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X感s零在线求C】(2/8)

    视线受到遮挡,再加上他没料到贺迟森在前方,刚踏出门便撞进贺迟森怀里。

    小区高层都是两梯两户的格局,即便和陆温寻住正对面贺迟森还是觉得离他太远,索性找人把中间的隔墙推倒,两间次卧合二为一,整合成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影音室。

    “如果电影热度足够高,你和另一位主演的名字将会绑定在一起,任何人的介入都像第三者,这是第一种情况。”

    “没错,”陆温寻点头,“甚至可以说是索然无味。”

    世界上只有他能让这个人露出这种表情,陆温寻被摧残蹂躏的样子真是太好看了。

    紧窄胯骨牵引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来回晃动,殷红的穴口在弯腰时隐约可见;陆温寻俯身从包里拿出一叠简略装订的a4纸,沉吟片刻后转身扔给贺迟森。

    贺迟森情不自禁开始回味不久前的床笫之欢。

    贺迟森松开一侧脚踝,探指摸进陆温寻后穴,另一只手顺着踝骨往上,掐住小腿折向大腿,然后朝外一推。

    “角色被人记住值得高兴,但只有角色被记住那便是演员的失职了。好的演员应当引人入胜,观众因他扮演的某个角色产生好奇心和探究欲望,开始深度挖掘这个人的演艺生涯,阅遍他的作品,最后发现当初勾起好奇心的那个角色,不过是这名演员所扮演的角色里最平平无奇的一个罢了。”

    《问罪》光是剧本就打磨了三年之久,导演又是大名鼎鼎的彭骏,再加上这是贺迟森第一次当男主,多方预测电影出来后很有可能横扫金幕奖奖项,贺迟森也将斩获演艺生涯中第一座影帝奖杯。

    贺仲和陆越铭,陆越铭和贺仲。

    “就因为他是同性恋,”陆温寻肯定道,“现实生活里只有我、邓总、谭嵊屿知道你喜欢男人,所以——”

    很难想象《问罪》之后陆温寻还会接什么样的电影给这位承载诸多厚望的演员。

    单靠他自己租不起这么贵的房子,好在贺迟森腕儿足够大,公司怕照顾不周,直接贴了一半房租方便他随叫随到。

    “他们会靠臆想揣测你跟对方的关系,礼貌注视等同于眼神暧昧,保持风度被说成心里有鬼,刻意回避更像是欲盖弥彰,”陆温寻抱紧贺迟森,声音弱了下去,“假如那个人是我呢。”

    “初次见面,”他对自己说,“我们聊聊吧。”

    陆温寻早就为自己的演艺事业画上了句号,不是在成为贺迟森经纪人的那一天,也不是在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刻;他下决心的时候要更早。

    只看见保姆车旁边站了一个人,穿着一身裁剪考究的白西装,正抻长脖子对着后视镜整理发型。

    说完在贺迟森的注视下走进浴室。

    “没有……我只是在考虑未来,”陆温寻边说边用微麻的指尖隔着睡衣摩挲贺迟森脊背,“我们的未来。”

    他吻得突然,小口小口咬着贺迟森下嘴唇恳求他打开牙关让自己进入,手从沙发靠背移到贺迟森后脖颈,手指逆着发根往上走,贺迟森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全身发麻,在陆温寻舌头进入他口腔时翻身把陆温寻整个人压上沙发。

    熟悉的疲倦感再度袭来,贺迟森猛然回想起手术途中他也经历过类似的困怠。

    谭嵊屿是个拎得清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搬过来到现在他还没进去过贺迟森或陆温寻家里,等人只有门口和地下车库这两个地方。

    谭嵊屿对饭局很重视,不仅买了套新衣服还剪了头发。略显弱气的中长发变成干净利落的短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在地下车库碰头时贺迟森跟陆温寻险些没认出他。

    陆温寻自嘲地笑了笑:“都被他们说中了。”

    “算什么”三个字被陆温寻吞了进去。

    情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为了利益牺牲掉你无伤大雅;陆温寻不愿做任人宰割的牲畜,他要做主宰一切的刽子手。

    “陆温寻,我对你来说到底——”

    开头是照例寒暄,导演问起贺迟森在干什么时,陆温寻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大概率在睡觉。”

    想也知道一个字都听不见,陆温寻于是放下手机,打开外放。

    陆温寻按住贺迟森作恶的手,嘴角含笑,说话语气却像无事发生般沉着:“嗯,和之前相比是有些累,不过剧本他也有在看,您不用担心。”

    “下午三点还没醒吗?看来上部戏确实辛苦啊。”

    贺迟森听完松开钳住陆温寻下巴的那只手,朝下探,撩起浴袍摸上他的大腿,“让我去演同性恋?还有激情戏,你不吃醋?”

    “不担心不担心,打电话过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约大家一起吃个饭,迟森的能力和职业素养我是知道的。”

    陆温寻只好又坐回来。

    陆温寻无奈地笑笑:“我也是男人啊。”

    没人怀疑他俩的关系。

    “当然是剧本了,”陆温寻语气里带着笑意,“你喜不喜欢我还需要问吗?”

    陆温寻作势起身,打算去房间外接电话,贺迟森仿佛有分离焦虑症,给电影按了静音后抱住他的腰蹭了两下,不让人走。

    他仰起脖颈眯着眼睛小声在亲吻间隙里喘着,手沿着贺迟森胸口一路往下,摸进睡裤,隔着内裤揉搓贺迟森已经半硬的性器。

    陆温寻皮肤白嫩细腻,稍微用点劲就能留下印子;激烈的性交让他后颈和脊背布满了暗红色的齿印、吻痕,圆润饱满的臀部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见。

    ——世界陷入黑暗。

    不过他们都不太喜欢正常流程,更习惯踏进各自家门后朝对方走去,只要不出门就一直待在一块儿。

    陆温寻不作声,静静看着贺迟森,仿佛在说他不知道。

    回北京休息了没几天,新导演打电话过来说组了饭局,邀请主演、制片和资方一起吃饭,想让大家开机前先见上一面互相认识认识。

    实际上拿到新人奖后已经有片方邀请他来当一番,陆温寻看过剧本都拒掉了——倒不是因为贺迟森演不了,而是这些角色无法成就贺迟森。

    ……

    没错,这是一个关于同性恋的故事。

    水声停止时贺迟森已经将剧本读了个大概;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陆温寻,留意着浴室里的动静,估摸着陆温寻快出来于是快步走到门边。

    贺迟森身形一凝,他知道舆论对陆温寻来说意味着什么。

    陆温寻一出现贺迟森就知道他的意思,进门后二话不说把人抵在墙上疯狂地接吻,边亲边脱衣服,自己的对方的,乱七八糟落了一地。

    “你有没有想过,卫尧会给你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腰上的重量消失了。

    被他手指撑开的穴口湿淋淋地暴露在眼前。

    “总而言之,观众喜欢新鲜感,《问罪》之后你如果展现不出实质性的突破,他们大概会唱衰你,然后逐渐遗忘你。”

    他们从没考虑把这个房间当成主卧,因为做爱地点可以是家中每个角落,不局限于卧室。

    贺迟森飞快撸了几把喘了口粗气,扶着已经硬得发痛的阴茎直挺挺捅了进去。

    贺迟森动作一滞,盯着陆温寻看了会儿才回答:“好。”

    贺迟森停下脚步,盯着绿色中最扎眼的那抹白。

    陆温寻的回答没有让贺迟森心情变好,他正了正神色,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语气严肃:“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

    理智在陆温寻眼角滑过一滴泪时瞬间回笼。

    陆温寻听出这人是在跟他撒娇,拍了拍贺迟森的手臂:“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际上他是想跟贺迟森做爱了。

    贺迟森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跟着弱了几分:“演完这部电影我能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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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逐渐拉近,取景框里出现他的面部特写;迷茫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两秒,紧接着的是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

    贺迟森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出彩的配角和平平无奇的主角,陆温寻永远会选择前者;他一直在等待,直到彭骏的助理将《问罪》剧本送到他手上,陆温寻知道机会来了。

    “你慢慢看,我去洗澡。”

    陆温寻连着发出几声满足的叹息,贺迟森俯下身,鼻尖讨好般轻蹭他的脸颊,为自己的莽撞乞求原谅。

    他指的是“和别的男人演激情戏”这件事。

    有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贺迟森会装模作样出门,走到对面,敲门,等陆温寻来给他开门,或者角色互换,陆温寻装模作样出门,走到对面,敲门,等贺迟森来给他开门。

    “之前都是女演员和你演对手戏,绯闻什么的,对你我都没有影响;卫尧不一样,他是同性恋,演这个角色相当于告诉大家,你和男人也能产生火花。”

    “我担心的是第二种。电影热度没有想象中的高,你们之间的故事会被人遗忘,但你扮演的卫尧是那样鲜活真实,大家很难再用单纯的眼光看待你和身边其他男性的互动。”

    “看来得把你的名字从中戏优秀毕业生名单中划掉了,”陆温寻仰头亲了亲贺迟森嘴角,“你知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贺迟森就着陆温寻分泌的体液粗糙做了几下扩张,退回手,虎口卡着内裤边缘往下扯,狰狞的性器挣脱束缚猛地跳了出来。

    他只知道这两人在谈恋爱,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了。

    他和彭骏想法出奇地一致,都认为这种具有矛盾特质的人设才能最大程度带出贺迟森的演技,让演员成就角色,角色再成就演员。

    谭嵊屿房间在墙壁另一侧,这两天他因为亲人住院请了假没住这里,陆温寻于是放开了喊叫,每次贺迟森顶到敏感点他都给予最热烈的回应。

    “谭嵊屿不会受到影响,无论别人怎么说,你和他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迟森,我做不到。”

    “再等等吧,”陆温寻伸出一只手,逆着贺迟森后颈往上揉抓他的头发,“等到性向不会对你产生任何负面影响时。”

    贺迟森抬手梳起陆温寻湿漉的刘海,露出他温润隽秀的眉眼,心脏仿佛沉入一片春色化成的湖泊中。

    敲定时间地点人数后通话就结束了,贺迟森拉开跟陆温寻的距离,看着他的侧脸问:“三个人?谭嵊屿也去?”

    陆温寻艺考排名在贺迟森前面,大学表演课成绩也比贺迟森好;他的表演风格相对来说更加含蓄内敛,像一场如约而至的细雨,慢慢沁润观众的心。

    “嗯,”陆温寻转过脸对上贺迟森的视线,“我打算让他慢慢接手我的工作。”

    “作为演员,角色固化是最可怕的事情,你也不想以后演什么都被人说‘我认得这个人,他是《问罪》里的医生’之类的话吧。”

    身体反应也算一种回答,贺迟森不再执着,扯下陆温寻睡裤内裤扔地上,跪在陆温寻腿间,握住他纤细的脚踝往身后拉,让陆温寻的臀肉挤上他大腿。

    而贺迟森就是他的刀。

    “就好比下雨我为你撑伞,伞柄朝你倾斜怕你淋湿,他们会说这是爱;好比到你手上的每一份剧本都是我精心挑选,让你能尽情演绎,他们会说这是爱;好比你上台领奖,获奖感言里有我的名字,而我在台下注视着你,他们会说这是爱。”

    贺迟森圈着他的腰,将下巴放到他左肩,右耳贴上去,似乎想听清电话另一头在说什么。

    两人停下接吻,贺迟森撑起上半身望向陆温寻,等他的回答。

    离卧室大床还有几步的距离身上已经一丝不挂,欲望在血液里燃烧着,贺迟森从陆温寻火热的舌尖感受到他的渴望。

    皮肤与皮肤再次相贴,下体不经意间碰撞在一起;贺迟森偏过头,贴着陆温寻耳边说:“如果你和别的男人演激情戏,我会嫉妒他到发疯。”

    漆面应该刚刚剥落不久,裸露的墙芯比其他都要干净,在白炽灯管的照射下显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陆温寻保持方才的仰视角度,手指无意识在贺迟森胸口划着圈,“我和你一样中戏毕业,有职业素养,不会为这种事吃醋。”

    掌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贺迟森花了点时间抽离,回归到平时状态后朝这边走来,带着陆温寻熟悉的笑脸感谢在场的每一位工作人员。

    他用手掌轻轻摩挲贺迟森臂膀,安抚他的情绪,“是同性恋这个身份让他来到你面前。”

    陆温寻的呻吟不是他熟悉的语调,流眼泪明显是因为太痛。

    温存过后贺迟森将他搂在怀里,手掌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陆温寻觉得消下去的情欲又在冒头,眼皮一抬看着贺迟森说:“下部戏的剧本我带来了,要看吗?”

    陆温寻推开贺迟森肩膀想和他对视,动作时体内的东西跟着变了位置;他小小地轻喘了一下,平静后看着贺迟森的眼睛说:“……我做不到,我会心虚。”

    贺迟森顺势埋进陆温寻颈间,闷闷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家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当天拍摄进展很顺利,下午两点开机,拍完计划的分镜收工回酒店才刚过十一点;和其他人道别后陆温寻像从前那样进了贺迟森的房间。

    陆温寻短促高昂地“啊”了一声,眉毛因为撕裂般的疼痛拧在一起;他不由自主绷紧腰身,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张又闭上,随着贺迟森动作断断续续地说:“迟森……慢点……慢点……”

    陆温寻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贺迟森才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剧本上。

    谭嵊屿余光瞥见他俩过来立刻收敛起自我欣赏的劲儿,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说:“我去开车!”

    陆温寻绝决:“不能。”

    他其实也不想脱身。

    “卫尧能让大家忘记《问罪》,看见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崭新的贺迟森。”

    一双手圈上他后背,陆温寻用的力气不大,贺迟森却觉得自己被牢牢禁锢住了,永远也脱不开身。

    明明是陆温寻起的头,先动情的却是贺迟森;他熟练地缠上陆温寻的舌,手掌托着陆温寻后脑勺朝自己方向送,胸膛因为接吻时剧烈的呼吸交错起伏,影音室里只听得见衣物摩擦声和粗重喘息。

    “接手你的工作?那你去做什么?带新人?不管我了吗?”

    贺迟森装作没听见似的大力征伐这块销魂蚀骨的乐土;他知道怎么让陆温寻爽到痉挛,但他不愿意那样做;这是一场类似于惩罚的性交——陆温寻让他痛了,他要让陆温寻感同身受。

    “就因为他是同性恋?”贺迟森满不在乎地问。

    只听得见一个来自心底的声音:能够救活这个人!一定要救活他!

    他调整跪姿,下身跟着换了角度,再次进出都蹭着陆温寻敏感点。

    来探班的陆温寻看见这一幕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剧组其他人屏息凝神沉浸在贺迟森的表演中,导演高喊“卡,这条过”大家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陆温寻歪了歪头,用眼神示意请问。

    影片结尾用了一段闪回:身为实习医生的他在大桥同样位置救助一名心脏骤停的司机,那是他第一次品尝到救死扶伤的喜悦。

    食指勾着内裤边缘往下扯,陆温寻想直接握上那根能带给他欢愉的东西,指尖刚碰到毛发便被贺迟森钳住手腕,不允许再深入半步。

    比如从昨天到现在。

    贺迟森手臂收了劲儿,让两人再次亲密无间地相贴。

    贺迟森轻轻蹭了蹭陆温寻颈窝,表示没有想过;他下身还停留在陆温寻体内,这比猛烈的抽插更能让他明确对陆温寻的占有。

    接到电话陆温寻正跟贺迟森腻在一块儿——两人在影音室看电影。这是他们大学那会儿养成的习惯,用电影填满生活的空隙,花费时间琢磨前辈们的表演技巧。

    “我很怕你不要我。”贺迟森侧过头,贴着陆温寻耳边声音沮丧,“很怕。”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并非他们臆想,我和你的关系不止步于相伴多年的合作伙伴;可是当再平常不过的举动也要被拿来剖析审判、赋予它内涵时,我该怎么办?”

    不亚于杀人凶器。

    贺迟森吻得太急、太凶,陆温寻来不及吞咽,一道津液顺着嘴角淌下,唇瓣殷红润泽,淋着水光。

    外出拍摄一般是谭嵊屿陪着贺迟森,陆温寻隔三差五过来一趟跟踪进度,方便他为贺迟森安排后续工作。

    贺迟森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停下,从陆温寻痛苦的表情里他竟然生出一丝扭曲的愉悦感。

    拿到新剧本那天贺迟森正好在拍意识到第二人格存在的这场戏;这场戏的难点在于多种情绪间的快速切换,需要他同自己对话、用一个身躯表现出两个灵魂。

    他动了动手指翻看几页,怀疑自己有遗漏,又倒回去从第一页认真看起。

    陆越铭的死亡让他意识到娱乐圈是个危险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谁真心爱慕谁暗中嫉妒,任何人都有可能放冷枪,哪怕是最信任的朋友。

    “……先给我。”陆温寻眼神迷离,几乎是嘤咛着哼出这几个字。

    “我不喜欢男人,”贺迟森打断道,“我只喜欢你。”

    指间再次变得潮湿,只是上一次打湿他手指的液体来自陆温寻体内。

    “好吧,我听你的,”他望着陆温寻,表情有些无辜,“那演完同性恋我还能去演什么才算得上实质性的突破?”

    “喜欢吗?”陆温寻仰起头注视贺迟森的眼睛,脑袋上的毛巾随着动作滑落到地板,额前半干的湿发尾端还在朝下滴水。

    贺迟森单手支着脑袋端详他的后背,上面有不少他刚刚留下的“杰作”。

    车辆鸣笛因交通堵塞此起彼伏,好奇心旺盛的旁观者走下车拿起手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嘈杂的人群将他包围,无数双眼睛落在他身上,他却置若罔闻不予理会。

    有些时候,陆温寻并不是单纯为了做爱而来,他甚至将跟贺迟森的身体交流当成前戏——为了使接下来的语言交流更加顺畅。

    贺迟森在思考,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谭嵊屿也住这一栋,比他俩高几层,区别在于一个是租的,一个是买的。

    这才是明星与经纪人在家会面的正常流程。

    “不出意外的话你能凭借《问罪》成为影帝,事业将会迎来新的高峰,因此下个角色的选择尤为重要,不仅要让人耳目一新,还得向所有人证明,贺迟森的演技绝对能更进一步。”

    陆温寻披着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正用手隔着毛巾揉搓湿发。

    如果他当时选了这条路,也许早已成为贺迟森势均力敌又惺惺相惜的对手——像他们父辈那样,两个人的名字总是被同时提起。

    贺迟森收紧手臂,让陆温寻紧贴住他、感受他下体膨胀的情欲。

    但他望过来的眼神里没有责怪,贺迟森心头一软,抬起拇指抹了抹陆温寻眼角。

    “说的是你还是剧本?”贺迟森手指沿着陆温寻额角一路往下,抚过下颌线捏住他的下巴,轻轻一抬,让陆温寻以更加臣服的姿态仰视他。

    打板后贺迟森迅速进入状态,从长椅起身,在空无一人的医院走廊来回踱步。他所在的科室明年才会搬迁到新院区,老院区的墙壁沿袭更早时代的审美有着一米高的绿色墙裙;岁月像搓条一样打磨着它们,留下大小不一的坑洼,令最初略显庄严的整洁荡然无存。

    手术设备有些年头,但正常运转不成问题,医疗器械按照规定流程消毒杀菌纤尘不染,助手每次行动都遵循他的指令,护士规矩地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贺迟森顺势一揽,把人禁锢在怀中。

    言语间贺迟森已经扯掉了那根松垮的浴袍带子,陆温寻前襟大敞,贺迟森收回揽腰的手臂,穿过碍事的浴袍,直接搂上陆温寻略显单薄的身体。

    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那为什么要接它?和《问罪》里的医生相比,同性恋卫尧实在过于平庸。”

    陆温寻离开他的怀抱,扶着床沿落地,赤身裸体走向沙发。

    贺迟森笑着把他又抱紧些,“最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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