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寻回(2/8)
小五目瞪口呆，“少爷，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大夫人拉住了贺云霄，拼命地给他使眼色。
言乔憋屈地上前：“试试就试试，这么凶干什么……”他有模有样地摆着姿势，拉弓射箭，堪堪擦过靶子，落在了一侧的草地上。
无人回答他，只是有条不紊地围着言乔忙碌，有的手中拿着衣裳，有的拿着木梳，有的拿着湿帕，从头到脚地打理，没一会儿的功夫，言乔就已穿戴整齐，洗漱完毕。
言乔翻了个身，嘟囔道：“你起来这么早？有事要办啊……”
又是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轻轻合上。
贺云霄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哦，这样啊，行吧，你大了有主见，舅舅管不了你了，端王那边你自己先看着处理。”
“呀，少爷您醒了！”一道温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言乔转头，是一个没见过的女子。
“……真的？”
几人低头，又迅速离开了卧房。
琪云讶异道：“咦，小少爷明明醒了，这会又歇息了？”
言嘉慕沉默不语。
“……”
言嘉慕冷凝着床上的鼓包，那人丝毫不动。
轻而易举地把人捞过来：“日后不会了，别与我计较了。”
因是惦记着和舅舅的赌约，他想着，言乔总有一项是擅长的吧，三个月内勤加练习，再让言之意放个水，表面上看的得过去即可，就能封住舅舅和母亲的嘴，把人安心留在相府。
“嗯嗯。”
“是。”
“……罢了。”
侍女给言乔端来一盏茶，“您好好歇着，我这就去通知大少爷。”接着对言乔盈盈一拜，就连忙离开了卧房。
“你琴棋书画……”顿了顿，想起来言乔那狗爬般的字迹，言嘉慕重新道：“你琴棋画各方面的造诣如何？”
言乔仍不服气：“若你日后再那样欺负我怎么办？”
“我还不够听话吗？”言乔盯着他，委屈开口：“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从山贼那死里逃生，又被谢允洲那样强迫欺辱，好不容易回家了，你就把我往水里按。”
言乔心中抓狂，可面上一动都不敢动，顶着这人沉沉的视线，不自觉地想到自己差点被淹死的事。
“是。”
被子滑落，还未来得及把糕点往嘴里塞，就和一双冷淡的黑眸对上了。
言乔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看着它们咽了咽口水。
“是。”
“你也要起，莫要赖床。”言嘉慕衣冠整齐，站在那开口。
言嘉慕瞥了一眼案桌上少了许多的糕点，目光转而看向小五，“人不是醒了么？”
一边打瞌睡的小五也猛地清醒，擦了擦口水，扑到床边，哭天喊地：“少爷啊，你可算醒了，吓死小五了呜呜呜……”
唤人进来重新收拾，又上了许多饭菜，言乔终于吃了饱，夜间，两人同榻而眠。
她去找言嘉慕了！！！
“啊？我……？我不行的……”接下来的话在言嘉慕逐渐冷厉的眼神中噤了声。
“你来试试。”
小五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少爷饿了快吃点东西吧，那些东西都是时刻备着的，保管您醒来了就能吃上热乎的。还想吃什么您尽管开口，厨房马上就能做。”
得了自由，言乔噔噔噔地往后挪，退到墙角，一双温润的眼眸满是害怕，警惕地看着言嘉慕：“那你别过来！有什么话要问，这样说便是。”
言乔仰着头被迫承受，身体又没出息地软在他怀里面，呼吸微微紊乱。
言乔嘴角笑容凝固，浑身僵硬，愣在床上。手中抓着的糕点滑落，在丝被上滚了几圈，落了满床的碎末。
言嘉慕脸冷了下来：“说了不会便是不会，还要缠问到何时？”
言嘉慕手卡在那，不上不下的，默了片刻，缓缓把手从他腿间抽了出来，向后用力揉捏他软软的臀肉。
言乔来的地方叫太学，位于皇宫西侧的一所宫殿内，须是世家子弟才可入学，简而言之，就是一群都城的官二代们聚在全国的最高学府里一起念书。
言乔神色恹恹地点头。
“坐。”
耳边是布料摩擦的细碎响声，言乔皱了皱眉，惺忪睡眼微眯，依稀瞧见床边坐着的言嘉慕，在背对着自己穿衣。
言嘉慕心中升腾起微末的希望来：“既懂围棋，待会与我对弈一局，便知你是不是高手。”
言乔气喘吁吁：“今天？太突然了。”
两人用过早膳，便要出门。琪云专门为言乔缝制了一个小布包，放了些吃食，让他带着。
贺云霄对自己这娇生惯养又任性蛮横的妹子头疼不已，但是又不能真的不管她，只能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可这件事情没个交代也不成。就用我这假外甥打赌，若他在三个月内，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在琴棋书画、骑马射箭任何方面赢过之意一次，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再阻拦。”
可言乔是真的通通不会。
一吻毕，言嘉慕就放开了他，念在人大病初愈，并不继续折腾。
言嘉慕缓缓伸手，想把他嘴角的糕点渣擦掉，“这么紧张干什么？不想见我？”
果真是严苛。
接着又转头对青柏道：“保护好他。”
他居然没被淹死？他还活着？
言乔倏地睁开眼睛，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直跳。
须臾，言嘉慕便从他身上起来，躺到一边：“歇息罢。”
言乔也不客气，直接赤脚下了床，盘腿坐在案桌旁，抓着肉饼吃了起来。
言嘉慕这杀千刀的神经病来了！！！
小五目光同情：“少爷，您是多久没吃过好东西了？”
光是射箭就练了半晌，言嘉慕亲自教他，可还是没有丝毫进步，最后一次练习和，家法伺候。”
言嘉慕站好，拉开弓箭，白皙光洁的面庞瞬间变得冷峻不已，深黯的眼底闪烁锐利光芒，对准靶心便使力射了出去。
言乔喜出望外地走过去，猛地推门而入，谁知门后竟是万丈悬崖，他一脚踏空，坠了下去。
“若是做不到，那便赶出去送给端王，他和言家也再无瓜葛。如何？舅舅可是为了你让步了。”
言乔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白天无所事事，跟着小五逗蛐蛐掏鸟蛋，晚上敞开腿挨肏，言嘉慕每晚都要翻来覆去地干他，言乔现在居然也习惯了。
言嘉慕似笑非笑，“可看清楚了？”
言乔看了看四周，这里是言嘉慕的卧房。
言嘉慕自然也没多指望这人，届时他自有妙计，但表面的努力言乔还是要做一做的。
“哎，不对！我会下棋。”言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方面，我可是个高手。”
径直到了竹园后的箭场，言嘉慕拿来两把弓箭，扔给言乔一把，接着淡淡道：“看好了。”
转眼便看见不远处的案桌上摆着几碟甜糕和肉饼，还有一盅燕窝，看着像是刚出锅的，散发着诱人香气。
想跟大舅斗，这小子还嫩。
正想继续，外面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掺杂着琪云的说话声。
言嘉慕彻底放下心，他早该想到的，言乔在端王府一定是被迫的。
“这……啊……”小五一时摸不准言乔什么用意，见着大少爷跟见鬼似的，只能胡扯道：“人醒了，又睡了呗……”
小五吸了吸鼻子：“是大少爷找来侍奉您的侍女，名唤琪云。”
没再理会他，言嘉慕转身出了门。
里面的公公引着言乔走，青柏跟在他身后贴身保护。
“慌什么？我能把你吃了？说了不许再计较了，明白？”
言嘉慕把心中翻腾的郁气压下去，语气尽量温和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言乔咽下食物，委屈巴巴地开口：“我就没吃过好东西。”
“日后青柏就是你的贴身护卫，让他跟着，莫要再落单了。”
言嘉慕闭了闭眼，他就知道，言乔这般懒惰的人，能会什么？
言乔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呐呐道：“…我没有，你…不是有事要办？”怎么不离开。
言乔一个激灵，反应极快地夹紧双腿，“不是说好了不做吗？”
忍无可忍，言嘉慕又开口管教起来：“谁准你把吃食带到床上的？不嫌脏么？没有规矩。”
言乔站在原地，终于反应过来，言嘉慕这是变着法让自己起床呢。
言乔带着青柏刚刚进去，便被训斥了一番，说他太矫情，念书还要仆人跟着。
言乔松了一口气，见他真的是规规矩矩地躺着，不再动手动脚，才安心下来，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两人距离稍微拉开，言嘉慕终于注意到，床上的糕点沫子和未吃完的肉饼，还有言乔白色单衣上的点点油渍。
一盏茶的功夫，门又被推开，言乔又被吵醒，微微不耐，立刻坐起来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鱼贯而入的众多仆妇惊住。
言乔瞬间回神，嘴里面叼一个肉饼，同时双手抓满糕点，动作敏捷迅速，一溜烟跑到了床上，滚进了被窝里面。
言乔闷不吭声地忍着。
言乔憋屈地闭嘴，忍气吞声。
言乔被压的气喘，上衣早被扯的大开，发丝也散着，微微推了推男人肩膀，“行了吧。”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呀？”言乔被两个人左右拉住，站在地上。
言乔接过一饮而尽，咳嗽了两声，打断小五的哭叫：“我还没死，别哭了，刚刚那女子是谁？”
怪不得刚刚做梦闻见肉香。
言嘉慕送他到宫门口，里面已经安排好人迎着言乔，两人分别之际，言嘉慕当爹似的嘱咐：“令牌收好，出入宫全靠它。好好听典学的话，课业尽力即可，也不必勉强。若是有人欺负你，定要告诉我。”
言乔被困在一条黑色长廊里，他走啊走，精疲力尽还是走不到尽头，前面黑乎乎的一片，在他马上要放弃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出现一个木门，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肉香。
大手转而强硬地掐上言乔的脸，抬高他的下巴，“要办的事就是你。说说，跟谢允洲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乔是关系户插班生，临时安排进来的。
到了地方，公公对着言乔行礼：“您进去寻严典学即可，奴才就退下了。”
言乔诚恳道：“通通不会。”
言乔彻底没了睡意，跟着他出去，两人到了膳厅，圆木桌上摆满了菜肴，言乔几步走过去，眼神亮晶晶的：“你带我来吃饭呀？”
两人用完早膳，言乔一头雾水地被带着往外面走去，刚刚的盘问也让他困惑，不懂言嘉慕要做什么。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言嘉慕。
救命啊啊啊啊啊！！！
等他抓住言嘉慕的小辫子，再收拾这臭小子。
言之意手指猛然握紧，莫名紧张地看向言嘉慕，舅舅怎么忽然让言乔和自己比……
“啊？不是围棋，我会的是五子棋，就是五个棋子连在一起，便算赢了。”
言嘉慕并不答话，大手一路往下，猛地把他裤子扒下，就要往腿心的小穴探去。
言乔立刻撒开了手，默默应下了。
言乔立刻夸张地拍拍手，敷衍地称赞道：“大哥，你真厉害。”
贺云霄心中骂了句狗屁，更加确定这中间有什么隐情。
他立刻伤心控诉道：“你不会又想杀我吧！”
离弦而去的利箭精准又飞快地打到了正中心的红色上。
言嘉慕威胁般地掐他的屁股肉，“你在家歇几日了？还不够？”
言乔对他道谢，便踏了进去，严典学是言嘉慕专门为他挑好的先生，据说人如其名，严苛得很。
这日清晨，两人刚刚结束酣畅淋漓的性爱，男人半硬的肉刃还埋在他穴里，缠绵的湿吻过后，言嘉慕声音沙哑道：“入学的事安排妥当了，今日我送你进宫。”
言乔也没客气，笑呵呵地坐下，拿着木筷一口一个虾饺，又尝了尝莲子羹。可言嘉慕却一动不动，视线放在言乔身上，静静地打量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没有，”言嘉慕下意识地松开手，紧紧皱眉：“我何时想杀你了？”
接着捏着言乔的下巴，便细细密密地吻了上去，并不激烈，倒像是抚慰，仿佛言乔的唇是什么蜜饯，在上面轻轻地舔舐啃咬。
刚刚躺上床，言嘉慕就靠了过来，言乔哎哟一声，被人压得严严实实。
言嘉慕陪着言乔试了一整日。
“要不是你突然来了，我也不会这么惊慌。”
眼看着贺云霄一副要撒手不管的样子，大夫人急了，她一直想把言乔赶出去，看见言乔就能想起来言文成和那婢女的事情，恶心得让她吃不下去饭，如今好不容易让贺云霄跟自己统一战线，这个结果怎么行？
原来是个噩梦。
言乔把头埋得更深，不情愿道：“我又没事……你别管我，我得再睡一会。”
她们皆是沉稳老练的模样，木着脸，快速围到床边，把他从被窝里面拉了起来。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外面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
男人动作强势，用劲却不大，言乔虽然不痛，但还是很害怕。
“嗯。”
看着言乔进了宫门，言嘉慕便转身离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言嘉慕此时又出现在门口，“跟我来。”
言乔兴致缺缺地拿好，点了点头。
“这样啊……”言乔点了点头，不管言嘉慕怎么想的，总之现在自己还好好活着，他饿得很，先填饱肚子再说。
“就说我死了！”
言嘉慕这厮骗他！居然没走！？心机这么深！
言乔躲在被子里面，闭上眼睛装睡，把糕点藏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言乔反应了一瞬，刚刚琪云说什么来着……？
两具身体紧密贴合，覆在身上的男人对他又吻又摸，从嘴唇到颈窝，啃了啃锁骨，又去吮吸他的乳尖，虽说不做到最后，但该干的没一件少干。
他这般奇怪，言乔就有点食不知味了，惴惴不安地放下汤勺，“你怎么了？”
“为何要装睡？”
“这样啊……”言嘉慕略加思索，“那就不扰他清眠了，我正好有事不能多留，你们也都退下罢。”
思绪渐渐全部回笼，言乔感觉到身上也舒服多了，估摸着烧已经退了。
言乔睁开眼睛，屏息静了片刻，确定卧房内无人，立刻笑呵呵弹坐起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言嘉慕和琪云走了进来，房中并无言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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