理会郝江化。
郝江化摔了碗离席而去。
这是郝江化和李萱诗的次交锋,第二天山庄就迎来了旅游局联合卫生、
消防部门的突击检查,结果是因为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停业整顿。
另徐琳意想不到的是,替我出头的是何晓月,她次在抱怨起来,说要是
左京在一定能应付那些检查的,李萱诗还是不语。郝江化由于何晓月的话暴怒,
比对李萱诗发的脾气还大。说到这里时,徐琳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小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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