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贼配军(2/8)

    被嫌弃碍手碍脚的两个人被撵进了书房。阮白终于想到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启蒙老师,赶紧摆出一副尊师重道的样子,恭敬地问道:“学生有一事不解,还请先生解惑。”

    老百姓们虽然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没有特殊的理由,并不能随意流动,更何况是搬迁?他们只能一代代地在这个地方继续生存。

    许二被淘汰了,心里面不高兴,但是自家兄弟能够当上驿卒,他还是开心的。

    楚某人仗着嘴巴大,多吃了一个。

    于是阮白把实习工资结了,宣布开始休年假。

    作为考试场地的大院里围满了人。荒驿百姓们全都放下手头的活,或者拿着针线之类的做做样子,帽子围巾大衣全都裹得比肥羊还肥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考场。

    楚昊恭恭敬敬地把阮白放在凳子上,模样十分狗腿。

    可是今年的情况却是连生存都没有办法了,更不用说是繁衍生息。

    阮白目瞪口呆地看着田凯复跑了个没影。

    阮白心里面苦,脸上却笑:“多什么?倒时候让所有人一起干!再说难得过年,咱们还是吃点新鲜的。”

    楚昊和田凯复心领神会,尤其是楚昊感触最深:“大周缺马。”这次虽然带回了一些良马,可是要繁衍出一批适合的战马,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办不到。几年还是保守估计。

    然后,赢的和赢的比,输的和输的再比过。

    “行,那我去准备晚饭。”历劫归来,这个春节一定得好好过,哪怕他知道无论准备多么美味多么丰盛的饭菜,也一定会有人食不知味。

    果然,过了一会儿,阮白就皱着眉头喊停:“可以了,你们停手吧。第三场比试结束,张大牛得二分,周大虎一分,许二、许六不得分。”

    比武的第一步先是抽签,结果是许二对周大虎,许六对张大牛。四个人的习武进度可以说完全一样,但是其实初赛并没有悬念。周大虎和张大牛本来就是因为天赋异禀被田凯复看中的,哪怕使用的是一样的基础套路,两人对上许氏兄弟也是三下五除二。

    田凯复一脸心有戚戚。

    楚昊像个大蝙蝠一样,从窗口倒挂下来,看着阮白嘿嘿直笑:“看看你“看看你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楚昊还以为阮白担心的是自己,顿时心口都甜了,笑眯眯道:“放心,不会。”他看了看天色,交代,“别站窗口,这边冷。我检查一遍屋顶就下来。”

    田凯复也不客气,在阮白边上探头探脑:“我饿了,你在弄什么?”

    于是本来就很紧张的四个人就更加紧张。

    许五赶紧走到阮白面前躬身道:“阮大人,兄弟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们计较。”

    老三带着全家过来凑热闹,听到这么一声,直接就蹲坐在地上,一路疯跑来不及刹车的大胖小胖接连撞在老三的厚毛里,看了看自己狗爸,也有,也有样学样坐好。老四跟在后面舔了舔狗崽子,慢悠悠地坐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甩尾巴。

    阮白走到窗边,看着楚昊维持着倒挂的姿势,有些担心:“你这样不会掉下来吗?”他对现在这房子的质量很担心,楚昊的分量又不轻,这么挂着不会把屋檐给弄掉吗?

    阮白点评:“张大牛得二分,另外三个不得分。许六,你有木匠手艺,为什么不做个陷阱,哪怕做个箭杆呢?”好的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好的弓箭手也一样。现在军队都喂不起,他将来要训练驿卒,肯定只能自产自销,估计还得打申请报告,否则私铸武器什么的……不用估计,百分百会有人上门找茬。

    今天得分的张大牛和许六表情略微放松,许二和周大虎则有些惴惴,尤其是周大虎,不断为自己失手捏碎一个鸡蛋感到懊恼万分。

    所以,他们这个比武,应该将对手视为匈人。现在这种“不分胜负”的样子,是把阮大人当傻子,还是当楚千户是个摆设?

    阮白的音量不高,只有周围几个人听见了。许五顿时满脸愧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场上的两兄弟,恨铁不成钢。

    楚昊眼前一亮,猛地站起来抓住阮白的肩膀,直接把坐着的人直接提起来,然后t一个无比凶残的眼神:“坐下!”

    张大虎原本的兴奋压了下来,一脸郁郁地回到围观群众的队伍中,贴墙站好。

    田凯复不满:“什么叫添乱?”至少他不怕碰冷水,抹布还是拧得很干的!

    田凯复点点头:“你心里面有主意就行。要是有谁敢叽叽歪歪,你告诉我,我直接上折子。”

    田凯复就没见过阮白手上出来的东西有哪个不好吃的,指了指:“现在炸几个吃。”

    阮白内心叹了口气,带着云姑和马大娘一张张做春卷皮。两个姑娘很好奇,不知道春卷是个什么东西。

    阮白把他攥在手上的抹布展开一抖,上面一块块的脏污清晰可见,撇嘴:“连条抹布都搓不干净,别越擦越脏。”

    差不多所有人都盛完,老三一家也溜溜达达走了进来。

    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于离乡背井的人来说都是如此,更何况是这些守着故土,却等着注定无法再见面和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亲人的人们。

    “嗯。”阮白的表情非常冷淡,一点都看不出什么,“下一个,周大牛。”

    清水煮好的面条放在碗里,浇上一勺骨头汤,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小瓷缸泡菜、酸萝卜,爱吃的往碗里面放一点,边上还放了一个小勺子,喜欢的可以加点泡菜汤。

    阮白擦干净手,拍了拍田凯复的肩膀,鼓励并肯定:“年轻人有志气,继续保持!”

    所有的成绩都出来了。最后许二不得分,许六得二分,张大牛六分,周大虎一分。许二被淘汰。

    张大牛率先上台,对阮白的方向先是抱拳,然后说道:“大人,小人的特长是射箭。”说完,他有些忐忑。因为他不确定射箭算算是比武里面的。

    春卷皮薄,里面的馅儿本来就是熟的,炸至金黄就夹了起来。阮白给了田凯复一个:“特别优待,小心点烫。”

    这一轮可以使用武器,张大牛用的弓箭,周大虎用的是一根木棍。

    “汪!”老三抬了抬爪子,很有一点给阮白再来一下的意思。

    阮白一挑眉:“凭你们刚才的表现,不让你们走人就已经客气了,还问为什么?呵呵。”

    楚昊大怒:“你们又在偷吃东西!”还不带上他!

    因为家里有大小四条狗,其中一条狗还是所有人的救命恩狗,家里从来不缺肉骨头。骨头汤更加不缺。

    “行,那你等一会儿。”

    一听到阮白的开头,田凯复就兔子一样跳开,速度之快连阮白都没抓住:“我没想过,什么都没想过!”

    其实驿站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休息不休息的。再说现在对于四个“上天堂”的人来说,现在都兴奋着,让他们休息也不愿意。一个个抢着干活。

    “唔……可以就没问题,反正六等驿总共也没多大,就算自己贴一点也没什么。驿站建好之后,我就得搬过去,自己住的地方总要舒服一点,再说砖瓦房也好打扫。”周围有那么多商人往来,哪里还愁赚不到钱。

    田凯复一点都不介意,摸了摸肚子,耐着性子看阮白用把馅料包进薄得透明的皮子里,然后放油锅里炸。

    阮白当然知道,这么多人无论男的女的,饭量就没一个小的。人的肚子里没油水,每天又要做那么多事情,吃多少进去都不够贴肥膘的。几个月下来,唯一能看得出和草原上明显区别的,不是长肉了,而是皮肤和气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是瘦,但不是那种随时就会倒下来的样子。

    西北的冬天又冷又干燥,土坯造的房子很容易就落满灰,没有玻璃窗,天气又冷,一天之中只有白天才会开一会儿门窗透气,其它时候屋子里都黑漆漆的,有些地方还需要点火把。

    “怕什么?”他田某人虽然没下过厨,但是区区一个饺子而已,他自忖有经天纬地之才……差了一点,难道还搞不定一个饺子?!

    许氏兄弟两个人反倒更加纠结,两个人不像是比试,反倒更像是喂招,你来我往打得倒是热闹,两根木棍乒乒乓乓的撞击声不断传来,似乎很像是那么一回事情。

    第二天的考试比第一天略晚一些,因为第一项是比武,阮白让他们在吃完早饭后,休息半个时辰再开始。

    阮白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田凯复仗着脸皮厚,嘴皮子利索,也多吃了一个。

    二十多个人,说多也不多。

    厨房里的人照例是有优先食用权的,每个人分了一个。因为有提醒在先,每个人都吃得小心翼翼,酥脆的皮子咔嚓一声破开,里面滚烫的馅料流出来,还没吃进嘴里,咸香的味道已经足够让人留下口水。尤其那么冷的天,吃这么热烫的食物,感觉格外的温暖。

    阮白摇了摇头:“两人脚下速度差不多,远程对近战,直接风筝死。”

    田凯复一脸不堪直视,扭头看到场上的两组已经分出了胜负。张大牛就跟阮白所说的一样,赢了周大虎,不过过程并没有那么轻松。周大虎的速度不慢,加上院子的空间有限,最后还是张大牛翻身上了围墙,才用高度优势,一箭“射杀”了周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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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卷。”阮白回答,“晚上咱们炸几个春卷吃。”

    田先生横了一眼,哼了一声:“行了行了,有问题快问,又没外人,假正经什么。”

    现在两只大狗都学会了自己开门关门——进门前爪拍一下,关门后爪蹬一下;并不用像以前那样需要特意给它们守门。

    阮白看了看时间,感觉也差不多,反正今天弄的这些就是试吃的,早一点倒也没什么。

    阮白略微感兴趣。无论是阮白还是楚昊,或者是偶尔客串的田凯复,都没教过刀法。当然不是不能变通。一般武学中的拳法,可以衍伸为枪法棍法;掌法则对应刀法。刀的攻击力高,在军中也属于必修课之一。

    楚昊两只大手裹着包子手,心满意足。

    “汪!”老三用大脑门顶了顶阮白,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哦。”反正大概就是路有不平踩一脚的意思。阮白点头:“田兄啊,你有没有想过……”

    阮白一看到田凯复进门,就挤了挤眼,笑:“田兄,怕了?”

    “田兄,你们平时言官到底干什么呀?”

    他们的生活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平时炒菜都觉得奢侈,更何况是这种大油锅的油炸。

    他拍了拍许六的肩膀:“六子,好好干,以后别耍心眼。”比武的时候,他们还想着能打个平手就各有一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西北苦寒不等于贫瘠,事实上西北的皮毛药材等等,每年的交易量都不少。而这个交易量还远远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量。楚昊就是靠着这方面的产品,只是用一个小商人,就赚到了贴补一个百人军队的日常需求。这些产品还是原材料,只有极少部分会有一些粗加工。

    许六来了之后,觉得好玩,给它们做了高低两张狗饭桌,现在它们可以不用趴着吃饭那么累。

    云姑笑了起来:“老爷可别让他们一起来,别说是擀皮子拌馅儿,就是包饺子我看也有一半人不会的。”

    阮白并没有什么安慰“落榜生”的念头。哪怕是放在现代,这次全部五个人的年纪都已经成年了,而且在外那么多年,早就应该有独立处事的能力和担当。他招聘的是员工,又不是少爷。难道以后见到匈人,也让敌人给他们先做个心理辅导?

    “可惜没醋啊,蘸醋吃更好,解腻。”阮白笑眯眯地看着表情放松的众人,排在第一个等晚饭的面条。

    他现在好歹大小算是个官,身后又有楚昊和田凯复的渠道,见过几次曹达,偶尔几句也会说起这次的兵灾,规模比起往年都要大。以前匈人们虽然也有进入关内的时候,但是极少会杀人和放火。

    楚昊表示不服,伸指头戳了戳阮白:“二弟。”

    箭枝并没有带箭头,包了一点面米分,白色的印子在周大虎黝黑的脑门上额外显眼。周大虎一脸惊魂未定,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一个月时间的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撇开汤信厚不谈,这四个放在一起比较,尤其能显出高下来。同样是辅军出身,但是许氏兄弟在行为处事上要比周大虎和张大牛要直得多。这一点并不是说就不好,许氏兄弟有问题就会问出口,并不会瞻前顾后,但同样缺少了一份自我思考和审慎。因为他们进入军营以来,背后一直有个当总旗的兄弟兜着。对一个辅军来说,总旗的地位已经非常之高。

    “噗。”楚昊忍俊不禁,把阮白扶好,指指边上的大狗:“老三催你去盛饭。”

    田凯复一只脚刚踏进厨房,就听到这样惨无人道的决定,不禁……面无表情。

    丽娘刚巧经过,把抹布直接抓过来,笑道:“打扫是咱们女人家的事情,两位大人还是去书房谈吧。书房已经打扫出来了。”

    结果周大牛一展示,阮白就差点给跪了。这确实是刀法,只不过是杀猪刀的刀法,使用的武器还是从厨房借来的菜刀。

    阮白回想了一下乐阳驿,发现人家的五等驿用的也是土坯砖,一手拽住田凯复:“瞎忙活啥呢,别添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比楚昊还娇生惯养的富贵公子,也难为他出门连个书童都不带。

    “不会就学呀。自己包的自己吃。”他当年刚开始一个人住的时候可苦了,什么都不会,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一会儿大肉骨头端了上来,小份的带点软骨的肉块放在大胖小胖面前。

    老三满意了,走到自己的饭桌前坐好,等着佣人白给它上菜。

    短短一小会儿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在别处忙碌的众人只能暂停工作,收拾好手头的东西,顺手关上门窗,还没进厨房就闻到味。

    馅料很简单,韭黄炒肉丝,再用淀粉勾芡。韭黄的味道很霸气,不喜欢的人觉得臭,喜欢的人觉得格外得香。

    云姑看着心疼得眉头一抽又一抽,想念叨两句年轻人不会过日子,可是想想难得过年,也就叹了口气放下了。

    可是作为旁观者,一早就被打了招呼,要围观可以,但是不能影响场上,出声提醒更是绝对不允许。

    阮白伸手四个狗头一一虎摸,后背安心地往老三身上一靠,既挡风又保暖,舒服。

    本来阮白的计划是考试一天考完,但是第一天的考试项目花费了太多时间,原定在上午结束的两个项目,直接花费了一整天。这其中主要是因为他的想当然,对周边的环境缺乏认识。

    “别拍别拍!”阮白赶紧站起来,“我去给你们盛饭。”平时他不在,老三它们倒是能接受荒驿中人的喂食;但是阮白在,那就非得让他来。而且破狗越来越会讲究。

    比武费时不长,紧接着是第四项考试。四个人轮流上台。

    到底打了好一会儿,许二和许六都气喘吁吁,问:“大人,为什么?”

    阮白不稀罕,把剩下的切了切,分给姑娘们一人一段。

    春卷毕竟不是主食,也就吃个新鲜,并没有刻意就计算分量,最后倒是一人一个还有剩余。

    楚昊和田凯复不太明白,问:“什么叫风筝死?”

    得到肯定,张大牛立刻就站好,张弓搭箭,先是连续几箭射中了画在围墙上的几个靶心。刚巧几只麻雀飞过,张大牛几乎没有瞄准就射了出去,五只麻雀射中了两只。然后他收弓站定:“大人,小人的特长展示完了。”

    “放风筝啊。”阮白感觉到身侧吹过来一股冷风,把楚昊挪了个位置给自己挡风,“远程有攻击距离优势……嗯,拿匈人来说,他们为什么难对付?并不是他们的刀子有多锋利,事实上他们很多还在用骨器,冶炼铸造工艺更是和咱们大周没法比。可是他们的马快啊,哪怕他们的弓箭射程没我们的远,他们射一箭能打到我们,等到我们要去打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跑掉了……反正,大概就这么一个意思。”

    “呵呵。”想了想,阮白把自己的一只包子手递过去。

    在边上围观的许五,看到阮白的样子,急得跳脚。自家兄弟下不去手是正常的,可是现在是作为驿卒的比试,在顺阳关这个地方,驿卒遇到危险的几率要远远高于其它地方,最大的可能性是遇到匈人。

    田凯复想都不用想:“可以是可以,可是你哪里来的钱?上面能给你拨多少钱?总不见得自己贴钱吧?”

    要说周大牛这个还勉强靠得上边,许二和许六就完全不靠谱了,一个展示的是做砖坯,泥土扮草茎,放木模里面夯实倒出,干净又利落;另外一个展示的是木匠手艺,当场用几根木头做了一个小凳子。

    临近过年,所有人都告别了恨不得团起来的状态,把门窗全开得笔直,各种打扫。屋子修得急,现在有些收缩,有些地方裂开细小的纹路,如果下雪堆积的话,屋子里的温度高,将上面的雪层融化后,很可能雪水会从这些纹路中漏进屋子。到时候就不是纹路,直接会变成裂缝了。

    “哦。那我就问了。”屋子里的暖气一点都没有,阮白开始在屋子里慢慢绕圈,“我能用砖瓦造驿站吗?”没有玻璃,采光问题确实不好解决,不过砖木结构比起土坯房子来说,要更容易开窗。阴雨天气是没办法,至少天气好的时候,室内的采光还是能保障的。

    考试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少年人充满好奇和求知欲的眼神,并没有让田凯复卸下心防,而是默默戒备。几个月来的相处,无一不告诉他,如果把阮白当成是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那自己立刻就会被卖了还帮他数钱。可是他仔细思考了三遍,也没发现阮白的问题中,有什么陷阱,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就实话实说:“上谏天子,下察百官,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阮白还在琢磨过年再弄点啥新鲜的,冷不丁被大力拍了一下,因为楚昊在他身边,他半点防备都没有,整个人都被拍进了楚昊怀里。

    阮白淡淡地应了一声:“我就是没跟他们计较,只是以后这种小聪明别让我看到。许五,你兄弟岁数不小了,还‘不懂事’。要真出了事情,你要帮他们兜到什么时候?”

    阮白自我检讨了一下,给自己扣了一分。

    云姑更是道:“过年有饺子吃就行了。咱们现在平时吃的,都比过年好,别折腾了。”

    言官好牛啊!阮白眨巴了一下眼睛,想到之前考虑过的关于占领舆论高度的问题。他竟然放着眼前摆着的专业人士不利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是!”周大牛在看到张大虎的表现后,被震慑了一下,听到阮白的话反应慢了一拍,“小人的特长是刀法。”

    在阮白眼里,这样的状态简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扔得满地都是,还没人捡!

    阮白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巴,没发声。

    马大娘到底年纪还小,满心满眼的好奇,可也结结巴巴地劝了一句:“二十多个人……好多顿的饺子……要好多。”

    阮白一歪头,质疑:“全世界就只有匈人有好马?”难道一条河上只有一座破桥可以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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