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缺条看门狗(1/8)
颜雀决定出一万赔偿金作为自己口嗨的惩罚,至于公开道歉小护士是想也别想。
那小护士就发了疯一样大骂,颜雀全程袖着手充耳不闻,小护士接着骂她“老婊子”,肖纵青直接甩开椅子冲上去,黑着脸指着她鼻子说:“信不信老子把你另一边肋骨也踢断?!”
旁边民警吓了一跳,大喝一声把人拉开。
颜雀冷眼旁观,小助理趁机抓住那护士,苦口婆心劝:哎呀你再公开道歉一次就是把这破事儿再往人多的地方喊一遍,指不定将来随便一个流氓病人都敢露屌给你看,聪明的还是趁早的找别家医院应聘去吧。
半个小时后,颜雀双手环胸从派出所走出来,身后跟着肖纵青和一脸好奇的小助理。
一直走到停车场,肖纵青才在车前停下来,低头压声说:“那一万块等我从洪全手里拿到钱一起还给你。”
小助理眼神滴溜一转,悄没声息躲上车去。
颜雀回过头看向他,口罩遮住的半张脸没有太多表情,肖纵青却觉得她看着自己的眼里全是无声嘲讽。
她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欠我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用钱来还。”
肖纵青脸色顿时一片铁青,下颌绷得几乎发白,他想要张口问那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心中却很清楚——她为什么,凭什么就一定要原谅他呢?
她当然可以一辈子就这样恨他。
停车场一片死寂,肖纵青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几乎想要转身溃逃。
这时颜雀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家里,缺条看门狗。”
肖纵青愣了愣,一时都没听清。
颜雀没理会他,转身打开车门跨上去,口吻淡漠如同丢弃一袋垃圾:“不愿意就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吉普车的底盘高,颜雀刚踩上踏板,车门就在身后被扣住了。
“我愿意,”肖纵青手掌扒住车门,气息颠簸着,“……做你的狗。”
工作日市中心,接近傍晚的街头人声吵嚷,一路堵车。
直到在同一个路口堵到第五轮红灯,小助理才敢回头跟颜雀说话,开口还是小心翼翼:“那啥,姐,晚上吃点什么?我给你叫个餐?”
颜雀埋头看着手机:“随便,吃点清淡的。”
小助理“哦”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又问:“那这位个……这位大哥吃点啥啊?”
她差点脱口而出“这位狗”,好容易才忍住——不多时前这位兄弟在停车场里那句“我愿意做你的狗”真是把她震撼到瞳孔发抖,一时间内心复杂程度溢于言表。
肖纵青倒是没想到还有人管自己吃的,愣了愣才要回答,颜雀已经替他开口:“家里有剩菜。”
“……”还真当狗来养啊?
小助理顿时哑住了:“行,那姐,我还给你点上次那家,奶油芦笋汤?和牛蛋挞?”
颜雀“嗯”了声,又交代:“今天如果小别那边再发演员推送过来,你先筛一轮再列个表格给我。”
小助理有点不敢相信:“我,我来筛?吗?”
颜雀不易察觉地笑了声:“啊,你不是挺会挑的吗。”
受宠若惊,小助理只觉得快乐来得太突然,要知道颜雀一贯用人谨慎,在选演员这块从来不假他人手,虽然这剩下的空表都是些小戏份角色或者群演,但能交给别人初筛,已经是对那人眼光莫大的肯定。
就连路况也随着小助理的心情转好,接下来的路程她边开车边跟颜雀聊工作,一吐槽起接洽的演员经纪根本不停,顺带还参杂几句这次男主演的八卦。
肖纵青一句也没明白,一句也跟不上。
他真就像一条听不懂人话的狗,靠着后排车窗——即便颜雀距离他只有一个座位的距离,他依然觉得那是无法逾越的一片空气。
可是颜雀的味道那么近。
有时肖纵青会被她专注工作的侧脸着迷到忘记本分,城市的霓虹灯经过车窗,倒影在那个女人脸上,她的睫毛每每颤抖,她的嘴唇每每开合,无一不在煽动他的热望。
他想凑近一些,他想触碰她的身体。
他想要,哪怕只是一点施舍的眼神——如果此生他在这个女人面前永远无法挺直腰背,那么他可以,可以做一条低三下四,任打任骂,谁也赶不走的狗。
只要她还愿意看见他。
“下去。”
车什么时候停在别墅区里,肖纵青没有察觉到,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几乎掉进颜雀的眼睛里,以至于让“主人”的指令重复到里第二遍。
颜雀皱了皱眉,又说:“下去。”
肖纵青赶紧撇开脸,拉开车门就往下跳。
小助理停好车就当作透明人,颜雀拿回车钥匙就让她先下班,不用等外卖送到,小姑娘眼珠子朝肖纵青那瞟了一眼,只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颜雀让她安排这条“狗”,立刻识趣地转身就跑。
——我的妈啊!!我的大导演老板终于要潜小演员了!!
不管这事儿背后是什么原因,反正小助理决定先替颜雀放了一串鞭炮。
别墅区的私家停车位都是直接电梯上楼入户,颜雀看也没看肖纵青,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消息,一边按电梯。
她的狗跟在身后,一声不吭,一步也不落。
指纹锁开门,“嘀嗒”一声,整个房子从玄关开始一路亮灯,五秒内灯火通明。
肖纵青第一次在颜雀身后慢了几拍,门内门外,一黑一白,就像完全未知的领域在他面前展开,顷刻间照出了他一身的灰土和格格不入。
颜雀没叫他,径自脱了鞋和外套,到厨房倒了杯水喝。
有那么五分钟,肖纵青就站在门口呆着,颜雀一直喝完了两杯水,他才从门口脱鞋进来,一步步谨慎地走到客厅,接着就不动了。
法式吊灯在头顶悬着,并不奢华的设计,但用材和光线一看就很昂贵。
他们各自在光圈的两端,颜雀靠沙发坐着,肖纵青不敢太靠近,站在她两步外——那是随时可以被轰出门,也不会弄脏地毯的位置。
“衣服脱了。”
沉默间,颜雀只用一点声音就把肖纵青炸得清醒过来。
“……”他双手握了又松,局促地看她一眼,随即二话不说拉住衣襟,粗暴地从头顶扯下病号服的上衣。
颜雀托着水杯,依然倚着靠枕看他。
肖纵青常年干活一身精壮,这七八度的天气他只一件病号服,脱光了锁骨和腹肌上居然还有一层薄薄的汗雾。
除此之外,就是满身不计其数的疤痕。
之前在酌梦台,颜雀第一次看到肖纵青这身伤疤,那时只觉得又痛快又讽刺,此刻在自己家灯光下,却又有了另外一种别样的意味。
她垂下眼,轻轻抿了点水,说:“脏衣服都脱在门口,去洗澡。”
肖纵青抓着裤腿的双手有些发紧。
这一整天在派出所,又是调解又是被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其实他病号服的裤子下面什么也没有——那根凌晨被小护士放在嘴里咂巴吞吐的大鸡巴,只隔着一层布料在他腿间挂着,即便没硬也是很大的鼓鼓一块肉。
他深吸一口气,干巴巴说:“我可以去厕所脱。”
颜雀只给了他一个淡漠的眼神。
肖纵青猛地喉间一紧,侧过身,半晌还是不动弹。
颜雀等了几秒,倾身把水杯放下:“不听话的狗,我不要。”
肉眼可见地,肖纵青整个肩膀往下一沉,在灯光里绷紧了赤裸的上身,终于哑然道:“可是我他妈有点……”
他顿了顿,艰难接道:“有点硬了。”
何止是有点。
颜雀看得一清二楚,散射下来的灯光在他裤裆处落下一个正在长大的阴影,而随着他局促的侧身,她甚至能看清他鸡巴硬起来的弧度。
医院裤子那么宽那么大,但被这条出生畜生一样的性器抻开,大腿处居然平拉出了几条折痕,连带他的大腿肌肉都被勒得分明。
“这样都能硬?”颜雀明知故问,盯着他胯下的影子,评价道:“随便发情的样子,倒是很像一条狗。”
她却并没有改变任何指令,肖纵青完全知道,这些都是她迟来十年的嘲弄和羞辱,颜雀的话每个字都让他难受得好像肋骨错位,可尽管如此,他的鸡巴仍然在她的羞辱中越来越硬。
就像那晚大厦的落地窗前,她踩在他鸡巴上的高跟鞋,一瞬间踩碎了他,于是可怕的疼痛和快感同时叫嚣着袭来,他很清楚,那一秒就算不用壮阳药,他也疯了一样想肏她,肏死她。
肖纵青发怔的几秒,颜雀已经懒得再等,她正要起身走人,含在口中的那句“滚吧”就跟着他的裤子一起落到了地上。
灯光下,一根狰狞粗长的肉棒闯进视野,暖色光把它照得更大更红,颜雀不用试就看得出来,这鸡巴插进去能凿出多少淫水,又能射进多少精液。
她上面的嘴巴还没合上,下面的穴口几乎反射性地一热,立刻就湿了内裤。
肖纵青很清晰地看见她脸色一僵,下一秒就浑身不适般忽然站了起来,他心中顿时剧烈地害怕,害怕她再要自己滚。
但颜雀却是丢下一句“衣服扔了,去洗澡”,然后就没有停留地上了楼。
肖纵青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扔了衣服,又光着身子挺着鸡巴找到楼下卫生间,开热水时没操作好,被洒了一身冷气,终于才磕磕绊绊地洗上一次澡。
橙黄的灯光下,温热的水花铺满全身。
已经完全忘了上一次洗热水澡是什么时候,肖纵青在蓬头下懵然站了很久,直到水声把他吵醒,他赶紧囫囵地冲刷搓洗,把浑身都搓得通红,立刻就把水关了。
卫生间里有备用的浴巾,他随手擦干身体,才打开厕所门,就撞见颜雀拿着一件衣服站在门口。
颜雀有点局促:“……这么快?”
肖纵青怕她接着问自己“你到底洗干净没有”,只好说自己习惯了省水,如果她觉得臭可以再去冲一会儿。
颜雀当然猜得出来这个穷惯的人应该是怕费水,但她刚换好衣服,内裤湿的地方还没干,这会儿肖纵青又是赤条条站在她面前,她有点烦躁,就撇过头,把手里的衣服塞给肖纵青。
肖纵青一看就认出来,这是颜雀穿了一整天的亚麻长衫。
一股莫名的开心刚冒头,然而他还没开始摇尾巴,就先听到颜雀冷淡的声音:“这是我先生的衣服,你应该能穿。”
外卖送到的时候,颜雀本想叫她捡回来的狗去收,但看了一眼只穿长衫连内裤都没有的肖纵青,还是自己去开了门。
小助理给她点的是平常爱吃的西餐厅,那家店一般不送外卖,只有客户才可以打电话订餐,送来的时候外卖员还会大声问好,提醒她小心烫手。
豪华的包装层层叠叠,肖纵青给她打开的时候,每一次都以为自己已经拆到了最后一层。
等到餐食送到面前,颜雀才把面前的书放下,漫不经心问了句:“会做饭吗?”
肖纵青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点头。
颜雀指了指冰箱:“应该是两天前剩的意大利面,你热一下吃。”
肖纵青二话没有就开了冰箱,全程只问了她一句火怎么开,然后就悄没声息地自己热面。
其实旁边就有更方便的微波炉,颜雀选择性不说,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他下厨。
十年前的肖纵青虽然也穷,但是家里有奶奶照顾吃喝,别说开火,这个小混混连醋和酱油都分不太清楚。
可现在他的动作娴熟,好像自己热过几千次面,抽油烟机的小灯照出他深刻的眉眼,就连路总那件亚麻长衫也显得多灾多难,像是山林野人的遮羞布。
“你老公呢?”
冷不丁地,在抽烟机的噪音中,肖纵青埋头问了她一句话。
很显然这个问题他已经憋了非常久,颜雀悠然咬下一口蛋挞,齿间清脆地发响:“放心,他不住这里。”
她说着放心,可她话里的每个字都让他溺水一样窒息。
耳边的声音过于剧烈,肖纵青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你们感情不好吗?”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颜雀答得冷淡,提醒一句,“东西别糊了。”
肖纵青“砰”一声关了火,显然在压抑情绪。
颜雀看着他,反是笑了:“你这是闹什么,难不成你在替我老公头上的绿帽子生气?”
肖纵青僵着背,握住锅柄的手露出青筋。
颜雀两口吃完手上的东西,起身下桌:“这里处理干净,以后你就睡客厅沙发,被子在柜子里,自己拿。”
“颜雀,你到底想干什么?”肖纵青终于回过头,双眼死死盯住了她。
颜雀眨了眨眼,平视他道:“你问我想干什么?”
“你看我,我什么都不缺,”她缓缓走上前,轻佻一碰肖纵青的脸,“我就想玩儿。”
肖纵青梗住脖子,呼吸都在颤抖。
颜雀耐心地咬字吐息:“那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有夫之妇,你还给我玩儿吗?”
她在暧昧的光影里偏过头,目光落在他颤抖的嘴唇上。
“你想走还来得及。”
就像是围栏打开一扇门,颜雀话音落下,人也往后撤了一步,把通往大门的方向留给肖纵青。
肺腑像火烧一样灼热,肖纵青转身盯着她的背影——宽松的睡衣,长发散下,走路时露出光裸纤长的脚踝。
眼前每一帧画面,都让他无法动弹,
肖纵青就连呼吸都停滞在这一刻,许久许久,他霍地抬手关了抽烟机,就着一口锅,沉默地蹲在桌前吃面。
听到身后的动静,颜雀并不意外地回过头,朝他淡淡一哂。
“一条狗而已,就别学人谈道德了。”
肖纵青住下来了。
颜雀的这栋房子里有三间客房,但她一间也没有施舍给这条送上门的流浪狗,只打发了一张沙发和一床薄被——尽管如此,这也已经是肖纵青十年来最奢侈的配置。
清醒24小时,做手术的麻醉还在他血液里游荡,纵使颜雀就睡在他头顶的房间,纵使他满脑子的无数逾越的,疯狂的,不切实际的想象,这个并不擅长“想事情”的男人还是着床就睡。
颜雀忙到深夜,看完白天的会议记录,跟那些夜猫子的同行聊了聊开机事项,困意轰隆隆地卷过来,临睡前她还是给小助理留言,让她明天从服化老师那边随便挑几件大码的旧衣服送来。
其实她根本没有想好自己想干什么。
玩儿或许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小助理那句“他很适合演余风”。
余风不是《滨海有花》里戏份多重的角色,目前来看或许120分钟的电影他出场不会超过十分钟,他的设定就是一个东海船夫,饱经风雨,心像海一样干净,但就是这样一个角色,迟迟找不到合适的演员。
娱乐圈里太多精致的美人,高超的妆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皮肤和神态,但是很难改变他最底层的气质。
找一个能把余风“演”出来的演员并不难,但颜雀最想要的并不是后天的装饰。
但即便如此,即便颜雀能给自己一个理由,她也很清楚,这些加起来都不足够解释她为什么把肖纵青带回自己家。
羞辱一个曾经用命爱过的傻逼,并不能给她带来快乐。
她是不知不觉睡着的,床边的小灯还没关,颜雀被奇怪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小灯昏暗的光遮住微亮的天色,直到她迷迷糊糊顺着声音下楼,才看到客厅窗外青蓝的颜色。
肖纵青大概是在沙发上睡死了,被子全掉在地上,他头仰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从他鼻息间传出来。
颜雀有些震撼了。
即便在片场什么鬼呼噜声都听过,但是还从来没有人在她家里,大清早用呼噜声把她吵醒!
颜雀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跨步到沙发前,狠狠推了肖纵青一把,可那睡成死狗的男人只是垂下一只胳膊,嘴里的呼噜没停下来。
颜雀好像这才想起来,这是个被人压在身上吃鸡巴还能睡着的狗男人……
她视线顿时一偏,这才看到他睡到撩起的衣服下摆,和没有内裤可穿,就这样堂而皇之翘起来的大肉棒。
肖纵青斜躺在沙发上,胯下的巨物正随着他呼吸缓缓起伏。
跟昨晚见到的时候不一样,晨勃的鸡巴当然不如被情欲冲头时来得吓人,但它此刻那么安静,又那么分明地挺在视野下,阴茎舒展着,龟头绷紧,呼吸间整个鸡巴朝她招手,就好像在邀请她观赏揣摩。
青蓝的涂层定格住整个画面。
颜雀无声站住,她是光脚下楼的,站了这么两秒,脚底才传来冷意。
操,睡是睡不者了!
颜雀脖颈发热,当机立断转身走人,但屋里昏暗,她脚才迈起来,就被堆在地上的被子绊住,身体顿时倾斜,根本不受控制地往沙发倒过去。
一声闷响。
交贴的身体隔着衣物摩擦,颜雀屏住呼吸,在肖纵青怀里彻底凝固住了。
鼻间有股橙花的香味,她在这个诡异的时刻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臭男人并不适合楼下的女士沐浴露。
她半晌没动,肖纵青虽然被她撞得不再打呼,但心跳依然绵长有力,颜雀斟酌两秒,小心地挪了挪长腿,准备撤退。
下一秒,腰间却猛地一沉。
肖纵青不知何时双手扣住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用力搂了回去。
颜雀浑身都绷紧了。
但肖纵青身上好热,热得像是岩浆下坚硬的石面,烫烫地裹住她整个人,那双遒劲的腿怕她逃了一样,刹那间一起卷住她光裸的腿。
毫无罅隙的热传导过皮肤,血液,和心脏,颜雀莫名地在这个怀抱里感到一股失控。
这失控让她差点沉溺,让她从心底开始恐慌。
“颜小鸟……”
耳边男人低哑地叫着她,梦呓一般每个音节都拖得很长。
颜雀控制不住地发抖,她被一双滚烫的大手压进肖纵青的胸膛,视野里是昏黑和男人削尖的下颌线,那杂乱的胡渣散发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
失神只是一秒,下一秒,那男人忽然低头把脸埋进她肩窝。
“小鸟儿……对不起……”
他好像是在梦里哭了,颜雀费力吸了口气,蓦地又感觉到肩上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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