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痕检进行的很快,警车带着所有提取到的“物证”离开了。

    蒋彻站在警戒线外,暂时不想回去那个飘着肮脏气味的地方。

    他站在路边抽了一支烟。

    ……

    两个小时后,蒋彻开车到了警局。

    蒋家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已经被通传到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慌的情绪,毕竟谁也不知道主家死去后,新的主家是什么脾性,会否进行人员的调动。

    周叔安顿好蒋盛源遗体的后续情形,也跟随前往说明状况的医生一起来到警局。

    不需要额外的言语,每个人都默认谋杀的可能性存在,用不着蒋彻提出立案调查,警局的行动比他开口更快。

    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蒋彻又看见了那个叫楼絮的、他名义上的继母。

    “据佣人何姨说,楼絮是两个月前来到蒋家的,期间一直很安分,待在家里没有出过门。”警员和蒋彻解释。

    蒋彻当然有权到审讯室旁听,以盛源集团在联邦的威名,这点小事甚至用不着他打点。

    “我们也在系统查到了蒋盛源先生和楼絮的登记记录,是妻属关系,不过没查到标记注册,虽然登记妻属时就已经提交了申请,但没有后续行为……”警员翻着手上的资料,这种时候他们的效率显然变快了。

    蒋彻不说话,只是看着玻璃那边oga的脸。

    他穿上了一条裤子和一件长袖卫衣,兴许是原本的形象实在荒唐难看,和裸奔没有区别。颈上黏了一块临时隔离贴,裹着两层外套,捧着一个冒热气的纸杯,待遇看起来还算好。

    但脸色几乎说得上惨白。肿高的一边脸好像上了什么黄色的药,显出一种狼狈的模样。对面的警员脸色不好,语气也不由自主拔高,几乎是质问了。

    玻璃窗里的oga不住地发抖,眼睛成串往下落。

    蒋彻看着,感觉到不对。

    他挥开阻拦的警员,一把推开审讯室里间的门。

    alpha的信息素气味浓烈地冲了出来。

    外间的警员脸色变了。

    “你们就这样审讯oga?”蒋彻的脸色沉的可怕。

    隔着镂空的栏杆,oga蜷缩在宽大的铁质铐椅上。类似茉莉的气味惊惧盘旋在周身,已经甜腻到快要融化。

    空气暧昧浓烈。

    他发情了。脸颊的绯红被颜色混乱的药水遮盖住,视线好像无法聚焦,只会呆滞地凝聚在半空,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把他放出来。”蒋彻咬着牙。

    造成一切的alpha警员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蒋彻感觉到了,门开那一瞬间流出的信息素是得意又愉快的,充斥着站在生理强权最高峰的快意。

    蒋彻一拳挥在警员的脸上。警帽掉落,那个alpha捂着脸,一句抗辩也没有。

    周围的警员只当没看见。

    楼絮被拉起来的时候,任谁都看见他身体的颤抖。

    失去角度的遮掩,谁都看到他的裤子洇开一块深色的水痕。

    外间的alpha警员这才想起,系统里没有楼絮和蒋盛源的标记注册案。

    蒋彻拖着他,一路拽到停在警局院子里的车上。

    oga踉跄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

    楼絮觉得,审讯室里还是太冰冷了。

    也许是秋雨的寒意彻底渗入了他的身体,那包裹着他身体的新布料也格外冰凉。他已经听不清楚对面铁栅栏里的警员嘴巴开合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那是两道嘲笑和蔑视的目光。

    陌生的信息素暧昧又极具侵略性地攀上他的身体。从对面那个衣衫整齐的人身上泄露出来,无形中赤裸地抓住了他。

    他想收住自己不断外泄的信息素,但是那块隔离贴纸在信息素刻意针对下失去了效用。

    针刺一样的、令他无法抑制发抖的信息素攻击着他。

    失去效用的腺体无从分辨信息素的来源是否属于他的伴侣。

    oga只知道他现在无比想念他,想念那个几小时前就变得冰冷再不言语的alpha,非常的、非常需要他的安抚。

    尽管那是一个……

    ……

    被塞入副驾驶时楼絮都没有清醒过来。

    连绵不断的雨湿了他一半肩膀,浑身冷得出奇,一条同样冰凉的安全带从肩头穿到左胯,轻微的触碰也让oga一阵战栗。

    但陌生的气味只让腺体排斥又接纳,牵带着伸入脑颅的神经,劈开一样的疼。

    蒋彻猛地关上车门。

    他只是不想让这个行为放荡的oga在警局里发情,好给盛源的死对头一些可以操作的把柄。

    如果只是那老东西普通的情人,事情也许就会简单很多。但这个楼絮是蒋盛源登记过的妻属,是他名义上的继母,他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蒋盛源为什么没有标记他?

    像恶心的失控的动物。

    从车窗看进去,发丝凌乱的oga枕着驾驶座的头枕,张着口呼吸。

    他发情的反应还算安静,但也痛苦地蹙着眉。

    蒋彻上车,忍耐着满车腻人的气味,发动了引擎。

    ……

    蒋彻带人回到自己的公寓。

    这是个很高级的社区,住满了有钱人的后代和情妇。

    一路上他都开着车窗,任由副驾驶的oga冷得发抖,飞入的雨水溅湿窗沿,晕开楼絮脸上黄色的药水。他歪着一边脑袋,出神地看窗外的街道。

    他的肩膀在抖。

    只是在强撑罢了,楼絮认识这个叫蒋彻的年轻人。他偶尔能看见蒋彻和蒋盛源在客厅吵架,那一张嘴恶毒又尖锐,气得蒋盛源浑身发抖。

    他还记得首次与之对视时,那个憎恶蔑视的眼神。

    那晚蒋盛源的折磨总算结束,中年alpha满足睡去,他则为了透气溜出房间。在楼梯口对上蒋彻时,楼絮唯一的感觉是被拉回现实,从那个只有交配、性虐和信息素的世界里挣脱了出来,带着满身污秽,就这么暴露在刺目的视线之下。

    名为廉耻的利刃,从人的眼睛里射出,刺穿淫乱放荡的皮囊,刺醒他混沌迷茫的心。

    就如今天。

    太多太多的视线。

    揶揄,嘲笑,施舍般的同情。

    那些人身上有他难以直视的名为现实的光,他无法想象的生活和家庭。他隔着一道墙壁,无知无觉也就算了,而这道墙壁有一天就这样打开,来自光辉中的视线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试图从他宽大的睡裙领口窥视,观赏他因为性事汁水丰厚的、狼藉的腿间。

    他第一次拨了急救电话,语无伦次,直到周叔进入了屋子接手。

    alpha伴侣软垂下去的阴茎才刚刚脱出他的肠穴。

    他在催促下试图床上衣服遮住赤裸的身体,但只有一件他单薄的睡裙,从蒋盛源的手中脱下的,此刻因为施令者的死,才终于拥有了支配的权利。

    直至房间里涌入很多很多人。

    混乱的信息素夹杂着冲开满屋恶心的发情气味。

    他是被迫的,但每个人都用那种眼神注视他。甚至没有抢救,白衣服的人就已经摇头。

    蒋盛源的尸体和楼絮自己,都是那种无声恶意的源头。

    皱缩垂软的生殖器上还有他新鲜的淫水。

    他哪有辩解的余裕?

    他以家属的身份被通知上了车,但直到担架落地,伴侣的尸体送入那扇铁灰色的门,都没有人来安排他的去向。

    夹在越来越多的西装的阴影里,楼絮恐惧又迷茫。

    ……

    “下车。”身边的车门打开,蒋彻的声音冰冷。

    楼絮慌乱地按开安全带,从打开的车门里钻出来。

    脚落到地上时还有些发软。车门碰的被蒋彻甩上,一只手攥住oga的手腕,拉着他走进那座只有七八层的公寓楼。

    楼道里瓷砖亮的反光,灯光是暖黄色。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门边有放着零食水果的社区小桌,绿色盆栽挺拔又养眼。

    楼絮被拉的跌跌撞撞。

    电梯门自动打开,蒋彻刚要拉着楼絮进去,手中还算安分的手臂忽然向后撤,给他一个抵抗的力道。

    蒋彻恼怒的回头,看到oga眼神惊恐,眼泪又滚滚落下。

    蒋彻睁大眼睛。他想发怒,oga的信息素难说不对他产生影响,他一路都烦躁又焦虑。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