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张关远的杀手锏到底是啥玩意呢(1/8)
雷长老的话扎心,但是也是事实,张关远沉默了半晌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
“张某今日请长老前来,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他顿了一下,再一次做了心理建设。“想必您一定听说过东莱皇陵的传说吧,对于这前朝皇陵的线索,恐怕没人比张某更了解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乔郜时端着酒杯的手一颤,杯中的酒顿时洒了出来。而一直是一副旁若无人模样的雷长老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关远。
东莱皇陵,一个众所周知却又神秘至极的地方。
东临王朝建国不过百年,现任国君是第五任皇帝,可王朝已然已经走到了末路,引人唏嘘。
越是如此,曾经繁荣昌盛的前朝才越引得众人向往。
东莱、东临,只差了一个字,可统治的时代却是天壤之别。
现在的皇室有多荒谬,前朝就有多得民心。
没人知道东莱皇室是如何在一夜之间覆灭的,似乎是随着末代皇帝的驾崩一同消失了。当年的事在史料中没有丝毫的记载,一直都是一个谜团。
这百年以来,人们对东莱皇陵的搜寻从未停止过。据说那陵墓中埋葬着无数的财富,还有随着东莱的覆灭彻底遗落的秘密,一个能一统天下让人心想事成的秘密。
单凭这两点,任何有关皇陵的事都能够让人们疯狂。
现在张关远竟然说他手中有线索,这怎能不让人惊骇?
全天下人都在寻找的东西就在一个县令的手中,他还在这种时候拿出来
有人信吗?
雷长老不怒反笑,当即站起身就要离开。
“长老留步!张某所言若有半句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脚步一顿,已经走到了厢房门口处的雷长老回过头来,冰冷地看着张关远。
“口说无凭,张大人莫非以为本长老是轻易就能哄骗的吗?”对男子来说略有些尖细的嗓音缓缓地道来,雷长老语气中的杀意令房间内的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有那么一瞬间,乔郜时觉得张关远是真的疯了,为了报仇连白云宗都敢诓骗。
“雷长老请听张某一席话再下定论也不迟。”张关远到底是在官场滚了十几年的人,即便心中有些胆颤表面也维持着该有的风度。“当年末代皇帝驾崩后遗体神秘消失,整个皇城都陷入了混乱当中,直到天明才有人发现有一人与皇帝一同消失了。”
听说皇帝在弥留之际只传召了一个人,连最受信任的国师都未能见到皇帝最后一面。
楚丘氏,被废去皇后身份打入冷宫多年的女人,在最后的时间被请到了皇帝寝宫,然后二人一同消失。
废后与末代皇帝的虐恋故事能讲个千八百字,就此省略,总之大家知道那个女人也是个奇女子就行了。
“这些事众所周知,这就是你说的线索?”
“不,张某所说之事不止如此。”张关远又抛出了一个雷,“内人楚氏,祖上原姓楚丘。”
乔郜时早在之前就已经把手边的东西全都放下,以防震惊之下失手破坏财物,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小心激灵了一下,把桌上放着的筷子碰了下去。
“从东莱灭亡之后,楚丘氏就改姓为楚远走他乡安顿了下来,原本庞大的家族日益没落,内人正是楚丘一氏最后的传人。”
“内人曾言她只想安稳地过完这一生,然后带着这个秘密与世长辞,将东莱最后一点痕迹都抹去。”
“荆州楚氏,若是有意去查还是能查到些许痕迹的,长老大可去证实张某所言。”
雷长老沉思了片刻,问道:“楚氏知道当年之事?”
“内人言族内从未传过只言片语,却留下了一封记载着当年秘密的书信。这书信一直被封存着,一代一代到了内人的手中。”张关远叹了口气,“这书信此刻在我的手上。”
乔郜时和雷长老虽然并未表态,可见他说的如此肯定,心中多少也信了半分。
“张大人既然掌握着如此重要的线索,为何要拿出来告知我们?”
手里握着一统天下的秘宝,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
“说来惭愧,张某自然曾肖想过,只是那密信不知是以何种方式写下,令人难以窥探到其中真容。”
苦笑了一声,张关远面上带着浓浓的失落。
“信纸有两张,一张记录着一点秘闻,另一张却是一片空白,根本难以读取。内人道那纸上本该是记录着皇陵位置的舆图。”
不是他不想找,而是他根本没法找!
“张某知道今日一番话令人难以相信,不过为表诚意,张某愿意先将第一张信纸上的部分内容告知长老。”
“等等。”雷长老制止了张关远,转头看向了乔郜时。
后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略有些不甘的站起身走出了厢房。
“说吧。”
“当年末代皇帝未留下任何子嗣,楚丘氏虽被关于冷宫可实际上二人之间并未断了联系。王朝覆灭之时,楚丘氏已经怀有身孕,她是带着东莱皇室唯一的血脉消失的!”
“张某现在一无所有了,守着这密信也没有意义,只愿白云宗能为我张家报仇,愿将密信奉上!”
说这句话时张关远是不甘的,可只要能让柳家覆灭,他什么都愿意!
雷长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听到这消息后加速的心跳。
“此事事关重大,我自己做不了主。”他严肃道:“我会将此事报予宗主,你最好所言非虚,否则我白云宗定不会放过你。”
若是戏弄利用白云宗,等待张关远的将会是残酷的报复。
“三日之后张家便要被驱逐,张某只愿能亲眼见到柳府血流成河的一幕。”
“白云宗今夜便会彻查你所说之事,若是真的,那你不日便能心想事成。”雷长老说完这句话后拿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顷刻间便消失了身形,只留一句话传到了张关远的耳中。
“让楚氏做好准备,宗主恐会亲自召见她”
直接拿起了酒壶将火辣辣的酒灌入喉中,张关远眼底深处是跳动着的疯狂。
骑射场,低调的箭靶孤独地立在空地上,任由风吹日晒也岿然不动,尽职地履行它的职责。
许是担心它寂寞,一支羽箭带着满满的爱与希望破空而来,正中靶心。
有那么一瞬间,箭靶觉得它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连风沙都撼不动的身躯微微一颤。
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看着这一箭所蕴含地巨大力道将箭靶都带的晃了一下,系统顿时嗷嗷地吹捧了起来。
“宿主好厉害!刚才那一箭比之前又快了02秒,您有没有发现现在您出箭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柳浮云嗯了一声,又从背后背着的箭囊中抽出了一支羽箭。
“取箭比较费时间。”
八荒诀总共有八层,越往后修炼起来会越困难,现在的柳浮云连第一层的边都还未够到,可精神力隐隐的提升已经给她带来了些许变化。
腰酸背痛这种本来就没有的症状依旧没有出现,柳浮云最大的感受就是她的注意力更集中了,比以前要敏感专注了不少。
神清气爽的就连看东西都清晰了很多!
若是之前射箭的时候还要运功读条瞄准一下,现在的她基本上已经可以做到瞬发了。
熟练度是其一,更重要的便是这精神力带来的好处。
“宿主,人家的感知范围也扩大了不少,简直就是行走的小雷达,求称赞!”作为寄生在柳浮云精神海中的存在,系统能得到的好处是同样的,这也就导致了这货越发的狗腿。
柳浮云很敷衍地说了一句真棒,然后脑海里就响起了系统得意的“hihihi”笑声。
下一箭瞬间跑偏扎到了土地里。
这是什么穿透性伤害,杀伤力有点强
“打住,别笑了。”柳浮云呵斥了系统一声,然后认真地问道:“这种直接作用在精神层面的攻击可以对别人使用吗?”
扰人心神防不胜防,不拿出去祸害别人太可惜了。
“当然可以啊宿主,精神力的运用方式数不胜数,光前人总结出来的就有很多种,所以您没事多琢磨琢磨也是好的。”
“哦。”
集中注意力锁定前方的靶子,柳浮云深吸了一口气,手一动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射出后动作不停,飞快地又抽取一支。箭如连珠一连串地命中靶子,很快靶心上就插满了尾羽还在颤动的箭矢。
百发百中说的就是她了。
“宿主威武!”
走到一旁将手中的弓放到兵器架上,柳浮云将最上面的后羿射日弓取了下来。
事实证明朴素的后羿射日弓比外面那些做工华丽的妖艳贱弓要好用的多,搭弓拉弦一气呵成,这次她未留余力直接将弓拉满,飞射而出的箭矢一个暴击直接穿透了那箭靶,远远地钉在了后方的一棵树上。
敬业的箭靶彻底宣告退役。
“取箭还是太费时间了。”柳浮云缓缓摇了摇头,心中略有些遗憾。
箭囊背在身后抽取的时候浪费时间,可如是挂在腰间会妨碍行动。最顺手的方式还是将箭插在手边,可那样又没法随身携带,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完美的方法。
系统觉得她有些太苛刻了。
“宿主您取箭的速度比起其他人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别太勉强自己。”
短时间内也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柳浮云便也不再纠结,继续练箭。
韩府,方才得知张府变故的张玲玉失手打碎了手中的茶杯,脑中一声嗡鸣。
“玉儿,你先冷静”韩母有些心疼地看着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的张玲玉,叹了口气轻声安慰。
“怎么会!柳太守凭什么平白无故驱逐我张家,我爹好歹是命官,就因为跟他柳家立场不和就要被驱逐吗!”张玲玉一脸的不敢置信,抬头看着面前的韩家众人希望他们能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误会。
“这”韩母顿了一下,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之前因为担心张玲玉着急,韩家兄妹二人都尽量避免她听到外界的传闻,将她好好的保护了起来,可这次事关重大,想瞒都瞒不住。
最终还是韩父将这残酷的事实点明。
“玉儿,张大人他诶,以他做过的那些事来说,驱逐已经是最轻的处置了。”将张关远勾结山贼贪污粮饷等事告知张玲玉,韩父并没有详细地说明细节。
“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做这些事,他一向都很爱护百姓的啊”张玲玉疯狂地摇着头,没有发觉自己的底气都有些不足。
怀疑吗?打上次听到张关远和乔郜时的密谋她就隐隐对亲爹产生了怀疑,只是一直逃避不敢承认罢了。
可张夫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毕竟是她的父亲。更何况被驱逐的是张家全族!她可以不在乎弟弟妹妹,但却绝对不能不在乎她的母亲!
张夫人向来与世无争,她不该遭这个罪的!
“玉儿,这件事情已经成定论了。”韩天看到心爱的姑娘这样,心中有些抽痛。他走上前去轻轻揽住了张玲玉的肩,柔声说道:“父亲昨日便已求见柳大人为张家求情,柳大人这次是铁了心的要严惩不过他说玉儿你已经算作是韩家人,不会追究。”
“我是张家人!”本就有些崩溃的张玲玉闻言一把推开了韩天的手臂挣脱开来,她瞪着通红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我姓张,不姓韩。我的族人即将被驱逐我怎么可能安心嫁入他门?伯父伯母,很感谢这些日子的收留,玲玉不配唤您二人父母。”
张玲玉深吸了一口气,在韩父韩母复杂地目光中朝二人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深深地看了韩天一眼后转身朝外跑去。
她要去找柳家求情,不能什么都不做!
“玉儿!”
“玲玉姐姐!”
韩家几人大惊,韩天更是毫不犹豫地朝外追去。
“天儿!”韩父唤住了自己的儿子。
韩天脚步一顿,皱着眉很是焦急看向他。“父亲?”
“一定把玉儿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她是个好孩子。”
“一定!”
“等等我,我也要去!”韩雅一跺脚也要追上去,却被韩母一把拉了回来。
“雅儿在家等消息便是,你哥哥他会保护好玉儿的。”
张玲玉没有直接去求见柳风骨,而是先行一步赶回了张府。
她要好好问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确认亲人的安危才能放心。
远远的就看到张府外把守着数名官兵,张玲玉心中焦急顾不上询问,直接朝着门口跑去。
韩天紧随其后。
“闲人勿近,速速离开。”官兵头头二话不说拦在了张玲玉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闲人?你睁大眼睛看看,本小姐是张府嫡大小姐!这是本小姐的家,你凭什么拦着?”张玲玉气的双颊通红,因为一路跑来而有些气喘的胸脯剧烈起伏,一点都没有了贵族千金的样子。
那官兵头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漠地说道:“罪人张关远被流放,这已经没有什么张府也没有大小姐了,你还是离远些,莫要打扰官府办案。”
“你!”张玲玉气血上涌,看着那官兵公事公办的冷傲样子气愤无比,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竟是要硬闯!
“拿下!”那官兵头头皱眉喊了一句,朝着张玲玉就抓来。
“住手!”韩天见状大惊,一个闪身冲到了张玲玉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往后带了一下,同时伸手架住了对方的攻击,口中连连道:“大人息怒,都是误会!”
官兵头头不语,手一转又一次朝着韩天的胸口处击去。后者面上闪过一丝无奈,闪身躲避,二人很快便颤抖在了一团。
周围其余的官兵二话不说将包括张玲玉在内的几人围了起来,警惕地盯着他们。
韩天自然不敢真动手,他一路躲闪,只在不得不出手的时候才反击一二。饶是如此,也没有丝毫地处于下风。几回合下来,那官兵头头的面上闪过了一丝疑惑。
韩天又一次架住了对手的攻击,脚下一踩迅速撤身后退到张玲玉的身边,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大人息怒,这位姑娘并没有恶意。”韩天朝众位官兵抱了个拳,劝阻。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我军中招式?”官兵头头皱着眉将韩天打量了一番,问道。
方才打斗时便发现了,他们两人的招式路子一模一样,根本是同出一辙!只是明显韩天的功夫要更扎实一些,真正打起来的话官兵头头绝不是对手。
这是奉安守军平日里特训的功法,眼前这人也会就证明他也该是军中之人。
俗称自己人。
“大人,韩某平日驻扎沂水虎营,多有得罪。”见有交流的余地,韩天急忙自报家门。
他抽出腰间挂着的身份牌递到官兵头头的面前,后者的脸色稍微好了些。
“韩兄弟,这是太守大人的命令。严守张府不准任何人出入,三日后驱逐。”官兵头头的招了招手,周围包围着他们的官兵们收起了兵器,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既然是自己人,就更应该知道长官的命令不可违背了。
韩天苦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的张玲玉。
“韩大哥,求求你帮帮我吧我想见母亲”向来骄傲的张大小姐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满眼乞求地抓住了韩天的手臂,使劲摇晃着。
“大人,玲玉姑娘担心亲人,能否通融一下”抵不过女孩的泪眼,韩天硬着头皮对那官兵头头说道。
他话出口的有些艰难,面上也带着几分尴尬。
作为军中人,他清楚自己的这个行为有多么的过分。
果不其然,那官兵头头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不满。
“韩兄弟,命令就是命令,你应该明白的。”冷冷地说了一句,那官兵头头朝他们挥了挥手,赶人。“你们快走吧,看在是兄弟的份上我不追究你们,莫要再闹事。”
“不行呜!”张玲玉闻言一惊,开口刚要反驳就被身旁的韩天捂住了嘴。
“玉儿你冷静些,还有别的办法。”韩天小声在剧烈挣扎的姑娘耳边说了一句,张玲玉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对不住了,多谢。”朝着官兵头头抱拳,韩天拉着张玲玉转身离开。
二人一直走到了街尽头拐角处,张玲玉抽回了手看着韩天。
“我该怎么办”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蹲下身抱住膝盖,低头将脸埋了进去。
“玉儿,我可以带你偷偷潜入府中,但你必须答应我,见完伯母就随我离开,切不可冲动。”韩天声音略有些沙哑地说道。
张玲玉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抽泣了一下。
“你能答应我吗?”韩天的脸色十分认真,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能!”张玲玉猛地站起了身,毫不犹豫地答道。
只要能见母亲一面,现在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明知她这话是在敷衍,可韩天到底不忍见张玲玉悲痛欲绝,只得叹了口气,帮她到底。
“官兵都是在府外看守,府内不会有人。我们悄悄地潜进去,不弄出动静就不会被发觉。”韩天觉得自己已经疯了,竟然在策划着这种事。
“可是”张玲玉有些犹豫,“周围各处都是官兵,我们怎么潜进去?”
“这个交给我便是。”韩天手中拿着证明军中身份的名牌,朝她晃了晃。
二人寻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死角,韩天让张玲玉待在原地等他,自己则是朝着那处站岗的官兵走去。
张玲玉就见他拿着名牌跟那官兵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后就离开了那里。看到韩天朝这边招手,她急忙跑了过去。
“动作快些,我们没有多少时间!”韩天小声的嘱咐了一句,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围墙,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跃起,单手死死地扣在了墙边沿,然后动作迅速地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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