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春期(1/8)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去“午夜”,唐宇飞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子,偶尔发来消息也是说些闲话,大部分时候我懒得回他。

    临近过年,不光段霄这个社会人士忙忙碌碌,我也得应付期末考试,被迫用起了功。

    晚饭的餐桌上,段霄突然说:“不然出国上大学怎么样?”

    “啊?”我茫然抬头,“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啊?”

    “本来想让你在国内读完本科再出国的,我也放心些,不过仔细想想区别也不是很大,”他笑道,“爸爸在国外的朋友也可以照应你,害怕语言不习惯的话可以先上语言学校,也更舒服一些。”

    我听他居然想了那么长远,知道他不是一时兴起,心下不由蓬乱:“出什么国,人生地不熟的,你是不是怕我高考分低给你丢脸?”

    他绷起脸:“胡说八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丢过脸。”

    “唔……”

    “就是一个提议”,他缓缓道,“这样你也轻松些,这阵子看你好像瘦了。”

    “没有啦,壮着呢。”我抬起手臂,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段霄笑着夹起一颗丸子塞我嘴里,“快吃饭。”

    这一天晚上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雪。

    我溜达到段霄的卧室门口,看他果然正准备洗澡,便晃悠进去,“背好痒痒啊,一起洗吧。”

    段霄的浴室里有超大的浴缸,我拧开水龙头等着泡澡,另一边段霄却去开了淋浴。

    他调好水温叫我:“过来先冲一冲,放水得等到什么时候,这么着急脱衣服,你也不怕冻着。”

    我过去站到水洒下面,温热的水流打在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唔唔……有点烫。”

    段霄笑道:“一会儿就不烫了,是你皮肤凉。”

    他转身去拿浴液,顺便问我:“要用哪个?有石榴和薄荷。”

    “唔……石榴好了。”

    我看到薄荷那一瓶还未开封,我想要他的味道。

    我站在淋浴喷头下,看着段霄缓缓褪去胯间深色的四角内裤,属于雄性的粗壮器官自布料里弹出,三角地带的毛发被修剪得很整齐,我悄悄瞄了几眼,趁他看过来前慌忙收回视线。

    沐浴露打起浓密的泡泡,石榴的香气混着热水充斥在浴室之间,段霄上前自然地从我手中接过蓬松的浴球,帮我抹一抹背,随后又挤出一泵用在自己身上……

    “要先泡还是先搓一搓?”

    “……先搓一搓好了,背还真的有点痒。”

    段霄笑道:“看来刚才进来的时候是假的有点痒痒了?”

    “略略略……”我转身不看他,一会儿又蹭过去要他帮我搓背。

    等我们在淋浴里洗过一遭之后,先前扔进浴缸去的精油球已经漫出一池的泡沫。

    “就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段霄笑着迈腿进去。

    我腰间扎着毛巾,直到下半身都浸到水里才拆下来,我们对面而坐,我将腿轻轻放在他的两腿之间,皮肤和皮肤隔着水流相触。随后缓缓后靠,潮热的水汽蒸腾着我的脸,不用看就知道我此刻一定脸泛潮红。

    我一面和他脸色如常的说话,一面却在浓白虚沫的遮掩之下揉弄起自己的阴茎……

    我感到失控,却不想停止,段霄毫无所觉地倚靠在我的对面,厚实的胸肌一半没入泡沫之中,汗液顺着脖颈流过挺直的锁骨,滑落在胸膛之间。

    我的腿在他两腿之间,脚尖绷起时几乎能感觉到他性具的热度。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在他一臂之外的儿子,正看着他赤裸的躯体,在水中手淫。

    我好想吻他,好想咬他饱满的下唇,我盯着他张合的嘴,听不清他说的话,只看见里头鲜红的舌尖一动一动,诱人至极。

    太下流了,我怀疑自己是到了发情期,人类也会有发情期吗?

    我不知道,可我的确欲望高涨,从我闻到段霄身上和我一样的石榴香气开始,我的阴茎便蠢蠢欲动。

    阴茎在水中被手指摆弄,稍烫的水温像油,让欲火燃得更旺,我分裂出两个灵魂,一个在和自己的父亲泡澡说笑;另一个则隐匿在黑暗的炽泉里,做下世间最龌龊的勾当。

    不同于水流触感的粘液自顶端滑落,它们与水不容,渐渐漂去池底,留下斑斑驳驳的肮脏痕迹。

    “怎么脸这么红?”

    段霄忽然上前来摸我的脸,他身体前倾,行动间单膝随着水波分开我的双腿,结实的肌肉隔着水汽与我相贴,几乎碰到我正在挺立射精的阴茎。

    “啊——”我不由向后靠去,可后面早已是光滑的缸壁,我慌乱地应答着,语无伦次又不知所云,埋藏于潮湿间的性器却在他伸手握上我肩头的一瞬间又吐出一大股粘腥。

    我翻遍了地狱的重刑,不知哪一门是该我所受。

    十二冷雨

    【是,主人】

    ——看到这条讯息的时候,我正在段霄卧室的柜架边找上次放在这里的笔记本。

    他在床头歪放的手机突然发亮,短短三个字,把在暖阳中的我冻得发抖。

    我克制再克制,终于还是解开了他手机的密码锁……

    通讯软件里,我那颗憨憨的白色海獭头像排在最上端,下面一众飘红点的未读消息,我一个一个划过去,很快找到消息来源——头像是顶着蓝色帽子的小鱼,名叫陆水,这名字一时分不清是昵称还是真名实姓。

    我点进去,心如擂鼓,长长的不知从何日开始的记录划不到头,我想看清楚些,眼前却像罩了一层白雾,越是用力,越是模糊……

    最后,我只将入眼的时间地点记得分明——今晚、午夜、8:00。

    此时,是上午十点钟。

    段霄正在书房,我僵着身子挪步过去找他。

    “爸爸。”

    “嗯?”他将视线自屏幕上移开,脸上泛起笑容,“怎么了?”

    “我想吃烤鸭。”我说。

    “中午吃?”他招呼我过去,轻轻攥我的手,“要吃哪家,出去吃还是让他们送来?”

    我感觉手指发麻,嘴上说着,“中午不想吃,晚上吃好不好,我们去翠竹轩。”

    “……”他微微停顿,接着说,“晚上爸爸有事要出去,要不给你叫到家里吃?”

    我问他:“有什么事?”

    他笑着说:“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应酬。”

    “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微皱着眉看我,笑容里有一丝无奈:“你不是最讨厌那种场合了?”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饭。”我感觉喉咙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堵塞,发音正常,气息却如沙砾一般,磨得我生疼。

    他愣了愣,“那先陪你吃完我再去好不好?”

    我看着他,看到他微蹙的眉心下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里的一点歉意和不解。

    最终我只是低下头,说,“……算了,爸爸去吧,我们改天再吃。”

    说完,我转身走开,没有再去看段霄的表情。

    …………

    唐宇飞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在发呆。

    他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担心我仍在生他上一次的气,语气也难得地带上温软,“放假了?前阵子不是还在忙着复习。”

    “嗯”,我看他一眼,视线顺着他的方向环顾这大厅,“今天也很热闹。”

    “没和你说过?”他说,“今天是特殊会员日,每个月的28号都是。”

    “啊?”

    “我忘了和你说”,他说,“之前正好都没在今天来过,这一天来俱乐部的会员都会在三楼露个面的,不管是什么等级,说白了,其实是让普通会员可以围观到高级会员的日子,有缘分也可以趁机讨教,甚至试着勾搭一下,所以大家时不时会来凑热闹。”

    “哦。”我点点头,对他口中的什么高级会员没什么兴趣,什么等级不都还是人么,有什么好看的,我要是高级会员就避开这一天,像猴子一样被围观听起来可舒服不到哪去。

    “我以为你是想过来围观一下,一般除了重大节日,俱乐部里人就今天最多了。”

    “哦。”

    可能是看我懒洋洋的,唐宇飞渐渐也不再找话说,只是和我挨着坐在一起。

    今天的面具款式是简约的纯金色,金属光滑的亮面初时微微泛凉,戴久了便染上自身的温度,有些闷闷的热。

    周围人来人往,偶尔会有人看向我这里,也许是好奇一个高级会员的身边为什么会带着一个新人,我慢悠悠地想起,身边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今天被迫被围观的猴子,只是他经常与我在此相见,反倒让我下意识忽略了很多东西。

    “你……”

    “你……”

    我们同声说道,随后又同时停下,转头相视,忍不住都笑起来。

    “你先说。”我说。

    “今天过来是想看点什么?”他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在家有点无聊。”

    我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见到段霄,只是待在家里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象,脑子里的画面让我烦躁不堪,干脆过来这里,即使看不到他,我们也存在于同一个空间……

    只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什么会员日,按照唐宇飞刚才所说,今晚所有会员都会在三层的大厅里逗留一段时间,那他……也会来吗?

    这么无所事事地坐了一阵子,远处骤然喧哗起来。

    “怎么了?”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抹熟悉的绿……

    是段霄,他真的来了。

    我们之间很有些距离,照理我不该这么快看到他的,可我对他实在太熟悉,只是倏忽而逝的一个侧影,就已经足够清晰。

    他穿一件深咖啡色的西装,脸上遮着一副暗金色的面具,上面蜿蜒镂刻着一些纹路,我在圣诞节那天送他的那枚祖母绿领带夹在暗调的布料上散出柔光。

    他戴着我送的礼物来这样的场合。

    一时之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人越众上前搭话,那是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穿一件刺绣藤蔓的乔其纱旗袍,裙摆在大腿中部开叉,行走间露出白皙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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