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混混的生活(3/8)

    当然,这其中的道道常河作为外人自然是一概不知。此时此刻,他瞪着一双土狗似的黑眼睛望着眼前人,脑袋里依旧是稀里糊涂的。

    薛南珲这会儿倒是清醒得很,他从上至下审视了常河的肉体,视线从宽阔的肩膀划到厚实的胸膛,再到下面黑而茂密的草丛,以及蛰伏在杂草之中的红通通的好家伙。这的确是一副很符合他口味的身体,褐色的皮肤上被殴打出的各种淤青和伤痕更是增添了几分美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亮出尖牙狠狠地大快朵颐一场了。

    心动不如行动,薛南珲一秒钟都不耽误,抬手脱掉身上的浴袍,扳着常河的肩膀把他摆弄成俯趴姿势,随后弯下腰,对着结实斜方肌张口咬了下去。

    “嗷”的一声惨叫响起,常河惊得身子一弹,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山上的野狼袭击了。松开口,薛南珲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留下的那个渗血的牙印,将目光转向身下人的屁股,抬起手轻轻巧巧地在臀瓣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不是很痛,但是很响亮。常河挨了这一咬一扇,脑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渗出一层汗珠。

    “你……你想干嘛?”暗暗地攥紧拳头,他硬是装出气势很足的样子梗着脖子大声说:“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把我弄死在这,我也不会绝对出卖兄弟!”

    此话一出,薛南珲先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想起那个溜走的小崽子,忍不住嗤笑道:“哎哟,骨头挺硬啊。不错,我就喜欢硬气一点的,你可千万别服软,别让我看不起你。”

    听完这句话,常河脑门上的汗又多了一层,心想今天不会真的要交待在这里吧?可是充好汉的话都说出去了,而且他也确实不想出卖都琦,眼下所剩的选择就只有硬撑。

    望着眼前紧张到肌肉块块绷紧的宽阔后背,薛南珲微微翘起嘴角,伸出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顺着脊椎一路滑下来,最后停在尾巴骨上,稍稍绕了两圈,然后干脆利落地捅进了隐藏在臀缝之中的窄穴当中。

    这一次的惨叫声比刚才还要尖利,几乎不像是这么个粗壮的汉子能发出来的动静。紧接着,常河像条脱了水的大鱼似的,扭着腰在床上扑腾起来,两蹄乱蹬,同时高声怒叫:“我操!你干什么?!别碰老子!”

    薛南珲往后一闪,避开他踢过来的腿,语气轻松地回:“你操什么,是我操才对。我要操你,听懂了吗?”

    闻言,常河的嘴巴里立刻飞出一串污言秽语,同时脑门上的热汗也化为了冷汗。虽然他很想把薛南珲的这番话理解为单纯的羞辱,不会真的付诸于实践的那种,可现在的情景是,他光着屁股趴在床上,手被绑着,身子刚刚被涮过,屁眼里也的的确确挨了一下捅,怎么看接下来都不会是个好发展。

    挣扎间,他一个不小心从床上摔到了地上,恰好撞到一处淤青,立刻疼得呲牙咧嘴地倒抽进一口气。然后,没等他这口气呼出来,薛南珲也跳下床,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去,赤着白皙精干的身子,冲他歪头一笑。

    这一笑笑得常河汗毛都立起来,身体下意识地要往远离他的方向逃窜。可是没等他窜出去多远,身后人就追了上来,一把揪住他的短发,毫不留情地抓着他的头朝地板砸去。

    万幸,客房里的地是铺了地毯的,这几下并没有砸出头破血流的效果。但常河先前刚吃过一顿暴打,本来就头晕眼花的,再被薛南珲这么一顿猛凿,眼前登时就开始一阵阵的发黑,手脚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全身都化作一滩烂泥。

    对着这滩结实的烂泥,薛南珲并没有生出任何怜悯之心。见身下人不折腾了,他松开手,对着圆润的屁股又是狠狠两巴掌,打得臀瓣上立时浮出红色的指印,随后阴森森地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一会儿如果还敢扑腾,我不介意把你的胳膊腿儿全都给卸了。”

    常河没有回答,事实上他根本没听清薛南珲说了些什么,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轰鸣。

    站起身从床头柜里拿过一只安全套,薛南珲给自己的小兄弟套上,然后一手扒开臀肉,一手扶着硬挺的枪杆,抵住紧绷的肛口开始向内进攻。

    从来没招待过外来客的地方紧得像上了锁一样,薛南珲浅浅地试了几次都没能顶进去,干脆气运丹田,腰部猛一发力,炮弹似的强行轰开了入口。

    很快,殷红的血自交合处流出来,沾在薛南珲的阴茎上,又随着他进出的动作蹭到肉洞周围。薛南珲看着那几抹血痕,嘴角很愉快地向上翘起,在紧热的快感包裹中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至于常河——在肉棍捅进屁眼里的瞬间,他连叫都没叫出一声,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薛南珲忙着激情冲锋,没有注意到他的昏厥;当然,即使注意到了,他也不会特别在意。反正他就只是图个“操”,又不打算玩什么情趣,只要屁股够紧夹得够舒服就行了。

    掐着两瓣圆润饱满的屁股从后面释放过一遭,薛南珲抽出小兄弟,把沾血的套子扔掉换了个新的,然后把人翻转过来,扛起他两条沉重的大腿,复又从正面缓缓插入。

    刚被狠捅过一气的肉洞犹绽开着,性器没费多大力气就顶进了深处。刚刚发泄过一回,薛南珲这会儿不急着大操大干,一边不紧不慢地摆动腰部,一边伸手捏住身下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扭正,并细细打量起来。

    之前对峙的时候,他只觉得这小子憨头傻脑,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笨货,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闭着眼睛没什么蠢表情的缘故,细细看下来竟然感觉还不错。英俊虽然说不上,但至少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眼睛鼻子嘴都长在该长的地方,没有哪一处是特别的丑陋。只是他先前挨过一顿狠揍,刚刚又被抓着头发在地上暴磕,导致脸上这会儿像调色盘似的,红的紫的青的混成一片,看着颇有几分滑稽。

    欣赏完常河的倒霉相,薛南珲松开他的下巴,手指移动到胸前,抓住厚实的胸部揉面似的揉搓起来,心想手感倒是不错,可惜脂肪还是稍微少了点,不能像女人似的玩个乳交。

    一晚上,薛南珲自得其乐地玩了三回,把这段时间攒下的好货全部交待在了常河身上。等他结束时,常河面色发白,身子滚烫,已然是发起高烧,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

    薛南珲并没有把人活活玩死的爱好,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沾上人命官司。因此穿上衣服,他很积极地亲自开车将常河送进医院,眼看着他被收拾妥帖送进急诊病房打上点滴,这才打着哈欠扬长而去。

    寒气裹着阳光从敞开的窗户吹进走廊,乔思思从水房打水回来,只走了这么一小段路,握在壶把上的手指就冻得冰冰凉。

    推开病房门,她径自走到最里侧的床头柜前,把暖水壶轻轻放下,随后动作轻快地收拾起小桌板上的保温桶,顺带把不知道被谁扔在过道上的桔子皮也清扫干净,这才落下屁股坐到椅子上,面色不善地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从她进门开始,常河就一直眼巴巴地瞅着她,期望她能搭理自己一下;可是这会儿真的跟乔思思对上视线了,他却又心虚起来,讷讷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乔思思眼皮一扫,冷冷然地主动开了口:“常河,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常河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哪能呢!我是真的想着要洗心革面从头做人来着,这次纯属是意外事故,我真没主动招惹别人!”

    “你要是一直这样混着,那‘意外事故’永远都不会少。这次还不够给你教训吗?是不是真要等到缺胳膊断腿、甚至是丢掉小命的那一天,你才能醒悟过来,后悔自己不该走到歪路上?”乔思思冷着小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语气虽然严厉非常,但不难听出其中劝告的味道。

    常河被她训得抬不起头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蚊子哼哼似的小声说:“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这次我绝对彻底断干净,再也不瞎混了……我,我以后全都听你的……”

    乔思思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也不是非要你听我的,但是什么好什么坏你心里总得有个数吧?现在不早早抽身,以后仇怨攒得多了,就更难离开了。你还能当一辈子混混不成?”

    “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是我做错了……”

    见常河认错态度还算诚恳,乔思思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不少。

    “你渴不渴?我倒杯水给你晾着吧,刚烧开的,还挺烫呢。”说着,她站起身取过搪瓷杯,往里面倒了大半杯热水,放在一边晾凉。

    倒水的时候,羽绒服的袖口微微向上抻了抻;常河眼尖,一下子瞄到她腕子上的青紫瘀痕,于是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低声问:“你爸又打你了?”

    乔思思动作顿了一下,放下暖水壶,把毛衣袖子扯出来一截遮住手腕痕迹,淡淡地答:“没有,他喝醉了跟我妈耍酒疯来着,我拦着他不让他进卧室,拉拉扯扯的就弄伤了。没什么事,不严重,过两天自己就消了。”

    她话说得轻巧,常河看在眼里却是心疼得不行,但偏又没什么办法,只能唉声叹气地说:“你爸可真是……真不是个东西!你妈还不打算跟他离婚呐?”

    乔思思垂下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离婚,怎么离?他举着菜刀说敢离婚就把我们娘儿俩全砍死,要跟我们同归于尽呢。”

    常河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皱成一团,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乔思思拢了拢头发,又低声开口道:“我打算……再攒攒钱,然后找机会带我妈离开这里,去某个偏远的小城市,让他找不到我们,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吧。”

    常河闻言立刻点头表示赞同:“行,我看这样挺好。你……你还差多少钱?我这两年其实也攒了一点,都存在银行卡里,不多,但也能应个急什么的,等我回头拿给你。实在不够的话,我再把我家那套破房子给卖了……”

    “哎,不用。”乔思思按住他的胳膊,眉眼间神色有些复杂。“先看看情况吧。你攒点钱也不容易,别总想着乱花,还得为将来做打算呢。”

    常河刚想反驳说给你用不算乱花,本来就是为你攒的,却见她忽然皱起眉来,目光远远地投向了病房门口。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个穿着不太合身的厚棉衣的矮个子青年正站在那里探头探脑,与他视线相对后颇有些没心没肺的咧嘴一笑。

    乔思思向来是不大喜欢都琦的,她总觉得这小子贼眉鼠眼,一肚子坏水,并一直怀疑常河会跑去混社会也多半是受了他的蛊惑。

    不过毕竟那两人是关系不错的好兄弟,她也没法当面说什么难听的,于是只好站起身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拎起空保温桶,低声对常河说:“我一会儿还要去打工,先走了,你们俩聊吧。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以后别瞎混了,好好过正经日子,明白吗?”

    常河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放心,我知道!”

    乔思思看了看他那张五彩缤纷的脸,转头又瞥了一眼做贼似地溜进病房里的都琦,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了。

    待乔思思离开病房,都琦立刻凑到常河身边,挠挠后脑勺,试试探探地问:“哥,你还好吧?那个……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点?”

    常河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琦这个人,时常会让他感到束手无策。一方面,他俩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彼此之间没什么秘密,互相也都看过对方最狼狈的窘样,平时一起胡闹一起玩,快乐起来是相当的快乐;但另一方面,正是因为彼此足够了解,所以常河很清楚,都琦这小子,说他没心没肺都算是抬举,有些时候简直是恬不知耻,脸皮能比城墙还厚。

    见常河不说话,都琦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委屈巴巴地一瘪嘴,拉着常河的手又说:“哥,你别生气啦……我也不是故意扔下你一个人的,当时情况紧急嘛,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就已经跑出去了,所以就没来得及拉你一起……我、我要是知道他们下手那么重,肯定不能留你自己在那挨打!”

    听完他的话,常河在心里撇了撇嘴,暗想可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早知道会这样,恐怕恨不得给脚上安一对翅膀直接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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