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8)

    全身就像是要散架一般。

    白风华在一片森林中醒来,明媚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到他的身上。

    “这里是……”白风华从地上坐起,环顾四周。

    很陌生的地方。

    额头还有些疼痛,白风华仔细回忆,但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总是“亲爱的、亲爱的”叫着他的男人,用饱含爱意的目光将针头毫不留情地刺入他身体的时候。

    徐敏若……

    白风华烦躁的咬着指甲,晃晃悠悠地从草地上站起。

    当务之急是要先离开这里……

    白风华看着太阳,大致辨认了一下方向,便离开此处。

    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白风华的右手搭在左手的脉搏上,这是他在没有表示简单计算时间的方法。从他醒来的地方到这里,他已经走了四公里左右,却依旧没有找到这片森林的出口。

    白风华并不认为自己会走错路,他从小就在练习利用太阳和景物辨认方向的方法。

    虽然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在家族里学到了一些有用的技能。

    据说,一些迷宫会利用景物设计出一种视觉错误,让人误以为自己走在了正确的路线上。

    白风华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也遇见了这种情况,但是眼下,他的确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白风华一拳锤到一旁的树干上,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让自己放平心态。

    这时,他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细小的呻吟声。

    白风华寻着声音走去,再距离发出声音的那人还有五米左右时,他停了下来,他看见一名浑身是伤的青年,正被一名长发男人压在树上,那青年满脸痛苦,但长发男人丝毫不在意,一次次将自己的性器捅入青年的最深处,青年的后穴不住地流出鲜血,在地上已经形成一个水洼。

    白风华皱着眉头,却没有离开,他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是他好不容易遇见的活人。

    那长发男人也发现了白风华,他转过头,那男人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透着一股子邪气;他看见白风华,似乎更兴奋了,更加用力地在青年身上驰骋,青年原本细碎的身影渐渐变成了凄厉的尖叫声。

    “求……求你……”青年也看见了白风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声音,“救……啊……救……救我……啊……”

    但白风华并没有动。

    因为他看见长发男人舔着下唇,眼底满是期待。

    ——期待着白风华靠近他。

    青年的声音终于开始小了下去,他的手指用力地扒着树皮,指甲外翻,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最后的最后,他死死盯着白风华,就这样被长发男人操死在树干上,双眼突出,死不瞑目。

    那样子似乎是在控诉着白风华:为什么不救我?

    长发男人意外的持久,在青年没了气息后,又抽插了几十个来回,才射入青年的尸体内。

    然后,他松开手,将青年的尸体丢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你很美。”长发男人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白风华,像是要将后者洞穿一般。

    “最爱你了!”这是徐敏若每次与白风华做爱时都会说的话,他很喜欢在白风华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白风华也由着他胡闹。

    徐敏若原本是白风华的病人,在白风华工作的地方接受心理治疗,后来便开始追求白风华,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将后者追到手。

    徐敏若有着对白风华很强的独占欲,除了病人,他讨厌白风华与其他人交谈五分钟以上;讨厌白风华穿高领的衣服,因为这样会将吻痕遮住……他喜欢往白风华身上用各种各样的小道具,喜欢看白风华潮吹的样子,喜欢在白风华给他口的时候突然深喉……

    白风华总是纵容他,不论徐敏若提出多过分的要求,他也会尽量满足,甚至有一次徐敏若让白风华带了一整天的肛塞,因为前一天晚上做爱时他尿在了白风华体内……

    所以白风华想不通,徐敏若为何要将他丢在这片森林里。

    长发男人慢慢靠近白风华,露骨的眼神描摹着白风华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

    “要怎样才能从这里出去?”白风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你是外来者?”男人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个箭步走至白风华面前,将后者的右手手腕抓起,挑眉道,“果然啊……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与你无关吧。”白风华将手腕抽出,后退了半步,和男人保持距离。

    男人见状也不恼,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右手手腕展示给白风华看,他的手腕上有一串淡蓝色的数字:no7860。

    “这个东西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男人收回手道,“但也只能证明我们是这里的人。”

    见白风华有些疑惑,男人解释道:“这个地方也许只有一百多人也许有一万人,我这串编号原本的主人也许已经死了,也许已经离开了这里;每个月数字都会重新打乱分配,统计【被淘汰者】。”

    “被淘汰者,就像那个人一样?”白风华问道。

    “废物就应该老老实实成为发泄工具,不是吗?”男人摊开手,“道德、人性、法律……在这里是不存在的,我们有的只是性爱、杀戮……和欲望。”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白风华忍不住问道。

    “呵呵……”男人左手捂住胸口,右手伸出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卑贱的外来者啊,欢迎来到——”

    “性奴集中营!”

    性奴守则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性奴内所有的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性奴守则】

    第一条:???

    第二条:???

    第三条:???

    第四条:???

    第五条:外来者都是卑贱的,集中营内所有性奴都能将其视作发泄用的母狗;若外来者反抗,性奴们有权对其实施惩罚。

    “性奴……集中营?”

    “你可以称我为安宇,我是【六罪】之一的【贪婪】。”男人并未回答白风华的问题,反而自我介绍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白风华。”

    “是风华绝代的意思吗?”安宇眉飞色舞的说道,“很适合你呢。”

    “不过……”安宇猛地将白风华压倒在草地上,伸出舌头舔舐着白风华好看的锁骨,然后用力咬了下去!

    白风华吃痛,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却被安宇抓住手腕,牢牢地钉在地上。

    “放开!”白风华感觉到有液体从他的锁骨流下,这个自称安宇的男人,一定将他咬破了。

    “哈……”安宇开心的笑着,吮吸着白风华流出的鲜血,“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唔……”白风华皱着好看的眉头,声音也带上了些乞求,“轻……轻一点……”

    “性奴守则第五条,外来者是所有性奴发泄用的母狗。”安宇怜爱的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风华,做我专属的母狗吧。”

    “我的能力足以庇护你,你不用加入集中营,只要跟着我,没有人敢碰你。”安语挑逗着白风华,将后者胸前的一颗乳头含入口中,轻咬。

    白风华的呼吸在他的挑逗下变得沉重,他忍不住从牙缝中溢出一丝呻吟:“啊……我说最后一遍,放开!”

    “抱歉,但你实在是太诱人了。”安羽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歉意,他饶有兴趣的打量身下的人,“你这幅身体……未免有些太过敏感了……”

    “原来不是处啊。”衬衫的扣子被尽数解开,白风华腹部右侧的刺青展现在男人眼前。

    那是一个名字——徐敏若。

    安宇在看见这个刺青时瞳孔微缩,却又快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怅然道:“看来你无法成为我专属的母狗了。”

    他将白风华放开,从草地上站起,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往那边走,在看见一片樱花树时左转,然后一直走到看见红房子的时候,那边是集中营内部了。”

    白风华正快速的将衬衫恢复原样,听到声音后抬起头,问道:“没有出去的方法吗?”

    安宇摇了摇头,继续道:“每个月一号会重新分配编号,你可以在那个时候得到一个性奴的身份,至少比你现在要好一些;在此之前,一定不要让别的性奴发现你和你外来者的身份。”

    安宇从身上摸出一个类似时钟的机器,看了眼道:“还有十天,努力活下去吧。”

    白风华咪了咪,起身向集中营的方向走去。

    “如果十天后你还活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让我们在树林里像野兽一般做爱,作为庆祝吧。”安宇在白风华身后笑着说道。

    白风华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嘟囔道:“……并不想再见到你……”

    今天的天气依旧不错,但白风华却没有什么好心情,一直到昨天晚上他才找机会潜入性奴集中营,在树上凑合睡了一晚,现在腰酸背痛的,还有随之而来的饥饿感。

    睡树上还算好的,但食物和水是他必须要解决的问题,他可以只靠水坚持七天,可再长的时间,他也无能为力。

    从一棵树跳跃至另一棵树上,白风华控制着身形,灵巧的像猫一样。

    他昨晚就发现了,有一棵树的树枝正正好好地伸向一栋房子三层的窗户,他留意到房间内的人已经离开,便想进去看看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踩在树枝边缘,跨到三楼窗户外凸出的一块平台上,拉开窗户,翻了进去。

    窗户的锁是坏的,他刚刚踩的地方,原本应该是放空调外机的……白风华一边分析,一边观察着这间房间。

    满打满算二十平方米的房间内,摆着四张木板床,每两张床前有一个双开门的柜子,半人多高,也是木制的。

    床上的被子和床单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腥味,墙上的污渍已经变成褐色,看起来应该是血,不过至少有近半年了。

    白风华走到离他最近的柜子,正要拉开,便听见门外凌乱的脚步声和吵闹的声音,这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躲人的地方,他心一横,拉开柜门猫着腰钻了进去。

    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这个柜子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在白风华关上柜门的同时,房间的门被人大力踹开,走进来五、六个男人,其中一人手上还拽着一个青年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后者拖入房间。

    有两人堵住了房门,还有两人靠在窗边,将青年能逃跑的地方尽数挡住。

    其中一人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导者,他瘫坐在床上,看着将青年拖入房间的人扒下青年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在此期间,青年尝试着乞求和挣扎,换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巴掌。

    那个青年比前一天白风华见到的尸体身上的伤口少不了多少,唯一能看到脸也被人扇肿,从嘴角流下一丝血线。

    这个柜子内的空间少的可怜,白风华身体的柔韧性还不错,饶是如此,他的小腿和背部分别顶在柜子左右的两侧。

    白风华没有理会房间内青年的惨叫,他用右手艰难的在柜中摸索,发现头顶的木板似乎是中空的,他没有在柜外看见这个柜子上还有任何的抽屉,所以这个柜顶应该还有夹层。

    他凭感觉将柜顶摸了个遍,再碰到一块,明显有一些松动的木板时向上轻轻一推,这块木板的重量和白风华设想的重量有些出入,他将木板顶到夹层中后,又在其上摸索,找到一个用报纸包起来的长条。

    报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白风华一点一点调整坐姿,将左手抽了出来,把长条上的报纸小心地剥了下来。

    报纸已经变得很脆,展开时难免会发出声音,但被柜外青年的惨叫声正正好好的盖住了。

    待报纸被尽数取下,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短刀映入白风华的眼帘,他试着将短刀从刀鞘中拔出,但费了很大力气却无济于事,不过这短刀的金属外壳看起来倒是很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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