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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邢宇本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曾郁的。
他将假阳具的根部塞进曾郁的屁眼的时候,曾郁哭得像一个蹒跚学步摔倒在地的孩子。
原本想好的种种惩罚也像在手心涂了强力胶,怎么样都做不出来了。
对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人,他可从未如此心慈手软过。
可是曾郁哭得像要即将死过去了。
他又盯着beta泪眼模糊的丑陋模样看了一会儿,任由那根恶心的按摩棒滑脱出来,掉到床面。
等哭过一会儿,曾郁又瑟缩着背过身去,一副不想跟他说话的样子。
晏邢宇伸手去推曾郁的肩膀,对方将脑袋闷进枕头的布料里,声音充满抗拒:“别碰我。”
触在肩头的手猛然收住。
沉默在空中悬置。半晌,晏邢宇突然整个人扑到曾郁身上,恶狠狠压着对方赤裸的身子,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硕大的、滚烫的阳具戳入嘴里的时候,曾郁差点被呛得一口咬下去。晏邢宇的性器是他接触过的所有性器里最粗最长的,也是插得他最爽的,因为这是一条天生上翘的性器,在性交时能轻易地找到他的g点。然而上翘的鸡吧在口交中却未必能带来最好的体验,曾郁努力地张开嘴吞咽,却感觉有大量的鼻涕和生理性泪水被顶得溢出来,整张脸变得一塌糊涂。晏邢宇双眸阴沉,将曾郁压到床榻的更深处,拇指在他的右颊上用力揩摸:“让它射出来,就标记你。”
“嗯呜……”曾郁一点都不想接受对方的“馈赠”,可是晏邢宇大发神经,说如果不让他碰就继续去只好继续去吞那根电动按摩棒——而且这一次要整个吞下去。他根本无从拒绝,因为下一刻alpha便二话不说脱下裤子,将鸡吧捅进他的嘴巴。
与此同时,属于alpha的强势的信息素像开了闸的高压水枪,铺天盖地地包围了曾郁的腺体,情潮迅速冲走了他低沉的情绪。晏邢宇单手钳制曾郁的后脑勺,迫使他将粗大的阴茎顶入喉咙的最深处,后者双手都被束缚着,完全使不上力。与其说是他在为晏邢宇口角口交,不如说是晏邢宇将他的口腔当成了一个不要钱的飞机杯,一旦塞进去便不要命的捅,丝毫技巧和怜悯都不带。动作之鲁莽粗暴,说他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都不奇怪。
曾郁很快被晏邢宇暴虐的动作弄得干呕连连,津液控制不住地顺着鸡吧在口腔里的前后抽插蜜一般铺刷在青筋暴起的阳具上,他断断续续发出控诉的呻吟声,眼球也开始翻白,陷入疯魔状态的alpha却充耳不闻,全神贯注地在他的嘴里冲刺。就在曾郁感觉自己即将受不住呕吐出来之前,粗壮的阳具在他的口腔中前所未有地深入了十几下,然后晏邢宇就射了。
射出来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阴茎“噗”一声撤出beta的口腔,浓浊的精液一部分射进曾郁的嘴里,一部分喷在了脸上,糊到眼睛、鼻尖四周,到处乱七八糟一片。
alpha意犹未尽地喘着粗气,墨绿色的深邃眼眸晦暗不明地盯着beta睁不开眼的脸,对他这副脏兮兮的模样满意非常——这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地抹开溅射在beta眼睑周围的浓白浊液,简直比湖心亭的景致还要来得写意,不评价一番这样绝伦的艺术品还真说不过去,于是晏邢宇为他的“作品”命了名:“淫荡。”
曾郁却只从中感受到几近窒息的痛苦,他求晏邢宇放过他,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后者却不为所动地继续按着beta的脑袋欣赏了一会儿,而后将拇指伸进对方湿润的口腔里随意搅动:“还没吞干净。”
他指的是那些射在曾郁嘴里的精液。
曾郁只好苦哈哈地将舌尖的腥液尽数咽入喉中。
这下晏邢宇似乎是满意了,因为他居然大发慈悲地将禁锢着beta的锁链一一解开。曾郁早已失去逃跑挣扎的力气,oga原型剂的药力使他一得到自由便迫不及待往alpha的怀抱靠近。本能使他变成了一只依附着大树酣眠的考拉,只有来自alpha的安抚才能使他得到些许快慰。晏邢宇并未阻止曾郁“大胆”的动作,而是在对方抱上来的时候,语调冷漠地道:“自己把脸弄干净。”
曾郁忙不迭点头,手心抹过脸颊、眼睛上斑驳的白浊,终于能勉强睁开睁开眼睛了,晏邢宇这才慢悠悠补充:“涂到乳头上。”他听话地将充斥着昙花香的奶状液体涂抹到乳头上,尖俏秀气的嫩红乳头抖擞挺立着,随着食指拇指擦过、拨动轻微弹跳几下,看起来比牛奶草莓还要香甜。晏邢宇沉默看着这一切,从曾郁身后环过长臂将他压到枕上,性器早起按捺不住二次抬头,硬梆梆陷进beta弹性十足的股沟。alpha用力掐着身下人沾满他体液的乳头,像是确认领地标记似地仔仔细细又逗弄一番,引得beta舒服地闷哼。他用沙哑的嗓音贴在曾郁耳边低声说:“记住这个味道。”
灵巧的指节悠闲地揉搓着beta的乳尖、乳晕,性器顶在beta因发情而变得湿滑无比的后穴不费吹灰之力缓缓进入对方的身子,曾郁意识朦胧地任由alpha跨在他身上骑,听见对方继续说:“如果再让我在上面闻到其他人的臭味,我就把它们一个一个切掉,喂你吃下去。”
插入时,紧致的穴道里像是有一万条肉虫蠕动着吸吮那根上翘的粗硬的屌。晏邢宇完全放开了手脚,摁着曾郁细滑的腰蛮横地不管不顾地干。空旷的四壁回荡着alpha沉厚的粗喘与beta支离破碎的哀鸣。中途他们换了无数种姿势,持续的时间也意外地长,到最后晏邢宇即将在曾郁体内爆发时,曾郁两条柔软白皙的腿紧紧缠在alpha精壮有力的腰上。他求晏邢宇全部射给他,标记他,晏邢宇二话不说照做了,射在曾郁后穴内的精液比射在他嘴里、脸上的还要多。beta被肏射两次的阴茎软趴趴地也吐出一些精液,洒在晏邢宇性感的腹肌上。此情此景在晏邢宇近期的梦境里出现过无数次,他曾笃定必定恶心至极的情景在真正实现的一瞬间竟带来比梦中还浓烈一百倍的餍足,简直比巫女施加的诅咒还让人无奈。
他让曾郁缩紧穴口,慢慢地将阴茎从热辣的穴道中抽离出来,beta听话极了,依恋地揽着alpha的脖子,竭尽全力收缩穴口,不让精液漏出来,又任alpha的指尖探入他的穴口抠挖。最后,那些沾在晏邢宇阴茎、手指上的精液被全数涂抹在曾郁秀气的铃口与肚脐四周。
很多年以后,早已成家立业的晏邢宇还时不时会由衷后悔,后悔这时的他没有拿出相机记录下如此美丽的一幕。
曾郁的肚子咕咕叫,晏邢宇去给他找东西吃。
厨师这两天特意被吩咐不用过来,家里也没有现成的熟食,晏邢宇打开冰箱,面对双开门的大冷冻空间站定,沉思良久。
天才的头脑在此刻显然毫无作用,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正好是多材难为无巧之夫,最后alpha取出两个鸡蛋,想做个简单的荷包蛋,却因为忘记关火而将蛋煎焦了好大一块,黑糊糊一片。煎焦的蛋和黑黢黢的锅子被丢到一边,他继续在冰箱里翻找,最后在冷柜里掏出一袋速冻水饺,这次倒是成功了。
水饺被端到卧室,晏邢宇将虚弱的beta揽到怀里,让他靠着他吃。曾郁酒喝多了,胃口也不好,吃了几个就说吃不下,晏邢宇一点不勉强,将剩下的饺子全部倒进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拉着曾郁去洗澡。
浴室里,晏邢宇又把曾郁按在偌大的按摩浴缸里一通猛干,干得曾郁彻底昏了过去,差点整个脑袋沉进浴缸,这时晏邢宇才惊觉不对劲,在水没过曾郁的发顶之前将他捞了起来。后来他用被子裹着曾郁,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
药效退了。
曾郁醒过来以后,惊讶又绝望地发现自己对昨晚发生的一切记得七七八八,包括林栩和别人如何用满怀恶意的眼神注视他,他们如何用刀子般的语言嘲讽他,小泽不同寻常的表现,以及晏邢宇面不改色地将硕大的按摩棒搅进他的后穴……
他一把推开alpha山丘般隆起的臂膀,爬起来的一瞬间,晏邢宇也醒了。
在曾郁愤怒的瞪视下,alpha慢吞吞地也从枕上坐起,墨绿色的眼眸懒懒睁着,沉默与他对视,一副无辜又理直气壮的模样,连脸都没红半分。
僵持到最后,反倒是“受害者”沉不住气,“你你你”了好几声,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跟踪我?你有病?你想搞死我?
无论哪一句话,说出来都会显得他小肚鸡肠。
他只好气急败坏地下床找衣服穿,但是地板干净一片,床头柜、桌子、椅子上一条布料的痕迹都找不到,他不得不转身问晏邢宇:“我衣服呢?”
往常总会冷言冷语嘲讽的晏邢宇今天却像是吃了哑药,掀开被子,内裤也不穿,结实修长的腿踩在木地板上,在另一头的衣柜里翻了翻,翻出来一套衣服,然后又赤身裸体走到曾郁面前,将衣服递给脸憋成赭红色的beta。
曾郁不敢直视眼前这个男人——春药虽然已经失效,药力却多少有残留,像将灭未灭的火薪,一不小心就要卷土重来。他快速抓过alpha手上的衣服抖开,愣了一下:“这不是我的衣服。”
晏邢宇转身套睡袍:“洗了。”
曾郁只好先把衣服穿上,过长的袖子拖沓着垂落到屁股下方,裤腿也层层叠叠地沉在脚边,还是一套睡衣。
他辛苦地弯腰卷着裤腿,差点一屁股栽到床头柜边,比卓别林还笨。穿着穿着,他觉得四周安静得诡异,抬头向身侧一看,晏邢宇的睡袍一丝不苟套在身上,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表情冷静得让人情不自禁要打个冷颤。
他不明白为什么晏邢宇老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前天晚上在巷子里也是如此,像是在认真地分析着什么数据。
他偏过头,下意识要避开这奇怪的视线:“衣服什么时候能干?我要回去了。”
晏邢宇不回答,自顾自说:“我饿了。”
下楼的时候,曾郁又险些在铺了绒面地毯的楼道上摔一跤。晏邢宇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从后面扶了他一把——说得准确一点,是将曾郁整个人从地上提溜起来,直接扛在肩上下了楼,后者骤然被吓傻,直至被放到地面时还收不起大张的嘴,晏邢宇低头看曾郁,评价一句:“蠢。”
曾郁气得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昨晚晏邢宇制造出来的残局还保持原样,盘子和焦黑的煎蛋乱糟糟堆在一起,罪魁祸首没跟进来。曾郁不知为何想到对方是臭毛病犯了,看不得这里狼藉一片的样子,于是暗自窃喜起来,干脆也不去收拾那堆盘子,还故意把它们通通挪出来摆到灶台上显眼的位置,然后才满意地打开冰箱。
这间别墅很大,一楼除了客厅,剩下的空间全划给了厨房、饭厅和花园。冰箱里的食材意外地丰富,鸡鸭鱼肉菜应有尽有,他又到处翻橱柜,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从其中一个里面找出袋装的面条。
他才不管晏邢宇爱吃什么,他就想吃面条。一大包面条全部下水煮沸,鸡蛋和青菜放进去一锅焖,加点鸡精和酱油调味,一份简单的汤面就做好了。两大碗面条被端出来之后,晏邢宇不知所踪,曾郁站在椭圆形的饭桌前努了一会儿嘴,既不情愿主动去找人,良心上又有些过不去,最后象征性地到处走了一下,结果发现alpha就在客厅外花园的藤椅上躺着,眼睛半眯,似乎在假寐。花园和客厅用玻璃门隔开,似乎是有所感应,在曾郁靠近的同时,他也睁开眼睛偏过头向beta看来,眼皮上深厚的褶皱沉重地耷拉在波斯猫似的眸上,显得慵懒而又专注。
两人隔着玻璃无声对视了一会儿,曾郁又莫名其妙觉得有些生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大步走到餐桌前坐下,呼哧呼哧吃起了自己的那份面,alpha过了一会悠哉悠哉走过来,一只手端起特意被摆到角落的冒着热气的碗,放到曾郁正对面,才正式落座,明明说自己饿了,也不急着吃,赏猴似地,视线追着曾郁狼吞虎咽的样子不放。
曾郁埋头吸了一会儿面,再傻也知道晏邢宇又在看自己,皱着眉头加快了吞咽的速度,结果不出所料地很快就被呛到了。他只好放下筷子捂着嘴猛烈地咳嗽,咳得昏天黑地狼狈不堪,全程就像在表演一出没有台词的喜剧,只不过显然唯一的观众并没有笑的自觉,倒是如同观赏悬疑影片一般认真。
曾郁一边咳嗽,一边恶狠狠地瞪晏邢宇,后者这下总算拿起筷子吃面条了,面条被放进嘴里之前,他抬手指着饭厅一角:“水柜在那里。”
吃完早午饭后曾郁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想和晏邢宇呆在一起,于是别别扭扭地进了厨房,最终和那片焦蛋站成一排。外面再次没了动静,他窝囊地站了一阵,腿很快变酸,屁股又痛,只好一步步小心翼翼挪出去,晏邢宇跟幽灵似的又不见了。
屋子太大,他在楼下徘徊了一圈,又走到楼上,啥也不敢碰,就巴巴地走走看看。走廊是极简的灰白风格,每一扇门都紧紧闭着,什么都没有,朦朦胧胧地像是有乐器演奏的声音,越往里走,耳边钢琴的乐声越发清晰。
3?gynopédiesno1:le?douloureux。
晏邢宇的手指本就修长,开始练习钢琴后,指形愈发优美。
从6岁开始,妈妈告诉他,每天早上吃完早餐以后,你要到琴房去练钢琴。
琴房雪白,中间唯一的黑是一架施坦威,音色最好的那款。钢琴共88个键,他弹起来总是很专心,从不分神看乐谱——他先是扫一眼将乐谱记住,然后全神贯注地按奏音符。
琴房的窗子是落地窗,朝东,每天早上,太阳一如既往轻柔地照进来,然后越升越高,直到从落地窗边热辣辣地晒到他身上。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合上烤漆精良的琴盖,起身离开。
后来这件事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习惯。
每次妈妈让他去学一样新东西,他总是点头说好,然后百无聊赖地将它学会。大部分时间他是同龄人中学得最好最快的,其他时候,他不出声,最后莫名其妙地在所有人面前剧烈呕吐。
这首曲子很简单,简谱写意,如同莫奈的画,一顿一挫的音符不疾不徐地流转,隔着门听上去像是一个纤巧的少女在里面练轻盈的芭蕾,与现实分割出一道明显的界限。
曾郁站在门外,不由得听痴了。他从未听过晏邢宇弹钢琴,两人关系还算好的时候,晏邢宇从不对他提及钢琴。门没有关死,不知是主人的刻意还是偶然,门外的人可以通过留下的一条缝“窥伺”屋内的情景。时间的流逝在音符的衬托下变得比永恒还要漫长,他鬼使神差地透过这道缝隙往里看,晏邢宇端正地坐在纯黑的三角钢琴后,睡袍还穿在身上,头发有些微的凌乱,给泠冽的脸部线条添上了几分柔美。晏邢宇眼睛闭着,肩膀放松,这样弹着曲子,像是马上要进入甜美的梦乡。
门外的人怔愣地看着门内的人,不知在多少次后再一次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地遥远。
落地窗外的阳光缓慢地倾洒进来,如同一个温婉秀丽的无骨美人。
曾郁问晏邢宇要自己的手机和衣服,他说他要回去了。
晏邢宇没有阻止,也没有出言挽留,带曾郁去了洗衣房,然后一路将他送到大门口,宾至如归的样子。曾郁在门口换鞋,气氛很沉默,他觉得自己应该在临走前表达点什么,说点什么,不然在晏邢宇面前就显得太没面子了。他一边换鞋一边绞尽脑汁地想,愣是想不出有什么震慑力十足的话,最后终于在鞋子换好直起腰后鼓足了勇气,直视着alpha墨绿色的眼睛,慢吞吞说道:“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吧……之前你对我做的事,我也不计较了,我不欠你什么。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招惹谁了,就这样……”
他每说一句话,晏邢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周围的空气也紧张起来。曾郁渐渐觉得呼吸变得困难,只好悻悻收了话尾,打算赶紧开溜。手搭上门把手预备按下去的那一刻,一只大手从后伸过来,铁钳般捺住他的后颈,曾郁吓得促声尖叫。晏邢宇重重将曾郁的脸压着门板上,冰冷的烤漆木冻得他浑身打颤。他知道晏邢宇又生气了,alpha威压极强的信息素蜂群般往鼻子里冲,四周的氧气统统被挤榨得干干净净。他痛苦地大口呼吸着想要抢夺一些稀薄的空气,晏邢宇却用阴寒的声调附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桥归桥,路归路……?”
又来了,又来了。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晏邢宇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按着他的脑袋逼得他无法动弹,然后做一系列不可理喻的事情。
“昨晚你还拼命抱着我不放,求我肏你,标记你呢。”alpha掐着他的腰,指尖深深陷进肉里,钻心的痛使得曾郁脸色一阵发白,他再也忍受不了晏邢宇神经质的表现,大声喊:“你还敢说!明明是你趁人之危!”
自从二人苏醒之后紧绷肃穆的气氛像一个终于燃尽引信骤然炸裂的炮仗,又像一对长期不和睦的夫妻因为一瓶酱油迎来感情的最终破灭。曾郁奋力挣扎着想要逃出晏邢宇的“魔爪”,后者亦不甘落下风,单腿插进beta双腿内侧,轻轻巧巧一别,直接制得曾郁软了身子,整个人像被严丝合缝地钉在门板与晏邢宇之间一般,恐惧与愤恨的熊熊大火在他的脑海里燎原,他不明白为什么晏邢宇就是不肯放过他。
两人这下算是完全撕破了脸皮,曾郁身体上反抗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股脑将心里对晏邢宇久积的不满发泄出来,厉声骂他是“只会使用蛮力的暴力狂”:“你的性格真是烂透了!我真后悔之前还因为愧疚任你怎么对我说难听的话都不还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我宁可落榜也不想考到s大来和你认识!”
这句话彻底将晏邢宇激怒了,因为下一秒曾郁便被一把惯到门边的绒毯上,alpha高大沉重的身子结结实实罩在他身上,牙齿清晰地发出咯咯的脆响。
曾郁说的那些话明明白白表示了他不喜欢他,他讨厌他。晏邢宇觉得这些话就是曾郁要从他身边永远逃开的理由。这句话无论被谁说出口都无所谓,可是曾郁一说出来,他就立刻失去了所有理智。他恶狠狠地将beta的裤子扯下,力道之大使得白皙的臀肉瞬间起了几道深红色的指印。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捅进曾郁闷热干燥的后穴,大力地翻搅着里面的肠肉:“昨晚这里面一直流水,搞得床单都湿透了,那个时候这张嘴可是甜得很。”
曾郁五指疼得蜷成一团,他的后穴本就因为昨夜的过度情事未来得及恢复妥帖,这下被强硬一插,登时像裂开一样疼。alpha一边探索式地在穴道内抠挖,一边喃喃自语般问身下的人:“刚才那首曲子好听么?”他指的是他在琴房里弹的那首。
无名指跟着食中指一起插入穴内,向外张开扩充空间。曾郁没有听见晏邢宇说的话,挣扎也逐渐失去了章法,不过他的回答与否在一心一意想要使beta“回心转意”的晏邢宇眼里并不重要,他细致观察着曾郁的反应,另一只手绕过beta的后脖卡进他嘴中肆意按压,语调冷静得仿佛在陈述一个定理:“特意弹给你听的。”
曾郁像“贵宾”一样被挟进了那间他不敢贸然踏入的雪白的琴房,中午的阳光热辣辣地烫在漆黑优雅的施坦威钢琴上,烫在莹白的瓷砖地板。窗外是别墅后山绿油油的山丛,因为久无人至而草木荒凉。晏邢宇将曾郁压在窗帘大敞的落地窗前野蛮地干他。
在大太阳底下光明磊落地做爱有时需要一定勇气,但这件事对于目中无人的晏邢宇来说显然是小菜一碟。曾郁的后穴虽然不像许久不做爱时那么紧致到痛人,但也因为激素的消退回复到干燥的状态,加上没有润滑剂的缓冲,粗大的性器在里面每抽插一下都像在被钝锐的刀背凌迟。alpha微皱着眉头,一珠汗滴落在beta疼得涨红的脸颊,与beta的眼泪融在一起。全程曾郁都在骂晏邢宇——用尽他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词汇。他说晏邢宇有精神病,天天发疯,说出来的话就像放屁,明明是他自己讲的不想和他见面,转过头又开始发神经,等等等等。晏邢宇对他的叫骂不执一词,活像是欣然接受、全盘同意了,只一个劲儿地抓着beta挺俏的屁股打桩机地将他往玻璃上凿。
曾郁的脑袋“咚咚”往玻璃上撞,阳光把二人的皮肤一并烤得泛红。后来曾郁意识到语言攻击的无效,便索性抬手噼里啪啦地往alpha身上打,每一下都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晏邢宇却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无论曾郁如何打他骂他都无动于衷,反正自己的鸡巴插在他身体里,曾郁再怎么打也不可能打到那里去。后来反倒是曾郁打到手心生疼,力气都在挣扎反抗中消失殆尽,彻底颓了攻势,只剩下呜呜呜的哭声,伴着alpha翻来覆去的肏弄。
这回晏邢宇足足干了曾郁36分钟,最后插得曾郁实在受不住,哭喊着求他放过他,他才伸出大掌掐着beta脆弱的脖子,俯身干脆利落地一口咬在他后颈腺体中央。
beta痛得直打抖,眼泪争先恐后像瀑布一般瘫在面颊上。与此同时,alpha也在他体内重重一挺,微凉的精液一股一股打在beta紧闭的生殖腔外,激得他本能地哆嗦。
昙花浓郁的香味势如破竹地霸占了beta的所有嗅觉。
獠牙缓慢从后颈撤出,晏邢宇将他性感的唇覆在曾郁齿痕斑驳的腺体上,轻轻一吻,低声道:“说好的标记你,刚才想起来,之前‘百’忙之中忘了。”
他抬起头,看beta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微带薄茧的指尖细致温柔地擦过曾郁脸上的泪痕:“为什么哭?跟那些垃圾交配的时候,你叫得可骚了,怎么一到我面前,就又哭又骂的?”
他将曾郁死死顶在玻璃窗沿,箍住他的头发向上拉,要他直视头顶刺眼的阳光,完美无暇的五官布满了霜雪的温度:“垃圾能有我好么?”
晏邢宇与曾郁的了。电影里的男人被女鬼骑,他在电影外被男人骑,两个人都很累很害怕。虽然此骑非彼骑,但归根结底好像都半斤八两。
晏邢宇这次肏得像是在花园里散步,他让曾郁继续看电影,逼他头往前,在后面压着他的屁股又深又缓地顶。曾郁的性器果然吓得硬梆梆的,晏邢宇用手撸了没两下,马眼便颤巍巍吐出一滩格外浓稠的精液。
直到电影结束了,晏邢宇还没射,他本想坚持得更久一点,谁知曾郁被结局震惊得啊啊乱叫,后穴一阵紧缩,很快把alpha生生夹射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晏邢宇气得对着beta的屁股狠狠煽了一巴掌。
看完电影,晏邢宇又搂着曾郁去睡午觉,他从前在宿舍里就有午睡的习惯,连带着曾郁也开始午睡,只不过曾郁属于不睡则已,一睡就醒不过来的类型,往往他挣扎着从睡梦中起身,alpha不是早就不知所踪,便是坐在书桌前看复杂的k线图。
两个人就这样度过了一个荒淫而又无聊的周末。晏邢宇这两天啥正事也不干,卯足了劲压榨曾郁——要不支使对方干这干那,要不就是在上一秒说些奇怪的话,下一秒毫无预兆地将对方压倒在各种地方做爱。曾郁本以为晏邢宇只有发情期才会失去理智,现在他才意识到,这家伙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到后来他也完全放弃抵抗了,干脆把晏邢宇当成一根赏心悦目的大号按摩棒,虽然服务态度差了点,但好歹给吃给穿给住,任打任骂不还嘴,还附加法语课程资深辅导。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既然生活强奸了你,还对你挺好,那你干脆就享受享受,他现在觉得这话挺对。
周一早上有课,晏邢宇送曾郁回了一趟宿舍。曾郁拿上课本,跟在晏邢宇屁股后面去教室。
s大法语系的大部分学生每天上课前都有一件特别关注的事——晏邢宇有没有来上课。alpha向来独来独往,上课报道的时间也捉摸不定,一时间竟成为了靓丽的日常话题。曾郁深知同系同学对晏邢宇的关注度,他想起之前因为老是围着白曦晨转而被其他人指指点点的事,甫一进教学楼便刻意走得离alpha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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