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真骨妹哥(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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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玩笑
闻家各种亲戚不少,爸妈没空的时候经常把他们托给叔叔姨姨们照顾几天。虽然亲生父母对他们不怎么上心,但是这一大家子却是热热闹闹的一派和睦,对他们倒也喜欢得紧。
因为长相乖笑起来甜,闻悦以前没少被大人们逗。有给他糖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的,有说小悦是更喜欢爸爸还是更喜欢妈妈的,这些都是常事。跟他哥两个人站在一块儿,一高一矮,一个内敛疏离一个天真柔软,大家瞧着就老忍不住去逗那个小的,过年过节走亲戚都是闻悦拿的红包更多点。
遇上有些问题他不知道的,原地愣几秒钟,发现自己不会说,闻悦下意识就扭过头往哥哥背后躲,害羞了低着头抓住人袖子不吭声,嘴上胡乱嗯嗯几声就想混过去。
这时候闻屿川平静的表情往往松动些,熟练地张开手臂环住他,接过话茬三言两语解了围。
在场的长辈们开始笑,说悦悦这么爱黏着哥哥啊,是因为知道哥哥很厉害对不对?
缩在闻屿川怀里里的闻悦点点头,仰起脸看着兄长,然后懵懂地跟着他们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像在说哥哥就是很厉害呀。
一般情况下闻屿川其实不怎么介意这种事,不介意大人们围着闻悦哄,也不介意闻悦缠着他。放学的时候一出校门就有个人毛绒绒的小狗似的扑进他臂弯里,说你放学了呀,我们去吃冰淇淋吧好不好,我等你好久了。饶是他再如何少年老成,也挡不住这样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依赖感。
闻屿川捏着他后颈把人拉开一些,低头就能看清人头顶的发旋:“太阳这么大还过来。”
闻悦弯着眼摇摇头,意思是没关系。
久了以后旁边同行的朋友全都认识闻悦,个别甚至羡慕得毫不遮掩,周末补课吃午饭的时候勾着闻屿川唉声叹气,语气忧愁道怎么你家的就这么听话,我家那个老闹腾了,齐天大圣小祖宗小霸王,一人不高兴全家不安生。
闻屿川没什么表情地一动筷子,把妄图神不知鬼不觉伸向自己饭盒的魔爪别开,毫无波澜道:“走开点。”
当天放学朋友就告状了,夸张地捂住手跟闻悦说你哥打人了,老疼,特疼,然后故作可怜地让闻悦下周六补课时也帮忙准备一份午饭,用的是老一套卖惨方法,“哎我家那个齐天大圣小霸王”
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闻屿川就懒得再浪费时间听废话,伸手拉着闻悦走了。他是铁石心肠,闻悦可不是,小团子一边被他哥牵着往前走,一边不放心地回头看,触及哥哥同学悲怆而乞求的目光,霎时间倍感任务艰巨,某种信念感油然而生,于是坚定地以慢动作点了点头。
闻屿川顾着看红绿灯倒计时,没注意这两人隔恁远还能暗度陈仓,觉得闻悦肯定也知道这就是句玩笑,不用当真。
结果这小孩晚上回到家,吃完了晚饭也洗完了澡,一反常态地既不睡觉也没去当闻屿川的小尾巴,而是自个儿趴在客厅沙发上捧着手机翻来翻去,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屿川起初进书房写作业前说了声别玩太晚,写完两套卷子出来发现闻悦还是保持同一个姿势没动。他皱起眉,一言不发绕到沙发后边去,页面上赫然是各种五颜六色的菜谱教程。
“闻悦。”
闻悦吓了一跳,整个人小小打了一哆嗦,又心虚极了,下意识先将手机压在抱枕底下:“呜。”
闻屿川强行把人拎回卧室塞回被窝,闻悦艰难地里边扒开被沿,探出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哥,哥!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
闻屿川忍无可忍:“下周我请他去学校外边吃。再不睡你明天别想着去游乐园了。”
闻悦缩回去,紧紧闭上眼开始装打呼。
像这之类的玩笑,其实坦白说闻屿川心里同样不是很介意,甚至有种微妙的满足。
闻悦太单纯了,他总这么觉得,被开什么玩笑都分辨不出其中的善恶意,全都认认真真地回答每一句抛来的问题。
有一次被一个远亲半笑着逗,小悦其实不是男孩子是女孩儿吧,长得这么漂亮。中年男人边说话边上下打量着他,以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
闻悦懵了,摇摇头否认道就是男孩呀,说完又有点迟疑地眨眨眼,咬了咬下唇不应声了。反倒是一贯老成稳重的闻屿川倏然冷了脸回呛,在场的长辈略带尴尬地打圆场,这茬才算是揭过去。
而另一次虽然是纯粹的打趣,闻屿川还是不太高兴。一帮人依旧是夸闻悦漂亮,指着另一家来做客的同龄男孩说以后给这个小哥哥做新娘子愿不愿意。
闻屿川看过去。
闻悦那时已经不算小了,被这么一逗立刻就蒸红了脸,拨浪鼓似的猛摇头,回过头求助地看闻屿川。
“哟,不愿意呀?那嫁给哥哥好不好?”
另一位当事人看着长身玉立的,实际上也确实都是要十七八岁的人了,他们大大咧咧地开着这种玩笑,都没细想过有什么不对劲。
闻屿川神色一动,垂下眼睫毛看闻悦,没作声。
闻悦仰着头看着他,最后飞快地低下头,很小声很小声地嗯,其他人全都没听清,只看见小孩又像小鸵鸟埋沙一样垂头躲进哥哥怀里了。
关于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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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未成年边缘性行为,水煎,舔奶,溢乳,dirtytalk
仗着自己年纪还小,闻悦起初近乎盲目地坚信一件事,那就是闻屿川怎么着也得等一两年他成年以后才会和他上床。
抱着一种恶作剧与不嫌事大的心态,他每天换着法儿勾引他哥,刻意的,无意的,青涩而天真热烈的慕恋,毫不设防袒露的后颈和纤柔的腰肢,舔舐递过来的甜筒时小心翼翼吐出的软舌在得手之后又装作迟钝地堪堪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浮红了脸颊错开视线,性生生地绞着手指小声喊哥哥。一副对情爱一知半解而懵懂纯情的样儿,偏偏无辜得叫人拿他没办法。
闻屿川看着他乖乖地坐在桌对面吃早餐,两条小臂光洁而暂白,一手拿着温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另手懒洋洋又娇里娇气地在印花台布上绕着圈,这是无意识的举动,指尖胡乱地沿着纹理画鸢尾和蝴蝶。他捕捉到闻悦眼里未消褪的睡意,这让他显得更温驯柔软,也没了精力再去起些捉弄人的坏心思。
闻屿川把切割好的培根递到他嘴边,闻悦呆了一呆,下意识先把唇上的奶渍舔掉才张开嘴,连带叉子也含住,慢吞吞叼下来咀嚼,犯困得眼皮快阖上。
“小悦。”
闻悦唔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
“很困吗?”闻屿川放下叉子问,眼神沉静平和。
闻悦点点头,忍不住捂住嘴打了个哈欠,零星一点生理性的泪渍泌出来沾湿眼睑。
他很困,明明昨晚睡得并不晚,温习完功课喝掉热牛奶就熄灯休息了。半梦半醒间察觉闻屿川从书房回来,于是迷糊着张开手臂抱住人脖子,扭着身子往他怀里拱。
如果仅仅只是没睡够倒也没关系,今天是周末,想什么时候补觉都可以。真正奇怪的是,他总隐约感到后腰和腿根不太对劲,酸酸胀胀得像是运动过度,从醒来起就这样。他把闹钟关掉,下床半踩着软拖鞋,单脚撑地,半跪在床沿边上叠被子,仅仅是因为这一姿势的牵扯,大腿内侧就止不住地有些脱力发抖。
…可他昨天也没有去打球呀,闻悦嚼着吐司和煎蛋,困惑地蹙起眉,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几乎显得有些可怜了。哥哥让他回房间再躺会儿,他反应了几秒钟,打算吃完就去补个回笼觉。走之前他黏糊糊跟闻屿川撒娇讨吻,后者坐在椅子上,温和地伸手拢着他后颈稍往下压着,浅尝辄止地亲了片刻就放开。
“回去睡吧。”唇齿分离时闻屿川低声说。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此后间或地发生。
有时他早晨刷牙,对着镜子里映出的点点红痕一头雾水,低下头看领口露出的锁骨,最后只好转头去和闻屿川告状晚上有蚊虫,香薰要换成艾叶的了。有时他醒来发现底下黏腻地半湿着,内裤的料子没进唇瓣的细缝里,他臊得耳尖滚烫,在浴室换衣服才慢半拍地记起昨晚梦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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