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顾燕凤(2)(5/8)

    他最不喜读书,然而章帝之言就是圣旨,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都退下吧,不要在这里扰着你们母妃休息。”挥了挥手,章帝软了眉梢,也没了初来时的威严,“范卿,再为皇贵妃看看。”

    “是。”范迩升一直在殿外候着,也听到些许声音只是皇家事总是忌讳着,他看了眼顾今夕见她面颊红肿,脚下一顿,道,“微臣有一药,对红肿十分有效。”

    “舅舅就是舅舅。”章帝哈哈一笑,没有对范迩升的突然之举感到不耐,何况他是面禀他请他定夺。

    “给皇贵妃诊脉后,将夕丫头的药一并送来。”

    “好好调养夕丫头的身子,可不能没了你翰林医官的名号!”

    “微臣自当尽力。”在宫里做官又是皇帝近臣,一句话总是要拆开好几次,吃透了才敢回一句绝对不会出错的话。

    垂下眼帘,范迩升语调不动。

    “表妹带来的丫鬟还在秉竹苑,女儿就和表妹一道回去,正好女儿刚从母妃那得了好东西,可得跟表妹好好说道。”

    “表妹带来的丫鬟还在秉竹苑,女儿就和表妹一道回去,正好女儿刚从母妃那得了好东西,可得跟表妹好好说道。”

    合德公主司璇琉扬着眉笑得灿烂,看起来她和顾今夕当真是一拍即合的好姐妹!

    司铭瑞微微垂眸,嘴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弧度,温润依旧,方才的冲突丝毫没有在他面上留下一丝痕迹。

    司铭昇眼微微一眯,最后却是一笑,端得嘲讽。

    扇子敲着左手掌心,慕容瑚的面色看着并不好,看来读书对他来说真的是很大的软肋。

    顾今夕……顾二小姐却最是担心,她挽着司璇琉的手臂,歪了歪脑袋看着章帝,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让人难以拒绝。

    “姑父~”微微扬起的尾音,听得章帝心软,大手一挥,道,“你们两个丫头可不要聊得太晚,明日还要给太后请安。”

    “谢父皇姑父。”

    两个小姑娘相视一笑,手挽手的离开正殿,而留在暖阁的几个少年,在章帝的怒视中,一个个离开。

    三禾湖,是章帝特地为司璇琉挖得,引得是宫外的活水,站在湖边还能看到湖底水草和在水草间游动的锦鲤。

    宫女都被司璇琉打发在远处守着,她和顾今夕顺着九曲廊道走到湖中亭。

    “今日多谢公主解围。”湖中亭,风起吹动衣袍作响,长发飞扬。

    听得顾今夕之言,司璇琉飞扬的秀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打量,好一会她才淡淡道,“母妃姓顾,我怎么能看着别人欺侮你。”

    “公主姓司,日后和太子殿下碰面怕是面上不好。”

    “我从小就与大皇兄不合。”坐下,姿态端正,眼角刻着皇室公主的骄傲,她看着远方却只有高高的围墙。

    “我和大皇兄也不知打了多少次,今天不过是口舌之争。”

    言外之意便是今天不过小意思。

    顾今夕站在另一侧,秋日临冬,水上的风比往日更加冷,吹得她长发飞舞半遮半掩着她的神色。

    “风大了。”

    “风的确大了。”收回目光,司璇琉看着顾今夕,目光纯净毫无杂质,竟是让顾今夕忍不住想下午与她争吵之人真是眼前这位不同寻常的公主吗?

    “母妃说你身子不好,是娘胎里带来的,今年好不容易将你接进宫,若是吹了风受了凉,恐怕又要给你说辞了。”

    “宫里最不缺奴才,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支使他们做,想要什么也别顾及,宫里不是国公府,没人愿意得罪你。”

    说完司璇琉转身离开,她喊顾今夕一道,恐怕只有最后一句是她想说的。

    那么,这位常年养在深宫的公主知道了什么?

    顾今夕目送着司璇琉离开三禾湖,一群宫女跟在她身后进了她自己的院子。

    “说完了?”锦绥院,眉目温润的司铭瑞正在院子里煮茶。

    “哥哥,你觉得顾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一挥手,宫女鱼贯而出,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兄妹两人。

    “我不过比你早接触她几个时辰,又能看出什么?”

    眉头一扬,司璇琉将视线移到茶具上,这套茶具是上个月太子从宫外带进来的。

    “宫匙已经下了,兄长该回自己的宫殿了,毕竟现在母妃宫里,还住着顾二小姐。”

    司铭瑞失笑瑞失笑,他的妹妹…当真是敏锐。

    “那么为兄改日再请妹妹喝茶。”目光一转,却是看到秉竹院门口素雅的顾今夕。

    宫里不同国公府,青桃和风七不敢乱走只能守着门口,远远看着顾今夕,两人连忙迎上来。

    青桃手里拿着披风,当即给顾今夕披上,“小姐,小心着凉。”

    “我哪有那么娇弱。”顾今夕失笑,却是感受到小丫鬟的关心,突然,她察觉到目光,一转身,竟是看到锦绥院里一直以来眉色温润的三皇子司铭瑞。

    四目相对,顾今夕低眉顺目福了福身,转身就进了秉竹院。

    最是素雅的秉竹院,一派装饰承袭着顾言曦当年在国公府里的风格。

    “小姐,娘娘身体怎么样了?”打发走宫女,屋子里就留着青桃和风七伺候。

    “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顾今夕十分淡定,捧着风七递来的热茶,吹了吹气喝了一口混身暖洋洋。

    “惊吓?”青桃瞪大双眼,道,“这岂不是坐实了京里的谣言!”

    言毕,青桃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偷偷的小心的看着自家小姐。

    “风七的手艺很好,明日我去给姑姑请安,让你好好学学宫里的泡茶手艺,以后我回府了也能享受到。”

    风七歪了歪头,忽然道,“婢子还没被卖进府里时,听左右邻居说京里有一家茶楼很是出名,那里有一个说书的,天南海北的事他都知道。”

    “这样神通广大的人,想来也知道京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拿来做碎嘴。”

    “婢子以前出门找李大夫拿药时,曾听到李大夫医馆看病的百姓说过几句。”

    “说了什么?”顾今夕看着指尖,问得随意。

    “……我…婢子,那些话实在是太难听,婢子,婢子怕污了小姐的耳朵。”

    “我迟早是要知道的,你现在遮遮掩掩,日后我出府游玩,入了耳不也是污了耳?”

    “……其实婢子也听过一些。”风七看着顾今夕,吞吞吐吐才道。

    “说吧。”眼睛清冽冽的,明亮的看不出其他情绪,青桃和风七帝生母。

    宁寿宫正殿是和太后居所,而侧殿则是太妃们住着。

    因着顾言曦病着,领着顾今夕去宁寿宫给和太后请安的事便落在合德公主司璇琉身上。

    顾今夕没有步撵,司璇琉也就弃了步撵,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

    “前面是晴桂宫,是德妃的宫殿。”一群人嗤啦啦的,每路过一处,司璇琉的声音总会响起,为顾今夕解释着。

    “她是二皇兄的生母。”

    二皇子司铭启。

    记在心中,顾今夕点头无话继续和司璇琉往前走。

    说也是运气,一大群人才走到晴桂宫时就见德妃坐着步撵出来。

    “合德。”

    这是一个亲和的人,面容姣好身材丰腴,保养得体的白嫩玉指皓腕,挂着青翠通透的镯子。

    “给德妃娘娘请安。”司璇琉面上带着浅浅笑容,姿态端庄,顾今夕眼尖,看到司璇琉眼里的一丝丝亲昵。

    心中一转便是有数,这个德妃娘娘,该是依附皇贵妃的,不过她有儿子。

    这皇位向来是最肮脏的,而后宫有哪来的真心相交?

    顾今夕垂下眼帘,遮掩眼底的嘲讽,面上却是随着司璇琉一起像德妃请安。

    “顾今夕给德妃娘娘请安,愿娘娘青春永驻。”

    “这就是砥国公世子之女?”德妃惊奇的看着顾今夕,打趣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标志人物竟是让皇贵妃心心念念了十年。”

    “哪是什么人物,就是体弱的小丫头。”顾今夕也不怯场,顺着昨天宫里传遍的话自嘲道。

    “合德,这丫头嘴比你来伶俐。”德妃笑了起来,然后对顾今夕招手让她过来些,道,“本宫瞧着很是可爱。”

    “娘娘莫要瞧着可爱就带走表妹,要不然母妃可得跟您急。”司璇琉嘴角一抿少见的带着孩子气。

    听得司璇琉之言,德妃合掌笑道,“让她来!我早就瞧着她整日在永宁宫不舒爽了。”

    然后她又看着顾今夕,将腕上的玉镯子褪下,拿着顾今夕的小手套进去,复看着司璇琉道,“你可瞧着了,回去你别删着话,就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她!我可是在晴桂宫等着她。”

    柳眉挑起端是横行霸道,可语气却是笑嘻嘻的,一点也闻不出硝烟味。

    顾今夕默默的听着,观察着德妃和司璇琉之间的互动,不说话将玉镯收着,太大了,她带不住。

    一行人也没在德妃的晴桂宫门口聊多久,德妃先行,司璇琉和顾今夕依旧不紧不慢的赶着。

    当他们到达宁寿宫时,天刚刚起了些白。

    “哀家早就听所砥国公家的小姐来了,别行礼了,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和太后如封号,慈眉善目,挽着发髻带着珠钗步摇,锦袍颜色最是雅致,绣着精致的图案。

    太监才喝起“合德公主到,砥国公世子之女到”,里面和太后就开口免了顾今夕和司璇琉的礼。

    自然,大boss说免了,可规矩就是规矩,更何况她现在初入宫。

    敌人一大波可不能送把柄到他们手上,持宠而娇的名头,并不太好。

    她喜欢静静的蚕食敌人!

    &nbssp;做完全程,司璇琉退到一旁,自是有她的位置,而顾今夕则被和太后拉到她身旁。

    说起来都是太后,轻帝的母亲论辈分是她的嫂子,和眼前的太后相比,多了雷厉风行。

    也是,有轻帝那样的儿子,谁家太后不担心江山?

    “可真是俊俏的丫头。”和太后就喜欢子孙绕膝盖,看着顾今夕竟是越瞧越合眼缘。

    “秦嬷嬷,前阵子皇帝送来的巴河缎,快拿来,等会让夕丫头带回去,夏日做一套衣服也是凉快。”

    “谢太后。”顾今夕笑得乖巧,昨日的红肿已经退去但依旧还有些许痕迹,于是脸颊上打着胭脂看着倒是气色红润,“改日我就借宫里姑姑的手做一套,以后出去聚会显摆显摆。”

    不知道客气是什么的顾今夕很是坦然又俏趣的接下太后的赏赐,这让和太后直抱着说让顾今夕在宁寿宫住下,陪她老婆子。

    “娘娘可真是看着新人就忘了我们这些老人了。”

    容颜秀丽,在宫里一群莺莺燕燕里并不突出也不会被埋没,细细看去却是与和太后有两分相似。

    “你这张嘴,可真是坏!”和太后眼一瞪,道,“该打!”

    “修容妹妹说得有理。”贤妃噙着笑,眉宇间娇柔媚意即便在太后宫里也丝毫不收敛,她笑吟吟波光一转硬是压下阖宫女人的美色。

    “不过太后可不是忘了咱们老人,而是念着咱们老人呢~”微微拉起的尾音透着浓浓的娇媚,即便是女人看着她心里丝毫生不起一丝讨厌。

    然而后宫,如若说顾言曦是大家的靶子,那么贤妃就是大家恨不得掐死的存在!

    “贤妃姐姐这话说得,我就不懂了。”秦修容眨了眨眼,很是天真。

    “昨个贵妃娘娘病倒了,顾二小姐也是体弱的,到时候也不知谁过了谁的病气,一个宫里倒了两个主子,可不得手忙脚乱。”

    “宫里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最是心疼贵妃,到时候贵妃的病重了,可不得让太后娘娘心疼。”

    顾今夕坐在太后身旁,用余光看着坐在右边首位的娇|媚|女子。

    不得不叹,前世今生,她是帝唱反调!

    拉着和太后的袖子,顾今夕一双眼睛水亮水亮,十分可爱有趣。

    “范御医说我只要不贪玩去吹风,健健康康过冬都没问题。”

    “瞧这丫头……”和太后眉开眼笑,不去理会贤妃。

    顾今夕的话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可贤妃却被她气得死死,她死死抓紧帕子,有话不能反驳。

    只能生生受着气,还要顶着全部宫妃嘲笑的眼神!

    看着顾今夕的眼神,压抑狠辣,最后硬是变成和蔼可亲。

    贤妃眼带亲昵,嘴角噙着笑,手中的帕子色彩明亮,她轻轻压了压眼角,好似因为发髻太紧觉得不舒服,却衬得她容貌越加的艳丽。

    “当真是……”她看着很是无奈的失笑,缓缓道,“以后啊,谁要再说顾二小姐是嘴笨的,身子不好是个病秧子,我啊,一定赏他几个巴掌。”

    “女儿家的事,怎么能拿到面上说,岂不是伤了闺誉。”

    顾今夕眉头一挑,暗道不愧是在姑姑被封为皇贵妃后为四妃首位的贤妃,即便阖宫女人对她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她依旧笑语晏晏的称姐道妹,感情深厚。

    这一番话,可不就是洗白了她又说自己小小年纪心思沉重。

    歪头看着贤妃,然后顾今夕笑着对和太后道,“太后娘娘作证,贤妃娘娘说了以后我要是在宫里受了欺负就找她帮忙。”

    “可不能因为我小就当我没听出来。”

    “真真是孩子。”和太后眉开眼笑却是装作无奈的样子拍了拍顾今夕的发顶,又对贤妃道,“哀家作证,怡然记得今日说得话,要不然,这丫头以后定会闹得哀家不得安宁。”

    听得和太后之言,顾今夕红了脸,就见她双手捂脸,很是羞涩道,“我哪有这么任性。”

    和太后笑起来,前来请安的宫妃自然不会落后,高兴不高兴,真心不真心,殿里一群莺莺燕燕笑得十分和乐。

    “今早我出来时,宁姑姑还跟我说,表妹可是打算要把母妃库房搬走大半的。”即便是在母亲的护佑下宫里的孩子都不会单纯可爱,司璇琉拿着帕子压着嘴角的打趣,故作一本正经道,“祖母和贤妃娘娘可是得好好理理库房,省得表妹把你们心爱之物都搬出宫。”

    “哎呀,听公主这般说,我回宫之后可得好好整整库房。”贤妃是能忍的,三番两次都挑拨不成自然不会继续,她能立足章帝后宫,不单是她的家世更有她的目光,她骄傲却也不会盲目。

    既然不打算继续挑拨,司璇琉为顾今夕解围之言也能成为她的退路。

    “太后娘娘,臣妾今后可不敢跟您讨要礼物了。”淑妃睁大眼睛,看着及其无辜和可爱纯真,看着只是凑趣。

    贤妃眼一沉,司璇琉不再说话,还有那些后宫莺莺燕燕,四妃之下,除了秦修容昭仪,也无人敢开口。

    顾今夕饶有兴趣的看着,以前轻帝后宫的妃子是争相讨好她,今日倒真是有风水轮流转,她是被所有人攻击,所有人都想在她身上踩一脚。

    目光一转,却是看到德妃对她微微摇头,还有司璇琉,看着面色无波,捏着帕子的手却是紧了紧。

    和太后拿着盖碗轻轻抿了口,眼角的笑意退了三分,看着淑妃倒也是不显亲昵和疏离。

    “淑妃妹妹这可是醋了?”德妃放下盖碗,轻轻一笑,她本就珠圆玉润,这一笑更显得大气,看着淑妃显得她小家子气无理取闹。

    “谁说不是呢?”秦修容也是笑吟吟,道,“顾小姐还未进宫时,姑姑最是疼宠淑妃姐姐,连我也要退到一旁,只能看着捻酸,可谁让宫里就属淑妃姐姐最活泼青春呢?”

    ;“只盼得淑妃姐姐沾沾贤妃姐姐的贤惠,也好让臣妾们多在太后娘娘面前露露脸,带些好玩的回去跟家里姐妹显摆显摆。”

    一句话却让宫里两位有分位的妃子回击,淑妃气白了脸正想刺回去几句,就听上首的和太后开口。

    “哀家怎么闻着这么酸?”和太后摆了摆面色,看着自家儿子的妃子们,不一会自己就笑了,道,“你们啊!当真是惦记着哀家的那点子东西。”

    “秦嬷嬷,去开了哀家的私库,赶紧挑几样好东西出来,堵了这些个人的嘴。”

    和太后大方下面的宫妃们自是要守礼,纷纷起来行礼口道谢太后。

    “是。”秦嬷嬷本就要去太后私库拿巴河缎,现下也不过多拿些罢了。

    何况她是太后的心腹,有些事太后不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办。

    “行了行了,哀家私库里的东西都被你们弄走了,都退下吧。”太后故作不耐的挥手,但看着顾今夕和司璇琉面色却是极好,道,“夕丫头留下来陪哀家说会天。”

    太后发话一群莺莺燕燕自然不会继续留下,即便心里很是不甘,而份位低下的宫妃更只能用目光使劲看向门口,见真的没有章帝的影子,只能叹气。

    顾今夕看到德妃离去时递来的眼神,是安慰和安抚。

    莫不成这宫里当真有不为皇位心动的宫妃?顾今夕忍不住自问。

    司璇琉倒也没说什么或做什么动作,只是看了眼顾今夕自顾自离开。

    “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哀家还曾抱过,一转眼就是十年。”和太后眼底少了方才的端庄,看着顾今夕眼里是真正的怜惜,她摸了摸顾今夕瘦黄的小脸,道,“这十年可是苦着了。”

    顾今夕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这位太后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苦,就是药太苦了,不知道于大夫放了多少黄莲。”

    前后矛盾不一的话,却是让和太后心疼不已。

    “听听,这丫头心疼哀家呢。”和太后拉着顾今夕起来坐在她旁边,道。

    “以后是范御医给你看病诊脉,要是药苦,你就跟哀家说,哀家亲自去找范云闲说理!”

    “范御医,是我舅舅吗?”顾今夕小心的看着和太后,是在求证着什么。

    “是呢。”和太后心疼的拉着顾今夕,面上还带着怀念,道,“当初你母亲和你父亲的婚事还是哀家撮合的。”

    “可是……”顾今夕皱起眉头,很是纠结的样子。

    “怎么?”看着顾今夕犹犹豫豫的样子,和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做安抚道,“哀家这里,你直言不讳!”

    当真是得到太后允若的原因,顾今夕有了力气,虽然鼓着嘴,低着头,但从语气上还是能听出她的疑惑和不解。

    道,“那我是不是还有外公和外婆?”

    “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舅舅。”

    ps:昨天有事没有写,明天老时间更新

    “那我是不是还有外公和外婆?”

    “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舅舅。”

    殿里气氛有那么一瞬的凝固,和太后也是后宫生死争斗了出来的,即便她做太后吃斋念佛二十年,可论手段这宫里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就见她轻轻拍着顾今夕的后背,瞧着比国公府的老夫人更加像顾今夕的祖母奶奶。

    “你外公范云闲,最是喜欢钻研医理,哀家听皇帝说早些年就出去云游四方,要收集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药方。你外婆已经去世了,算算也该有十二年了,当时你兄长六岁。”

    “范迩升是你舅舅,是太医令,前些年赐封为翰林医官,管着太医署也是事物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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