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多可恨啊(1/8)

    安淳坐在沈锦丞怀里,准确地说是坐在那根鸡巴上,被人搂着腿抛上抛下,颠得神志昏聩;他恍惚间觉得捅在自己肚皮里的那玩意儿是根烧红铁棍,每一次下沉都猛烈撞击着他稚嫩的内壁,少数几次龟头伞冠不慎碰到宫颈,他的指甲掐进对方后背的肉,呢哝着尖尖细细的鼻音呜咽,无助地咬紧嘴唇以免喊出救命。

    他还要克制着嚎啕大哭的冲动,否则有极大可能挑逗起沈锦丞脑内因暴烈而亢奋的神经。过去的三个小时中他被他们翻来覆去地摆弄蹂躏,他哭得越凄惨那俩人越情欲高涨,一个人把他下面操成合不拢的圆圆小洞,溢出的精液从熟烂的肉穴流出,另一个人马上又插进去。

    在多数同龄人还对着电脑屏幕里打了马赛克的女人阴部自慰时,有钱人家的小孩儿已经能花大价钱买他当飞机杯了。安淳想象自己生来就是一副用于包裹男人阴茎的皮囊、肉套子,什么羞辱啦、难过啦、自卑啦,都是人才配享有的情绪,他不配。

    以前何冲操他,对他这样低眉顺目的姿态很受用,管他叫小母狗。沈锦丞和陆嘉亦没有口癖和用词方面的爱好,也不爱说话,就是压着他或搂着他,一门心思搞他的屄。按理说他该喊点什么才对得起他们那么卖力,像是“小骚逼要被大鸡巴哥哥干死了”“啊啊啊小母狗的屄被操得好爽不行了要死了”“被操进子宫了贱货要给老公生孩子”……之类的。

    但是……

    一来他肺活量不好,一口气喊不出那么长一串词儿,二来这根本是撒谎,沈锦丞和陆嘉亦是今天才开荤的处男,并不懂得服务和取悦于人,更别提把他操得欲仙欲死了,优等生也不是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

    不过知道先给他口交,显然是做过功课了。可开头那短短几分钟的快乐,不足以支撑他享受这段漫长粗暴的性交,他也巴不得自己是传说中一闻到男人气味就发情,捅两下就高潮迭起的荡妇之身;但他那里娇气得紧,尺寸大点的物件儿插入都困难,这么同时让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狠干一宿,怕不是以后看到鸡巴就两腿发软。

    学习需要天赋,创作需要天赋,连当婊子也需要天赋。安淳自觉没有挨操的天分,完事儿了干脆把那20万一分不少的退给他们吧,安楠的手术费还有别的途径能筹钱,他要是年纪轻轻就给人奸烂玩废了,将来只会成为家庭的拖累。

    沈锦丞做事用心,毕竟得掂量着别把鸡巴整根没入操穿他的后穹窿,他的阴道太窄太紧,宫颈也很浅,用中指就能摸到。幸好这两人还没坏到要撬开他的子宫看看双性人的承受力,但他们已经开始对他的肛穴有兴趣了,陆嘉亦贴着他的后背,拿了一条珠串往他的股间送,蓝紫色的圆珠涂抹了润滑液,但碍于他还在被沈锦丞上下起落颠荡,珠子频频与穴口滑开。

    “你先别动了。”陆嘉亦叫停。

    “做不到。”沈锦丞顾不上好朋友的想法,抱着他摔到床褥中央,将他摆成侧躺,捞起他的一条腿重新顶进软烂的屄眼里。然后伏下身笼罩着他,亲昵地含住他的耳垂吮吸,鼻尖摩挲着他的耳际鬓角,“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安淳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被人抱在怀里操的体位,突然又颠来倒去,沈锦丞这回歪打正着,阴茎戳弄的角度碾过他肉穴内壁感性神经集中的部位,他的尾椎骨一麻,视野里闪过短瞬的白光,牙关打颤道:“不、别……别碰那个……”

    他这样说,沈锦丞也听不明白,耸动着腰在他的穴里抽送,额头抵着他的眉骨,热浪般的呼吸拍到在他脸颊上,“嗯?你说什么?”

    “嗯、嗯……就是、噢、啊……”安淳绷紧了身体,嘴唇不自觉张开,凌乱地啼叫着,双腿勾起又伸直,简直不知要怎么放才好。阴道上壁因层层累积的快感分泌出大量清液,温暖的热流浸没了不停歇冲撞他的龟头。

    有了充裕的淫水滋润,沈锦丞抽插得更为自如,不知不觉中后槽牙咬紧,狂冲猛撞地侵犯那枚松弛的小穴;安淳崩溃地哭叫、摇头,两人结合处的湿漉漉蔓延至大腿和膝弯,他感到胸闷气短,身体变得滑溜溜、热腾腾,白如奶、凝如脂的皮肤染成嫣红绯色,仿佛一件浑然天成供人把玩的造物。

    沈锦丞的精液再一次喷薄在他体内,激发了他迄今为止最为悦耳凄婉的尖叫,小腹和内腔同一时间痉挛抽搐,两条腿无法闭合地瘫软分在两侧,大腿尽头红艳艳的穴肉在光下闪着淫浪泥泞的光泽。

    安淳躺在一片狼籍的床上,气息奄奄地等待神智重回大脑。但下一个人迫不及待地握住他细巧灵秀的足踝,将他拖了过去。

    陆嘉亦手中那支没能塞进他后庭的珠串,很轻巧地就滑入了他盛满浓稠精液的屄口,大约装了五六颗,余下的半截被修长而指骨匀称的手指控制着,如竹篾编织的龙蛇,在他狭长的甬道内僵直地周游翻转,刺探着他高潮后加倍敏感的黏膜。手指也随之探入,摁着珠子在他的内壁筋膜揉压。

    “别玩了、别玩了……”安淳慌张地嗔怪道,“怎么还来啊……”

    “每次是我你就哭,换成沈锦丞上你,你好像就会很快乐。”陆嘉亦并不着急操他,只是手指撑开他的肉屄,让他把珠子全吞进去。

    这你不该检讨自己吗……安淳暗想,但嘴上绝不说。他一顶嘴,何冲就爱左边给他两巴掌,右边再给他两巴掌;这个陆嘉亦平常闷声不响的,实则一肚子坏水儿,指不定就等着他说错话,想法子折腾他呢。

    “对、对不起……”安淳决心一装鹌鹑到底,他没有更偏向沈锦丞,不过能让他们中任何一方吃瘪,都是好事。

    “对不起?”陆嘉亦问,“你是指望我原谅你?”

    “我不敢……”他果然说什么错什么。据说男人是种自尊心薄弱的生物,比如他们操你,你叫的越响越大声越凄惨,他们越觉得自己特别厉害;而你一旦不给反应,他们就会自我怀疑,丧失信心。不会是他刚刚在沈锦丞身下的表现过于动情,害陆嘉亦自尊心受损了吧。

    “你今晚含着它睡觉。”陆嘉亦摸着他的小腹说,“不许取出来。”

    安淳心冷了一大截,想自己八成是猜对了。他想采取些补救措施,起身对陆嘉亦投怀送抱,小动物那样依偎磨蹭对方的胸膛,“我喜欢哥哥……哥哥不要生气……”

    含着异物睡一晚,还不如再让人操一顿,他一定扯着嗓子喊,陆嘉亦想听什么他喊什么。

    “你知道吗,20万能买到很多东西。”陆嘉亦不为所动,手指卷着他的发尾,平淡地俯视他。“一个懂得伺候人的娼妓不难买,高级会所里遍地都是,她们比你丰腴柔软,比你更懂讨男人欢心,也比你聪明,但我们就是觉得你更有意思。”

    “制度办事,他就要挑你一堆毛病。”

    理论上讲,高中换班是需要学生家长做主的,而且没点门路也办不了这个手续。每个班的人数都有硬性规定,哪能你想换就换。但沈锦丞和陆嘉亦能绕过家长给他调班,真不知关系有多硬。安淳问:“你们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我要换班,周老师知道吗?”

    “电脑上写好再打印就完了啊。”沈锦丞说,“他不需要知道,不过你走的第二天,我们去你班上帮你请了假,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你们班主任挺好说话的,答应不给你算旷课。其实换班吧,什么手续都用不着,高中班主任又不按人头算工资,多一个学生少一个学生有什么要紧。主要我们班那个吕清管的宽,又是死脑筋,还是孟主任上道,是吧陆嘉亦?咱们高一那会儿,他每次见到我俩脸都要笑烂了。”

    陆嘉亦:“他女儿给我送过巧克力。”

    “哦!高三那个齐刘海、个儿很高的?”

    安淳没心情留他们闲聊,收了纸催促道:“好的我会签,下周一带去学校就可以了吧?你们俩快走行不行,我爸妈要回来了。”

    “为什么要赶我们走?这更该留下见见你爸妈呀。”沈锦丞拿出一只信封还给他,再轻车熟路地坐到他家沙发上,“手机和银行卡你自己留着,我又给你转了一笔零花钱。我爸说对喜欢的人必须出手大方,吝啬的男人不配得到真爱。”

    他陪他们睡了那么多回,就算是精神损失费和肉体补偿金,这笔钱他也拿得问心无愧,但有一条界限不能模棱两可。安淳道:“这笔钱,你们想买我多久?”

    为娼尚能赎身,包养终有期限。陆嘉亦那套只适用于原始人的性开放说辞,他一个字都不信;等这俩疯癫少爷玩腻了甩掉他,谁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是这样的……”沈锦丞斟酌着措辞,“因为你突然玩消失,我们为了找到你,不得已调查了你的家庭背景,倘若不是知晓了你的身世,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找到那个地方去。安淳,你和现在的父母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不是真正的亲子;你被他们收养,只是因为你需要有人供养你和你弟弟。那你让我们养你不好吗?如果你和弟弟需要法律层面的父母,我爸妈或陆嘉亦的爸妈,都比你现在的父母更有收养资质。”

    “出去。”安淳冷着脸道。

    沈锦丞摸了摸脑袋,询问陆嘉亦:“我也……没说错什么吧?”

    “我叫你们出去!”安淳使劲将他们推搡向外,愠怒怨恨堵在胸腔,心想要真闹到那份上,去厨房拿把刀和他们同归于尽算了。

    “我错了,我错了。”沈锦丞反握他的手腕,驯顺地服软,“当我没说,你开心就好,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安淳甩开那只手,把房门一摔,将两个王八犊子杀千刀的讨厌鬼衣冠禽兽挡在了家门外。

    他确信了,在沈锦丞和陆嘉亦眼中,他的身体、他的人生、他的家庭,都不过是他们消遣时间和摸索自我的一场游戏。披着上流社会假皮的恶鬼,生来就是要吃人的,那两个小鬼还没有成年呢,已经能如此娴熟残忍地践踏他人了。他必须悲观地承认,从被他们盯上的那一天起,他就很难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保全自己。

    “安淳,我们先走了,这两天不来找你了。”沈锦丞隔着门板向他承诺道,“你在家多休息,别多想,我们真的会对你好的。哦对,上周是我们的错,太心急了,也不懂节制……但我们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啊,你别难过了,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依然是安淳,我们依然是你的朋友。”

    安淳咬牙切齿地背抵着门,心脏瑟瑟发抖;胸腔里积压的情感掀起惊涛骇浪,仇恨如毒液浸润了他的整个身心。你们去死,去死,去死。

    他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决心,在晚上养父母风尘仆仆归家的一刻崩塌散尽、化为乌有。妈妈,妈妈的手,好温暖啊,掌心厚厚的茧抚摸过他的脸,呵护他,“乖儿子,半个月不见,怎么又瘦啦?”;爸爸,爸爸什么也没说,提着夜市买的菜去灶台烧水做饭。

    弟弟被久违的家庭团聚声吵醒,揉着眼睛蹬蹬跑出来,兴奋地扔掉小布熊,举起爸爸妈妈送的新玩具。小胖手也不洗,就抓着袋子里的红樱桃,噢不,车厘子朝嘴里塞。这一周的颠沛流离与凄风苦雨,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梦。

    安淳发现他拥有一个很卡通的家庭,温馨可爱,彩色生动明丽得像幅画,谁也不可以打碎它。于是他灵感充沛地编织了一个能小心翼翼维系它的谎言:爸爸妈妈,我换班了,原来的班上有个男生时常打架斗殴违反校纪,上周他被退学了,我觉得这个班风气不好。我半期考试化学成绩是全班最高分,可以转到一个化学老师当班主任的班里,那个班学生少但竞争大,不过我会加油的。

    哦,然后呢?

    然后,我可能要补课,不然跟不上优等生班的成绩。

    好,只要是和学习有关的,爸妈都支持你。

    妈妈,我有点累,先回房间睡觉了。

    乖,去睡吧,饭菜给你热在锅里,你睡醒了再吃。

    安淳回到卧室,一头栽倒在枕头里。他哪儿有爸妈啊,他有的只是两个不辞辛劳抚养他的好心人。他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心痛欲裂,咬着手指关节逼自己冷静。

    他的朋友买给他的新手机,在黑夜中亮起了屏幕。他拣起它,看到两条新短信——

    s:宝贝,你还在生气吗?

    s: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好想你,我今晚睡不着了

    安淳打了字又删,删了又重写,重写后再改;当“明天见”三个字显示发送成功,他的心顷刻间碎得不成样子。

    妈妈,我还是变成你了,妈妈。

    两位公子哥把他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宝贝”放在跟前,还不就是为了想摸就摸,想干就干;谁叫他长了一副让人想欺负的模样,脸蛋又尖又俏,皮肤白生生,手脚细伶伶,偏生眼睛大,侧脸有一道扑扇的黑长睫毛,担得起“楚楚动人”四个字。

    安淳到家的第二天是周末,他忍辱负重去和想一出是一出的沈锦丞约会;小沈少爷怜惜他身体底子差,没再带他去开房,而是为弥补上周天公不作美的遗憾,买了两张票和他进游乐园玩了一下午。

    有件事陆嘉亦说的很对,沈锦丞在泡他。具体举措为:在游乐园里给他买彩虹色的棉花糖和大耳朵狗,陪他坐摩天轮。但这些追女生的小把戏用在他身上着实有点不伦不类,他因此看清了,沈锦丞除了爱打人并享有“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特权外,就是个想象力匮乏、幼稚得无可救药的……男高中生。

    小沈少爷的人生中的确存在一抹有关初恋的美好愿景。他们坐了很多很多趟摩天轮,沈锦丞会按着他的头逼他在数十米的高空中含着鸡巴口交,他要软绵绵的吞,湿淋淋的吐,在他被顶得眼泪花儿直冒的阶段把精液灌进他的食道,等他咽完了,再搂他坐在腿上搓揉他没什么料的胸。

    他要真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沈锦丞可能不会这么轻浮放浪地对他,但他是什么呢,他是能在学校的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张着腿给人随便乱搞的婊子,随心所欲地操他是家常便饭,随时随地操他是义务和修养。

    含过沈锦丞的,就免不了要再含一遍陆嘉亦的。这对好朋友在友谊中贯彻执行着绝对公平公正的原则,不过他也要公平地说,陆嘉亦更变态,非要他脱光衣服才肯碰他,而且居然会在他仰躺着做深喉的时刻,让那条灰色大灵缇舔他的脚趾和小腿。

    淫乱的周末之后紧接着的是全新的周一。安淳一周没上课,也没有作业可交,他清晨进校门照常去了已就读一年半的三班,并在众目睽睽下收拣抽屉里遗留的课本和个人物品。他背上书包,抱着一叠练习册,言悦目瞪口呆地瞅着他,脸挡在早读用的英语书后,做口型问他:“小鹌鹑,你怎么啦?”

    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包含着同学们的关怀、好奇、疑惑……讲台上监管早自习的老师用粉笔敲着桌面,训斥道:“眼睛放哪儿呢?看书!”

    “报告。”门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闯入集体,穿校服的沈锦丞斜倚着门框,抬手指了指教室里面,笑着跟老师说:“我来帮新同学搬桌子。”

    陆嘉亦比他慢一个肩,补充道:“我来搬椅子。”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有帅哥看,还是两个,对女孩子们而言就是件激动人心的喜事,那小鹿乱撞、心花怒放的氛围若要形容,就只有“青春”了。安淳为何转班的理由已无人在意,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个身负浪漫传说的校草来到教室后排,抬起空置的一桌一椅,沈锦丞唤他道:“走啊安淳。”

    靠窗坐最后一排的女生从夹在课本里的言情中抬头,扭转视线望着他,她笑了,意犹未尽地感慨:“你好幸福啊安淳。”

    安淳笑不出来,他愿意把这份幸福无条件分享、谦让给大家,只是不知道谁肯要了。

    ***

    十七班的人数比普通班级少了将近一半,空旷的教室崭新的课桌,还有洁净的窗帘和绿油油的植物,有这样舒适的环境,教学质量提不上去都难。

    安淳的桌椅是那两个人帮他放的,人少的好处,座位都是单列,位置自选。沈锦丞和陆嘉亦个子高,坐前排挡人视野,再说他们又不热爱学习,每天在后头开小差也自得其乐。

    他周日去了他们两个的家,陆嘉亦父亲的书房内有一块区域全是教材,涵盖小学到高中的基础教育和大学的部分数学课程,所以与其说是天才,这两人其实是靠家庭教育资源赢在起跑线的典型。羡慕嫉妒谈不上,但有些不可言说的恨意。

    班主任吕清是名三十岁左右的男青年,严肃而干练,脸上基本没笑脸,收了他签过名的申请书,把他的名字添进了学生名册,没再多过问半句。对他的介绍也只是上课前随口提了一句“那是咱们班的新同学,安淳,今后会留在班上和你们一起学习”,在收获一些揣摩和打量的眼光后,他算是正式加入了这个新班级。

    沈锦丞在班上的作风并没有更收敛或谨慎,下课铃一响就伸手来拽他,要他坐过去,最好是坐腿上。安淳还未适应新老师的讲课方式,正对着课堂笔记发愁,不想搭理这种无理取闹和得到新玩具就要展示给所有人看的炫耀心理,捂着耳朵没有动。

    “你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沈锦丞比他更愁,拖过椅子坐他桌边,捉着他的两条手臂拉扯,“理我一下,理我一下。”

    这是教室里,周围是奋笔疾书或下课活动的同学,连陆嘉亦都没动,安淳更不想动了,抗拒道:“你别闹了。”

    沈锦丞不依不饶地圈着他的上半身摇晃,“安淳,安淳……你不理我我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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