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失态(2/8)

    b起这些，她更加好奇杜寒嫣想带她去哪里。

    要是被发现了怎麽办？

    「吓到你了吗？真是不好意思。」季怜惜掩着嘴笑，散发出一gu不符合她年龄的孩子气，让杜寒嫣不禁跟着扬起笑容。

    没等季怜惜反应，杜寒嫣抢快一步脱光衣服，跳进澡盆：「寒嫣先行一步，怜惜姐姐慢慢来！」

    ch11u0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杜寒嫣感觉得到她轻手轻脚的进入「滚烫」的澡盆。

    杜寒嫣苦笑道：「寒嫣只是在记忆与策略方面略胜一筹而已。」

    忽然被唤，杜寒嫣抖了一下，随即恢复平常的面容问道：「怜惜姐姐平常都做什麽消遣呢？」

    「你这家伙怎麽会在这里？一边去一边去，别妨碍我们了！」雪儿一见到夏儿就像见到仇人一般，赶着什麽虫似的挥手。

    小雪不敢再吭一声，缩头缩脑地离开。

    「怜惜姐姐累了吧？」

    而春儿则是在一旁安抚着她的情绪。

    无解的两人只得默默洗完澡，换上全新的衣物。

    一行人不禁冷汗，尤其是杜寒嫣，她认得这熟悉的声音！

    洗澡？

    「不行吗？」杜寒嫣柳眉微皱，委屈的表情像是随时都会留下泪来，她转向季怜惜的方向请求同意。

    「寒嫣妹妹，棋艺真是了不得，从前当真没下过棋？」

    「娘娘，时间也晚了，该回…」春儿正要请杜寒嫣回房，却接收到她请求的眼神，中断了她的话语，随後杜寒嫣开口道：「今晚…还想跟怜惜姐姐睡…」

    杜寒嫣故自地走在前头，头也没回一下，东张西望地不知在寻找些什麽，漫不经心地回道：「春儿啊太唠叨了，让她知道了肯定不让我去。」

    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在能决定自己生si的人面前撒野，她表达不满的方式便是支持杜寒嫣偷偷带娘娘溜出城外。

    「寒嫣妹妹，我们到底要到哪儿去？」没有人回答她，杜寒嫣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把一套衣裳递给她，「这是千儿陌儿的衣裳，暂时借来穿穿。」

    被她这一突然举动吓到，随後杜寒嫣便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想让她也与自己一样徜徉在雪花之中。

    「你有什麽计画？」雪儿将头倾向杜寒嫣想听她的计画，但在她开口前季怜惜打断了她们：「到底出什麽事了？你想带我去哪里？」

    「再继续拖下去，两边都会染上风寒的。」

    「若不对上者阿谀奉承一下，是很难在这g0ng里生存的。」

    她缓缓回头，不出所料！是夏儿！

    「哈啾！」「哈啾！」

    杜寒嫣从前必须忙着照顾弟妹、帮忙家事，根本没闲情逸致去培养兴趣，更何况是下棋了，「确实是没有，这局是承蒙怜惜姐姐了。」

    春儿为难地开口：「可是…」如果太子殿下又来宠幸的话…

    「太子殿下的眼光真好。」杜寒嫣天外飞来一句，让季怜惜二丈金刚0不着头脑。

    也因为这句话让她回了神，下意识想面向出声的杜寒嫣，却发现她已经正对着自己，若自己再转身，便是面对面，季怜惜脸不禁灼热起来，但有了热水的热气掩饰，所幸看不太出来。

    在季怜惜绞尽脑汁思考下一步该怎麽走时，经过一旁的雪儿见了，溜嘴道：「真难得遇见一个让娘娘下棋时如此烦恼的人。」

    无意间，指头便在雪上相碰，一惊，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

    触碰到微冷的指尖，却感觉有gu电流流窜全身，季怜惜赶忙把手收回来，也移开了相视的眼神。

    她先将雪捏成了个球状，献宝似地给季怜惜看，而後季怜惜捏出了个b她更圆的球，杜寒嫣撇嘴将两颗球融合在一起，变成更大的球。

    「是啊，好久没这般使用脑袋了。」

    「来嘛，以前我经常陪弟妹这样子玩耍的。」二话不说便将季怜惜拉离伞的遮蔽底下，月儿想阻止都来不及。

    既然不是自家娘娘挨寒，月儿自然也没话说了，但换春儿劝道：「娘娘您已经嫁与太子殿下，已是千金之躯，要小心身子才行！」杜寒嫣蛮不在乎地摆摆手：「别担心，我的身t很健壮的……哈、哈啾！」话还没说完，一个喷嚏便让她破了功。

    只见对方仍然是对着自己的亲切笑容，怎麽回事？不会下棋是骗人的吗？

    看杜寒嫣照做了，她才缓缓褪下自己的衣物，那摩挲的声响，令看不见画面的杜寒嫣想像越加旖旎。

    因为雪儿没留心今儿是两人洗，水量依然是平时季怜惜一人的高度，现下塞了两个人，水自然满了许多出来。

    待季怜惜讲解完，她说道：「耳听千遍不如手过一遍，我们实际来下一局如何？」

    看不出她说的是实话或者谎言，季怜惜晃晃头，道：「再来一局吧！」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渐渐处於下风，在发现自己进入si局时，季怜惜讶异地抬起眼看向对手。

    季怜惜在心中推敲着，当她专心思考时，两道陌生的声音进了耳中。

    见到她们一齐看向杜寒嫣，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她「计画」中的一部分，再见阡陌两人也没有向自己说明的意思。

    季怜惜狐疑地看着手上的衣裳，渐渐意识到这是要变装出g0ng，且是在没有任何允许的情况下。

    面对着眼前的无辜眼神，季怜惜答应的话语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考虑到今天已经是。

    但对方却只说要给她惊喜，怎样都不肯说。

    季怜惜一拍掌，有了主意，她将雪球在地上滚动，使它越来越大，再唤杜寒嫣做出另一个雪球，将它叠在一起，两人整了整两颗大雪球。

    不行不行，自己怎麽可以先乱了阵脚，自己可是长辈。

    春儿一旁捂着嘴笑了：「季娘娘您别紧张，您们都是nv儿身，没什麽好害羞的。」

    「除了看书之外，我还会与雪儿她们对弈，怎麽样？寒嫣妹妹有兴趣来一盘吗？」下棋是她平时除看书外最喜欢的消遣，平时可以下棋的对象也就身边的仕nv，若杜寒嫣也ai棋，自己往後的生活又多了一个棋手，也甚是开心。

    不顾衣裳会被雪弄sh，杜寒嫣拉着她的手触0地上白皙的雪。

    雪儿个x一向直来直往，听见这种言论，即便对方是天皇老子，她也会马上表现出她的不满。

    季怜惜一手抓紧毯子一手连忙挥了几下：「我、我稍等再洗，让寒嫣妹妹先洗吧！」

    两人将视线移到杜寒嫣身上，季娘娘一问她们才发现原来杜娘娘还未将事情告诉她，想必是要给她一个惊喜，於是两人便也识相地不多嘴了。

    她带着雪儿，杜寒嫣却一个侍nv都没带上，让季怜惜觉得奇怪，其他人不说，就是aic心的春儿今个儿竟然也不在，令人匪夷所思：「你怎麽一个人都没带呢？」

    这种只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也太令人不快了吧？

    「欸？」季怜惜错愕道：「你们怎麽在这里？」

    季怜惜垂下眼帘，不发一语。

    季怜惜都想ch0u动嘴角了，「再怎麽下也赢不过寒嫣妹妹。」

    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杜寒嫣也收起玩闹的脸se。

    见状，杜寒嫣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杜奉……寒嫣妹妹想做什麽呢？」

    一想起自己已是人妇，且是太子的妾，之前美好的记忆似乎消失无踪。

    「没事…」季怜惜满身雪，杜寒嫣温柔地替她拨掉了头发上的雪，此刻彷佛被她温柔地0了头，还未平静的心跳又再度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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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怜惜不可置信地在心中暗骂，这下自己的0t不就会被先进入浴盆的杜寒嫣看光了吗？

    「不行吗？」季怜惜见她这样，不安地出声问。

    「…一点都不委屈…我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上次这样欢笑已是多久前的事了呢？

    以前都是哥哥在陪自己玩，果然在嫁过来之後自己脸上的笑容便再也不真实了。

    杜寒嫣不发一语，在过程中偶尔点头，认真地听着。

    还没等她说一句话，月儿便从她身後推着她：「再等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好了，快进去！」

    月儿皱了皱眉头：「娘娘，您说什麽傻话呢？等杜奉仪洗完，还得等水烧热，届时娘娘定是染风寒了！」

    杜寒嫣发觉气氛又有变化的趋势，故意向季怜惜身上砸了个雪球。

    闻言，季怜惜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紧接着缓和自己的情绪。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丝毫没发现杜寒嫣已经偷偷的转过身子，眼波流转地看着她。

    季怜惜心理几度纠结，最终还是憋着害羞的心情说：「一起便一起吧！」语毕就拉上杜寒嫣的手，但後者却不愿轻易就范，她往後缩了缩，「等等……」

    季怜惜紧b不已，杜寒嫣叹了口气，声音充满了宠溺：「只要到那边就会知道的。」

    季怜惜看向雪儿又看向杜寒嫣，内心充满不安，但想起刚刚杜寒嫣受伤的眼神，她又拒绝不了她，只好答应跟着她们走。

    「娘娘？」明明已经位於人声鼎沸的街市，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称呼。

    话虽然是这麽说，但只要一想到要与杜寒嫣同在一个澡盆这麽近的距离，还是0、0身的情况下，她就有gu想逃离的冲动。

    「向两位娘娘请安。」千儿与陌儿一同向两人鞠躬。

    「不如我等吧，让你家娘娘先洗。」一直不发一语杜寒嫣突然说。

    再她进入浴盆前，杜寒嫣的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我与寒嫣妹妹一起？」

    杜寒嫣一时也无法反应，奇怪的气氛又在两人间蔓延。

    杜寒嫣想了想，将手肘靠在桌上托腮道：「那现在要不换怜惜姐姐来t验寒嫣平时做的事吧？」

    「唰」地一声，突然间树叶上堆积过重的雪一瞬间全落了下来，落到了季怜惜身上。

    棋局正式开始了，虽然杜寒嫣才刚接触象棋，对棋局很认真的季怜惜却做不到放水这样的事情，拿出常态与她较真。

    「这时候别提到他…」字里行间隐藏着各种复杂的思绪，季怜惜还是无法准确表达出自己所想，只蹦出了这句。

    「在g0ng里，最好养成发生什麽事都能处变不惊的特技b较好喔！」

    与原来的季怜惜不同，眼前的季怜惜多了几分凌人的威迫感，令杜寒嫣适应不了，一时没应话。

    卑鄙！

    「真是的，您看您们两位，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是染上风寒了如何是好？」月儿一边替她们披上毛毯，一边训话道。

    季怜惜闻言汗颜，这怕不是她的备用计画，幸好没用上，否则几个姑娘爬梯子是多麽不得t的行为。

    杜寒嫣挑高眉毛，脸上似乎写着「看吧？我早就告诉你了」

    自己的确是从进g0ng以後就没再出去过了，一想到外面的世界，还真有点期待。

    在希望杜寒嫣是个强劲敌手的期待中听见她不会下棋，季怜惜有点失望，却还是让雪儿将棋盘拿出来，耐心地教授她基本规则。

    「下棋？我没下过呢…」杜寒嫣茫然的说：「不过听起来蛮有趣的，怜惜姐姐能教我吗？」

    月儿理所当然地说：「这是自然，我们只有一个澡盆。」

    杜寒嫣直挺着身子，面无表情地端详棋盘，随後抬眼笑道：「寒嫣还是初学者，还请怜惜姐姐手下留情。」

    「没事吧？！」杜寒嫣担忧季怜惜被雪砸疼了，急问。

    两人撑着伞，走到了院子，在前方的杜寒嫣转头对着季怜惜一笑，下一秒便将伞高高甩开，毫不遮避地让雪花降落在自己身上。

    季怜惜坐正了身子，脸se突然变得冷酷无情：「在b自身地位高的人面前，最好遮掩一下自己的锋芒b较好喔？」

    水滴轻轻流过季怜惜雪白的肩颈，看起来鲜nengyu滴，杜寒嫣要花很大的力气才可以忍住咬下去的冲动。

    是春儿也不会同意的事吗？看来是危险的事。

    杜寒嫣诧异地沉默，「这种时候」是指？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这是什麽意思呢…

    这样一来，一旦被发现了也能马上将责任全推到杜寒嫣身上，又能满足娘娘的思念，真是一举两得，她都佩服自己了。

    两人背对着背，因为太过於靠近，她们甚至感觉得到对方发丝若有似无地触碰着自己的背脊。

    她感觉自己刚入g0ng时步步惊心的感觉突然回来了。她把自己的顾虑告诉杜寒嫣，对方只拍拍她的肩告诉她即将要去的地方就算被发现了也值得的。

    其实季怜惜很清楚，自己若是坚决拒绝，杜寒嫣也是拿她没办法的，只是在她灵魂的深处，或许也渴望杜寒嫣为她一成不变的生活带来点冒险吧。

    杜寒嫣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如何反驳，最好这个神秘的地方能让她满意，否则让她冒这麽大的险出g0ng，代价可是很大的。

    雪儿满脸同情地看向季怜惜，方才她去找了太子，他不在，但他g0ng里的太监在，他直言太子殿下不允许季良媛回娘家，无论是哪个妃子都一样。

    但季怜惜话锋一转：「对g0ng里的其他人最好如此。」脸se回到了亲切的笑容：「我倒不介意寒嫣妹妹你在我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月儿受不了地道：「我已经吩咐雪儿替你们烧好了洗澡水，你们快去洗个澡，否则真的风寒我可不管。」

    所幸门口的侍卫并不知晓娘娘们的长相，因此透过简单的装扮便可以轻易蒙混过关。

    气不过的季怜惜马上还击，两人开始了你追我跑的争战，尴尬的气氛在欢笑中无影无踪。

    「天se也越来越晚了，要是我不阻止你们的话，想玩到何时呢？」

    「已经不下了吗？」杜寒嫣问。

    不过一切的前提都是得到外出的许可，所以季怜惜也只好先作罢，派雪儿去取得太子许可。

    季怜惜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像忠告…也像警告…

    不久之後，雪儿回来了，不知为何，脚下踩的步伐有些重、喘着的气有些粗、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开心，她一进门便走向杜寒嫣，「别管了！直接走吧！」

    无论是下了几局，结果都一样，被杜寒嫣将得sisi的。

    再经过几局jg彩的对弈，季怜惜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了，她让雪儿把棋盘收起来。

    将两位姑nn推进房间关上门後月儿才离开。

    此话一出，马上被季怜惜瞪了回去，「雪儿…观棋不语真君子。」

    她害臊地不能自己，她先命令杜寒嫣背过身去。

    知道自己理亏，季怜惜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嘛。」

    「幸好没被发现，我连木梯都准备好了呢。」走过大门後杜寒嫣笑着说。

    「……委屈怜惜姐姐与寒嫣一起洗澡了。」

    语毕，季怜惜当着杜寒嫣面前不符礼仪地伸了伸懒腰。